一大清早,周所長帶著韋爾和如雪去到研究所的地下室。
很快他們便來到某扇合金大門前,出示所長的最高權限通行證並在他的擔保下,韋爾和如雪經過簡單的搜身就能進到最高保安級別的實驗室。
門打開的瞬間,一個諾大的實驗室映入三人眼簾。
就算時間還好實驗室裡面已經有幾個研究員在,他們或是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或是在某個儀器前觀察著能量的變化,或是兩人聚在一起商量著什麼。在實驗室的正中心是四堵透明玻璃幕牆,而玻璃幕牆後面是一件淺青色的羽衣。
不用多想,那件羽衣也是一件神器。
那寬大的羽衣在常人眼中就是一張半透明的布,布的上下兩端都繡上了神妙的金色花紋。就算被鎖在絕緣的玻璃箱裡,那金色的花紋仍像活物般偶然亮起,彷彿羽衣是有意識的活物而非一動不動的死物。
看到那件羽衣的瞬間,三人的眼球都離不開那件「衣物」。毫無疑問眼前的「衣物」是由未知的物料所縫製,每一條絲線都介乎實體與虛幻之間,簡直就是仙女那如幻似真的羽衣。
見到周所長帶著兩個生面孔進來,其中一個自帶威嚴的研究員托了托眼鏡。他能夠猜到那兩人的身份,只是對他們的行動有些不解。因著職責的關係他起身迎了上去:「所長,今天來這有什麼要事嗎?」
看到二號研究室的負責人竟會在這出現,周所長臉上閃過一次驚訝。他編排的日程表裡這段時間的當值人選明明不是他。話雖如此基本上去到這種等級的研究員都是自由行動,出現在所屬的研究室並不出奇。
壓下心中那一絲不安,周所長開口回應:「早上嚴博士,其實沒什麼大事,只是見開會前還有些時間,我就帶『貴賓』們來這邊看看。」
嚴博士上下掃了掃周所長背後那兩人,其中一名金發碧眼的男性比他高出幾個頭,健壯的手臂比他大腿還要粗上一圈。比起這個壓迫感十足的巨人,他身旁那個苗條而面容姣好的少女卻散發出一種暖入心扉的感覺。
看著如此奇妙的組合,嚴博士確定了他們的身份。他清咳兩聲,略帶緊張地伸出右手。
「我是二號研究室的負責人,我姓嚴,你可以叫我嚴博士。」嚴博士分別用粵語,普通話和英語向韋爾和如雪各介紹了自己一次。
「很高興認識你。」韋爾伸出又寬又厚的右手捏住了嚴博士的小手,接著嚴博士也握住了如雪顫顫抖抖的小手。握手的瞬間他察覺眼前少女好像不太自在,那軟若無骨的纖手手心像是帶著一點香汗。
不過她的美貌能淡化她臉上的不自然,眾人只記得她那張仙女般的臉容。
見嚴博士沒有起疑心,所長便打蛇隨棍上:「我們想多了解一下那件奇物,可以告訴我們的『貴賓』最新進展嗎?」
聽到所長的請求嚴博士眼內滲出一絲戒備。他素與所長不對付,今天偶然回到實驗室見到他已經是意料之外,加上眼前這兩名「貴賓」嚴博士確實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瞄了一眼如雪的絕美容顏,再看了看研究了十年有餘的羽衣,不知為何他腦裡竟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那件羽衣跟她絕配!」
暫且壓下心中的疑慮,嚴博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好吧,我就說說我們的研究成果。」
「二號收容物,也就是眼前絲綢狀的羽衣,在二十年正式收容在這個研究所。其正式發現時間已經不可究,最遠古的記錄是一千年前曾出現在宋代皇族手裡,目前所有檢測手段都沒有結果,只知道這東西至少在一千年已經存在。」嚴博士用帶著三人一邊走向玻璃箱一邊說明。
「從我接手研究開始我們開始用極端的方式去測試這件東西,目前為止我們發現了幾個不可思擬的地方。第一,別看這東西薄薄一層,這種材質實在妙不可言。無論是什麼打在上面動能立馬就會傳遍整件羽衣上下,就算是步槍子彈也只是令它表面多幾個漣漪。第二,這件羽衣還能夠吸收光能和電能,就像這樣。」嚴博士拿起一個手電筒往羽衣照去,光圈落在羽衣上映出點點白光。
韋爾繞到羽衣的背面一看,牆上確實沒有倒影,彷彿所有的光都被羽衣吸收殆盡。
「電流也是一樣,只要落在上面馬上就被吸得一干二淨。這東西明明不是絕緣體......」嚴博士嘆了一口氣,隨手關掉手電筒。
「第三,你們也應該注意到上下兩端的花紋偶然會亮起。我們懷疑這件羽衣吸收的動能,光能和電能都會轉化成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能量,並儲存在這件羽衣裡面。我們嘗試過提取裡面的能量,但試了數千種方法仍未成功。」說到這裡嚴博士飽有深意地望了如雪一眼。
這時一滴鮮血出現在在玻璃箱的暗處,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羽衣的一角激射而去。落在衣角的瞬間,那血就滲進了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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