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冰冷的地板上張毅逐漸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昏暗一片。他只記得邁進教堂不久身後一陣爆風撲來,接著他整個人不受控制往前衝,接著自己像是撞到了什麼立馬昏了過去。
當他回過神來轉過頭朝有亮光的地方望去,只見伏熙和孫唐動也不動地靠在牆邊,伏熙手邊的露營燈照亮了半邊房間。艾斯和曾羽躺在兩人腳邊,他們跟自己一樣直接橫臥在這凹凸不平的地板上,
「隊......長......」張毅一邊掙扎著爬起來,一邊輕聲呼喚伏熙的名字。
聽到張毅的呼喊,伏熙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臉色慘白的伏熙緩緩吐出一口氣,應了張毅一句話。見張毅醒過來,伏熙神情還是緩和一點。
看了周圍一眼,張毅就知道這裡是他們心心念念的教堂地下室,只是他們沒想過會以這種狼狽姿態來到。確認自己沒有缺胳少腿,張毅便動身往伏熙和孫唐身邊爬去。跌跌撞撞地越過幾層被白布覆蓋的架子以後,他來到了兩人跟前。
這時張毅才發現伏熙手邊有幾包已經打開的急救用品,定睛一看他右肩的衣物都被鮮血染成紅色,看來前幾天好不容易靜養而得的血液全浪費在這裡。
「幫我......包紮......」伏熙將手邊的繃帶推了推。
悲憤之情在張毅臉上一閃而過,但他很便收拾了心情。將雙手徹底消毒以後,他戴上外科手套開始為伏熙重新包紮。
消毒時帶來的刺痛使得伏熙臉上一陣抽搐,可能是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開始向張毅解釋當前情況:「這裡是教堂的地下室,我們在這裡暫時安全。也只是暫時而已,我們下來時故意弄出了聲響,引得外面那些人完全炸平了這所教堂。」
說到這裡伏熙痛得喘了幾口氣,接著才能繼續:「想必要挖掘到這個房間的入口,他們還要費一番功夫。不過以他們的資源和能力,可能半天......」
「不過四個小時以後就入夜,到時我們就......」伏熙指了指暗處的通風口:「從這裡出去。」
聽完伏熙的話張毅點點頭:「我明白了,一切都聽你的指揮。」
這時張毅已經包紮完伏熙右肩的傷口,正著手處理隊長雙腿的傷口。
「告訴我......天娜她們怎麼了?」伏熙動了動被三角巾掛起的右手,臉上因疼痛而滿溢著冷汗。
張毅搖搖頭繼續手邊的事:「抱歉,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們沒有收到隊友身亡的消息,所以她應該在千鈞一發之際跳上了奇美拉小隊的七人車。」
「我和孫唐是在廁所收到舒莉的警告,當我們兩人衝出來的時候天娜所在的七人車已經炸開。混亂中有人駕駛著奇美拉小隊的七人車駛進了田裡,我只看到子彈車門擦出許多火花,接著孫唐便喚出了狼魂......」張毅回憶起不久前那生死一線的情景。
「我記得當時四面八方都是槍聲,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孫唐直接攬起我衝入村裡。他好像知道你遇險,所以我們兩人要為你吸引部分火力......」張毅看了一眼靠在木架上睡得不醒人事的孫唐,心裡多了一分敬佩。雖然孫唐平時總是無頭無腦的模樣,但在危機關頭他比誰都可靠。
也是他靠著最後那口氣把昏迷的三人抬到地下室,憑伏熙如今孱弱的身軀可做不到這些。做完這一切孫唐立馬癱軟在地,很快就昏過去。
聽完張毅的話,伏熙神色一黯。
「我知道了,現在你去看看曾羽和艾斯。」伏熙將手上的露營燈推給了張毅。
在張毅動身以後,伏熙也用入鞘的村正撐起半邊身子。儘管他很想翻一翻那些白布下的木架,但這個房間裡有一樣東西死死捉住了他的心。
那是一把極其華麗的中折式雙管獵槍,它就這樣靜靜地掛在房間的一堵牆上。
在手電筒那刺眼的白光下,整把槍都散發著一種非比尋常的光澤。獵槍比正常人的手臂還要長一截。槍管是暗銀色,槍托後半部刻畫著一層層華麗至極的銀色壓花,其餘部分都是泛起油亮的木材。
伏熙靠近一看,一個牌子被白細繩繫在了槍托上。
「約瑟......夫......曼頓?」伏熙斷斷續續拼出了牌子上所寫的英文。
哪怕伏熙完全不知道約瑟夫.曼頓是誰,但一靠近這把槍歷史的感覺便撲面而來。這把槍的設計和外形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會做到如此精緻入微的獵槍只能是皇室御用的貢品。
可皇室貢品又怎會掛在神父的地下室,又怎會被保養得極好,使每一寸材質仍滲透著全新一樣的光澤。
「這到底是......」
伏熙把身體靠牆借力,騰出沒有受傷的左手抓向獵槍得到槍托。在碰到槍托的瞬間,一種觸電感猛地攀上了他的左手,嚇得伏熙連忙收回。
更令伏熙驚訝的是,如今槍上竟湧出肉眼可見的能量波動。點點星光在槍身一閃而過,顯得這把槍尤其神妙。
伏熙可以確定這把槍絕不僅是工業製品,還有他們未知的工藝加持。
預告,聽晚會寫一篇抒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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