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前S市東邊是一場炮轟戰的主要戰場,當時政府在這個區域修建了大大小小的防空洞以儲存軍械和收容平民。當戰爭結束以後那些防空洞或被填上,或改變用途,甚或廢棄。
軍營好幾座山頭外某個廢棄的防空洞裡有一滴水往下掉,水落在金屬車蓋上發出「叮」的一聲。空無一人的車頭後面是一個標準大小的中型貨車貨櫃。
相比外面又黑又濕,貨櫃裡面既明亮又乾燥。金次坐在辦公椅不斷在手提電腦上敲打著什麼,想當然地那兩部失踪的電腦都在他手上。
憑著自己超常的身體素質,金次正以極快的速度翻閱屏幕上各種文件和電郵。
在鎮魂鈴的威能下,金次成功從被俘的兩人口中掏出各種文件的密碼和關鍵情報。有了存取權後他馬不停蹄地查閱那些被加密的文件,越看金次的心頭的惡寒就越盛。
結合已知的各種資訊,金次確認這個隸屬政治安全保衛局的組織。檢查時間軸,他們在一個月前已經發現在伏熙的居所。他們在非常短的時間內便發動了全方位刺殺行動,可惜行動開始不久就直接宣布失敗。
政治安全保衛局,前身是國內安全保衛局,是這個國家裡擁有最高權限的執法機構。打著保衛政權的名義,他們擁有動用大部分公權力資源的權限,其他公權力機構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也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誰也不敢得罪這麼一群擁有無上權力但沒有絲毫責任的瘋子。
有前幾天的親身經歷,金次對這個組織手段有了深刻的印象。在突襲成功的前提下金次並不認為伏熙有能力全身而退,況且伏熙有這樣的遭遇,他肯定不會再帶大家去他家一趟。
那麼唯一的解釋是,伏熙在刺殺行動開始前剛好回歸了主神空間,整件事他絲毫沒有察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躲得了上一次躲不了這一次。
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伏熙帶著眾人一頭栽進了這個天羅地網。若不是各人身懷絕技,孫唐和張毅又碰巧打散了他們的部署,伏熙這次是插翼難飛。
掃了幾眼近來的人事調動表,金次敏銳地察覺到明天就會有新的人員輪替。其密度與人員配置更是達到以往計劃的兩倍以上,聯想到這個組織由於上次行動被另一個神秘組織打斷並圍剿,目前這個組織在這個城市的戰鬥人員想必沒剩多少。
那麼這批增援的目的,想必要千方百計將伏熙置於死地。
「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才會做到這種程度......」這一刻金次有些感悟,他沒有辦法接受伏熙的心狠手辣,亦厭惡的他的所作所為。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伏熙如此冷血地報復絕非無緣無故。
「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亦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切都是因果。」金次嘆息一聲,
唯一令他慶幸的是,主神沒有宣布應龍小隊有任何傷亡,不幸的是金次仍未能聯絡上伏熙他們。轉個角度這也是一件好事,如果自己都找不到,那麼其他人找到的機會更加渺茫。
對於這個組織的行動,金次心裡有個大概。目前他可以做到的,僅僅是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並繼續蒐集資訊。在此之前,多凝聚一分金剛法相,他在決戰時就多一分主動權。
潛藏在舍利子裡的金剛法相經過兩次消耗已是所剩無幾,目前連強行召喚都做不到。前段時間他前後用了三次金剛變,經脈已是七勞八傷,再強行變身就會像上次輪迴那樣經脈破損。
所以金次自知當頭要務便是凝聚法相之力,就算沒有金剛變的加持,光憑法相的威能他也能與旱魃或者韋爾周旋。只要有人能打出決定性一擊,那這次輪迴的一切都塵埃落定。
而他知道,那個「時間」很快就到。
每次他靠近軍營,心底都會湧起一股揮之不去的不安。能給他這種感覺的存在,除了旱魃還沒有其他。
「果然是主神親自挑選的戰場......看來所有人的『因緣』都會在這裡作一個了斷。」
從睡袋裡睜開眼睛,伏熙只覺得眼前的一切好像有什麼不一樣,可他又說不出有什麼不一樣。
他記得的自己服下了第二顆蛟丹,在疼痛壓垮理智之前他昏了過去。下一個畫面便是孫唐、曾羽和艾斯三人驚恐地站在門口。
他低頭看看手上的麻繩,在看看右邊的牆身,手上麻繩另一端那條扶手有半條已經從牆上被扯出來,剩下那顆柳釘也搖搖欲墜,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將整條扶手從牆上扯下來。
對於這一切伏熙都毫無記憶,接下來發生的事他也沒有什麼印象。他記得自己呆呆地站在那裡一會,直到孫唐過來在他手上做些什麼。清潔一番後自己就被他們從浴室裡推出來。
伏熙還記得他當時覺得很渴,很熱,很不舒服,無論是誰說話他都覺得是嗡嗡聲。喝了一整瓶運動飲料以後,他才覺得舒服一點。
待體溫降下來以後伏熙就睏不行,躺在睡袋裡一會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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