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覺得近來的運氣簡直差得很,無論走到哪都會碰壁,喝杯水都會嗆著。先是自己所在的城西分局發生碼頭爆炸事件,調到城南分局以後,又遇上了葉家大宅盜竊案;現在調到城北分局,一來到就遇到貨車大爆炸。
因為他極度倒霉的事跡,他在公安局裡獲得了一個外號:「鬼見愁」
說起來也奇怪,那些貨車說爆炸就爆炸了。車輛質量問題他不懂,但一輛貨車逆線行駛了好一段路,才炸成碎片是怎麼一回事?
這等詭異事件,他長了這麼大沒看過。
「操!」小張暗罵一聲,連忙從貨車的殘骸邊拋開。那股焦屍味要是深深吸上一口,還真能把人熏暈。轉頭望去,那些全身白皚皚的鑒證科成員一直在勤勤勉勉四處查看,生怕看漏了什麼。
鐵欄邊的小張不禁歎了一口氣,他已經站了半天,腳也開始發麻了。天上的太陽可曬了,可他的新上司還在那邊看著,自己當然不敢溜。說起來也煩心,不知為何軍方那邊也派了些人來,把事情弄得很僵。
「怎也不關你們事啊,操!」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小張又回去站崗。他還不知道。就在他身後的山頭上,好幾雙眼睛正盯著他的淡藍色制服。
一個多小時之前,伏熙他們已經來到城北的高速公路。根據舒莉的指示,這裡曾經出現過旱魃的行蹤。而封鎖整條高速公路的情況,自然逃不出伏熙的法眼。
不用想也知道這裡有貓膩。
如今伏熙、曽羽和金次都蹲在山崗上,六隻眼睛靜靜地看著高速公路上的慘況。
「兩個出事現場的距離不算很遠,約有兩三公里,這麼說旱魃的移動速度也很快,在短時間內便展開了兩次襲擊。」曽羽以精神定位,配合地圖進行推算,一眼就看出旱魃的能耐。
身旁的伏熙和金次自然看到了這種慘況,不過他們兩人都一言不發,死盯著貨車那燒成黑炭的殘骸。憑現場情況和兩人的經驗,對於襲擊過程已經有了個大概。
「切口非常工整,僅僅一擊,那鋼質車蓋就沒了一半。」伏熙的注意力全在那熏得全黑的車件。往那支離破碎的車身一掃,伏熙眨了眨雙眼,心底浮現一絲不安。
聽到伏熙的話,金次補充一點:「有一點很奇怪,就是那些司機的屍體過分完整,幾乎沒有缺胳少膊。若旱魃想要他們的『命』,他們的屍體便不可能如此完整,看來它想要的並不是他們的『命』,應該是其他東西。」
「司機們擁有旱魃想要的東西?」伏熙越想就感到事情就越不對勁,因為他看不到那群貨車司機有何特別之處。要是司機會成為旱魃的目標,很可能,其他人也不會例外。
如果輪迴小隊真的出現無意識濫殺行為,到時情況又會一百八十度轉變。
想到這裡伏熙額頭上的皺紋又多了一條。
「曽羽,你有什麼意見?」現在伏熙對於曽羽的信任可是與日俱增,很多時都會詢問他的意見。而事實證明,在各方面曽羽的意見都具有參考價值。
伏熙一開口,曽羽立馬甩了甩頭:「硬碰絕非上策,雖然它殘留的氣息離奇地虛弱,但其底蘊不簡單。光憑殘留的威脅感,我便可以斷言旱魃絕非凡品。」
曽羽適時將旱魃那殘存的氣息投射在伏熙腦裡。伏熙只感到眼前一黑,胸口壓抑得很,然而心中還湧出一股無法壓抑的憤恨。
「賭注頗大,您要仔細想想。」隨著曽羽的重申,那些情感也逐漸離伏熙而去。
聽完曽羽的話,伏熙心底已經有了計劃。就在伏熙下令撤退之前,舒莉發來了消息。
「應龍小隊隊長,我們這邊有所發現,請馬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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