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S3tQ5g1pS
薛燕歌將自己構想說給賀逸雲,聽完後他立即拒絕:「不,死者為大,我不會這麼做,再者老國師沒說錯,你那些謠言多是民間過度誇大才造成的。」
賀逸雲跟薛燕歌打交道多了,大概能猜出她想做什麼,「勸妳不要,這件事沒得商量,跳樓也不成,從淩晨那幻像我已看出妳特別怕死。」
薛燕歌立刻反擊,「怕死,不代表沒勇氣去死!」
賀逸雲一雙眸明鏡似得凝視著她,有瞬間薛燕歌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寸絲不掛,連心中那團黑暗也讓他看透,光裸的感覺讓她瞬間敗下陣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PYcl1CrJg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WhnXU3z0o
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她聳下頭,上一刻還是得理不饒人的母老虎,現在虛弱的讓人憐憫,她弱著聲很是低落,「你是仙人,即便什麼都不做,也能獲得人喜愛,而我不一樣,我是個武將出生的女兒,粗鄙、毫無禮數、學識比那三歲稚童還差,連個典故都會引用錯。」
「可我是個不服輸的,我靠著自己,努力的改變著,當一切上了軌道後,你可知道,他們說我什麼?」
「欺世盜名,禍國的狐貍精,就因為老國師說過的一句話『皇后無鳳命』,我就要受這些委屈,所有的努力都因為老國師的一句話被否定了,甚至連那該死的天災也怪我,怎麼就不去怪厲沈淵?」
「你可曾聽過曾參殺人?」薛燕歌湊近直勾勾看著賀逸雲那靜如止水的眸子,「我正是曾參,我什麼也沒做,甚至沒害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我就要被編排成狐貍精,而現在你給我一本亂七八糟的書,說是我的命運,你也明白書中的人就不像我,你也認識我,所以我怎會惡毒到拿天下人的未來開玩笑?」
「可我又害怕,害怕我真會像書中那樣,狼狽的、醜陋的畫下句點。」薛燕歌拉祝賀逸雲,說到情動時淚珠滾下,「幫我這次吧,一次就好,不會害誰,不過是一個死人,難道死人的名譽還比一條活生生的性命重要嗎?」
「即使不是自裁,也有一天我也會被這謠言殺死。」
「我只能依靠你了,也只有你能幫我洗清這污名,錯過這次機會,我...這一輩子真的就要當過國秧民的狐貍精了...」說到最後她泣不成聲細數自己是多淒慘,不仔細聽還好,怎麼就連前些天吃的橘子太酸都能拿來說事。
他在崑崙上清靜許久,但自從遇上薛燕歌,從未有一天是省心的,罷了,再多一事也不差。
這女人胡攪蠻纏實在聽怕了,冷冷說道:「下不為例。」
「好咧,謝謝!」薛燕歌立馬破涕為笑,她笑得越歡,賀逸雲就越頭疼。
「唉...」賀逸雲揉著作痛的雙額,「麻煩精。」
「不麻煩、不麻煩,就幾句話的事兒。」薛燕歌得了便宜還賣乖,立馬繞到他身後,為他按摩穴道,手法精湛立刻緩解疼痛,賀逸雲眉頭舒展心情看著好一些,「但我必須先說,這事不至於觸擊我底線,所以我才願意幫你。」
「逸雲這話言重了,我看著像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嗎?」
「難說。」賀逸雲閉著眼扯起嘴角。
薛燕歌沒跟賀逸雲計較,想他還要為自己辦事,更加用心為他按摩,從頭頂到頸子,再到肩膀用著巧勁揉開那僵硬不堪的肌肉,「那你且看著,看看我是否真就如你想得那麼卑劣。」
不得說手法確實好,他閉著眼理所當然享受薛燕歌的伺候:「卑劣不至於,就是太狡猾。」
「賀先生我不狡猾,可是要受人欺辱的。」
不同於此前作戲,賀逸雲從她聲音中品出難掩的苦澀,看薛燕歌複雜矛盾自個兒添堵,他直言道,「你又何必活得這麼痛苦,值得嗎?」
「你一個活了千百萬年脫離凡塵的仙人不會懂,有些人活著像路邊野花默默無聞,有些人似曇花稍縱即逝,也有人活得像牡丹張揚,我喜歡牡丹,喜歡它的奼紫嫣紅花團錦簇。」
賀逸雲歪著頭示意薛燕歌右肩按仔細點,「我豈會不懂你說的這些道理,花再美也不過是花,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花與凡人在我眼里皆是稍縱即逝之物,人生苦短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薛燕歌有些惱怒,曲起手肘讓手膝摁在肩上一點跳著腳使勁發力,「哪有過不去了,我不就在嘗試跨過坎,跨過去就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了,再者花期縮短,但遇上懂欣賞的人珍惜,那麼它一生也值得了,是你活太久看什麼都一樣,所以不懂欣賞萬物之美。」
賀逸雲不置可否笑了下,突然站起身,薛燕歌按空差點跌倒,賀逸雲扶住她,「抓好了。」
突然間兩人來到天空,薛燕歌看著腳下萬丈深淵,差點暈過去,跳了腳整個人都扒在賀逸雲身上。
他摟住薛燕歌的腰讓她依靠在身上,等她冷靜下來後說道:「別看腳下,看前面,有我在出不了事。」
ns 15.158.61.4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