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薛燕歌與薛母同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美人,但薛母眉宇間多股痞氣,否則她也不會膽大妄為到懷著薛燕歌時,隨夫君出征掃蕩八方,攻城掠地。
因此,薛燕歌七歲前是在軍營中受著萬人寵長大的。
至於劫富濟貧,是更早之前的事,那時薛母還只是個山寨頭子,而薛父是薛家放出來歷練的少爺,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頭領,自然敵不過狡猾如廝的山匪,於是乎薛父作為最俊的男人被薛母給擄回山寨。
薛母直白笑道:「哪里都不好,牛轟轟的帶著幾十人裝大爺的傻子,但他長得俊,有點傻不要緊。」
薛燕歌看到一絲希望,她倏地站起身:「我也跟娘親一樣,厲沈淵在我眼中長得最順眼,哪里都好,所以他壞一點也不要緊,娘親,我真的很喜歡他,即使嫁給他要吃剩飯糟糠也不要緊的。」
薛燕歌終於說動薛母,她無奈笑道:「也罷,以後哭鼻子可別怪爹娘,逸雲那邊你要如何交代?」
薛燕歌拍著胸脯,有些自豪,「娘放心,我早就跟他串通好了!」
薛母單手撐著頭失笑,語氣中滿是感嘆,「燕娘這性子像極我年輕時,狡猾又聰明,一計套一計連爹娘都敢唬住,只可惜滿腦子鬼靈精怪,不務正業。」
薛燕歌吐了舌頭俏皮道:「哪里有,我現在可不就憑自己的本事在討丈夫,就像娘一樣!」
「行,好一個憑本事討丈夫。」薛母爽朗大笑,捂著肚子笑出淚來,扯住一旁薛父,「夫君你看我們的燕娘多聰明,不用再擔心她受委屈了,她聰明的很,只有她欺負人的份,輪不到旁人欺負她,所以你也該放下成見了。」
薛父是個懼內的,夫人沒有意見,他自然是不敢,要說薛燕歌的婚事,最大反對者不是薛母,而是薛父,他非常害怕將來有一天她會受委屈,更不相信天底下有那個男人有能力保護她。
看到一些風吹草動立即就往壞處想,他本不是這麼畏縮的人,可遇到燕娘的事情,想到那點可能會發生,心里是千百個不願意。
「行吧,就聽你娘的話。」這瞬間半生戎馬的薛父覺得自己老了,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容易傷春悲秋,細細想來厲沈淵除了個性陰沈點,其餘的都還不錯,就論他上次冒著生命危險救下燕娘,薛父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畢竟在薛父的世界里,厲沈淵絕對不可能為誰送命,他願意為燕娘涉險,這已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
薛燕歌的婚事成功保留了,但薛父薛母還想再觀察厲沈淵一陣子,所以還不允許她與厲沈淵交好。
正好今日中秋,晚上薛府有宴席,薛燕歌打算在那時跟賀逸雲分享這好消息,宴席上她看旁人喝了酒後醉醺醺哄笑著,心情正好,也想與他們同樂,偷了杯酒,抿了口苦澀辣猴的液體滑下腹,她砸嘴,歪著頭只感到溫暖還有些暈呼,直至一杯下肚,也沒品出個好歹。
她端起一旁看不出裝什麼的壺,倒了杯嘗了口,酸酸甜甜的果香味甚好,她一杯接一杯直到壺里再倒不出。
想起正事,她踮著腳跑到賀逸雲身邊,傻笑兩下,擡手摸上他眼角淚痣,「嘻嘻,好消息,我有好消息告訴你,我們出去說。」
賀逸雲躲開她的手,後撤些,薛燕歌見狀很是不滿,反手扯著他的衣領將人拖出去,酒過三巡眾人,薛氏為武家,對於男女之事上開放的很,有幾個叔伯吹起口哨叫好。
賀逸雲問:「做什麼?」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MYtXgJHJ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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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歌初次喝酒,摸不清自己酒量深淺,但她覺得自己酒量很好,只是忍不住傻笑而已,她勾勾手指讓賀逸雲靠近些,見他不靠近便撲了上去,花香中伴著淺淡酒香,「你喝酒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8ur1tJ9s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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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而已,我酒量很好,嘻嘻。」
薛燕歌不曉得她喝的那壺是果酒。
「呵,真好。」賀逸雲皮笑肉不笑的,理了理月白外袍,「所以有什麼事?」
「就是,成了。」薛燕歌眨了兩下眼,也沒解釋。
賀逸雲還沒反應過來她口中是什麼成了,「啊?」
「蕭郎,我告訴你成了!」
「醉鬼,我不叫蕭郎。」後退步似乎是忍無可忍,賀逸雲額間青筋暴起,即便如此還是壓者怒火問:「所以是什麼成了,你跟厲沈淵的事還是...」
「張郎,我告訴你...」
張郎?蟑螂?
這句張郎可真冒犯到賀逸雲,「嘖,我走了。」
柔軟的唇瓣印在唇上,作惡似舔了下他的純,賀逸雲瞬間花容失色,「你!」
薛燕歌摟著他的脖子,酒氣撒在他臉上,「嘻嘻,我知道你叫陳亦然,故意氣你的,陳郎我沒醉。」
天啊,誰可以告訴他陳亦然到底是誰,這個借酒裝瘋的女人是不是把整缸子女兒紅都給喝光了,否則怎會如此愚鈍癡傻。
看她自信的模樣,賀逸雲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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