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了那一頭熟悉的紅發,沒有了臉頰的『寧』字,但寧寒雨的眼神是如此的熟悉,是如此的熾熱,甚至稱得上你凝神專注,所以伊姬幾乎是不假思索記憶喊出對方的名字。
見伊姬一眼就認出他,忍不住咧嘴嘴一笑,聲音中帶著沙啞,十分虛弱地低聲道:「小野貓,你每天每夜都想念我,才會一眼就認出我。」
他的聲音細如蚊子,加上身上慘烈不忍的傷痕,伊姬知道他肯定受了許多苦,不禁連聲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不是在現代的嗎?為什麼會被那個變態小孩捉住?湛鳳蘭花,難道除了我之外,還將很多人送進了這裡時代?」
寧寒雨搖頭失笑,有聲無力地說道:「雖然,我很想為你解答疑問,但是我現在渾身痛死了,也很渴,很餓,實在沒有力氣啊,想來和你說幾聲話,我都快要昏倒了。」
雖然寧寒雨平時喜歡胡鬧,但也不是喜歡喜歡欺騙,他的確渾身無力,虛弱不已,要不是見到了尋找已久的伊姬,實在太激動了,他也鼓不起動力說話。
伊姬一聽,靈機一動,走回身後,將花果水菜都搬過來,可惜她腳下的鐵鍊長度有限,限制了行動,還差一米多才夠到寧寒雨。
「你可以扔給我,我快口渴死了。」寧寒雨舔了舔脫皮的嘴唇,滿目精光,直直盯著地上的那些食物。
「好的!」伊姬點點頭,蹲下拿起了酒壺,想來寧寒雨多日未經食,不宜喝酒,只好在選擇了茶水。
她舉杯猶豫,最後還是一手撥過去,撥得寧寒雨滿臉是鐵觀音。寧寒雨毫不介介意,將從額上、眉毛上滴落的茶水喝下。其實,如果是關在室外,他早就喝雨水了,用不著到現在讓人搭救。
如此重覆了數十次,讓伊姬的手都酸了,寧寒雨才喝夠。
「換水果,我想要吃香蕉。」寧寒雨的喉嚨終於沒有這麼乾渴了,連忙看向地上的食物水果,抬了抬下巴。
伊姬依言,將香蕉扔過去。怎料,砸在寧寒雨的頭上,生硬砸出疼痛。
寧漢雨哀叫了一聲,「你是不是為了以前我費力你的存心報復我啊?痛死了!」
伊姬乾笑了幾聲,舉手揮動,「我這不是手酸,一時砸不准嘛。再來一次,我一定砸準。」
眼見伊姬再次蹲下拿起香蕉,寧寒雨連忙叫道:「將皮剝開,然後將香蕉分成三段,才砸過去來。我的嘴巴沒有這麼大,整條砸來,我也吃不下!」
「你說的也對。」伊姬全部照做,然後又存了幾種可以寧寒風可以吃的食物,如此類推,才解決了寧寒雨的飢渴。
寧寒雨吃夠後,才將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原來在伊姬天下時空隧道時,瑟東方和他也跟著跳下去。也許,每個空間也有自己相似的人存在,寧寒雨一來到這個時代,就發現了自己的靈魂進入了另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身上,其他人都叫這具身體的主人為司徒若瑾,其他的他什麼也不知道。後來,莫名其妙就被衛刀塵通緝,抓來這裡,就嚴刑逼供。
聞言,伊姬沉吟不語,隨後才出聲道:「湛鳳蘭曾與我說過,穿越古代是由一點的危險,尤其是原本的身體有機會在時空隧道之中消散,不再存在。而穿越在別人身上也有可能,如果靈魂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一百,穿越也而來的人,就能代替原本的人而生活。但也有一點的危險存在,並是新的靈魂,穩定性不高,你隨時有時候靈魂出竅,或者記憶模糊,甚至會不知道是誰,更有時候,也原本的主人爭奪身體。」
寧寒雨重重長嘆了一口氣,忍不住悲慘地叫道:「你說的我全都遇上了,剛才的時候,我發生自己在河邊釣魚,卻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只能每天都待在魚塘前,想要想起什麼。結果失魂落魄多了,有次還差點失神掉進魚塘淹死。後來好不容易想起了自己是誰,結果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會甦醒了,我們兩人做出了無數次思想掙扎。而他不知道得罪了誰,常常有官兵懸紅通緝,一次我再次和他做出思想掙扎時,被官兵逮到機會,捉來這裡了。」
相比寧寒誰的經歷,伊姬的根本不值得一談,苦哈哈地笑道:「幸苦了,寧少爺。」
「我這個寧少爺隨時都會消散。」寧寒雨想起了前幾天的酷刑,「要不受刑太厲害,原主人受不了,也不是昏迷,我也不會出現。在這樣下去,我的意識就算不沉睡,身體也吃不消,性命不長啊。」
「你到底為何事被人通緝,你的一點也想不起來嗎?」伊姬說道:「你努力想一想,就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可猜到?」
寧寒雨苦思狼久,才出聲道:「姓衛的那個臭屁小孩,好像在找一把劍,而那把劍似乎很重要,好像……還在我手上。可惜,我想不起來將那把劍藏在什麼地方了。」
「這就難辦了。」伊姬捶了捶站站得長久的雙腿,忍住盤腿坐在地上,「那個變態我和他交過手,根本沒有道理可言,想要的東西就非要想盡辦法弄到。」
寧寒雨瞄了她一眼,「說起來,你為什麼在這裡?難不成他看上了你的美色?」
伊姬無言以對,不知他猜中了,還是猜錯了,反正對方的確是想要得到她,只不過是想要屍體而已。
寧寒雨眼見伊姬不出聲,就等同默認了,忍不住出聲道:「靠!那個小孩發育了沒有?竟敢還想要我的女人。」
伊姬瞪了他一眼,「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湛雲的新娘,永遠都是。而且你別忘記了古代十三四歲都可以結婚,更何況那個變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我們只是他手中的螻蟻,一根手指都能弄死。」
寧寒雨不得不同意她的話,「我的異能來到了這裡,便消失了無影無踪,也不知道是一時使不出來,還是換了身體的關係。」
「我的也是。」伊姬嘆息,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現象。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寧寒雨又想起了什麼,直叫道:「喂喂,你剛才是什麼意思?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夫呢!」
伊姬冷靜地看向他,微笑的道:「親愛的寧同學,你別忘記了,換了身體,你不但忘記了一切,更不記得這具身體到底有沒有妻兒呢。」
寧寒雨臉色一青,實在沒有想過這種事情,他顫抖著聲線,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有的話,你是不是……」
「我最討厭是負心漢。」伊姬露出潔白的牙齒,燦爛一笑,「你別成為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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