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蘭抽出符紙,寫上術文,她喊:「光鞭!」
符紙從她手中消失,換成一條發光的黃色鞭子。光鞭與普通的鞭子不同,它能捆綁觸碰到的一切,正因這特殊能力,所以它的使用時間十分短,只有兩分鐘,周子蘭必須把握時間。
周子蘭把光鞭摔向荊棘鞭的攻擊範圍,建成見狀馬上想收回荊棘鞭,但太晚了,光鞭已碰到荊棘鞭,旋即纏著它,兩條鞭子如雙蛇般縈繞在一起,難分難解。
周子蘭的力量不及成年男子建成,若她再握著光鞭,只怕會令建成佔上風,反過來攻擊她或搶掉她手上的光鞭,所以她馬上將光鞭拋給程霜凌,程霜凌也明白她的意思,兩人宛如雙生般,充滿默契,只需一個動作就看懂對方的意思。
程霜凌接過光鞭,往上用力一扯,建成連人帶鞭被拉至半空,隨後,程霜凌狠狠向下一揮。
「呯!」
建成從幾米高的半空摔至地上。
「噗!」一道鮮血從建成的口腔噴出。他的脊椎被跌壞,無法再站起來,只能伏在地上。
建成知道自己失敗了,他要趕快去找梁琛,通知梁琛逃跑,他能死,梁琛不能。
建成手腳並用地在地上爬行,失去了人的尊嚴,但他不介意,他只想盡快看到梁琛。
程霜凌瞧建成逃走,正想追上,周子蘭卻攔下他,「算了吧,他現在這樣,也不能做到什麼。」
奮鬥亦好,逃跑亦好,都是為了守護那一個人。
驀然,一道小孩的哭聲頓然在附近響起,周子蘭和程霜凌決定前往查探一番,也不管建成了,往哭聲的方向前進。
建成爬至半路,手肘位變得紅腫,衣服變得破爛,但他未曾停下,堅定地看著前方,向著目標前行。倏然,天降六花,滿眼雪白,啟雲第一場雪來了,冰冰涼涼的雪花落在建成的鼻尖上,雪的氣味令建成恍神,他憶起那年冬日,亦是雪和血的氣味。
那年冬日,漫天飄雪,小孩渾身是傷,衣衫襤褸,多日未進食,窩在街角的垃圾堆中間,身體止不著的顫抖。他不期待別人找到他,亦不希望有人出現。他遇見的每個人都不喜歡他,都為舊的傷疤添上新傷口,都當他是發洩情緒的工具,他不想再碰見任何人。
腳步聲愈來愈近,小孩想逃走卻全身無力,只能把身體往角落縮。腳步聲驟然而止,好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這裏怎麼有個小孩?」
小孩聞聲後,抬頭警戒地盯著眼前的人,如同一隻不近生人的小貓。
那人沒有在意他的防備,反而伸出手,「要跟我回家嗎?」
小孩抱著雙腳往後縮,滿眼寫著拒絕。
那人瞧見小孩傷痕累累、瘦如柴骨、形如枯槁,他不忍心將小孩就此棄於這地,他強行把小孩抱起來,也不介意小孩身上的污跡會弄髒他潔白如雪的衣裳。小孩左右搖擺不斷掙扎,奈何他的力量太小了,根本無法從那人的懷抱中逃出。
那人一手撐傘,一手抱著小孩,走至半途,小孩因多日沒進日而暈倒,當他再次醒來時,身上已換上柔軟的衣服,身體也被人清洗得香噴噴的。小孩瞧見檯上有碗冒著熱氣的麵條,已餓慌的他不管自己身在何方,此麵又是從何此來。他狠吞虎嚥,不用兩三分鐘便把麵條解決。
那是他嘗過最美味的麵條。
自此之後,小孩決定要用生命守護那人。那怕他不如自己想像中善良,甚至滿手鮮血,害人無數,但是小孩亦要守護,因為他是讓小孩瞧見光亮之人。
半刻鐘,建成終於來到書房,他敲響木門,梁琛聞聲馬上開門,瞧見建成渾身是傷,伏在地上,動彈不得,他詫異地問:「建成,你怎麼了?怎麼弄得如此?」
梁琛趕忙把建成拉到書房,然後關上木門阻止寒冷的飛雪進來,他蹲到建成旁邊連忙確認他的傷勢,他緊張地問:「建成,你還好嗎?你哪裏疼?我去拿藥。」
建成不回答梁琛的問題,拽著梁琛不讓他拿藥,建成艱難地動了動乾澀的嘴唇,道:「老爺,快跑!他們要來了!快點走,別管我!」
梁琛嘆氣,推開了建成的手,語重心長地道:「建成啊,是福不是禍,是禍⋯⋯」
「砰!」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斷了梁琛的說話,木門被人踢開了。
門外站著的是周子蘭、程霜凌以及被他們劫持著的五歲小孩,那是梁琛的長孫,梁植,是梁靖的庶兒媳所生。
作者:怎麼我覺得自己好像把周子蘭和程霜凌寫成反派了?反派的出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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