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3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ipITr7GCT
夜梟的呼叫在夜深的森林中來回盤旋,縈繞於每片樹葉間,纏綿不絕,為這寧靜的森林帶來絲絲生氣。鳴叫順著朔風劃破天際,繞過樹間,來到依然亮著燈光的帳篷前。3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0C3JetawF
午夜三更,蠟台的火光未滅,在黑暗中左右搖晃,身形閃動、來去自如恍如靈活的舞者般,它對上夜梟鳴叫的節奏,上演了一場有聲有色的舞蹈,只可惜檯頭上的人過於勤奮,根本沒有留意到。
周子蘭嘆了口氣,雙手揉著自己疲倦的眼睛,從書本中抬起頭來,暫時逃離行軍打仗的知識,她從白天看書至今,只為找到解救陳正明的方法,可是到現在她依然毫無頭緒。3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nmT56jvQF
周子蘭扭扭脖子,伸伸胳膊,緩解肌肉的酸痛,半晌,正當她打算拿起兵書繼續看時,溫熱的雙手落在她的肩膊上,背後響起溫柔的聲音,「別看了,太晚了,明天再看吧。」
周子蘭回頭,瞥見程霜凌,露出驚喜的笑容,「你怎麼在這?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程霜凌伸手撫摸她因熬夜而憔悴的臉龐,心疼地道:「剛剛就來了。」
周子蘭想自己果然是太累了,連有人進來了都全然不知。
周子蘭打了個哈欠,撇著嘴,抱怨道:「啊啊⋯⋯我還未想到怎麼能救陳首領出來啊!」
說著說著,她用手抱著程霜凌的腰間,把頭埋在他扁平的肚子上,還用額頭蹭著他的衣服,像撒嬌的小貓般。3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DeiWkwYYf
程霜凌看著上下聳動的頭頂,會心一笑,回抱她,在她的髮旋間輕輕落一下吻,心想真可愛!
感覺到頭頂的溫熱的周子蘭,紅著耳抬起頭來,按著自己的髮旋,結結巴巴地說:「你怎麼⋯親別人的頭髮啊⋯⋯」
程霜凌饒有趣味地揚起嘴角,
「那⋯⋯親你這裏好不好?」
話落,他俯身在周子蘭的唇間輕輕落下一吻。
夜梟停止鳴叫,門簾被風吹得微微擺動,燭光輕輕搖晃,書頁來回翻動,最後合上,一切如此漫長、靜謐又十分美好。
當鴞聲再度響起,兩人的雙唇已分開,共坐在同一張椅子上,周子蘭坐在程霜凌的懷中,摸著被吻得通紅的雙唇,嘟嘴嬌嗔道:「我真的懷疑,你起初就是想親我的嘴,親髮頂只是你的調虎離山之計!目的是令我分神!」
對面周子蘭無理的指控,程霜凌亦不生氣,幫她撥開臉上的髮絲,寵溺地說:「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驀然,周子蘭張大嘴巴,驚呼一聲,從程霜凌的身上撐起來,「啊!我想到了!」
程霜凌跟不上她跳脫的思想,蹙眉問:「想到什麼?」
周子蘭激動地拍打他的肩膊,興奮地道:「調虎離山!對!我們可以用調虎離山之計!」
「什麼意思?」
周子蘭狡黠一笑,伏在程霜凌耳邊說出自己的全盤計劃。
兩日後,今日已是五日限期的最後一天,陳正明凝視著快要見底的糧倉以及盤地旁邊毫無動靜的山脈,他心想今生自己恐怕是要折於此處了。
忽然,一道急速的腳步聲傳來,小兵慌忙地跑來,單膝下跪,雙手抱拳,向陳正明道:「首領,東邊的地底傳來異響!」
陳正明挑了挑眉,心道東邊?這裏的東邊是華山,然後就是陳太軍的主營地,華山長期無人居住,異響不可能由華山造成,難道是由營地引起的?是援兵?!
令人振奮的念頭從腦海閃過,陳正明馬上站起來,叫小兵帶他到傳出的異響的地方。隨著腳步的靠近,「呯!呯!呯!」異響變得更為清晰,從地底傳來的震動更為明顯,陳正明猜想地底定必有人在行動。
他加快腳步,撥開圍著的士兵,此時,「咔啦!」地面冒出一條裂縫,隨後,裂口不斷擴大,如煙火散開,往四周擴展。陳正明抬手攔著士兵,不讓他們往前,大喝:「退後,退後!」
裂縫跟著腳步的退後延伸,寸寸迫近,頃刻之間,它停了。
「呯!」3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qcQObx385
裂隙中間的土地被爆開,破出了一個大洞,灰頭土臉的大漢撥開碎石,爬出地洞,接著頭髮凌亂、滿臉灰塵的姑娘,從洞口探出頭,正是王成和周子蘭。
王成站穩後,伸手扶起周子蘭,把她拉上來。
王成瞥見不遠處的陳正明後,旋即走到他前方,單膝下跪,低頭抱拳,「抱歉,屬下來遲,讓首領受罪了。」
周子蘭亦走來過,向陳正明打招呼,「初次見面,陳首領,我是周子蘭。」
在兩人與陳正明說明情況時,地道裏餘下的士兵都接兩連三地爬了出來,陳正明瞇起眼睛粗略打量了士兵的數目,然後提出質疑,「你們就帶了這點人?恐怕不夠我們突破啊!」
周子蘭早料他會這樣說,她自信滿滿地道:「請首領放心,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
盤地外圍,孫家軍的帳篷
一個小兵焦急地穿過人群,衝進孫如堅的帳篷,亦管不上什麼禮儀,就大吼:「將軍糟了!陳太軍正向我們的主營地進發,是要襲擊我們營地啊!」
作者:這根本不是抱怨,而是可愛得要命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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