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在快要被天雷劈到的一瞬,師父把昏迷的我救下了,令我逃過一劫。師父是父母生前的好友,答應了父母要好好照料我,但因為我的妖氣被封,他之前都找不到我。救下我後,為了不讓絕重陽發現,師父馬上原地瞬移,帶我離開了那裏,去了或淮河之下的極陰之處,煉獄,那裏是寸草不生的荒涼之處,是不受天界管制的法外之所。
生為人與妖的後代,我天生有雙靈丹,一顆是遺傳自生父的應龍靈丹,另一粒是遺傳自生母的人類靈丹,師父把我的應龍靈丹封著,改變了我的妖氣,使偵妖儀測不到我的存在,後來師父更幫我易容改名,變成現在的程霜凌,這一切都為了避開天界。」
程霜凌握著周子蘭的手,說回當年的事。
天兵撤退後,妖兵也得到短暫的休息,借著這短短的空閒時間,程霜凌捉緊機會與周子蘭解釋當年的事。
周子蘭紅著眼,咬著牙關質問:「那你為什麼不回來和我報一聲平安啊?你知道我有多麼傷心嗎?我⋯⋯我⋯⋯一一直以為是自己⋯⋯害死你了⋯⋯」周子蘭說著說著咽哽起來,眼淚簌簌落下。
程霜凌抱緊周子蘭,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對不起⋯⋯當年為了報恩我答應了師父的要求,師父看中我與生俱來的雙靈丹、出類拔萃的靈力,他希望我能成為統領妖界的妖王,能從天帝手下保護妖界。在成為妖王之前,師父不讓我離開煉獄,那時的我又太弱,每次逃走都被師父捉回來,所以我只能在那裏不斷修練,跟師父學習劍法,用最短的時間搏得天界的賞識,登基為妖王,之後,我才能來找你。
然而,天界一直暗中監察著我,我無法向你示明真正的身份,這次,若不是單憑單靈丹難以擋下天雷,我亦不會解開封著靈丹的鎖,使妖氣暴露,被絕重陽察覺真正身份。子蘭⋯⋯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周子蘭一言不發,仔細打量程霜凌的五官,察覺到他與祝雨竹的相似之處,同樣細長的眼尾、挺拔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嘴唇,當周子蘭的指尖滑過程霜凌的嘴唇,她不自覺地呢喃了一句,「小竹。」
聽見這個久違的稱呼程霜凌愣怔了,片刻他握著周子蘭的玉手,放到自己胸前,向著她認真地說:「子蘭姐姐,我回來了。」
周子蘭伏在程霜凌的胸前低聲啜泣,驀然,一個很幼稚的想法在程霜凌的腦袋冒起來,他捧起周子蘭的臉,問:「周子蘭,你喜歡我⋯⋯不⋯⋯你喜歡程霜凌或是祝雨竹多點?」
「吓?!」周子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連眼淚都凝在眼眶裏沒有往下流。
程霜凌把腦袋埋在周子蘭的頸彎間,來回蹭動,悶悶地道:「你快回答我啊!」
周子蘭被他的問題逗笑了,「這兩個不都是你嗎?這問題有什麼意義?」
程霜凌不服氣,抬起頭,道:「不一樣,他們差太遠了!你快回答我!」
於程霜凌來說,祝雨竹已是他的過去,他不願回首的回憶,那時的他弱小無能,什麼都做不到,什麼也不是,他曾經發誓自己不會再做回祝雨竹。
但是,周子蘭對祝雨竹的溫柔體貼是程霜凌從未嘗過的,剛才周子蘭喚自己做小竹時,眼中載著滿溢的高興與感動,如同瞧見百年難得一遇的曇花盛開般,這令程霜凌開始懷疑周子蘭喜歡祝雨竹多點,使他的心底滋生出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味。
看見程霜凌這般固執幼稚,再回想起他剛剛在戰場上高大威猛的樣子,周子蘭不禁竊笑,這差距也太大了,真的是同一個人嗎?周子蘭戲謔地打趣道:「你猜啊?你覺得我喜歡小竹還是你?我們鼎鼎大名的妖王殿下。」
周子蘭刻意的回避,不直接回答問題,加大了程霜凌內心的不堅定,他信念開始動搖了,他以為自己一定能超越祝雨竹在她心中的地位,可是從周子蘭的反應來看現實並不如他幻想的軌跡般前進。他宛如握著最後一條救命稻草般,攥緊周子蘭的手臂,焦急地問:「你快說!到底是我重要點還是他重要一點?」
瞧他滿臉焦急亦不逗他了,認真回答:「五年前是他,五年後⋯⋯」
周子蘭俯身向前,吻著程霜凌的雙唇,將未完的話用行動展現得淋漓盡致,程霜凌愣了半刻,馬上回神,用手按著周子蘭的後腦,把這個吻無限加深,程霜凌的舌頭竄進周子蘭溫熱的口腔裏,嘗遍每個角落,卷起她的舌尖,與之共舞,直至周子蘭不夠氣,程霜凌才放過她。
程霜凌瞧見小臉紅紅的她,點了點她的鼻尖,調侃道:「怎麼還未學會用鼻子換氣啊!傻瓜!」
周子蘭攥起拳頭,錘在程霜凌的胸膛上,嬌嘖說:「你還說!都是你!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程霜凌摟著她的腰,反駁:「什麼無聊!一點都不無聊,很有意義!」
「自己吃自己的醋叫很有意義?」周子蘭揭穿他內心的想法,她又道:「你和祝雨竹根本不同,小竹是我的弟弟,是我永遠對之有愧的弟弟,所以當我知道他沒事還活得好好時,我心裏自然高興和快樂,而你,是我心上的人,是要陪我走下半生的人,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放手。你和他根本無法比,我喜歡的是五年後的程霜凌,對於小竹我從頭到尾都只有親情,你懂嗎?」
程霜凌得到滿意的答案,他會心一笑,靠近周子蘭,和她額頭貼額頭,鼻尖對鼻尖,正想和她再續前吻時,程霜凌卻突然一陣眩暈,蹌踉幾步,身子往前傾,周子蘭趕忙接著他,「霜凌,怎麼了?」
周子蘭把他扶到床邊躺下,倒了杯熱茶給他,「霜凌,你沒事吧?」
程霜凌扶著額頭,擺擺手,「沒事,只是消耗太多靈力。」
此時,木門恰好被推開了,門外站著的是身穿繡著麒麟紋的正黃色袍子的男子,程霜凌瞧見他後,詫異地喚:「師父?!您怎麼來了?」
對,門口的男人正是程霜凌的師父黃其堯,他真身是是上古瑞獸,龍首馬身的麒。黃其堯走到茶几前坐下,道:「為師感覺到鎖著你靈丹的屏障解開了,便過來看看,卻沒想到妖界竟發生了那麼大件事。對了,你怎麼解開屏障了?」
程霜凌從床上坐起,把事件都解釋了一遍,黃其堯亦了解得七七八八,他頷首,拍拍程霜凌的被子,「好好休息吧。」
為了讓程霜凌休息,周子蘭和黃其堯都從房間裏退出來,當周子蘭想往廚房替程霜凌燒水時,黃其堯叫著了她,「周姑娘有時間嗎?我有些關於程霜凌的事想和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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