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梁氏祠堂
周子蘭處於迫動方,能守不能攻,陳天赤的刺擊密集而快速,周子蘭光是避躲已分身乏術,根本無暇再施術。不能再避下去,得找個方法!
陳天赤的耐心亦漸漸耗盡,攻擊開始變得雜亂無章,他只想趕快解決眼前這隻四處亂竄的小老鼠。
在他們過招時候,梁靖亦重新站起來,卷土重來,他手握寶劍劈向陳天赤的後方,陳天赤聽見風聲,把馬上轉身,把長槍擋在劍口前。
周子蘭見機馬上拿出符紙,陳天赤不讓她得逞,他一手握長槍,另一隻手拿出小刀飛向周子蘭,周子蘭的符紙又被割斷了。
周子蘭咬咬牙,不服氣,又拿符紙,陳天赤的小刀又割一張,然後她又拿符紙,陳天赤又割,兩人不斷重覆動作。
周子蘭不服輸,她就不信他能把自己的符紙都割斷!幸好,在來之前,她拿了一疊程霜凌給的高級符紙,可以讓陳天赤慢慢割。不過,一張符紙值百兩,周子蘭現在就如燒銀紙般,十分心痛。
梁靖食過虧後,不敢再鬆懈,他不斷向寶劍灌靈力,打算把自己僅有的所有靈力都灌注其中,長槍的靈力開始不敵寶劍,長槍微微發抖,陳天赤不敢再分心,他把小刀收回,專注與梁靖的對抗。
身為將軍的梁靖,靈力自然不弱,方才只是輕敵了,才讓人突襲成功。如今,火力全開的梁靖不是陳天赤能輕易應付的,陳天赤的靈力與梁靖的不分高低。兩人的兵器也疆持在半空中。
陳天赤瞄到周子蘭拿出符紙,他心呼不妙,正想拿小刀。梁靖則借著他分心時,猛灌一波靈力。長槍不敵靈力,毅然裂開一半,掉落於地上。
陳天赤睜大眼睛瞪著斷成一半的長槍,他脫力地跪在地上,握著地上的長槍,搖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會還有多餘的靈力⋯⋯」
「我的靈力的確沒那麼高,可是它有。」梁靖露出手心的符紙。
符紙上的術法是借靈術,顧名思義,其作用是在有限時間內把符紙所含的靈力借及使用者。前提是使用者要有靈丹,周子蘭沒有靈丹,所以她從來不用這術法,但想不到今日能用在梁靖身上。
陳天赤指著符紙,「怎麼可能⋯⋯!我明把她的符紙都割斷了!」
周子蘭得意洋洋地道:「如你所說,天下功夫唯快不破,我沒什麼本領,唯獨手比人快。在我躲避你的攻擊,背對你時,我偷偷把符紙寫好,然後把它放到袋口的最外側,只要我動作大一點它便會自然掉落。其後,在躲避的過程中,它如我所料般落在地上,而你則以為它是不小心落下,所以沒察覺到我的計謀。」
假若陳天赤當時細看幾分,便會察覺到符紙上的術文,從而識破她的計劃。可惜他過於專注攻擊周子蘭,根本無暇留意其他事物。
梁靖接著道:「不然,我怎會花如此長時間站起來?我是借周子蘭奪去你的專注力時,悄悄拾起地上的符紙。」
「好!好!好計謀!是我大意了!」陳天赤心願誠服地道。
梁靖不再廢話,寶劍從左至右地劈向陳天赤,手起刀落,毫不猶豫。
經過一場苦戰後,周子蘭和梁靖終於進入祠堂,祠堂內部的結構簡單,與一般祠堂無異。
因為外邊的防守深嚴,很少閒人能闖入,所以祠堂裏沒有太多機關。周子蘭掀開後方的布簾便發現了藏卷室,她感覺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這。
架子上放著大大小小的卷宗,都是按年份放好的,周子蘭隨意地拿了卷最靠近自己的卷宗。揭開一瞧,裏內記載著梁家在各地的產業以及其收入,看到最後一行的總收入,周子蘭震驚了,原來梁家比她想像的還要富有許多。
周子蘭四處走走後,發現暗角有個櫃子與眾不同,之前走過的櫃子的層板上都會刻有年份,以方便人們按年份找文件。
可是,這個櫃子的層板並沒有刻上任何東西。周子蘭駐足停留,仔細打量它,此時,角落的小竹筒吸引了周子蘭的視線,在一眾卷宗中它存在太礙眼了。
周子蘭打開竹筒,抽出小紙條,紙條上寫著「盧氏已決」角落還有一個小小的五角星。這顯然是「五亡星」給梁琛的回信,示意他們已經解決了盧氏。
周子蘭眼眸瞬暗,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她攥緊手中的紙條,咬緊下唇,抬眸看著其餘的竹筒,那裏會不會也有一張紙條寫著「周氏已決」?
周子蘭像發瘋了一般,把所有竹筒都掃出來,然後一個一個地拆開,生怕會有遺漏。
片刻,外面響起梁靖的聲音,「周子蘭,另外一邊我找過了,沒有什麼特別的!你有找到什麼嗎?」
周子蘭趕忙把紙條放回竹筒裏,再把竹筒放回櫃子上。當梁靖掀簾進來時,只瞟周子蘭慌慌張張地藏東西,卻看不見紙條。
梁靖狐惑地盯著周子蘭,問:「你是不是找到什麼?」
周子蘭搖搖頭,用身軀擋著櫃子,「沒有啊,什麼都沒有。迷暈的時效快到了。我們出去吧!」
接著,周子蘭就推著梁靖出去了。梁靖雖心有疑惑,但礙於時間關係,他還是跟著周子蘭出去。
周子蘭剛才沒有在那些竹筒裏找到有關周家的紙條,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梁琛與五亡星有關聯,興許他就是五亡星背後的指揮者。假若這是真的,那麼盧氏滅門一案便說通了。
元正十三年,盧門被滅門,皇上下令要求刑部徹查案件,而當時的調查官凌年名找到真兇「五亡星」,並將記載著真相的調查書上呈。身為刑部尚書的梁琛為了隱瞞真相,把調查書攔下,威脅凌年名,要求他重新寫一份。在官威的壓迫下,凌年名不能不做,於是盧氏滅門就成了懸案。
凌年名生性嚴謹多疑,他把假的調查書呈上後,擔心有人會發現真相,便長期派刺客守在盧氏舊宅,防止旁人進入舊宅,所以多年來一直沒人找到真相。同時,他並把真正的調查書留下,以防他日東窗事發,梁琛把所有事件推到他身上,他亦有足夠證據自保。
可笑的是他的嚴謹,卻成為了周子蘭找線索及證據最有力的幫助。
周子蘭猜想當年周氏滅門案應該和盧氏滅門案差無幾異,都是用相同的方法魚目混珠,瞞過皇上。雖然,不知梁琛為何要殺害如此多人,但是找到他一切便會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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