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泰告知了房侍農,沈雲樂三人在他家的消息後,他害怕一個人不足以應付對方三人,於是他向附近的數名軍裝警員求助,由於8座的火警鐘響個不停,他與四名軍裝沿樓梯步行上十二樓。
當他們步行到六樓的時候,房侍農已經氣喘吁吁,他艱辛地道:「仆你個街,依家先行咗一半,周平泰條契弟住到成十二樓咁高。」
其中一名警員指著房侍農的肚子笑道:「房沙展,你個肚腩大到好似有咗六個月身紀咁,緊係跑唔郁啦!」
房侍農神氣地道:「你地唔好理阿叔肚腩有幾大,總之捉到賊就得喇!當年賊王嚴喫灰幾咁巴閉啊!最後咪又係衰喺我手上。」
另一名警員笑道:「人有三哀六旺,嗰陣嚴喫灰嘅運程應該黑過墨斗,如果唔係都唔會衰喺你手上。」
「哼!佢撞著我神探房侍農緊係唔好彩啦!」
此時有一男一女沿著樓梯往下走,正巧與房侍農等人狹路相逢,房侍農認出其中一人就是他要找的黎洪瑋。
黎洪瑋發現有多名警員倏地出現在他們前面,心中一慌,調頭便跑,可是房侍農的反應比他要快上一點點,一個飛撲,逾二百磅的身軀便把黎洪瑋壓在地上。
「走啦喇!仆街仔,走喔,仲咩仲唔走啊?」
黎洪瑋被房侍農壓得呼吸困難,辛苦地道:「阿SIR…你好重啊!砸到…我透…唔到氣啊!」
房侍農為黎洪瑋扣上了手銬,再問道:「我認得你,你叫黎洪瑋喔嘛!沈雲樂、劉星祖依家係咪喺周平泰屋企?」
黎洪瑋訝異房侍農好像對自己的事知道得很清楚,一旁的阿芳眼見一切再也瞞不住了,只好和盤托出,道:「係啊!阿SIR,頭先我地喺周平泰屋企走出嚟,沈雲樂兩夫婦仲係屋裡面同一男兩女打緊,你快啲上去睇下啦!不過劉星祖就唔係屋入面。」
房侍農聞言吃了一驚,心想:「唔係啩!唔通阿志真係衝咗入去同沈雲樂打起上嚟?係就大鑊喇!」
房侍農吩咐道:「麻煩兩位師兄帶依兩隻野返差館先,其他人同我上去救人。」
幾經辛苦房侍農才抵達了十二樓,他汗出如漿、氣喘如牛。
其中一名軍裝警員瞧見房侍農快要休克的模樣,訝道:「嘩!房侍農,行陣樓梯你搞成咁啊?白車嚟緊架喇!你頂住啊!」
房侍農單手按膝,另一隻手揚了揚,氣喘吁吁道:「嗄嗄嗄!唔駛…嗄…唔駛理我,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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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軍裝警員神情戒慎去拍打1233室的鐵閘,喊道:「開門,警察啊!」
大門緩緩打開,兩名軍裝警員拿出了警棍作戒備。
布正麗瞧見兩名警員拿起警棍現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感到愕然。
兩名警員瞧見開門的是一名容顏亮麗的少女,都有點詫異,其中一名警員問道:「妳係邊個?屋入面仲有咩人?」
布正麗道:「屋入面連埋我有四個人,全部都係女人,有兩個仲受咗傷添,白車幾時嚟?」
此時,房侍農趕過來,認出了布正麗,向兩名警員道:「識得架,自己人嚟架!」
房侍農問道:「喂,靚妹,阿志呢?阿志喺邊啊?」
布正麗道:「成皇志佢走咗落樓去追一個男人同一個大肚婆喎!」
房侍農愕然道:「吓!唔係咁大整蠱啊?我行咗十幾層樓梯上嚟,你叫我行返十幾層樓梯落樓。」
房侍農猶豫了片刻,嘆了一口氣道:「唉!阿志阿志,我真係前世欠咗你,鬼叫你係解我大劫嘅貴人咩?點可以唔理你啊!」
房侍農吩咐兩名軍裝警員留在原地與布正麗等人等待救護人員,自己一個人沿樓梯下樓。
***
我追隨著沈雲樂兩夫婦走出了8座,沈雲樂要拖住一個孕婦根本走得不快,他向一條狹窄的上坡小路走去。
我喊道:「沈雲樂,你個殺人犯唔好走啊!」
我期望這樣叫喊,會有警察聽見,又或者有見義勇為的街坊一同合力去把沈雲樂擒下,可是追了這麼久,連一個警察亦碰不著;而其他街坊亦瞧見對方拿著刀子,只是站得遠遠去湊熱鬧。
此時,我發現宛琳珊垂著頭朝我們的方向走來,我大喊道:「宛琳珊走開啊!個殺人犯衝緊埋嚟喇!」
半晌,宛琳珊才驚覺有一名持刀男子向自己衝過來,這條路的闊度只僅僅可以讓兩個人並肩而過,兩邊都是欄杆,她已經來及躲避,原本她以為遠離了茶餐廳便已經安全,但豈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來的始終要來。
沈雲樂聽到我呼喚出宛琳珊的名字,料得迎面而來的少女與我相識,他一把握住宛琳珊的香肩,纖弱的宛琳珊焉能抵抗,他使力的把宛琳珊向旁一推。
沈雲樂夫婦跨過另一面連接馬路的欄杆向對面行人路走去。
我沒有繼續去追趕他們,因為宛琳珊遇到了危險。
宛琳珊失去平衡撞在欄杆上,而餘力還讓她半個身軀越過了欄杆,幸好她及時抓住了欄杆,不然她將掉向離地十米高的籃球場。
我見狀只好放下了水喉通,伸出右手抓住她。
她雙手用力抓住我的右手,她尖呼道:「你用埋隻左手啦!」
我的左手的脛骨吃了沈雲樂的一記重擊,根本發不了力,我以左手手肘支在欄杆上借力已經是極限,雖然宛琳珊是一個纖瘦的女生,體重應該只有九十多磅,但受傷的我難以以一己之力把她拉上來,我道:「宛琳珊,妳自己畀啲力先得架,我拉唔到妳上嚟啊!」
宛琳珊身體懸在半空,她看了地上一眼,這高度應該摔不死的,但讓人摔個半生不死還是可以辦到的,她慌張道:「啊!咁點算啊?」
「妳唔好兩隻手捉住我隻手掌,妳試下用一隻手捉住我手臂上少少嘅位置,然後慢慢升個人上嚟,妳個人咁輕應該可以架!」
宛琳珊聞言騰出右手,右手握著我的右前臂,我的右手緩緩向上舉,把她整個人升高了一點點,我道:「妳試下用手捉住我膊頭喔!」
宛琳珊把右手握住我的肩膀,我道:「妳另一隻手鬆開,勾住我條頸喔!咁我隻手就可以捉住妳條腰,抬妳個人上嚟。」
宛琳珊害怕道:「吓!但係我驚鬆手,個人會跌落去喎!」
我道:「妳放心啦!我實會捉得實妳,妳再拖,到時大家都無力,仲危險啊!」
宛琳珊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左手鬆開了我的手心,勾住我的頸項,我以右手抄著她那條不堪一握的小蠻腰,我與她面貼著面,是耳鬢廝磨的那一種親密距離,她的氣息噴在我的面頰上,搔搔癢癢的,我的口鼻埋在她的頸肩處,鼻端全都是屬於她的那陣清新少女氣息。
我使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抬了起來,最後跨越了欄杆,她乏力靠在我身上,而我連站也站不穩,兩個人一同倒在地上。
宛琳珊壓在我身上,她的髮絲在我的鼻端撩撥,鼻癢癢的、心亦癢癢的。
宛琳珊這種迥異於布正麗、柳豔的女性美,身型纖弱、膚色賽白勝雪、香骨珊珊營造出一種病態美,宛如在寒冬裡的一朵嬌嫩小花,很讓人憐惜。
正當我心猿意馬之際,宛琳珊已經從我的身上爬起來,她質問道:「喂!成皇志,你頭先係咪有心靠害啊?我見你追住個癲佬,你一定同佢有仇啦?你見到我叫我個名,個癲佬知你識我,所以佢先推開我,你個衰人差啲害死我喇!」
我要收回剛才讚美宛琳珊的話,我救了她,她沒有向我道謝,反而怪我害苦了她,她真是一個不知好歹、顛倒是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女生,一點也不應讓人感到憐惜。
我朝對面行人路看去,只剩下孕婦一臉痛苦坐在地上喘氣,沈雲樂已經不知所蹤。
我跨過欄杆,橫越馬路,走到了對面的行人路,眺目一望,瞧見沈雲樂的身影在朝山下約隱約現地移動,要追已經來不及。
我回頭向孕婦看去,沈雲樂為了逃脫拋下了自己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
孕婦一臉痛苦,坐在地上呻吟:「啊呀!好痛啊!救我啊!」
我走到孕婦面前,想起孕婦剛才的歹毒行為,不禁心中有氣,道:「你地兩公婆,做埋咁多傷天害理嘅野,唔怕遲啲會報應落啲仔女身上咩?妳老公依家為咗自己走得甩,揼低妳同妳未出世嘅BB啊!」
看到孕婦臉色虛弱,我便不禁有點心軟,始終大人怎麼錯,她肚裡未出生的孩子是無辜的。
此時宛琳珊亦走了過來,我喚道:「喂!宛琳珊,過嚟幫手扶起佢喔!」
宛琳珊聞言臉上出現訝色,指向孕婦道:「扶起佢?」
「係啊!妳唔幫手,靜間一屍兩命,妳就係殺人兇手喇?」
宛琳珊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走過來,與我合力扶起孕婦。
我們兩人合力一人一邊扶著孕婦走,此時宛琳珊突然道:「喂,成皇志。」
我聞言瞧向她,她瞥了我一眼道:「頭先…多謝你救咗我。」
嗯!我想了想其實剛才讚美宛琳珊的說話亦不需要完全收回。
***
8座事件告一段落,涉及這事件的相關人等,除了傷勢較為嚴重的數人外,其餘人士均被帶往警署協助調查。
今天梨木樹警署擠滿了人,房侍農在盤問朱斌仔,道:「喂,8座1233室嗰單禁錮、企圖謀殺案,你係咪有份啊?」
朱斌仔訝異道:「嘩!房沙展,你唔好屈得就屈啊!依家唔係呂樂話事嗰個年代,可以亂咁畀你砌生豬肉架,凡事都講證據。」
房侍農續道:「沈雲樂、劉星祖、黎洪瑋都係數字幫,你唔好話畀我聽你未聽過依三個人嘅名,佢地三個喺周平泰屋企禁錮個女人,你會唔知?」
「嗱!房沙展,我無必要呃你,我係聽過佢地佢地嗰朵,全世界都知佢地三個癲架啦,我就同佢地從來無任何瓜葛,唔該你查清楚,另外我只係一個普通嘅8座嘅街坊,佢地點解係周平泰屋企禁錮一個女人,我完全唔知情,最好你問返周平泰。」
「咁你地十幾人打嗰個成人豪呢?」
「房沙展,你調轉晒嚟講喇!係嗰個阿叔發癲打傷我地啲兄弟啊!」
「佢一個打你地十幾個,有邊個信啊?」
「咁緊係唔只佢一個啦!仲有幾條友推住啲垃圾車嚟撞我地,啲垃圾車又臭又多垃圾,我地緊係走架啦!個阿叔咪趁住混亂用摺凳打我地囉!」
房侍農以口供薄拍了朱斌仔一下,道:「你條粉腸喺阿叔面前扮野,有街坊話喺你地圍住成皇志同一個叫楊鳳瑤嘅女仔,之後成人豪嚟咗…」
朱斌仔插言道:「嗱!房沙展,喺個阿叔出手先架!」
此時有一名警員走過來,在房侍農耳邊輕聲道:「喂!房侍農,孖腸嚟保佢地啊!」
孖腸收到湯仲謀的通知,朱斌仔等人因為集體打鬥被帶返梨木樹警署,於是便與女友及湯仲謀前來為朱斌仔等人辦理保釋手續。
朱斌仔瞧見孖腸,立時喜道:「都話我朱斌仔無跟錯大佬啦!我一出事孖腸哥即刻嚟保我,你地話今時今日依啲大佬可以去邊度搵喔?」
孖腸笑罵道:「你個仆街仔,依家就咁好口,好心你生性,學下阿湯咁,唔好成日打埋啲無謂交,畀心機幫公司搵錢。」
朱斌仔淫笑道:「阿大,阿湯打炮叻,我打交叻,大家各有各好嘖!」
孖腸沒好氣道:「唉!我都廢事同你講,趕住去同大口基鋤DEE,總之你就生性啦!唔好再畀麻煩我啦!下次你班友就要我入差館保你地,我一人一個可樂樽架!知唔知啊?」
孖腸與女友走後,朱斌仔輕輕擁了湯仲謀一下,笑道:「好兄弟,知我有事即刻CALL阿大嚟保我,如果唔係你搵阿大,我諗我地成班兄弟都無咁快出返嚟。」
湯仲謀拍了拍朱斌仔的肩膀,道:「應該嘅!你話晒都係幫我出氣先搞到入差館。」
朱斌仔笑道:「嗰個成皇志大鑊喇!頭先係差館,我聽人講佢老豆成人豪,打到劉星祖成個廢人咁,啲差佬會告佢嚴重傷人啊!依家三隻豺狼,中間嗰隻入咗醫院、細嗰隻就係差館,大嗰隻就走甩咗,你話沈雲樂個癲佬會唔會搵成皇志報仇啦?」
湯仲謀嘿嘿笑道:「嗰條KAI子今日同佢班friend搞到8座翻天覆地,我仲以為佢有啲咩本事,想同佢玩下,但係睇嚟都唔駛我出手。」
朱斌仔以手肘碰了湯仲謀一下,道:「喂!阿湯,你條舊菜係嗰邊喎!駛唔駛去打個招呼啊?」
湯仲謀別頭看去,發現布正麗的身影,於是他向布正麗的方向跑去。
***
梨木樹警署,陸續有家屬收到通知,前來接走涉案及助查人士。
游大輝因為剛才激戰的時候,手中價值廿萬的勞力士鬆脫掉在地上,到他撿起的時候已經被人踏得破爛。
游大輝戰戰兢兢把這件事告知前來接自己的爸爸,他已經有被爸爸當場狠揍一頓的心理準備,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爸爸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輝,好彩你攞嗰隻係幾舊水人仔嘅A貨咋!如果係真嘅話,父子都無情講。」
游大輝聞言愣住了,原來自己一直被爸爸瞞騙,白擔心一場。
宛琳珊與楊鳳瑤,不希望驚動自己的父母,她們不約而同通知外公自己到了警署助查的消息。
宛琳珊的外公老楊及楊鳳瑤的外公老孫碰個正著,老友重逢,不免寒暄一番,老孫問道:「咦!老楊,你嚟差館仲咩啊?」
老楊嘆了一口氣,道:「未就係為咗我嗰個好似朵花咁靚嘅孫女珊珊囉!佢今年流年不利,行行下街居然遇到殺人犯,嗰個殺人犯仲推佢落山添,好彩佢命大,死唔去,過兩日,我真係要同佢拜天后娘娘喇!係呢!老孫,你嚟差館,又係為咗啲咩呢?」
老孫答道:「我嚟都係為咗我粒孫女瑤瑤。」
老楊插言道:「老孫,你孫女又遇到殺人犯啊?」
老孫得意地道:「佢係就係遇到殺人犯,但係佢係為咗救朋友,佢人仔細細就有副俠義心腸,佢同個殺人犯搏鬥嗰陣仲畀人摑咗一巴。」
此時宛琳珊與楊鳳瑤錄了口供,從警署內部走到了大堂,兩人碰面時不禁現出詫異之色,不約而同地想:「原來佢都捲入依件事裡面。」
此時,呂靜宜與Humphrey亦走到了大堂,呂世伯與呂伯母在這裡久候多時,眼淺的呂伯母收到他們兩兄妹入了警署的消息,一早已經憂心忡忡,此時瞧見他們兩兄妹的時候,不禁上前擁抱他們。
呂靜宜輕聲道:「媽咪,唔好咁啦!好多人望住我地架!」
Humphrey亦道:「係囉!媽咪,我個身成陣垃圾味,好臭架!」
呂世伯道:「好喇!好喇!無事喇!有啲咩,我地返屋企再講啦!」
Humphrey道:「爸爸,一係你地返去先啦!我想係到等埋莉莉!」
恰好管佳莉在這時走了出來,Humphrey正想上前,但一名婦人先他一步走到了管佳莉面前。
管佳莉瞧見這名婦人,現出驚愕的神情,道:「媽媽。」
那名婦人一臉怒容,一言不發摑了管佳莉一巴掌。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兀的場面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管佳莉的母親會在眾目睽睽下,不留半分情面給予管佳莉。
一個清晰可見的手掌印留在管佳莉的臉頰上,淚水如斷線珍珠汨汨而下,她不解為何其他人的父母親戚收到消息,前來接送給予的都是關懷和擁抱,而自己得到的是耳光和羞辱。
管佳莉的媽媽責難道:「都叫咗你唔好成日痴埋啲飛仔飛女度啦!講妳又唔聽,依家入埋差館喇!」
管佳莉撫著臉,目光流露出不忿的神色,她的媽媽見狀,怒道:「妳依家咩態度啊?入差館搞著全家人,都唔知錯?」
Humphrey眼見管佳莉的媽媽揚起手來,他立時擋在管佳莉身前,管佳莉的媽媽在差點摑中Humphrey之際住手。
Humphrey道:「伯母,莉莉係依件事入面嘅受害者,佢差啲就出事喇!佢喺妳個女嚟架!點解妳唔安慰佢不特止?仲要喺依個時侯妳要當住咁多人面前要佢難堪喔?」
管佳莉的媽媽聞言先怔了怔,然後怒道:「哦!我認得你依個死臭飛喇,我教女關你屁事?你個死臭飛,一定係想滾我個女。衰女,你好快啲過嚟等我摑醒妳。」
面對管佳莉的媽媽如此不可理喻,一向溫文的Humphrey亦不禁發怒,道:「我同妳講我唔係咩死臭飛,我係港大醫科生。莉莉係妳個女,妳生得佢出,妳又唔鍚佢,成日打佢,但唔代表其他人都同妳一樣,如果妳咁憎佢,一係妳就當生少個囉!佢以後搬嚟同我地一齊住,我屋企人會當佢係一家人,咁妳點睇喔?」
管佳莉的媽媽被搶白了一番,立時氣得七孔生煙,她用手指著Humphrey,道:「你…你…」
呂伯母眼見局勢變得快要失控,立時上前打圓場,道:「Humphrey,你點可以咁講野呢?就算幾唔啱都係一家人,一家人有咩唔啱未講到啱囉!」
呂伯母轉向管佳莉的媽媽,和顏悅色道:「管太太,我係Humphrey嘅媽媽,其實兩母女邊有隔夜仇,之但係有時有啲私人野要講不如留返屋企先講,喺咁多人面前搞成咁貪好睇咩?無面嘅唔單止係莉莉,人地都會笑埋妳架,管太太。」
呂伯母這番話不但有道理還顧及對方的面子,管佳莉媽媽臉上的神色變得沒有之前那麼繃緊。
管佳莉媽媽瞧見呂伯母衣著光鮮、容色亮麗,並不像尋常的家庭主婦;她向旁看去瞧見一位打扮年輕、身型健碩,有幾分像卡士華的男士,相信就是對方的丈夫,就這樣驟眼一看,這對夫婦應該有點家底的。
呂伯母提議道:「管太太,不如我地搵個合適啲嘅地方,坐低慢慢解決依個問題,好嗎?」
管佳莉媽媽沈吟了片刻,才緩緩點頭。
呂伯母道:「靜宜、Humphrey,我地行喇!」
心事重重的呂靜宜跟隨家人身後,她心想:「聽鳳瑤講成皇志同個殺人犯打交入咗醫院,唔知佢依家點呢?仲有佢究竟知唔知道佢爸爸發生咗好大件事呢?」
***
湯仲謀追到了布正麗的身後,喚道:「啫…布甸!」
布正麗回頭一看,發現來者真的是湯仲謀,她先是詫異,然後板起了臉,瞪著對方。
湯仲謀好像察覺不到對方的神色不善那樣,他問道:「布甸,點解妳嚟咗依度嘅?唔通妳都牽涉入頭先8座件事到?」
布正麗冷冷地道:「我嘅野唔需要同你交代。」
布正麗的話如一盆冷水淋下來,湯仲謀感到有點自討沒趣,他嘆了一口氣道:「唉!點解我地會變成咁架?明明我地之前都好好架!」
布正麗狠狠地瞪著湯仲謀,一字一頓地道:「係你害死琛琛架!」
湯仲謀搖頭道:「害死佢係周平泰同埋沈雲樂嗰班人,唔關我事。」
布正麗歇斯底里地道:「你個人渣,你唔駛唔認喇!你無親自出手,但係全部嘅主意都係你出嘅,害死琛琛嘅罪魁禍首係你啊!」
湯仲謀亦激動道:「啫喱!妳跟我嗰陣,妳都知道我係做咩架啦!我要上位,就要做啲成績出嚟畀公司睇,我個哎吔大佬做座館,我老母做人二奶,我地兩母子由細到大畀人睇唔起,你之前話過無論點都會喺我身邊支持我架?無錯,我出面有好多女人,但係妳知我最鍾意嗰個係妳咁仲唔夠咩?」
布正麗搧了湯仲謀一巴掌,道:「我以前細過唔識野,咩都聽晒你講,但係嗰個係我好姊妹嚟架!點解你要搞佢啊?」
被布正麗摑了一巴掌的湯仲謀大怒,從來沒有女人打過他,他揚起了手,正要回敬布正麗一巴掌,但當他瞧見淚盈於睫的布正麗便不禁心軟,他擁著布正麗,道:「啫喱,我地講和啦!以前嘅事我地當粉筆字抺咗佢,我地重新開始啦!」
布正麗掙開了湯仲謀,狠狠道:「湯仲謀,你死心啦!我地玩完好耐喇!我同你永遠都翻唔到轉頭喇!」
湯仲謀被布正麗的說話傷害了,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冷冷地道:「你係咪鍾意咗成皇志嗰個kai子?」
「我唔需要同你交代。」
「成皇志、仲有顧琛琛嗰細佬榮仔、妳依家做緊嗰間咖啡店、同埋妳啲朋友…」
布正麗插言道:「你想點?」
「我湯仲謀想得到嘅野,如果得唔到,我毀咗佢都唔會畀其他人得到。」
正當布正麗思慮著對方的說話時,湯仲謀驀地再把布正麗擁入懷內,然後重重地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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