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用計讓與朱斌仔的拳賽胎死腹中,避開了被他當眾凌虐的結果,當初我還擔心把事件鬧上警署,而不去即席與朱斌仔展開決鬥,會讓其他會員把我看成懦夫,幸好大多人反過來認為整件事錯的是朱斌仔,朱斌仔在上擂台前偷襲,偷襲是信心不足的表現,如果朱斌仔有信心擊敗我,為何不在擂台上堂堂正正去與我決鬥呢?顯然是朱斌仔沒有取勝的把握,所以要偷襲我。
對於人們抱有這種觀點,我是感到驚訝的,單以身形來看,應該會更多人看好朱斌仔才對,但為何最後反而更多人相信朱斌仔技不如我呢?
根據我觀察所得導致這截然相反的結果原因有三:
首先是布正麗效應,當朱斌仔禁不住被我挑釁,而惱羞成怒打了我一拳的時候,布正麗立時提出朱斌仔害怕打輸給我,從而作出偷襲的質疑。布正麗的角色很特殊,她是吳林紫娣的首席校花,在學校內具有相當的知名度,根據當男人看到美女都是用春袋作出分析的原則,布正麗的說法,得到不少在場的男同學認同;而且其他人還未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之際,她立時提出這一點指控,讓其他人留下了很深刻的第一印象,加上布正麗與朱斌仔隸屬的8座數字幫分屬友好,她很多朋友都是來自8座數字幫,她在與朱斌仔的關係較為友好,但她卻反過來向朱斌仔提出這指控,別人會更覺得布正麗的說話具說服力。
其次,人們對陰謀論的偏好,當事情看似循著既定的軌跡運行,突然出現了截然不同的結果,這時人們都會偏向相信一些不太合理的原因,剛過去的98年世界盃決賽就是一個很好的事例,巴西國家隊在外星人朗拿度的帶領下,勢如破竹殺入決賽,當時絕大部分球迷都認為巴西國家隊第五度奪冠已經毫無懸念,但最後出乎眾人意料,被看輕幾線的法國居然大勝三比零,首次奪得世界盃冠軍,事後流傳了不少陰謀論:有的指黑手黨要脅朗拿度,如果對方不聽話,便對其不利,朗拿度只好配合;亦有說法指出如果巴西勝出了決賽,很多博彩公司將會破產,於是他們合謀買兇向朗拿度下藥,讓他突發癲癇,影響了決賽的表現。人們忽略法國更加出色放在眼前的事實,反而偏向相信那些光怪陸離的流言,就如這次拳賽一場,人們覺得因為朱斌仔自感實力不足,所以去偷襲我,但事實並非如此,只是他情商太低,禁不住我挑釁,而正中我的下懷。
最後一點,可能舊不如新,朱斌仔在吳林紫娣未完成中二便已經離開,其後他回來當學校足球隊的助教也是兩年前的事,很多同學未親眼目睹朱斌仔往時的威風,而我在這半年間裡,搞出了很多大事件出來,連因周刊的封面亦上過數次,又或者朱斌仔已經不是吳林紫娣的學生,相比之下,我這個同校的學生,他們覺得較為親厚,所以站在我那一方,認同了朱斌仔技不如我,從而偷襲的說法。
以上只不過是我個人的觀點,究竟事實的真相是什麼,我亦難以去印證。
正所謂一百人有一百種觀點,那天專誠來看我被朱斌仔狠揍的陸永祥,對我不用當眾出醜,最後還得到認同的結果感到異常不滿,他覺得如果我真的與朱斌仔堂堂正正去打一場的話,我一定會敗得很難看,他還向我提出有重賽,以正視聽的必要。
於是我借用了某鄰近經濟強國高官的言論,微笑回應:「依個係我地自強會嘅內部事務,不容外人去說三道四。」
我對陸永祥的態度感到奇怪,我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為何他好像恨不得我被朱斌仔狠揍一頓的樣子,於是我暗地裡找了與陸永祥尚算友好的陳依官問個明白。
「咪…因為宛琳珊囉!」
「吓!關宛琳珊咩事啊?」
「其實係關游大輝事。」
「吓!又關游大輝咩事啊?」
「因為游大輝擺明想追宛琳珊。」
「吓!咁又關我咩事呢?」
「因為游大輝係你朋友。」
我沒有再去問:「游大輝係我朋友,同陸永祥想我畀人執劑勁有咩關係?」
其實我與陸永祥相識多年,本應明白到他是一個器量具小的人,我記得他與宛琳珊分手後,曾在舊同學組的facebook專頁唱衰宛琳珊,亦同時unfriend與宛琳珊友好的盛衣貝等人,愛屋及烏,恨亦同樣,因為此時游大輝是他的情敵,他恨游大輝的同時,亦把我視為敵人。
除了陸永祥外,宛琳珊亦抱有與現時「主流意見」相逆的想法,坐在我隔鄰的她談起那次拳賽,她道:「成皇志,你都幾好彩過喎!咁都畀你過到骨,其實你係咪一早預料到有咁嘅結果,先接受朱斌仔嘅挑戰?」
我皺著眉道:「妳當我係諸葛亮咩?我點可能會知道佢幾日後嘅做法啊?」
「嗯!又係,咁即係你係死好彩啦!今之畀你符符碌碌過關。」
我試探地道:「若果我同朱斌仔場交打得成,妳覺得邊個會嬴啊?」
「依層仲駛問嘅,緊係你…輸啦!」
宛琳珊看得很透切,對這件事的說法亦很中肯,連我自己亦認為我沒可能打贏朱斌仔,但我並不會再給對方去證明他勝過我的機會,如果他再次挑戰我的話,我只會拿這件事出來恥笑他。
雖然朱斌仔在林玄德面前信誓旦旦承諾過不會再搔擾我,但朱斌仔這種無恥之徒並不會把誠信看得太重要,我還是小心為上為妙,正當我對這件事還七上八下之際,我從對8座的局勢有一定認識的霍去登口中,得知朱斌仔失勢了,作為孖腸左右手的朱斌仔被打進了冷宮,他的地位被南乳取締了。我還記得南乳曾經想侵犯布正麗被我阻止,事後與他發生了衝突。總知兩個亦不是好東西,但朱斌仔失勢,從那方面來看,對我來說亦是一個好消息,失勢的他,應該沒有空閒與心情去找我麻煩了。
正當我以為雨過天晴,往後將會事事順利之際,另一個暗湧在此時悄悄臨近。
下星期三就是呂靜宜的生日,我想了很久仍未想到應該要送什麼生日禮物給呂靜宜是好,既然我沒有頭緒,只好向她身邊的朋友請教。
首先是楊鳳瑤與柳豔,我趁呂靜宜不在的時候,詢問兩人。
「喂!楊鳳瑤,妳覺得我應該送咩野畀呂靜宜做生日禮物好啊?」
楊鳳瑤先怔了怔,然後恚怒道:「有無攪錯啊你!你係人地男朋友唔知送咩畀人,居然走嚟問我地,你…太過份啦!」
我應該沒有地方得罪楊鳳瑤,可能她早餐吃了炸彈,忽然發怒,我不敢再去問她,我轉向柳豔問道:「學姐,妳覺得送啲咩野適合啊?」
柳豔沈吟了一會,然後搖頭道:「靜宜屋企咁有錢,佢鍾意啲咩都可以自己買得到啦!不過我覺得你無論送咩野畀佢,佢收到都係咁開心嘅。」
柳豔眉宇間隱隱透露一層幽怨,而楊鳳瑤瞋目怒視著我,我還是不宜再在這話題上向她們多說什麼。
柳豔與楊鳳瑤未能提供合適的建議,我只好轉向尋求管佳莉與布正麗的意見。
恰好在走廊碰上了管佳莉與布正麗二人,我上前欄住她們,道:「兩位等陣,我有啲野想問下妳地。」
兩人臉上微現錯愕之色,面面相覷。
「我想問呂靜宜就嚟生日,妳地覺得應該送咩畀佢好呢?」
布正麗聞言感到詫異,然後嘲笑道:「成皇志,你真係得架啦!你係人條仔,都唔知自己條女鍾意啲乜不特止,仲夠膽開口問番以前條女,咩啊?你依家搞笑啊?」
布正麗的說話讓我與管佳莉都感到尷尬,我訕笑道:「我…都係集思廣益嘖!我唔係有心玩野架!」
「布甸,妳唔好笑成皇志啦!佢都係想靜宜收到份真正鍾意嘅生日禮物嘖!」
布正麗笑道:「唉,你地啲痴男怨女,生日嗰陣就去酒店BOOK番間房,做愛做嘅事啦!」
「布甸,妳真係喔!」管佳莉轉向我道:「成皇志,靜宜佢咁鍾意音樂,或者你試下諗下依方面有無啲適合佢嘅野。」
我點頭道:「有道理,我試下循住依個方向去諗。」
布正麗道:「啱啊!音樂才女,啲笙簫啊!笛啊!口琴啊!色士風應該啱佢。」
管佳莉皺著眉盯著布正麗,道:「布甸,妳正經啲啦!」
布正麗扳起了臉孔,道:「莉莉,妳先唔正經啊!我依家好認真講緊樂器,係妳心邪諗埋一邊嘖!」
布正麗把管佳莉作弄得滿臉通紅,布正麗轉向我道:「成皇志,其實生日禮物依方面,我覺得係要你自己諗先有意思,嗰份禮物係出自你想表達乜野意義嘅重要性,大過對方想要一份點樣嘅禮物,可能靜宜自己都唔知自己想要乜架?佢只係想透過你送畀佢嘅生日禮物,知道你嘅心意。」
我覺得布正麗這番挺有智慧,我將焦點放錯在其他地方,其實呂靜宜什麼也不缺,與其想她喜歡什麼,倒不如認真去想想我究竟想送她什麼更好。
我點頭讚道:「布甸,好野啊!妳居然咁難得可以講得出啲咁睿智嘅說話。」
「超,我布甸不嬲醒字派嚟架啦!」
布正麗的說話點醒了我,我已經想到送什麼作為給呂靜宜的生日禮物了。
呂靜宜剛回到家,呂伯母滿面堆歡,道:「靜宜,英國皇家音樂協會寄咗掛號信嚟啊!媽咪未拆架!妳快啲拆開嚟睇下啦!」
呂靜宜打開了信封,細細察閱信中的內容。
片晌,呂伯母瞧見呂靜宜的臉色有點異樣,難道英國皇家音樂協會告訴她的並不是好消息?
作為母親的她已經想到了一堆安慰的措辭去鼓勵失落的女兒,她道:「靜宜,媽咪聽講今年得到英國皇家音樂協會取錄嘅學生,全球唔多過五人,競爭咁激烈,選唔到妳,唔代表妳唔好,只不過其他人更加好嘖!妳十六歲都未夠,今年唔得,咪下年再試過囉!其實媽咪都唔係好捨得妳去咁遠,陪多媽咪幾年再去英國都好啊!」
呂靜宜的焦點從信張轉向呂伯母,道:「唔係啊!媽咪,英國皇家音樂協會錄取咗我啊!話今年九月入學啊!」
呂伯母聞言臉上立時掛上驚喜之色,嗔怪地白了呂靜宜一眼,道:「唏!妳係咪整蠱媽咪啊?我見妳咁嘅樣,仲以為妳落選添,不過英國皇家音樂協會寄得掛號信嚟,又無理同妳講唔收妳喔!我即刻打電話畀妳爸爸同Humphrey知先,我地今晚出去食飯慶祝,妳想食咩啊?」
「是旦啦!我無咩所謂。」
「妳諗下有啲咩想食?我打電話先。」呂伯母一臉愜意離開。
呂靜宜拿著信呆呆出神,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可以說是上天提前送贈給她慶生的生日禮物,但這一刻她對是否去接受這份禮物感到猶豫,如果她接受這份禮物,便代表她要離開香港,這裡有很多讓她牽掛的人,她並不想割捨那些珍視的情感。
呂靜宜當初被植爺評她唱歌感情不足,為了得到音樂上的突破,才與成皇志建立了愛情契約,選擇成皇志的原因:他與自己有共同興趣、他有主見、他與別不同,不過就算他沒有以上的原因,她亦很大可能與他訂立愛情契約,因為他恰好在這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就如她的初戀情人戴建雄一樣,她對他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恰好他在自己想一嘗戀愛滋味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隨著時間過去,他們互相走進彼此的世界,一同面對種種她以前難而體驗的經歷、他們一同牽著手嚐著甜酸苦楚、共同面對生離死別、遭遇挫折再重新振作、亦在困難裡找到解決方法,她和他一起在彼此的成長路上留下印記,儘管他倆一起的日子只是很短,但從來感情的深淺,並不取決於時間的長短,而是在對方的生命留下了什麼,之前他們一同闖過了不少難關,愛情種子萌芽、茁壯、成長,原以為會有開花結果的一天,但前面等待著他們的是一個最大的難關,夢想與愛情二擇其一。
諷刺,真是諷刺,原本她是為了讓自己在音樂上更上一層樓,才找來成皇志一同體驗愛情的滋味,可是現在他成了她追求夢想最大的障礙。
面對這種兩難,她不知道如何抉擇,只好尋求其他人的意見。
呂靜宜把收到了英國皇家音樂協會取錄的消息,告知了管佳莉及布正麗。
兩人聞言均替呂靜宜感到高興,布正麗問道:「靜宜,咁妳幾時要飛去英國啊?」
「九月開學,如果真係要入學,最遲七月尾過去準備。」
布正麗訝道:「吓!咁快,靜宜,咁成皇志點講啊?佢捨得妳就咁飛咗去英國咩?」
呂靜宜搖頭道:「我仲未同佢講啊!其實係我唔知點開口?所以我想問下妳地嘅意見。」
布正麗道:「聽妳咁講,妳都唔捨得成皇志,唔係好想過去英國。」
管佳莉道:「靜宜,聽Humphrey講依個係妳由細到大嘅夢想,如果妳依家放棄,下次未必有依個機會架!」
呂靜宜問道:「莉莉,如果妳係我,妳會點選擇啊?」
管佳莉認真地思索了一會,然後道:「靜宜,如果我係妳,我會選擇去英國,咁難得先有機會實現依個夢想,如果依家放棄,將來妳可能會後悔依家嘅決定,成皇志真係愛妳嘅話,佢會明白。」
呂靜宜轉向布正麗道:「布甸,妳呢?」
布正麗沈吟了一會,才道:「如果我真係鍾意嗰個人,我會為咗佢放棄依個機會,因為同自己鍾意嘅人一齊,對於我嚟講都係我嘅夢想。」
管佳莉與布正麗各有各的說法,她們的兩種說法,她本人亦都同意,原本她來找她們是為了給自己的難題得到指引的,但現在她們相左的意見,反而讓她更感為難。
最後布正麗道:「靜宜,始終依個問題涉及到妳同成皇志,妳都係搵成皇志坐低好好傾下啦!只有你地先最清楚點去決定。」
布正麗說得對,無論她的選擇如何,亦要對成皇志說,他們的問題並不是只由她自己一個人作決定的。
距離呂靜宜十六歲生日的日子還餘下兩天,這幾天我覺得呂靜宜變得有點靜,感覺就像回到初相識的時光裡,那個長髮飄逸、恬靜淡雅,散發著知性文青氣質的女孩。
我們默默地牽著手走到了城門谷公園,我們在這裡經歷了很多事情。
我打破沈默道:「先前我仲話花卉展完咗會無咁忙,但係點知要成立自強會,嚟緊仲要應付期終試,睇嚟要暑假先可以得閒啲。」
呂靜宜嗯了一聲,然後一臉凝重道:「成皇志,我有啲野想同你講啊!」
我笑道:「咦咦!乜咁啱啊!我都有啲野想同妳講喎!咁妳講先定我講先啊?」
「咁,你講先啦!」
我打開書包,從內裡掏出一份禮物出來,交給呂靜宜,道:「係咁嘅!原本我打算等妳生日嗰日先送畀妳,但係我覺得依份生日禮物,要由我同妳一齊去完成。」
呂靜宜接過禮物,詫異道:「你同我一齊完成?」
我點頭道:「係啊!妳拆開嚟睇下。」
呂靜宜拆開了禮物包裝,打開了紙盒,看到盒內的物件,道:「MD機?」
我拿起了耳筒,示意道:「唔你咁簡單架!妳聽下先。」
呂靜宜帶上了耳筒,她聽了一會,那是一段以結他彈奏的純音樂,她覺得有點耳熟,好像曾經在那裡聽過,瞥眼一看還發現紙盒內藏一張紙,撿起來看,紙上寫滿密密麻麻的歌詞。
呂靜宜唸著紙上的歌詞:「我聽見雨滴 落在青青草地我聽見遠方 下課鐘聲響起
可是我沒有聽見你的聲音 認真呼喚我姓名~」
呂靜宜愕然地道:「係你之前作嘅…小幸運?」
這是來自2015年台灣女子天團HER的成員HILARY的作品,之前呂靜宜說很喜歡這首歌,那麼我便借花敬佛送給呂靜宜,橫豎把別人的作品當作自己的手筆,我也不是第一次,我只好對不起HILARY及她們的創作團體了,剽竊了她們的未來作品。
我微微點著頭,嗯了一聲,道:「我音樂造詣唔夠,錄咗好多次,段純音樂都彈得唔係咁流暢,不過唔緊要喔!妳唱得好咪得囉!正所謂瑕不掩瑜喔嘛!」
呂靜宜瞧著我,眼眶變得濕潤,一顆淚珠滑過她的臉頰。
我一臉錯愕,問道:「咩事啊!呂靜宜?」
呂靜宜擁著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顧著哭泣,我只好撫著她的背,安慰道:「發生咗啲咩事啊?妳同我講喔!」
過了一會,呂靜宜才抽抽噎噎地道:「成皇志,我…可能…要去英國。」
呂靜宜的說話讓我感到晴天霹靂,腦海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良久,我們的情緒才逐漸平復過來,呂靜宜向我道出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聽畢還未反應過來,呂靜宜倏地道:「成皇志,我有個想法啊!」
「吓!咩想法啊?」
呂靜宜化悲為喜,她握著我的手道:「成皇志,不如你都同我去英國喔?你音樂天份唔比我差,我地去到嗰邊一齊進修音樂,咁我地又可以繼續見面,又可以實現夢想,學費同生活費,我可以問爹地借,佢咁錫我,一定肯架!」
儘管我真的不想與呂靜宜分開,但我並不認為呂靜宜這個方法可行。
呂靜宜一臉期盼地瞧著我,我搖了搖頭道:「其實我音樂天份唔高,而且去英國進修音樂唔係我嘅夢想,我對音樂無咁嘅熱誠,依方面無得勉強,我無咁嘅天份,點去努力都係一事無成架!」
呂靜宜激動地道:「你明明就好有天份,點解你成日要睇低自己嘖?你作嘅歌,連植爺都自愧不如。」
我有口難言,踟躕道:「其實我…」
呂靜宜瞧著我,問道:「成皇志,你愛唔愛我?可唔可以為咗我,同我一齊去英國啊?」
當初可能我對呂靜宜只是有著微微的情愫,但我們一同經歷了這麼多風雨後,當她剛才告知我要去英國的剎那,我真的很慌亂,我真的不想失去她。
我瞧著呂靜宜,道:「我…愛啊,但係我唔能夠放低晒所有野同妳過去,我爸爸坐緊監,阿興仲咁細過,仲有我阿媽、榮仔呢?我肩負緊很多責任同感情,依啲係我割捨唔到架!」
呂靜宜緊抿著唇,點頭道:「我都愛你,為咗你我可以留低,唔去英國架!」
呂靜宜擁著我,我被她的說話感動,她可以為了我甘願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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