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請庇佑...」一個痛苦的男聲嘶吼著,語氣之中還夾帶著一些難以置信。他不敢相信他堂堂一個三階的職業者竟然會被這些如同凡人一般的一階職業者給抓住。
【啪】一個無形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他被眾人團團包圍住,他們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包圍圈,明明看上去錯漏百出,但每當他要突圍時,就又會被各種紛至沓來的攻擊給打回到包圍圈之中。
「嘶...呼。」他粗重的用嘴巴呼吸著,鼻子因為剛剛劇烈的搏鬥已經被削去了,他只能利用"增殖"讓血肉暫時把傷口擋住。
「怎麼可能?這些廢物到底是怎麼把我困住的?」他百思不得其解,眼睛無助地看向四面八方,試圖看出下一次攻擊會從哪裡落下。
毫無跡象的,一記鞭子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他才剛剛用血肉胡亂封完的鼻子又因為這一記攻擊而血肉橫飛。
「不行,不能再這樣了。」他下定了決心,自身像是被吹脹的氣球一樣,漂浮到了空中,然後,炸裂。
無數的血肉碎片就這樣四處亂飛,平均的四散在包圍他的每一個血月信徒身上。然後,他就要催動那些在信徒身上的血肉,將這些僅僅只是一階的廢物給同化。
「這群廢物竟然害得我使用了這最珍貴的收容物,媽的,等等我一定要把它們折磨無數次,讓我主感受到這些生命的歡愉。」他恨恨地想道,著急的催動著他的收容物。
他這個收容物的功用僅僅只是聽過而已,因為功能太過於強大又僅僅只能使用一次,他從來沒有在其他地方使用過。
據說--據說可以透過讓自身的身體變成一種感染力極強的東西,只要一碰到活人就會在一番激烈的身體自主權搶奪戰之後,變成使用者本身。
但是這樣做的風險也十分大,如果對方有意識的防範而導致他身上的血肉沒有任何一絲"感染"到其他人的話,就會導致他本人死去。
但是他看了看四周,心裡笑了笑:「怎麼可能濺射不到任何一個人呢?我的四周可都是人呢!」
隨即就等著他的血肉和那些低賤的一階職業者建立聯繫,但卻遲遲沒有消息。
他散落在地上的眼珠還保留著一點功能,他稍稍抬起眼,看了看發生了甚麼事情。但看到的卻讓他震驚不已。明明他的身體已經將眾人淋了個徹底了,卻遲遲沒有反應,彷彿他們是一些石雕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假的?假的?他們是假的?」他不可置信,看著這些信徒。明明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如此的鮮活,身上溫度是如此的真實,但他的收容物卻不能對他們起到半分作用。
很快的,這些血肉就因為活性不足的關係,徹底化為一股縈繞不去的腐臭之氣。
而他也徹底死去。
「就這樣?我不是要從這裡突圍然後一路升級然後最後打敗這輪血月,穿越到原本的世界,衣錦還鄉嗎?」這是他想過很多次的劇本了,但如今卻永遠不可能實現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flXAL8ofI
「這次簡單多了,這第一層的偽裝直到死之前才識破。」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從血色的月光之中走出來。
--這不是甚麼文學上的修辭,他就真的是從月光之中走了出來。
月光彷彿是一扇門扉一樣,隨時為他打開。
「去看一下四處吧,說不定還有甚麼殘黨。」他對著一旁的空氣說著。明明一旁沒有人,但他卻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遇到人的話,如果是普通人就直接"同化",如過是職業者就直接往天空打出月光,我們會趕到,懂嗎?」話音剛落,無數的人影就從他的身上分開。而隨著人影的離開,他的本體的力量也越來越削弱,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打開月光,往其中一躲,等待著"我們"的消息。
就像是月亮有很多種形象一樣--新月、上弦月、下弦月......等等。當這種概念被移植到人身上時,會變得很...有趣。
每一個人都確實是他本人,但又只是他的一部份。
「好像再獻祭個三個職業者就夠進階了?」他端坐在月光之中,盤算著,看著自己的靈魂。
他知道自己的靈魂是多麼的噁心。無數的觸手蜷縮盤據成一顆腐臭的心,上面有一層銀白朦朧的月光試著要粉飾那些不堪,反而讓這一切變得更加噁心。
--誰在乎呢?他也不是沒有看過那些所謂的"正神"的信徒有多麼的噁心。就不要說誰是正誰是邪了,大家都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都是為了強大在前進,手段大不相同罷了。
他試著要說服自己,但發現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無數的訊息透過月光迅速地傳遞。但有一個人拿著一個收音機走了過來,走到了那束月光底下,然後就合到了那束月光之中。
「......滋...滋...如果你有...滋...請在每周五...滋...到OO公園...這裡是...OO區...滋....滋。」似乎是收訊不太好,訊號時有時無的,但仍不難聽出來這是一則要將難民全部團聚在一起的訊息。
他瞬間從月光之中起身,說道:「喔?才剛想要昇階就來了這麼大的一個消息?」他輕笑了一聲。
「不過可要謹慎一點,再從總部多叫幾個人來好了。這一次可是大豐收呢。」他臉上大大的笑容藏不住,心情極好的將那月光在手中不停地把玩著。清涼如水的月光在此刻真得如同一灘水一樣任由他揉捏。
「隨著世界越來越破碎,我主的力量也快要能全部的降臨在這裡了,屆時只要事先獻祭,就算有再多的變數也可以輕鬆解決。」
「一力降十會嘛。」他笑得像個天真的孩子,絲毫看不出是要將人類倖存的火種殲滅的人。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zHrntAiL6
陳故有點奇怪的抓了抓自己的臉頰。「奇怪,這裡最近怎麼癢癢的?」他拿起來鏡子一照,卻又發現毫無異狀。
「這不重要,還是先問問神使怎麼進階吧?不然永遠都只能在原地踏步,我還想要將那輪他喵的血月給熄滅呢。」
「最近好像又開始廢起來了呢。」目前陳故又沒有任何的動力來驅動著他認真冥想了。
他先立下一個遠大的志向,然後又窩在床上耍廢。別說他了,這基本上是每一個人的常情--就連職業者也不例外。
有的時候明明很無聊,但他寧願將手機之中早就看過數遍的小說看完也不想要冥想那怕五分鐘。
「唔,那就從今天開始,一天兩個小時的時間吧。」陳故為自己立下了一個比較簡單的目標,畢竟他也沒有想要一開始就設立一個難以完成的目標,然後再來打擊自己的信心。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WsBn5iCRX
「對了,還要拉上傅禾碩,不然他一個人待在房間我怕他也怪無聊的。」他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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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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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
真是對不住,明明是假日卻沒有更新。因為哥哥又突然跑回來和我住了兩天,害我膽戰心驚的都不敢打開電腦來更新。
接下來作為補償會多更新一點(我已經不敢說多少了,每一次誇下海口之後都做不到,還是來個模糊一點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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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擅長用對話以外的方式來推進劇情,但是對話又常常要顧慮到"這是不是一班人會說出口的話?"以及"這樣會不會太過口語化?"然後就在這兩者之間掙扎。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MZinWK75C
另外,髒話的部分也一直有在取捨,幹、靠、操這種雖然我覺得在生死關頭之中說出口是必定的,不過我覺得放在書中就未免有點不太合適。"他媽的"倒是算是一個比較不那麼髒但又可以表達出人物當下不滿、想要吐槽的心情了。
雖然也有人說"小說就是幻想,不用太貼近現實",但我還是想要盡量在奇幻的元素之外,可以大部分的貼近現實,同時將我腦中的場景盡量呈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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