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寫好先不說,不先看看反應再決定接下來要寫什麼嗎?」張容一下子就被李京吸引起來,雖然說她早已覺得這個人絕對是自己難以預料的了,但也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用。」李京自信地答道,「有必要在意那些人的想法再去寫嗎?嗯,就是張先生說的那些讀者回應吧?」
張容默默地微吟了一句,「每期都會收到信件或者電郵的回應,原因的話你應該想到吧?」
李京有點樂呵呵地笑了幾聲,簡直就像是把人分了等級,而他則站在高處一樣而讀者則在低處一般,「《博雜誌》的讀眾都是些社會的名流,嗯……以香港來說不對,是些有身份──月入很高的人士吧,這些人大多都有的共通點就是表現自己,所以都喜歡把自己的話四處放。」
對於李京能夠答出這個答案張容自然不會再怎樣意外,但對於這人早已經對《博雜誌》的背景有了番研究以及對香港此時社會環境的熟悉始終感到難以想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接話。
「看來妳也不打算說明妳或者張先生對我的稿的感覺吧,那麼……不如說說妳?」
「什麼叫說我?」張容微怒地說,畢竟這番話實在過於無禮。
李京依然是那副不怎在意的樣子,總是掛著讓人猜不透意味的微笑,「妳不是因為張先生在煩惱嗎?」他之前就曾經提過類似的話,但當時張容不太理會自己,眼見此刻惹到了張容注意,也就重新提了起來──其實也不過幾句話之前的事。
但事態一再轉變,李京的思維也實在跳得快,張容又喜歡思前想後,猜測李京的意圖,這一來反倒更混亂。
所以張容從急中放緩下來,站起來走了去添水,讓自己鎮定下來後才說:「你以為瞭解這些時事或者雜誌社就等於瞭解我嗎?」
「不敢、不敢。」李京嘴巴上是這樣說,但其語氣給予張容的感覺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根本就像在「我一早就看得出妳怎樣」的語氣。
「可別怪我這個人直接,上次初初看到妳時就像隻螃蟹把兩隻鉗都豎起一般,但自從張先生出現,又或者現在的妳,都有點像……嗯,像什麼呢?」
這傢伙在裝傻?張容對李京最後的那句表現下了這樣的評價,但對於之前的話她可更怒了,只不過卻不方便表現出來,畢竟李京把「我這個人直接」先說了出來。
「還真敢說啊……」張容自然對李京這個人多了幾分不滿,她在心裡也知道,自己對這個人評價實在飄忽不定。
但這其實也無可奈何,李京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完全捉摸不透,稱得上變幻莫測。
「或者說,妳不好奇沈先生有沒有在我面前說關於妳的事?」李京此時正翹起了腿,又是一副站在高處向下看的味道。
他根本就吃死了張容。
張容又怎可能不知道,但當李京提到了「沈勇」,她實在有點冷靜不下來,雙手捧著的水杯不自覺地顫抖,裝得滿滿的水杯濺出了些許水來卻還不自知。
李京真是吃死了張容,他已經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那副自信十足的模樣,就像一個寫劇本的編者,此刻正上演著他的劇本。
「雖然沈先生沒拜託我什麼或者交代我什麼,但畢竟來港前的那段時間都和他在一起,談的除了和書有關外,自然離不開生活吧,特別是看他吃完晚飯後的樣子……」
「他怎樣?」張容耐不住了,就算一直就如李京所說之前的她都像隻螃蟹,但當話題說到自己一直無法撒手的沈勇,她就沒辦法了。
難道愛一個人便會成為自己的弱點?
抑或,這才會顯出真正的自己?
「妳是指什麼怎樣?」李京淡淡地說,這模樣和捉弄別人無異,但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張容不得而知,也許不為什麼而只是單純的惡趣味,可張容無意追究下去,她只是想知道更多關於沈勇的情況。
饒是如此,面對這樣的李京又如何叫她不怒?恐怕脾氣再好的人也不得不生氣起來,畢竟無論誰都看得出李京是刻意的。
「不說就算!」在怒氣使然下的張容說了這番話,雖然她知道這是非常可惜,但此刻要她委屈地讓李京玩弄,她絕對會後悔。
「啊!」李京突然驚呼一聲,「我想起妳現在像什麼了,像隻龜。」他拍了拍大腿,似乎還活在他自己的世界。
黑霧也會寫一下帶甜的浪奇系故事,有興趣的話來看看《最後的魔女並不可憐》吧。
當魔女莉娜迎來追殺她的刺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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