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朝目標的地方擊下,阿迦納感受到魔劍傳至手中的麻痺感,也眼見擊打位置附近更多的鋼鱗片碎片掉落。但完全沒有他所預想的斬擊手感,代表受鱗片保護的內裡仍然沒被擊中。阿迦納知道情況後眉頭輕皺,艾爾奧斯外殼和肉質的堅硬程度似乎比舊時更甚了。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VOaYK22SQ
沒有給他時間作出對策,巨龍往上起飛的行動把他狠狠甩開。
「呃!」阿迦納被猛烈氣流帶往上空不停捲動,他努力的擺動身體順應風向。但他在混亂、分不清方向期間,不時發現艾爾奧斯在奇異的飛行,引致他沒能預計風勢而被限制活動能力。
「嘖,你變得遜死了!」弗沙威依不忘嘲諷,然後以一下子往外爆發的黑焰把阿迦納從亂勢中解救起來。「沒有了不屈甚麼的,不是還有其他恩腸嗎!這些小風,以前能夠隨意穿過吧!」
爆發黑焰的後推進力,帶阿迦納穿越巨龍飛行而產生的風暴帶。往下俯視大地、還有侵略天空的艾爾奧斯,阿迦納心裡一陣複雜。
「那些我都施予他人了。」他平淡的回應,為小小的空間帶有沉默。
令人震驚的發言,弗沙威依過了半响才懂得連珠爆發。「你腦袋是少了那條筋!去死就死得乾脆點!還在路上送走能力是甚麼鬼!還要為自己塑造人見人愛的大聖人嗎!大蠢蛋!」
阿迦納沒有說話,隨重力而落下同時鎖定巨龍的位置。「弗,現在先像剛才那樣助我一把吧。我們仍在戰鬥中。」他把劍尖往身後一指,示意需要弗沙威依從薩嘉迪那兒習得的技能,實戰經驗無數的阿迦納從剛才的實踐中就掌握運用技巧。
「唉⋯⋯有機品還真好啊,可以隨意任性。」弗沙威依裝作酸溜溜的回應。黑焰從劍尖迸發,筆直的送舊時的英雄接近艾爾奧斯。
往下急墜的阿迦納臉上顯得認真,作好跟魔神第二把交椅交手的準備。但是,他不禁回憶沒說出口的答案。
人們會因他的強大、樣貌和武器塑造「英雄」的形象。他背負這名號太久了,反倒成為自己和他人的無形屏障。若是步上不歸的路途,他倒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靜靜逝去,跟普通人類一樣、跟大地上的其他生物一樣,以最原始的形態歸回安息。
生於塵土,歸於塵土。
矛盾的是,獲得弗沙威依也是英雄的事跡。若是向它訴諸一切,弗一定很生氣要把它丟下了吧。加上他一直放不下的,正是早默認是摯友的弗沙威依之後來去何從。所以他把這想法保留了許久⋯⋯直到遇上薩嘉迪借上劍的請求。
從少年的雙眼中,他發現到某樣的意念在其中——薩嘉迪忠心想改變現況,不像旁觀的人們置身事外。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2wpe9Er3R
他也是阿迦納遇上的第一位,願意理解自己的人。
歷盡艱辛的阿迦納,當刻似是收到自己是時候前進的訊號。瞬間下決心執行歸途的他把魔劍托付於薩嘉迪,亦施予「不屈的靈魂」作為回饋。雖然他並沒有資格表達,但擁有勇氣前進的人是應當被鼓勵的。
回到現實。不規則飛行、似是排斥他物的艾爾奧斯突然向上攀升,意外地直接迎對阿迦納。「人類!汝當今居然在對戰中依靠主上的魔法移動,對得起英雄的名號嗎!」語音未落,受到各方騷擾而難擾疲態的艾爾奧斯並不罷休,往魔族天敵吐出風彈!而艾爾奧斯的一席話,讓阿迦納想起了彌帕。她曾說過在對戰中說不停的敵人都是心虛的表現。
但是魔族的上位種都因對魔神的高度忠誠,儘管受到弱化也很難纏。沒把艾爾奧斯的話放心上的阿迦納默默定論。
當然阿迦納本人也清楚自己的弱化。歌頌流遍大地的英雄恩賜,都在他的路途交予了合適的過客,正像回應薩嘉迪的請求一樣。所以英雄本身擁有的七種恩賜,不知是天意或是詛咒,現時只剩下最符合阿迦納個性的一項——「施予以愛」。
「我想,應付你已足夠了。」阿迦納淡然開口,把魔劍橫握。跟他有無言默契的弗沙威依,趁阿迦納跟魔龍距離不足幾十米的時候精準的以黑焰解除風彈。爆裂開的氣流再次隔開一人一龍,正當艾爾奧斯不讓阿迦納失去身影,而衝破風暴作進一步攻勢。「停下!你這臭龍!」因背間的大吼,也就是艾爾奧斯奇怪盤旋的原因,又再次強制控制艾爾奧斯的行動。
在魔龍停濟的一秒間,阿迦納穿透風層,把劍尖在刺往魔龍的左身鱗片,利用重力從上至下使勁劃出火花。金屬磨擦的尖銳響聲,必定為艾爾奧斯帶來更多的精神攻擊。牠穿越雲霄的怒嚎也證實了這事實。
「你丫的!討死是不是!」刺耳的聲音中,弗沙威依的高吼也同時爆發。
「納金!」在軌跡的最後,在龍背上誘敵的庫斯特一手抓住迎面的阿迦納,完成接頭的程序。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a7kUNIH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