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天氣已經肉眼可見地變涼了,校園裡的學生們正忙碌地準備期中考試,談優也泡了好幾天的實際案例,不過他研究的可不是那兩個學系,而是其他的東西。
他的生日在十一月七號,今年正好碰上周六,已經約了幾個朋友在周五放學後一起吃飯,也提前跟直播間的觀眾說過了不播,該準備的也差不多了。
當天他和好友齊晝與宣懷硯,還有遊戲區主播風宇辭去吃飯,四個人簡單地慶生,過後還不到十點,就早早就解散了這次的局,兩個人都以為他有其他的約,只有齊晝一臉怪異地看他,分別前還神秘兮兮地跟他說了句話。
「小心魚翅。」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l9vJ5vqaI
「……神經病。」他當然也免費放送了一句辱罵。
回到住處後他便開始忙碌起來,在浴室裡折騰了近一個小時,又在廚房喝了點小酒,麻痺自己過於清醒的腦子,然後坐到了餐桌旁等著。
那個人——楚書騰——今天倒是沒說要過來之類的話,分明這幾日就在這城市裡,也不知道是在裝,還是真的忙著加班。
談優倒沒那麼多擔憂,他篤定今天楚書騰一定會回來。
當然,沒有也無所謂,就當他白準備了這些事情,明天還是清醒又正常的一天。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走,因為等得過於心焦,他甚至又去倒了點酒喝,放任意識正一點一點地被蠶食,昏暗的燈光也在催眠著他的腦子。
一直到接近十二點時,門口才傳來了些動靜。
擁有這間房指紋鎖的除了他也就只有楚書騰而已,坐在餐廳的談優閉了閉眼,他現在倒是有些緊張了。
「小優?」
屋子裡的燈除了感應到人而亮著之外,都是暗的,一般時候談優在家會開著走廊的燈,方便夜裡出房間覓食,但現在也都是暗著的,明明白白地昭示著他不在家的線索。
楚書騰關上了大門,他知道小孩有很多朋友,只是都是做音樂和直播時認識的,他自己在公司加班時也會聽談優的直播,溫柔的歌聲足以安定人心,冷靜聰明的遊戲模式又有一種別樣的可愛,都讓他加班的心靈獲得了極大的治癒。
前幾日就聽他說生日前夕不直播了,大概是和那幾個朋友去玩,楚書騰也沒想太多,而且他本來也沒和談優說今天會過來,純粹是想給他一個生日驚喜。
然而當他提著小小的生日蛋糕,準備放到冰箱裡,等到小壽星回家再吃,卻發現廚房旁的餐廳亮著一盞小燈,整個餐廳燈光微濛,像黃昏片刻的雲彩。
「小優?」
他試探地喊了喊,疑惑他在家裡怎麼不應聲,這才走過去一探究竟,本以為是忘了關燈,沒想到真的在餐廳碰見了幾次呼喚都沒有回應的少年。
而後他就看呆了。
他親愛的小少爺——他懷著黑暗的想法、用難以登上檯面的手段搶過來,乍看之下脫離了黑塔、卻又一腳踏進他陷阱的談家小少爺——此刻正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穿著一件對他來說又長又寬鬆的白色襯衫,衣襬遮住了他大半的大腿,讓人忍不住對底下的風景想入非非,這個畫面就足夠血脈賁張了,視線往上會被他迷濛的氤氳雙眼曖昧地凝視,紅唇微張,似是想說點話、或是誘惑誰。
他想問少年是不是喝酒了,但上一回他這樣子,那可不是真醉。
大概是見他都不說話,少年眉頭輕蹙,「你是不是應該有話要跟我說?」
楚書騰嚥了口唾沫,「生日快樂,小優。」
談優視線向下看去,見著他提著的蛋糕,「那是給我的嗎?」
「嗯,給你的。」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在撩撥他理智的少年,盤算著眼前的美景究竟能不能當作禮物拆開來,楚書騰懷疑自己雙腿一旦移動,就會有東西被暴露在少年面前。
「現在不是吃蛋糕的時候,你能把它放到冰箱去,然後過來親我嗎?」少年的身體微微前傾,倒不像詢問,更像在真誠地命令他。
楚書騰瞇了瞇眼,他作為狼的靈魂似乎正在騷動,「當然,我的少爺。」
然而他表面上還在裝著慢條斯理,一離開餐廳就急急忙忙地去廚房放好了蛋糕,再回來的時候,少年已經坐到了餐桌邊,白嫩的雙腳在空中晃,像在勾引他過去將其捏在掌心裡,伴隨著少年略帶調皮的笑容,看得他喉嚨發緊,迫不及待地走到他面前,將自己卡進了他身前的空間,而那雙惑人的腿則在他腰間左右。
「小優是妖精變的嗎?」楚書騰雙手捧起了他的臉,如他所願地細細親吻著他,他能感覺到嘴唇落在他眼角時,這個看起來把一切誘惑做得游刃有餘的少年,其實也在緊張地微微顫抖。
但是更可愛了,談優好像天生就知道如何拿捏他的慾望一樣,只往火焰上添柴。
他不急於奪取那雙似乎一直在等著他的唇,倒是命令人的談優先坐不住了,反被動為主動,仰頭親住了那樂於騷擾自己的嘴唇。
楚書騰從不拒絕談優的主動,他將一隻手掌摸到他後腦勺扣住了,接著便是肆無忌憚地掠奪,相比起上一次的解饞式接觸,這一回他更解放了自己的想法。
談優那少得可憐的接吻經驗還都是和他親的,這一回根本也招架不了,只能用本能去和他纏鬥著,幾個回合之後他便氣喘吁吁地敗下陣,退開後又不承認自己段位不夠,瞇著眼睛想再親上去,卻被捏著腰制止了。
「不像喝醉了呀?」楚書騰隔著布料細細地摩娑著他纖細的腰,啞著情愫替他踩煞車,「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會被我這種人吃掉的喔,小鯊魚?」
談優咬了咬嘴唇,不懂這個人為什麼要直說,他原本抱著他頸脖的手曖昧地往下滑去,用生疏的手法鬆開男人的領帶、解開襯衫鈕扣,輕輕地開口,聲音細弱地像在撒嬌,「可以。」
僅僅是兩個字,楚書騰雙手扣住了他的腰,腦袋靠上了他頸窩,「想好了?真的會把你啃食殆盡的。」
他嗅著,像巡梭地盤、尋找欲標記地的狼,待他尋好了,能一口血肉模糊。
「你廢話好多。」少年抱怨著,手上動作沒停,將他襯衫鈕釦全解了,甚至得寸進尺地去摸他的胸肌。
「寶貝。」楚書騰做了個深呼吸,似是在克制著自己,但雙手已經挪到了少年的屁股上,隨心意地揉捏著,壓根也不委屈自己,嘴上還得警告著,「不做就別撩我,我可不是每次親親擼擼就能打發的。」
「我準備好了。」談優的聲音甚至有些囁嚅。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8z6LhVA5n
「嗯?我看看。」
楚書騰捏著他的屁股把他挪到了桌邊,從長長的襯衫下擺摸進去,掌心貼在少年肌膚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再往禁地摸去時他驚喜地發現談優是真的準備好了。
「寶貝,」他一邊親一邊將手指探了進去,「好色啊,居然這裡也做了準備,我有這個榮幸看你玩自己嗎?」
「神經病是吧?」談優攀著他的肩膀,喘息著罵他,但一點氣勢也無,只更讓人情慾上漲,「我都弄好了、結果你說想看我玩自己?」
他抬起腳想踹人,楚書騰藉機轉了個角度弄他,把人玩得連踹他都像撒嬌一樣軟綿,他便順勢抓住了他的腳踝,一路摸上了小腿肚,人則是一邊親一邊哄誘著。
「下次、下次玩給我看。」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4CGF2iWxW
「……沒有下次了,沒爽到就沒有下次。」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ck3JTEwdR
「好!保證讓你爽到!」
他把談優從椅子上抱了起來,長腿一跨就往自己房間走去,這個時候他反而覺得這房子太大了,餐桌到房間怎麼那麼遠,他懷裡抱著緊緊攀著自己的少年、手裡托著他的臀,作案工具也一直頂著,隨時都要衝破理智,尤其心上人還被他戳得哼哼唧唧的。
嗚嗚嗚,為什麼不能在房間勾引他啊。
「哼……」談優趴在他肩膀上,連忙摀住了自己的嘴,欲蓋彌彰地開口,「地點都選好了,為什麼還要……」
「乖。」楚書騰打開了房門,把少年放倒在自己床上,親了親他的額頭,「我的小優第一次可不能在餐桌,受傷了怎麼辦?但是之後我們可以試試,浴室也可以——」
「你閉嘴吧。」
談優實在聽不下去了,抬頭用唇堵住了他的,成效卓越,閉上嘴的楚總特別賣力,畢竟老婆說沒爽到就沒有下次,他收起了嬉皮笑臉,狼的本性盡數暴露,將咬在嘴裡的獵物一口一口吞下,殘酷又貪婪。
未經人事的幼鯊最初還能爭一爭主導權,但被扣著腰進入的時候,他感覺從那處到腦子像被人通了電那樣,令他難以招架,一聲未壓抑的哭音通過喉嚨溢了出來,他暈呼呼地揪著楚書騰的領子,還想就主導權打一架,就被發狂的狼折騰得不行,整個後半夜都淚眼氤氳。
以至於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燒紅了眼,發了狂之後不加掩飾的表情裡,究竟有多少瘋狂的愛意、有多麼強勢的佔有欲。
若是他看分明了,倒也不至於在一回合方休後,把對方的體貼當作休戰的信號,不自量力地妄圖翻身顛覆戰局,卻又被狼叼在嘴裡美美地再享用一遍,就連他裝著示弱也無法換來他嘴下留情。
到最後楚書騰將他抱去浴室清理時,他已經累得不行了,也沒力氣裝威武了,乾脆指揮著罪魁禍首做這做那的,就算對方逾矩地又親又摸,他也懶得制止了,之後被抱上床甚至是安穩地在他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睡著了。
楚書騰抱著心上人,用雙臂將他困在懷裡,溫柔地親了親他髮絲,滿足地向已經墜入睡眠的少年道晚安。
但他還沒有睡意,今晚對他而言,像是一場夢境,他擔心睡醒了發現這都是虛幻的。
「晚安。」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CE40v8cy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