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女子讓褚瑤非常驚喜:「慕慕!怎麼是你!」這位外表看起來相當溫柔及溫暖的女人正是魔界的西陵長老慕慕,也是四大長老中唯一的女仙。
「看到你留的話我就趕去了南極鷲,可沒想柳叔說你被關押在涯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慕慕口中的柳叔是南極鷲的地仙。
之後褚瑤很快的道一遍五百年前年天界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慕慕聽完後嘆了口氣,便開始說起這一切的緣由。
玄女與景暹認定彼此後便長住於梒山,原本想著日子就準備這麼過下去的時候,逢上了仙庭三大戰神降世,也就是褚瑤、飛橫、聯翼,戰神降世沒多久後,不知因何故玄女與景暹兩人突然有了分歧,從那時候起景暹就立下了要一統仙庭之諾言,那便是上古浩劫的開端。
迎回第一場勝戰歸來的景暹本是要大肆慶祝的,但就在開宴前他又與玄女吵了一架,本以為只是情人間的小打小鬧,沒想到景暹竟然將玄女囚禁了,那個晚上景暹砸爛宴席佈置的一切,沒歇息的又出征去了,這一去就是三個月,這三個月中景暹連連拿下勝戰,他因此心情大好也有些想念玄女,一回梒山就讓人把玄女給釋放了,那天,當大家都以為兩人和好如初之時玄女消失了!原來玄女迎合景暹的一切,都只為了讓自己能在夜深人靜之時偷偷離開,景暹發現後發了瘋到處尋找,可玄女就像突然從仙庭消失般不見蹤影,遲遲尋不到的人景暹因此性情大變,變得殘忍、嗜殺,除了征服各界,他也藉此找尋玄女的蹤跡,從此仙庭開始進入了大戰亂,造就了上古浩劫。
都知道血樹原先的用意是要替人界生靈消災解厄的,人界的生靈在生前所犯下的七大罪會在死後得到相應的懲罰,履行完一切罪責後才能投胎至下一世,而景暹可用自身的心血種下血樹,分攤生靈該贖的罪惡,同時加強自身的修為,但景暹本不願這樣做的,他認為生靈的所犯之罪當然要自己償還,但玄女消失讓他堅定的要一統仙庭,為了加深自己的修為,他決定種下了血樹。
當魔界的眾人都認為景暹能順利一統仙庭之時,景暹召集了四大長老,這是與天界最後一場戰役的前一晚,他告訴長老們最後一役魔界會戰敗,景暹有著能離魂到未來三日之能力,他說他已經看到了勝負。
但景暹又豈會甘心,為了獲取一個反勝的機會,他開始佈局,他挖了自己的心與血樹相連,用這顆心持續滋養與萬千生靈相連的血樹,當人界越是鼎盛魔界掌控在手的也就越多,因為沒有人能替景暹吸收血樹的惡源,反而還可以透過血樹控制生靈的意念,景暹要長老們等待一個時機,並命他們以聖旗守護他的心。
聽到此處褚瑤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計畫好的:「你就任憑景暹挖了自己的心滋養血樹?」
慕慕解釋著:「那時候的君上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君上了!我們只有聽從一種選擇!再說……再說我確實認為這是一個能與天界談論的籌碼!」
褚瑤驚訝:「你還真想放出景暹呀!」
「不!我並沒有想放出君上,為了封印君上,我失去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只因這是唯一能不讓魔界被趕盡殺絕的籌碼!你看這九萬年來魔界的子民有多苦!」
「仙魔兩道已分明,如今又加上血樹一事,天界那些人絕不會姑息的!」
慕慕堅定的說:「但我的條件就是如此,你找我不就是想要我撤下聖旗嗎?撤聖旗可以,梒山需歸還魔界!」
「景暹就封印在圤黯淵,你覺得天界能同意嗎?」
「這大可放心!能解君上封印的只有兩個辦法,一是飛橫,二是仙魔刃!這也是我來找你的第二件事!」
能解景暹封印的方法有二,一是飛橫,封印為飛橫所下,上面有著他的神力,如果他取回了神力封印自然就解除,另一個方法則是魔刃,仙魔刃是褚瑤的神器,但它其實是玄女和景暹兩人一同所煉的,其中還取了兩人的部分元神融入,本該是這對仙侶的神器,但隨著兩人的破裂,仙魔刃最終是到了褚瑤的手中,所以只要將魔刃送至圤黯淵的封印上,景暹便可以用這部分元神強行召回封印在圤黯淵內的元神。
褚瑤聽了之後嚴肅的說著:「這事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
「我沒說是因為神器都認你為主了,沒有你的同意,魔刃會被送至圤黯淵嗎?」
景暹原先的用意是要讓四大長老在時機成熟之時,以人界生靈作為要脅來交換褚瑤手上的魔刃藉此破除飛橫的封印,但西陵長老慕慕生性善良,看到景暹的轉變後是絕對不會讓他再次出世禍害一切的,而南強長老初饒其實是慕慕的哥哥,雖修習魔道但卻是能守其心智之人,因正守魔道不願意同流才主動入獄,北壇長老圓通是唯一始終要為景暹解封印之人,而東域長老痕起的消息是讓褚瑤最為感到驚訝的。
慕慕說痕起已經仙逝了,早在為九萬年前最後一場戰役的前一晚就被景暹殺了,痕起與玄女關係很要好,看到景暹如此作法他是長老裡唯一一個勇敢反對的,當場就被景暹掐得元神都不剩了!
景暹的轉變早讓長老們都已做好選擇了,只是為了不讓魔界子民失君上又失了長老,所以大夥都沒說破。
褚瑤聽了這還是有疑惑,長老如果少了痕起的話:「那聖旗是怎麼……」
「那日我與哥哥還有圓叔佈下聖旗後,來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馬上就接替了痕起的位置!」
「他是誰?」
慕慕搖頭:「我不知道,但他定也是想讓君上出世的人!血樹在人界造就的一切一定是他的傑作!」
褚瑤聽完後覺得非常不甘心,她沒有想到事情的背後竟是如此,這五百年來青炎、聯翼所耗費的一切竟然都是無用之事,這躲在面具下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褚瑤感嘆一切都得重頭在來過之時,慕慕分析著:「不過這事也不是完全沒有方向!你想想這九萬年來梒山誰守?」
「天界啊!」
「所以能接近血樹的除了冥界可還有天界呢!」
「不可能!」
慕慕繼續分析著:「圓叔逃都不逃的被你們羈拿!若面具下的那人就在天界,圓叔羈押與不被羈押有何差別!」慕慕接著又說:「想想反對你拿仙魔刃的人有誰?魔刃可是另一個能解開君上封印的關鍵,或許那個人就藏在其中?」
反對褚瑤的人實在太多了,她也不知道會是誰:「這可多了!」
「人既然多的話還可以替他掩目!」
「但這事天帝是不會相信的,畢竟你的身份是魔界西陵長老,或許還會認為這也是你們計畫中的一環!」
「是不是查一下便知!」
「這事回頭我跟聯翼商議,我這還有另一事!」
「何事?」
「先前我去圤黯淵時,我能感覺到飛橫的封印有些鬆動!」
「這就是我要與你說的最後一件事,也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一件事!」
ns 15.158.61.4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