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相術館後,兩人並肩的走在這繁華的街上。
青炎推估著剛剛在相術館得到的消息:「如果那李先生說的一切為真的話,我們應該離找到北壇長老不遠了!」
褚瑤信誓旦旦的說:「我給了他一條活路,他說的會是真的!」
青炎倒覺得不應該那麼確信:「但他畢竟是魔界的仙者!」
「有些事……是你遇上後就會願意奮不顧身,可以什麼都不要的!」
青炎不是很明白,就是看事情過於順利想留個心,想著想著突然又是想到什麼對褚瑤問著:「瑤上神!不是說不能擅改命數嗎?你怎麼幫了那李先生?」
褚瑤笑了一下:「那李先生是凡人嗎?他的真實身份可是個仙!」
青炎聽了褚瑤的回答後更是疑惑:「可以這樣比嗎?」
「我說可以就可以,走吧!餓了吃東西去!」說完後褚瑤加快了步伐,這事確實是褚瑤擅改了命術,不過她本身也不怕責罰,為了不讓青炎再追根究底,她才說要去吃飯。
青炎還是不解:「神仙就不一樣嗎?瑤……褚瑤,等等我!」
天色漸暗,路上人家紛紛點上了燈,今日是元宵,除了平時的燈火外,街道的左右也佈滿了各式燈籠,接著人潮開始湧入這張燈結綵的街頭,每個人都帶著笑容,準備迎接這美好的夜晚。
此刻兩人正在一家麵館,吃著剛上桌的麻辣粉,褚瑤隨口問著關於青炎的一切,自從兩人相遇後,談的都是與褚瑤相關之事,好像從未聽過青炎提及關於他的一切,既然褚瑤問了,青炎就娓娓道來著……
青炎的仙途非常平順,他由凡人得道飛升為仙,不過於人界歷經一切之事早已因仙庭的律條並無留下任何記憶,他與聯翼的尊后譚玖妡同齡,剛開始的三千年兩人在同一個學堂學習著仙庭的學識,後來因兩人修仙的方向不一致便分道揚鑣,青炎非常勤奮,每日都沒落下修練,於是在三萬年前歷第一場劫飛升上仙,於二萬年前的仙考中拔得頭籌進入獵神軍,又於萬年前擢升為獵神軍的左翼指揮,仙途可是一路順利,也是眾仙眼中未來的新興之星。
青炎邊說著關於自己一切之餘也不忘時刻幫褚瑤將這麻辣粉添於勺上,可不知怎麼了褚瑤是眼淚直流著!這讓青炎不知所措:「怎…怎麼了?」
褚瑤啜著泣讓青炎很慌張,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伸手拍著褚瑤的肩安慰著。
下一刻褚瑤將青炎的手推開,她抱怨著:「這實在太辣了!你點這什麼東西呀!」原來她是被辣的眼淚直流!
「我還以為我的仙途故事有多感人呢!」
「你不覺得辣嗎?」
「我忙著給上神說故事呢!現在都還沒能吃上一口!」
青炎後面說的不是日以繼夜的修練,就是哪裡又哪裡的收服了妖魔。
聽完一切後褚瑤搖著頭:「你還小!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不小了!戰神才用了兩萬年就盪平仙庭的一切!」
褚瑤苦笑:「我們生而為神怎麼能與你們這樣的小仙相比!況且修仙並不是只有修出超群的仙法,還有品行、德行、道行、大同、大愛……多的呢!也花點時間多多看這繁花世界一些吧!」
離開麵館後,兩人繼續的走在街上,此時的街頭已佈滿熙攘人群,好不熱鬧,有滿天的燈火、助興的賣藝表演、猜謎、酒樓花魁、品茶賞梅,可惜了暫時失去眼睛的褚瑤沒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走著走著兩人來到了一座拱橋上,橋下本是一條河,不過這個冬天把河水給凍結了,這當然也是受著仙庭失衡的影響,二街上的品通戲樓索性就在上頭搭了座戲台,剛演完魔族匡復正義拆穿仙族假面之大戲,在這個時代裡,人界也有著不少神仙妖魔之傳說,常常吸引不少人觀看,現在則是有三五個女子隨著樂曲慢舞著。
褚瑤聽著這樂曲突然感興趣的問:「前面是什麼?」
「有幾個女子正在舞著!」
「你覺得那幾個人如何?」
「哪幾個人?」
「就你說那幾個女子!」
青炎頓時滿臉通紅,仔細一看台上的女子,各個美艷動人,舞蹈的動作也充滿著誘惑,他不知為何褚瑤會這樣問,吞了口水吞吞吐吐的說:「所謂的……如何是指……她們的姿色?還是……舞姿?」
褚瑤才示意到青炎誤會大了,當場是笑了出來,她捉弄著青炎:「那是如何?」
青炎往左一靠至褚瑤耳邊小聲說:「老實說,論姿色她們不及上神三分!論舞姿……可不好說,小仙沒有機會眼見無法評斷!」
「就你這句話,評斷的機會來了!仔細看著!」
褚瑤用法術為自己換了裝扮,接著用著人界的用語「輕功」的方式登場,她飛至空中轉圈落至戲台前方結冰的河面上,她雙手抬起開始隨著樂聲舞動著,她時而轉圈、時而飛躍,優雅的她美得令在場所有人都讚嘆,直接把青炎給看傻了!沒想到昔日在眾仙眼中充滿殺戮的戰神竟然還有如此柔軟的一面!
在樂曲來到高潮之時,褚瑤一個轉身雙手向外劃開,仙術一施五發冰針水平往戲台的方向而去,同時,除了青炎之外,四周的人、事、物一切也被褚瑤冰凍呈靜止狀態。
褚瑤施完仙術後轉身問著青炎:「讓你仔細看,可仔細看了?」
青炎環顧四周,周圍一切都被褚瑤給冰凍了!他實在不知道是要看什麼:「要我仔細看……瑤上神您嗎?」
褚瑤無奈的搖頭:「你都跟我上天又入海的,沒察覺這裡的不尋常嗎?」
說話的同時,冰針已將戲台上隱蔽的結界擊破,結界的後方坐著一位神情淡定的老人,他微舉了右手往左一揮,朝向他的冰針隨著他的手勢往左而去,輕鬆的閃過褚瑤的攻擊。
老人說著:「這是多久沒見了啊!」
褚瑤回過身打招呼著:「九萬年了!北壇長老!」躲在結界後方的正是褚瑤與青炎正在尋找的魔界北壇長老圓通。
「老身記得你不是被天宮那老頭封印在南極鷲了嗎?難道赤巤一戰他把你給放出來了?這仙庭在他的掌控之下也沒什麼條理規章嘛!需要的時候就戰神,不需要的時候就以魔為稱!看你……還失了雙眼睛,看來仙庭發生的事情不少啊!」
「長老與其擔心晚輩,還是先擔心擔心自身吧!」
青炎飛至與褚瑤並肩的位置他斥責著:「魔界竟以魔君之心滋養血樹危害這個讓你們棲身的人界!」
圓通一聽是氣憤的回:「那天界又是如何將我們棲身的梒山變成如今之模樣?好在魔君早已預料一切!」
褚瑤不屑:「景暹預料一切又如何,今日長老還不是得落入我的手中!」
圓通大笑:「老身在此處大搖大擺的擺上戲台就沒想過要逃,聽說初饒在天牢過得不錯,老身也該去陪陪他了!」
青炎聽到圓通所說非常不解:「魔界到底在計畫些什麼?為什麼竟想自投羅網?」
「計劃?你們既已知曉血樹一事,想必也去見過魔君了吧!一切選擇都在你們手中,要救下人界生靈只有解開圤黯淵的封印,只要魔君恢復自由便會斷了血樹,人界生靈自然是平安無事,至於……天界,魔君出的那一刻,就是我們踏平天界的時候!這樣的計劃可還滿意?」
褚瑤施了仙法將圓通擒在了她的手中,她用力掐住圓通的脖子:「放了景暹,不可能!」
圓通面部猙獰的勉強擠著話:「你們……雖可以……找到我們……但……你們能找……找到得到痕起嗎?冥界人相互……都可能……找尋不到了!更何況……更何況是你們!」靈藩的各界皆沒有確切的地域位置,痕起為冥界仙者,想要找到他的確並非易事。
褚瑤最後放下了手,但她對這一切實在過於憤怒,於是斷了圓通一條腿,當場是讓他大聲哀號著!接著就讓青炎拿出法器將他收進法器中。
褚瑤看著周圍的一切,頓時之間她也不知該如何,她手一伸往右方一敲,冰凍的一切即刻碎裂,此刻的元宵夜瞬間變成白雪紛飛,街上的又恢復了剛剛的喧鬧,只不過此刻街上的人群已不記得剛剛眼前的那座戲台。
見路上的行人興奮著:「下雪了!」「爹爹!下雪了!」
青炎看著褚瑤,他知道事情變得棘手,他用法術化出一把傘為她撐著。
「瑤上神!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你覺得呢?我該如何?若是聯翼此刻他又會如何做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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