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炎再一次的確認:「她真的還在?」
「是!」
「你知道她在何處?」
「我一直都知道!」
青炎不能理解:「那你為何不說?」
「我會死!你認為我該說嗎?」
「為什麼?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慕慕搖頭:「沒有!」
「那你如今選擇說出來是何意?」
「為自己再爭一次,讓你在我與褚瑤之間做出選擇!」
「……,我不是飛……」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飛橫的重生,你只是沒有了記憶!」
「我有記憶!我有與褚瑤在人界的記憶!我變不回飛橫上神的!」
青炎的話讓慕慕震驚,除了褚瑤是因為歷劫,不然一般情況下仙者對所歷經的塵世是不會有記憶的,她沒想到在青炎身上也存在著不尋常。
「我真的很喜歡她!喜歡到不願忘記與她相處的每一刻,我寧願不再轉世、不飛升成仙都要記住她!」
「為何你從未說過這些!」
「她為了再給我一世強行取了我的記憶,所以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我的過往,直到與仙魔的那一戰,我將圤黯淵上神力取回的同時也找回了被她冰封的記憶,才憶起與她一切!」
「你寧可記住她,也不願找回與我曾經的過往?」
「我對你確實虧欠!如果一定要一條命,那就用我的吧!」
其實慕慕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她知道飛橫不會回來了!也是明白飛橫再無可能回到她的身邊才做了開口的決定,留在這裡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她只是想知道用她一條命所換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褚瑤跟我只能選一個!沒有人能替代!」
青炎再一次的沉默,他不敢開口,她不敢用慕慕的命來換褚瑤,相信褚瑤也不會同意的,他只是問了慕慕:「我在邪煞雷雲塔中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假?」
「真!」
「那就不能讓你再做犧牲了,飛橫上神為仙庭而捨身,已經被我搞砸一回!我斷不可能再愧對於他,他定想讓你好好的活著,至於褚瑤……這一年我都這樣過來了!往後就這樣繼續保持下去就好!」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H7yjNtFLU
兩人談完後慕慕再次找了聯翼,她向聯翼問了仙刃的去向。
聯翼說自從仙庭穩定後,隨著眾仙對褚瑤的誤會解開,天界就已將仙魔刃送回了南極鷲。
慕慕是一個與法器、神器相通的人,主要是她有對卓越的雙眼,她的雙眼能看穿一切,這也是她為什麼能輕易的到天界還能輕易的闖入涯牢,天界層層的把關少不了法寶的相助,能看透一切的她要解開這些關閘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所以仙刃裡藏著的秘密她當然是知曉的。
仙刃本被玄女用來盛裝第八珀所用,但隨著她將此珀的歸還以及將仙魔刃獻給褚瑤後,這個容器就一直是空著的!直到上古浩劫圓通與褚瑤的那一戰,玄烏族人為了救下貓族犧牲自己,褚瑤為了挽救一切,在族人消散前一一的把他們送進仙刃之中,而最終選擇燃了自身的褚瑤,如今也在仙刃裡頭!這也是為什麼褚瑤說的是玄烏族人是消失而不是逝世的原因。
褚瑤之所以沒有說出這一切,是因為就算她能將族人從仙刃中接了出來,他們也會因為沒有肉身一世只能漂泊,況且這之中還要犧牲慕慕。
如今知道褚瑤有一珀留在了南極鷲,這或許是個轉機,只要能從仙刃中將褚瑤帶回,相信終有一日她可以用剩餘的最後一珀重新凝出肉身。
只不過慕慕強調著,玄烏族人如今都還在裡頭,褚瑤願不願回來還是一回事呢!
聯翼聽完後認為一切情理之中啊!他不明為何會要慕慕以命來換?
慕慕說這一切的關鍵在於如何進出仙刃、如何搭起橋梁,她是能看穿仙刃中的路徑,但她可是一個修魔之人,搭橋的同時她也必須付出性命,她會被仙刃中的仙氣以及玄火所鍊化,過去一年中她不斷以圤黯淵上的玄火做嘗試,為的就是今日,如今她已經能在玄火下施法半個時辰,這個時間足夠讓她在仙刃中搭起一條連接通道,原來慕慕早在褚瑤犧牲的那一天就做了今日的決定。
明白一切原因後,所有人都不贊成這種以命換命的做法。
慕慕對青炎說:「你說你無法做回飛橫,所以活在這裡對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反而能為你這樣做我來說是才是最好的結局!」
慕慕早已為了今日做下決定,無論青炎、聯翼再怎麼勸說都不能阻止她,她最後留下了話:「仙刃的大門她會打開,進不進則由你們自己決定!」
仙刃世界
這裡彷彿是另一個世界,連綿山坡加上一片又一片的彩色草原,太陽與月亮同時掛於空中,這裡是青炎不曾見過的景象,遠方有炊煙,那裡應該就是玄烏族人所在的地方。
青炎很快向前,隨著距離的縮短,耳旁已經能聽到樂聲,放眼望去眼前多為茅草屋,一旁還有一片又一片的農耕地,看來玄烏族過著非常純樸的日子,此刻,一行人圍在了一起,他們正載歌載舞像在慶祝著。
而眼前無論有多少人,青炎都能一眼在人群中找到褚瑤,此刻她正坐在一旁笑著看大夥熱鬧,比起往日,青炎覺得此刻所見到的她格外真切,早在褚瑤目不見一切之時,青炎就對她觀察入微,所以褚瑤臉上所表現出的一切,他很快就能明白,他想著興許是放下一切重擔的關係,能與族人好好生活的褚瑤顯得非常自在。
青炎又往前走了一些步伐,這距離已經能讓褚瑤察覺,她很快的出手,直到發現是青炎後才及時收了手。
此刻的青炎對褚瑤來說是一個不速之客,她心中雖有波然,但已沒有往日那般強烈,而看到青炎的來到,一是知道慕慕做了犧牲,往日為了要救出族人,她早已知道築出通道的辦法,二是知道青炎與慕慕兩人終沒找回往日情,慕慕會做出這個選擇定是因為想與飛橫生死相隨。
褚瑤讓族人繼續慶典,自己則是帶著青炎到一旁較為安靜的地方,兩人先是對望著沒有說話,最後是青炎先忍不住開口:「這一路靠近你的每一步我都走得艱辛,早知道與你再次相遇是件這麼難的事,我應該在那一世多擁抱你一刻的,我不應該這麼輕易的離開你,只是……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我們的情早在那一世就該結束了,你能來到這裡代表慕慕犧牲了吧!這樣換來的一切,你能心安嗎?」
「慕慕她對這一世已經沒有留戀,我與聯帝說了很多都未能改變她的決定!」
「那是因為你沒有如飛橫所願!而這一切的起因不就是因為我們嗎!」
「是!這一切皆因你我,但她為了你我所做的犧牲,你打算就這樣辜負?」
「我的族人都在這,我如今也與他們一樣是個沒有肉身的人,這一世注定要留在這!」
「不!你還有一珀在譚玖妡那,如今通道打開你能回去的!你也只有回去你的族人才有出去的機會!」
青炎的話讓褚瑤動搖,雖在仙刃裡可以不問世事,但這畢竟是她為了救下族人不得已的決定,如今有機會出去,她不能剝奪族人的自由將他們永遠困在這裡。
青炎繼續煽動褚瑤:「你的族人被迫困於此,你不會希望他們一輩子都待在這裡吧!」
「你找到辦法了?」
「是!但需要你!」青炎知道玄烏族才是褚瑤離開這裡的唯一理由,所以他並沒有在慕慕開啟通道時就立馬來見褚瑤,他知道褚瑤定會為了族人留下,如今的他也不在莽撞,所以前後他又花了近兩百年的時間,找到了玄烏族人回歸的辦法後他才來見褚瑤。
青炎繼續說:「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繼續在這裡過無憂的日子!」
「那你這不速之客就趕緊離開吧!」
「不!我要在這裡留下!」
「這裡是玄烏族!」
「你怕我在你身邊?」
「……」
「我不會問你愛不愛我!我只想無論你身在何處都讓我有個守住你的位置,這一路都是你守著我,為了再給我一世獨自面對失去的痛苦,為了助我飛升差點在涯牢獨過終身,為了挽救我解開的圤黯淵封印,落得只能困在仙刃的結果!」
兩人的往日情在青炎的告白下,雖讓褚瑤漸漸動容,但她還是選擇冷靜應對:「你沒這麼重要,玄火是防止魔君帶著惡念出世禍害仙庭!而我心中確實也明白了什麼該放下!」
「放下不等於忘情啊!心中唯有愛才能使人更強大!才能有無堅不摧的力量,你守護我、守護玄烏族、守護仙庭,都是因為你珍愛著這一切!你也才能無懼一切的做選擇!」青炎握起褚瑤的手繼續說:「別拒絕我!就一個位置讓我留下,我想讓你知道無論你走到哪裡,回過頭我永遠在你身後!還是天止的時候我總是不斷向前,而如今身為青炎的我,只願在你身後!」
兩人都明白以命換來的一切無論怎麼做心中終有愧,所以褚瑤猶豫不前,而如今的青炎已經不需要褚瑤的答案了,他只希望能在褚瑤的身邊留下,與她相伴,往後會如何他並不知曉,他只知道來日方長,或許有一天褚瑤的心會再次為他融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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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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