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擎天殿上的那場爭論後,褚瑤與青炎再次回到了仙山虹祉,稍早聯翼已經恢復了神識,此刻他正悠哉的下著棋。
褚瑤一進屋就聽到落子的聲音,頗有怨言的抱怨著聯翼:「本上神大膽臆測,你是早早就已恢復神識了吧!遲遲不張開雙眼為了就是讓我去趟天界吧!」
這邊角還擺著褚瑤喝完的的酒瓶,聯翼則說:「我那桃花酒,是你喝的吧!」
之後就看褚瑤與聯翼兩人面對面而坐,桌上有著剛剛譚玖妡端進來的茶水,聯翼吩咐她與青炎兩人暫至門外候著,他與褚瑤許久未見,又剛歷經西海之戰,有些話是需要商談的。
褚瑤先是關心了聯翼的狀況:「好些了?」
聯翼讓褚瑤放心:「無礙!」
「我就說!你根本就是要逼我上趟天界!」
「都六萬年了!你也該回來了!」
褚瑤笑了笑:「可天界那些人好像覺得我不該回去!」
「看你還能全身而退回到我這仙山虹祉,擎天殿那戰應該還是打得不錯吧!」
「還行吧!畢竟我還掌著南極鷲,還是有些說話份量的,不過……往後你那左翼指揮得時刻與我同行了!天帝為了堵下悠悠眾口,算是……算是讓他監視我吧!」
「天帝還是向著你的,只派了青炎在你身邊!整個天界都知道他是我的人!加上你我的關係,不是明擺著讓你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嗎?」
「天帝可是給了你的左翼指揮逝仙鎖!他可不是完全的信任我!」
聯翼揮揮手:「不管天帝是什麼目的,我到覺得青炎跟著你也好!譚兒的事情讓你少了雙眼睛,青炎也好能時刻在你身邊照料!」
接著兩人開始談著正事,聯翼恢復神識後先是去查探了虹樹,他推估仙山虹祉要恢復如初可能需要萬年的時間!他擔心海川各族有萬年不能回歸的事情,這事褚瑤讓他放心,天帝已經下令好好安頓海川各族,另外,聯翼還擔心修火系法術的仙者,仙山虹祉仙源耗盡短時間內他無法再耗費神力讓仙庭平衡,修火系法術的仙者往後只有苦日子了。
褚瑤安慰著:「你長期耗費神力平衡仙庭的一切本就不是長久之計,就當是給那些修火系法術仙者的歷練吧!修仙之路哪有永遠都是順遂的!」
接著換褚瑤說著赤巤一案的進度,透過龍麟的一切,褚瑤認為龍王可疑的很,為何他隱瞞魔氣一事未上報天界?這其中的緣由必須得去至深海域一趟才能知曉!。
聯翼聽了之後雖覺得認同,但並不明白褚瑤所說的去趟至深海域一事,他問著:「至深海域不是一直以來就只有龍王才能入境,你要如何前往?」
褚瑤笑了一下:「以前是不能,可如今海川皆已冰封,我要去趟至深海域就不是難事了!」
聯翼馬上明白褚瑤所說,看到她積極的在參與天界的一切事物,他感慨:「如今看你解了封印倒是清醒不少!還能履行戰神之責,過了六萬年了,是放下了嗎?」
褚瑤搖頭:「一睜開眼才發現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可那深刻的記憶就如同昨日般!你說……談何放下!」
「可你最終還是選擇睜眼了,再次為仙庭與赤巤奮力一搏!」
褚瑤感慨:「不!在眾仙的眼中,我的雙手永遠是屠了一國的生靈!背負的是讓天界蒙羞的魔氣!你是不知道擎天殿今日有多鬧騰!」
「可你並沒有入魔!當時,你只是過於絕望!」
「今日擎天殿的一切,我還想著,我選擇醒來是不是錯誤的決定……」
「相信我!你若沒醒會更絕望的,仙庭是渡不過赤巤這劫的!」
而站在門外聽著聯翼與褚瑤一切對談的青炎是不可置信的問著譚玖妡:「屠了一國的生靈?蒙羞的魔氣?什麼意思?」
譚玖妡為了給青炎解惑,便說著她從聯翼那知曉的一切。
據說上古浩劫的最後一戰,褚瑤、聯翼、飛橫三大戰神早已準備好萬全之策,但卻在最後一刻突然發生了變故,情急之在,飛橫在封魔君景暹之前將褚瑤擊落,還打散了她的神識,使她遊蕩於虛無之間,這一待就是三萬年,當她重新匯集神識之時恰好逢上她的上尊之劫,於是她便以凡人之身誕於人界中。
仙庭中飛升上尊需連渡三劫,褚瑤當然也不例外,那段在人界的塵世她歷經生劫及死劫兩劫,這時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渡過死劫的褚瑤竟回歸於仙身。
青炎聽到此處是疑惑著:「不是才渡兩劫而已?怎麼會回歸仙身,難道是歷劫失敗了?」
譚玖妡搖著頭繼續說著那時發生的事情。
仙庭的自然法則中,神仙歷劫歸回仙身後,是不會記得在人界所歷經的一切之事,為的是讓眾仙經歷世事後不會被人界所遇的一切羈絆,雖沒了記憶,但會對所經歷的一切有所體悟,或許在之後的某個瞬間,會因為這個體悟而有更好的選擇,往造詣更高的地方去。
而褚瑤歸回仙身後並沒有遺忘在人界所經歷的一切,當時,她因失去心中所愛備感絕望,這股致命的絕望感使她失控,她將那個時代裡一整國的生靈屠殺!這就是褚瑤飛升上尊要歷經的第三劫-情劫。
聽到這裡青炎還是有疑惑,於是又問了譚玖妡:「可如今,沒見瑤上神飛升至上尊之身啊!」
譚玖妡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又說:「所以直至此刻,瑤上神都還未渡過她的情劫!」
青炎心中譁然:「渡劫六萬年,這可能嗎?」屋裡頭的那個女子倒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情能讓她如此無法忘懷,在他的心中可是越來越想了解這個女子,而譚玖妡還再繼續說著後面發生的事情。
褚瑤渡情劫之事在仙庭中極少人知曉,絕大多的仙者都認為褚瑤連渡兩劫便歸回仙身,代表上尊之劫歷劫失敗,認為她因承受不了這個結果,所以才引魔氣上身,殺了一國萬千生靈洩憤,卻不知其真相是直到如今褚瑤都還未渡完她的上尊之劫,天要她看破失去,將情愛放下,身為戰神,一切皆要以大局為重。
這也是褚瑤在天界中讓眾仙爭論不休的原因,當年,絕大部分的仙者都是要褚瑤跳下誅仙台的,認為褚瑤有負戰神之名,一個戰神竟引魔氣上身讓天界蒙羞,只有少部分仙者認為,在失去了戰神飛橫的情況下,若再將褚瑤送上誅仙台,先不說再失一位戰神,光是南極鷲會不會如同烈炎谷般不知所蹤的這件事,對仙庭造成的損害就已是極大。
事情最後的最後是仙華山的瑤池母,在仙華門上留了『天神不可落!』五個字,然後天帝以天火連燒褚瑤七七四十九日做為懲戒後,將她上了封印囚於南極鷲,這事才暫時告一段落。。
褚瑤放下手中的茶,笑了一下:「這兩個只差沒將我如何降生,有哪些戰績都說一次了!」褚瑤與聯翼在屋裡同樣也是將青炎與譚玖妡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聯翼倒覺得是件好事:「也好!青炎日後就要與你同行!也該對你有所了解!這典籍上只要寫到褚瑤二字的都淨是一些不好的,我可不知他是看了多少!」
「放心!從此刻開始,典籍將會有新的記載,歷經赤巤一戰後,我發現我能做的還有很多!」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要將仙庭交付於你了!」
「我也就欠你這六萬年好嗎!」
「不!是九萬年!」
「漂泊於虛無那三萬年是我能左右的嗎?」
最後聯翼是回歸到了正題:「好了!好了!不開岔了!我說要將仙庭交付於你是真的,為了盡快恢復修為還有還你那雙眼睛,我準備帶著譚兒閉關!只有這樣才能讓一切趕緊恢復正軌!」
褚瑤不解:「你那帝后真身為梅修的可是冰屬性,雖你這仙山虹祉為冰火之平衡,可如今你這裡就剩這麼一丁點的仙源之力,你讓她與你在這一同閉關修練?」
此時譚玖妡從屋外走了進來:「瑤上神!我本就為藥仙從不追求高修為,僅想多救一人是一人而已,聯翼閉關是為了要儘快恢復修為,而我只是要修修元神穩固術,儘早將冰珀歸還於您而已!」
聯翼順手攬了譚玖妡進懷裡:「我可捨不得與譚兒分開呢!」
褚瑤一聽是渾身不自在:「老黃!你變了,你的大道呢!」
「我的大道還在呀!不然怎麼會落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只不過現在有人陪我一起而已!」
最後褚瑤站起身道別著:「好了!我也該走了!」
離開之前聯翼再次交代了青炎:「青炎!往後褚瑤要麻煩你多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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