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芬堡短暫地待了四天,維茲便帶著那封邀請函以及愛馬安娜離開了。他只帶走了少許個人物品,主要是這些年存下的錢財、戰鬥所需的裝備和手札等有紀念價值的東西。
擔心馬車不適合天候變化,除了安娜之外,他只借了兩匹馬,一匹背著行李,一匹只是跟著他們走,輪流休息。
飄雪的山路已經不適合露宿,不能盡情趕路,有時找到落腳處就得先停下來,等次日再出發。幸而維茲對這一帶很熟悉,這一段山路花費的時間與事前估計的相去不遠。出了山地,到卡利城邦聯盟內之後,前往伊開亞港的道路就平坦很多。
路卡已經先替維茲打點了運送馬匹的交易船以及所需的文件,交易船也接受少許乘客,維茲屆時也搭上同一艘船前往艾內港。
由於風雨過強,加上一些商品被大雪阻礙了路程,船隻出港的日期延後了四天,維茲和安娜不得不在伊開亞港多待了一段時間。
維茲已經不再繼續替父親工作,但身為侯爵的眼線之一的路卡的態度也沒有特別的變化,依然慷慨地提供維茲所需的食宿等支援。他是個只對黃金和錢財有興趣的人,如果他和維茲打好關係,未來在美翠琳宮廷裡的生意可能會更好做。
一路上小心保管的剩下三劑抗暈藥終於派上用場,他們在海上被搖晃了三個晚上,終於在第三天午前抵達了艾內港。等到馬匹的卸貨、領取手續結束,已經是傍晚了。
維茲擔心馬兒不適,騎著牠緩慢地行動,原本半小時路程花了兩個小時,他們在晚餐過後的時間抵達了王都利法城內路卡的別邸。維茲在那裡下榻,稍做梳洗,換回當地的服飾,休息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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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前,維茲在王宮的檢查哨出示出發前就已經準備好的證明,重新辦理入宮,個人行李又要寄放在這裡接受檢查。皇宮衛隊派了兩名年輕士兵前來接手馬兒,他們會把牠安置在衛隊的馬廄。
「……侍衛長!」
看著安娜遠去的背影時,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維茲回頭,是克雷歐王子的貼身女官佐依。
「您可總算是回來了,請立刻跟我回到朝霞宮。」
「抱歉,比原訂的休假還多了幾天。」
在檢查哨等待的人員必須要有內宮的人接應才能進入王宮,當然王子殿下本人是不會親自露面迎接的,派女官長來也是理所當然。只不過一向面無表情的佐依,似乎看起來比平常心情更不好,維茲感到有些緊張。
這些宮中的侍從、女官走起路來不但安靜而且還很迅速,真是訓練有素,維茲一邊想著,一邊大步跟上。兩人穿過迴廊,走入花園,踏上熟悉的石階,往朝霞宮走去。
離開後過了一個月又幾天,連氣候溫暖的美翠琳也明顯進入深秋,宮殿錯落的山坡被一叢一叢的紅、黃色點綴,除了常綠的針葉樹之外,草皮、灌木、闊葉林都逐漸枯黃甚至光禿,但有少數秋天為花期的植物綻放著,黃色花朵散發淡淡的清香。
野薑花和伊蘭等熱帶植物的香味逐漸濃郁起來,混雜著像是松香、乳香的味道——維茲不清楚它們的花季是什麼時候,但是這不是植物的香氣。
朝霞宮的門衛向維茲打招呼,佐依幾乎是無視了門衛,迅速地穿過前院走進宮殿,維茲連忙跟上。他的額頭和背後冒出汗水,手臂上寒毛直豎,感覺腳下的地毯踩下去特別軟,明明底下是大理石地板。
「請。」
佐依拿出鑰匙,打開克雷歐寢室那高聳的雙扇門,回頭站直,對維茲露出了一個「不用我說明了吧」的眼神。
維茲張口沒說話,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把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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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他幾乎要扶著門才能重新站直,臥室裡的空氣濃郁得使他眼冒金星,他站穩腳步往前走。床上除了原本的被子和毯子外,還有一些散亂的布料,或者說是衣服吧,看起來有點熟悉——維茲認得裡面幾件是自己穿過的。
房間的主人蜷縮在床的中間,幾乎要淹沒在寢具裡面,他在維茲逐漸靠近時坐起身來,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他朝思暮想的第三王子,八成在維茲進入建築,甚至進入王宮時,就已經感覺到他的氣息,所以請女官去帶人了吧。
「還不快點、過來,」克雷歐那雙淺橄欖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維茲:「比你跟我說的、晚了、好多天……」
維茲就像被無形的線拉扯住一樣茫然地前進,鞋子都沒脫,就用膝蓋爬上了床。
——該死的自己怎麼會完全忘了這件事,這是第幾天了?
沒等他開口詢問,克雷歐迅速地靠近,抓住維茲的領口,抬頭急切地吻他,發出溼潤的親吻聲。維茲抱住他,雙手觸及的他捲曲的長髮髮稍,以及他身上薄薄的只到大腿長度的睡衣都汗溼了大半,因發情而升高的體溫隔著衣物逐漸擴散到維茲的身上。
維茲坐在床上,克雷歐跨到他的腿上,下半身貼近他的身體——這小子除了上衣之外什麼都沒穿啊——維茲拿開對方脫自己褲子的手,用一隻手把他抱向自己,讓他雙手環抱在自己的肩上。
「抱歉我來晚了……總之先讓你輕鬆點吧……」
「咿啊、」
手指一捏上他抵在身上的堅硬而敏感的器官,克雷歐就發出了喊聲,維茲一手抓住他的大腿,另一手施加壓力,在已經有一些黏膩的莖身上滑動,用拇指腹愛撫他的尖端。
「啊嗯、嗯、嗯、」
心臟鼓動的聲音就在耳邊,維茲的大手僅只是捧著他一邊的臀部,指尖也能感受到那附近都被體液沾得濕黏,他繼續刺激手中的性器,克雷歐也配合他上下摩擦,維茲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克雷歐的鼻音逐漸提高,在這個狀態下他根本堅持不了太久。維茲的前髮掠過他的鎖骨,他的鼻子在緊貼胸膛的衣服表面摩擦。
「哈、啊、嗯……嗯!」
維茲加強了愛撫的頻率,找到眼前的布料下方的突起,唾液潤濕了原本就汗溼的衣服,他隔著那層布料輕輕咬住腫脹的乳尖,克雷歐的身軀震了一下,喊叫還沒成為聲音,就射在了維茲的手中。一部分體液沾到了維茲的衣服,他無暇清理,把手上的也隨意抹在手邊的布料上。
克雷歐攤在他肩上,呼吸還沒有平復,他的膝蓋還微微顫抖,但幾乎是本能似地又往前了一些,把自己往維茲的下半身上蹭。
濃郁的發情氣息混合體液的味道——維茲感覺自己的內在有什麼在燃燒著,就如同克雷歐所形容的他的氣息一樣——他的身體記得這個複雜的味道,記得這個體溫和重量,在他思考現在該怎麼做之前,不知道從何處湧上來的破壞衝動爬上他的背脊。
他想用力地按住他,粗暴地攪動他的裡面,讓他掙扎哭喊。
他想要吸吮他身上的每一吋肌膚,啃咬每一個他的牙齒能觸及的部位,留下各種形狀的印記,讓所有人都看見他的主權宣示。
懷裡的軀體在引誘他釋放自己的欲望,服從於獸的本能,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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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維茲、快點……」
克雷歐還在企圖脫維茲的褲子,維茲卻一瞬間突然回過神來,抓住克雷歐的雙肩,將他推離自己。
「不行!」
「哇!」
他並沒有很用力,但這行為顯然是在克雷歐意料之外,他往後跌坐在床上,驚魂未定地看著維茲。
「……對不起,但是……」
維茲沒有抬頭看他,雙手撐在床上,低著頭沈重地喘息。
「……必須先談談,我不能就這樣……唔、」
興奮而高昂的身體不想給他思考的餘地,維茲咬緊牙根,昏沉的腦海中卻找不到他想要使用的詞彙,只是使勁壓抑自己內在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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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克雷歐微弱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
「……咦?」
維茲有些膽怯地抬起頭,克雷歐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在故作平靜,同樣在理性的邊緣掙扎。
「你出去……叫佐依、拿藥進來……現在不是、能談的狀態。」
維茲茫然地點點頭,緩慢而有些笨拙地爬下床,隨手拿起一塊布遮住自己的前面,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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