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嗎？1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Oufc9HGw
若然是指無論如何，這個男人都要糾纏自己的話，魔女是明白的；可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她倒是到現在也還未確定。只是，現在她的目的已經改變了。咬咬牙的她抿緊了唇，撇開了頭才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一下頭。「明白就好。」聽不出對方的語氣，只能如待宰的羔羊，她無奈地坐着。只見將軍站了起來，直逕走到廚房的門前冷冷地命令道：「燉飯。」1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w22SOCYD
作為人類的魔女滿足了食慾，但作為魔女的她卻是久未進食。暫居在萊芙特的那幾天，她不敢輕舉妄動，事實上也證明了她是對的，一旦離開了魔女們的領域，那個男人就像煩人的蒼蠅一樣聞風而至。如果她能找處安全隱匿的地方，暫時展開自己的領域的話，倒是可以在庫存裡拿些備用的應急，可一來她所剩無幾，實在是不想完全清空自己的緊急資源，二來是她不願讓將軍知道自己隨時都能快速建立自己的領域。她跟萊芙特不一樣，她的領域是只要條件合適，她就可以把先前領域剩下的種種再現於新的地方，某程度上，那些東西是介乎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如果有領域，便能再現，否則就無從取得。萊芙特的則是無法轉移的領域，如果必須要去新的地方，那就必須從零開始再打造，但優勝之處是，在萊芙特的領域內，她是所向披靡的，因為那是置於實地的一個強大陣式，能夠隨她所想地改變與設限。發現自己想遠了的魔女托着腮，看着靠在廚房門的將軍。她一邊在計算自己什麼時候會再次餓得支離破碎，一邊在思索應該如何開口。現在她知道自己要跟着對方走了，那就得想辦法讓自己在這段期間好過點。看着回頭走過來的男人，魔女想着，是不是該阿諛奉承對方一番……1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9il0EeZs
「森林的那個女孩是你的朋友？」劈頭第一句就開始盤問，魔女先是壓住了心中想抗拒的反感，然後決定討價還價道：「老樣子，你問一個問題，我問一個問題。互相認識彼此……這樣不是更好嗎，卡爾？」打量了魔女的表情，將軍的臉本是一臉嚴酷的，但聽完對方所說的又緩和了幾分，只是說出來的話不像是要輕易放過她的樣子：「你覺得自己還有討價還價的空間？」魔女眨了眨眼，腦中想起了萊芙特那水汪汪的雙眼。如果是她，一定就會被輕易放過吧。她噘起嘴，一臉委屈又帶着幾分可憐的表情道：「不要就算了。」男人挑眉，坐了在她的旁邊，戴着手套的左手敲了敲桌面：「我問兩個，你問一個。你可以選擇要不要答，都答了我才回答你的提問。」這是一場議價。反正對方問了可以選擇不回答，那似乎可以先接受再看情況。覺得不算虧的魔女點頭，做了個請開始的手勢。1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wGAf84px
「我要怎麼稱呼你？」男人現在是跨坐在長椅上，左手平放於木桌上，右手則放在大腿上，他面對着魔女，臉上是掩飾不了的感趣。「不是要你的真名，就只是要個稱呼你的……代號。我不想『魔女』、『你』或是『喂』。」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問題，回憶起上次談論到名字時，本來得出了不需要名字來稱呼的結果。有這麼執着的嗎？如果只是要隨便一個名字，那由將軍決定也不是不行啊？反正他是如此的霸道，也不差在這個份上。在記憶中尋覓了一個跟自己的淵源無關，也與認識的人無關的名字，魔女開口回答：「莉莉斯。」也許是魔女回答得太爽快，將軍愣了愣，才半是呆笨地喚了一下莉莉斯這個名字。「嗯，怎麼了嗎？第二個問題是什麼？」邊想着要適應莉莉斯這個名字，魔女暗喜，如果第二條問題也這麼簡單就好了。她要問軍令的事情，還是找到她的方法呢？1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jXYWMCxT
「莉莉斯，你為什麼要成為魔女？」男人金色的雙瞳，像鷹又似蛇。沒料到他還真的把互相認識一下當真，魔女一頓，沉默了一會。要誠實地道出自己的過去也許不成問題，只是，有這個必要問這種事嗎？有種被迫赤裸的感覺，對，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說謊是可以的，但如果她說的真是事實，那她便可以約束對方，迫使他同樣說出真相。讓卡爾知道原因會讓自己少塊肉嗎？不會。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真的要為了這點小事放棄？不會，這樣才是真的吃虧。「我本以為是因為想要復仇的心，但這不是最終的原因。因為一切都已經被安排好。」她轉了一下眼珠，烏黑色的眼眸看向了空盪盪的一邊。整個人都斜向木桌的將軍也跟着魔女托起腮來，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麼。面對着木桌，端正坐着卻側頭看向一角的魔女很快就領取了她的報酬：「那卡爾你是怎麼成為怪物的？」1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ae8p2o0G
幾乎是衝口而出，問完馬上後悔的魔女在心中暗打了自己一下。好端端的為什麼就硬是要問他的根源？就當是真的互相認識，或者是讓他嘗嘗看被挖掘秘密的心情吧！自暴自棄的魔女轉頭看向將軍，只見對方的表情甚是高興，讓人很是疑惑。「我也是被安排的，你知道帝國的傳說吧？我就是那傳說下的產物。」雖然跟魔女一樣三言兩語地回答，但魔女卻從中取得了莫大的資訊。兩人彼此消化着新的線索，安靜地坐了一會。直到將軍又再發問：「森林裡的女孩是你的朋友？」見新的一輪有獎問答比較開始了，魔女兩手搭在桌上，思索了一下：「是。……但更精確來說是同僚。」這個說了也沒差，同僚可多了，而且，抓不住萊芙特的。1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vIIigMdZ
將軍又點點頭，然後卷了卷他亂翹的頭髮，他狩獵般的眼睛首次離開了魔女身上，看向廚房，淡淡地問了又一個匪而所思的問題：「你有什麼在意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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