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卡爾與牧民交涉時，不是在小城裡似的吃霸王餐，而是正常地使用錢幣交易。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evoJZ9JQ
也許是魔女側目的神態過於明顯，卡爾不得不扭頭向她搭話：「怎麼了？」見他們一手交錢，一手交麵包與羊奶，斟酌了半分措辭的魔女回答：「我很少見你用錢。」聞言的卡爾哈哈大笑，然後用理所當然的態度回答：「傳令的把錢拿來了，所以有錢用。」幫忙抱着麵包的魔女聽到不禁再次感到無奈，這個人雖然說是帝王的僕役，但仗着帝國還是得到了不少特權的。「在城裡，自然會有人去補償那些平民，外交、安撫不是我的職責。」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eiOE95FD
卡爾讓魔女坐在一塊大石上，自己則站着，眺望平原的盡頭。默默咬嚼着乾韌的麵包，魔女的視線離開了男人，回望他們今天走的路。已經看不見小城的蹤影，只剩一條方便馬車行駛的平路、兩側枯黃的草和附近的農牧戶。冬天的晝日總是短暫的，橙黃的日輪半陷於地平線，本是枯黃的草原染上了黃昏的色彩。……不知怎的，她覺得有什麼在看着這裡。本來以為只是將軍的視線，但閉上了嘴的男人讓她的頭腦變得更清晰敏銳，從以前便養成的本能再次如常發揮。視線並非來自男人，她又抬頭看天，沒有半點雲彩，也沒有任何飛獸。閉上眼睛，風劃過萬物的聲音，更貼近萬物本質上的源在四處躍動，視線不止一處——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b0SfMkNaw
「睏了？」睜開眼，便能看見蹲着的卡爾湊了過來。被打擾的魔女皺着眉，一臉不悅的搖頭。即使獲得了回答，男人沒有罷休，就這樣蹲着看魔女。「你這是在看什麼？」被如此盯着的魔女用半塊麵包隔在他們之間，恰好蓋住了男人的下半張臉。那雙好奇又危險的雙眼在她臉上游走，最後瞇了起來。「看你啊。」男人一口咬走了魔女手上的麵包，滿臉得意的笑容。白了他一眼的魔女還是安不下心地再次回頭看先前的路。「你想念你的朋友？還是你的家鄉？那個算家鄉嗎？」男人不死心地繼續搭話，仿佛不吸引她的注意力就會死去一樣。「不是，不是，不算。」她嘗試集中自己的精神，惟身旁一直有人在擾擾攘攘的，最後不得不放棄，白着眼的看向了男人。只見男人在她回頭的同時抓住了她的下顎，不算溫柔的力度捏住她問道：「有什麼比我更危險？」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58076xxA
「……沒有。」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LEvk53sy
晚上，他們在一家牧羊人的空房暫住。將軍一手罩着魔女睡去了，剩下渾身不自在的魔女盯着房間的窗口看。缺了一角的月亮還是能用潔白的月光渲染窗框，吹進來的冷風讓人不禁顫抖。只有在這個時候，魔女才不得不承認將軍的溫度還是有半點用處的。聽着身後男人平穩的呼吸聲，她也漸漸地閉上了眼睛，沉入夢鄉。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4o6uPHtU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半睡半醒中瞧見了窗外伏着好幾個人，包括男孩、少年、青年、男人，他們用着那雙綠眸看向魔女，月光照在他們身上顯得詭異。捏了捏眉心，她定是做夢了吧，這也許是主人的惡趣味吧。月色矇矓，魔女瞇起了眼，越是用心看，他們就越像泰德。說來好笑，她最後見到泰德的時候，他才十四歲，她根本無從知曉她青梅竹馬成年後的樣貌，儘管可以順藤摸瓜地想像，但想像與事實卻始終有一大段距離。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NwXawuop
「嗯……」將軍低沉的悶哼從她身後響起，那些不速之客慢慢從窗框移開，消失於魔女的視線之外。男人並沒有醒過來，那只是他睡夢中發出的哼聲。確定了這點的魔女又再次看空空如也的窗框。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qXAGv4sC
不太對勁。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iR2hHGMn
雖說夢與現實的界線模糊，但魔女憑藉逐漸清醒的腦袋，判斷出當下的環境是現實。那些不速之客散發着獨特的氣息，儘管仍是有令人厭惡的神性氛圍，但更多的卻是熟悉感。她的五感越是敏銳，能夠抓穩住現實的輪廓，她的腦袋便越是混亂。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Ot3w93lD
有人用泰德的模樣吸引着她的注意力。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UHlBViD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