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時，原本預計會看到白色天花板或藍天白雲，沒想到是五顏六色的裝飾品，讓蘇祈花了好一陣子才意識到這裡是他國中的音樂教室，他就躺在鋪了墊子的地板上，充當枕頭的是困在墨界前及時往外丟的背包。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HMk0tfze
好像剛被抬回來不久，但血已經止了，傷口也被妥善包紮，蘇祈本來想坐起身，但一移動整顆頭就爆痛到不行，讓他又躺了回去。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PWkRLdMd
「遜斃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6iLfQBeT
趙宇謙的聲音響起。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Qr5vryJc
「啊？」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xnnVG4uX
蘇祈不爽地瞪向自己的臨時搭檔，坐在講桌旁的陳慧明則是訝異地看著兩人互瞪。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BxpbIwp0
「蘇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受傷昏倒？」不知道污點與書士存在的普通教師既擔憂又困惑。「只是幫忙作法而已，難道你真的撞到厲鬼了嗎？」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6OVpactY
「作法？」蘇祈用口型無聲的對著趙宇謙問道。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5dWlckPT
後者嘖了一聲，也用口型回答：「等一下再說。」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FeutHUCo
不知道趙宇謙瞎掰了什麼爛理由，但這身傷可不是隨便就能蒙混過去的小傷口，即使是神經大條的音樂老師也是半信半疑。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XE0zoHV8
蘇祈想了想，還是覺得謹慎一點為佳，於是用一如往常的語調開口。「老師，你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ATrD8SZR
「嗯？」陳慧明轉過頭，但沒有發現什麼異狀。「有什──」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hLv1YlNu
轉回學生方向的時候，她只見到白髮的青年放下手。那一刻，突然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其實什麼都沒改變，不論是受了滿身傷的學生還是欲言又止的學生，但現在她不再懷疑他們的異常。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Pn2imjXH
趙宇謙倒是一眼就看出蘇祈動的手腳──次於修改記憶的心理暗示，他們都從後勤書士那邊學過，雖然不能持久，但短時間內沒被點破的話，便不會讓人起疑。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2CiNFwaK
雖然不太滿意這種作風，但趙宇謙不得不承認這是簡單粗暴的解決辦法，至少不用花心思去圓他的謊言，可以直衝主題。「老師，其實我最近從熟識的警察聽說最近變態跟蹤狂很多耶，您有被跟蹤過嗎？」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M5DnjS7e
即使知道趙宇謙套話技巧的高明，但看著他勾著招牌陽光笑容、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謊，蘇祈還是有很多想吐槽，但他強迫自己閉嘴。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OgnsmkO1
「嗯……沒有呢。話說我也沒長得有多好看，怎麼有人會想跟蹤我？」陳慧明偏頭思索著，的確沒感覺過任何詭異的視線，但隨即聯想到了另一個方向。「該不會是有鬼在纏著我吧！那你們一定要幫我除掉！」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QE6XIJvo
對此，蘇祈只是越來越確定趙宇謙唬爛老師的理由很扯淡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QLQTkgIhj
「沒有鬼、沒有鬼。」但有怪物就是了。趙宇謙笑笑地回著話，但心裡卻升起不安。「只是想提醒一下老師而已啦。」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9UH8RywxZ
「是喔，你們這些鮮肉也要小心跟蹤狂欸……」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QPcIGeUL
「會啦會啦！」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x38iDsrFV
陳慧明又抓著趙宇謙嘮叨了很久，沒像他死對頭跟音樂老師那麼熟的蘇祈只能靜靜的聽著，等到頭痛差不多褪去後從地板上起身。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wZ4O6M8X
此時師生兩人已經從人身安全聊到日常家務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L5MUANTX
本來氣氛還算愉快，直到陳慧明問了一句：「對了，你讀什麼學校？還唱歌嗎？」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T1z3W5wy
「這個……嗯……」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d4uIdT8R
趙宇謙的笑容直接僵化。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AQuA0Vao
「不好意思，打斷你們的話我很抱歉，但陳老師，我們之後還得跟師傅會合，差不多要離開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8eUwLW9wK
面不改色地推了推認識很久的青年要他回神，蘇祈淡淡地向陳慧明表示。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W71pkxoh
「唉！我們聊太久了嗎？」陳慧明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略帶歉意的回應。「對不起，那下次有機會再聊吧。」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MX4wlHba
「好的，老師再見。」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9StBLGSh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走出國中校園。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5E34eoBH
蘇祈早就有一堆問題想問，例如瞎掰的理由內容，還有瞎掰的理由內容。出了校園後總算能問了。「作法和撞鬼到底是什麼東西？」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svQ6OrVV
趙宇謙挑了個眉。「我以為你差不多懂了才幫我轉移話題？」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h8rsMX7S
「鬼才懂！」蘇祈完全不想承認因為以前聽過他編理由太多次，才能夠即時摸清套路。「所以你說了什麼？」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XDT8u69V
「喔，也沒啥。就是說我們幫熟識的道士朋友作法，所以讓你全身畫逼真到能流血的特效妝，騙噬血的厲鬼過來好抓牠，但因為出了些意外鬼跑到校園裡來，差點要攀到慧明身上，幸好我反應快把她推開。然後你跟厲鬼纏打在一起，道行不够，真的被打昏了。」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AUkOhcyC
一切都能被鬼扯淡的理由圓起來，唯一的缺點就是一點也不現實。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GpV3gbAq
「這種說詞是能騙得過誰？」蘇祈覺得自己的白眼都快翻到後腦杓了。「你該下心理暗示時還是得下啊。」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RAXvi0a3
「浪費墨力。」趙宇謙顯然不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說起來，你怎麼沒有掛掉？」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J6rpf3tL
「現在是在隨便咒我死嗎？」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gRSGtJKq
「才不是！」意識到自己辯解得太大聲，連路人的目光都引過來了，趙宇謙輕咳了一下。「我是說，安魂曲怎麼沒打算殺你？」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WW2Uk1DB
他感覺到墨界消失時，蘇祈毫無疑問是昏迷狀態，雖說安魂曲吃人本就有一套牠自己的規則，但放著這麼大隻的人類不咬，還是有點奇怪。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GNQiTDrw
「牠說，活著比死了更痛苦。」蘇祈下意識的摸了摸後頸，彷彿還能觸到貼在自己背後的那股寒意。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zFsCdEkU
「你……該不會被標記了吧。」趙宇謙總覺得這套說詞似曾相似。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Lul8nC94
「牠標記不了。」蘇祈說的是實話。因為墨力性質的緣故，就算安魂曲想對自己動什麼手腳，牠也辦不到。「但如果牠真的會把自己在意的傢伙留到最後，那你也不必從現在開始就與人群隔離。」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9UzJoQZ8B
「也不能確定，安魂曲說謊讓我們掉以輕心的可能性也有。保險起見，你也……」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RfcmEi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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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建議是兩個人分開行動。」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iD9CaNYY
一道溫潤男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吵，悄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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