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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颱風剛過境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gARjJFkGUa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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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者轉起頭,只見尚未關起的窗戶邊上蹲著一名大半面孔都被布料遮住的少年。「從我家窗台上下來,蘭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ERozkeg4e7 維尼
少年聳聳肩,脫掉鞋子後輕鬆一躍,赤腳穩穩地踩在室內的地板上。「那位毒恰吉怎麼來找你治療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XIM3dBIhoa 維尼
「似乎是文允給牠住處時,順口提到的。」為防有第二個傢伙弄髒自家窗台,醫者伸手關起窗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FQqv4yjr81 維尼
「不不,我不是在說這個。」蘭亭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又隨意地翹起二郎腿。「我問的是,當今哪有現役的書士能在安魂曲身上打出牠無法自癒的傷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d7hZdjUIdN 維尼
醫者拉窗簾的手頓了一下。「確實沒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m1e8UAyo7i 維尼
「嗯?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ME8U02iaXc 維尼
「依我診斷,牠身上的傷勢早就自己癒合了。」醫者離開窗邊,在工作室裡走動著,整理那些被移位的物品。「牠之所以會有持續的疼痛,有可能是精神上的感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XYQsWGFlDk 維尼
「什麼意思?」見他在收拾東西,蘭亭也意思意思地撿起地上殘留的羽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xT6g4xwtwF 維尼
「意思是,牠對受傷的那一瞬間心生恐懼,下意識地回想,造成不存在的疼痛。」醫者指指垃圾桶,讓蘭亭把羽毛丟進去。「或許和人類的『創傷性壓力症侯群』類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ny9XBk0xx1 維尼
「有可能嗎?」蘭亭對他的猜測半信半疑,但還是願意給予解釋的機會。「安魂曲可是著名的鄙夷人類,怎麼可能會因為人類而產生心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aYNiZbu3BT 維尼
「不只瞧不起人類,書士、污點,牠沒一個看得上眼,但也正因如此,吃虧時的反彈才會比其他污點來得大。」清理完房間,醫者心安理得地坐回專屬靠背椅上。「但是有一點我很在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iOGQGCABKD 維尼
他簡述了一次安魂曲受傷的過程,語畢,又特別提起那「蘊含強烈惡意」的背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LAx4XYJFi2 維尼
「就連卑劣至極的污點都感受到惡意的攻擊……這樣的書士,真的存在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LyWtTidi82 維尼
醫者很困惑,聽完來龍去脈的蘭亭卻不以為然。「這有什麼,不就是『兩儀』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Ic0eLMiQJh 維尼
「那是?」這個詞顯然超出醫者的知識範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FegwfpvOeF 維尼
「呃,你知道太極圖嗎?就是東方人類發明的,有個圓圈被一黑一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mUZSVveFF7 維尼
「講重點。」醫者目前沒耐心學習人類文化,他現在只想找出安魂曲的病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JCJ7zxEBNS 維尼
「反正你知道是種墨力性質就行了。兩儀持有者與他人無異,同樣是一個身體一個靈魂,卻又與他人不同,靈魂被兩個相反的人格瓜分,這是因為他們天生就擁有兩種的墨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lp2iLSvKrm 維尼
「與偶爾誕生的污點雙胞胎是一樣的道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9o2QX7PPzv 維尼
「很像,但兩儀的靈魂沒有分裂,他們的墨力只有極端的善與極端的惡,主要人格與隱藏人格各持一方,通常互不干涉,不過我曾聽說主人格會為了維持主控權,無意識收斂該有的人格表現。」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dews0b2uLI 維尼
「所以你認為,襲擊安魂曲的書士是失控的『兩儀』,而且是極端惡的那邊。」醫者支著下頷,總算是理解纏繞在患者精神上的恐懼來自何處。「原來如此,對安魂曲來說的確是出乎意料的武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VVCa7UjE1u 維尼
「但兩儀書士竟然沒在六年前死光讓我挺意外的,得提醒這附近的『客戶』小心了。」蘭亭頓了一下,花了半秒鐘考慮該不該抽時間調查兩儀書士的身份。「話又說回來……你為什麼這麼認真在研討這種問題,不是已經說好要搞垮安魂曲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aOBzzgaRhR 維尼
「這是當然,花草茶、解毒劑,這邊能提供的物品,全都設法送給書士陣營了。」醫者抱著胸,斜眼看著與自己目標 相同的污點朋友。「有哪裡你覺得不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xUsr2nCpmc 維尼
「幫安魂曲療傷非常不妥。」遮住半臉的布料隨著些微的情緒起伏掀起一角,隱約露出一雙赤色豎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UgZM2WahB8 維尼
「……不是說了嗎?牠身上沒有傷口,不需要治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1Flem0qTJC 維尼
醫者從容地望回去,絲毫不畏友人的目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GwOKJblFaj 維尼
「不然你們剛剛在幹嘛?」蘭亭無辜地攤開手,受細碎墨力牽引而飄動的布料邊角重新蓋回臉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KvlCJ3G3tn 維尼
醫者沒有立即回應,他低下頭,從口袋裡拿出還沒處理掉的空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Nr0nIWrXsH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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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類的話形容……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49PENANAe95d3nbNyI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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