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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見拜訪謝小姐。彼時她已經結婚。見她臉上單純是一種平靜無痕,她在過生活,與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長的像補習班老師,說起話來軟軟的,可以說平凡無奇,甚至無聊。他是那種時間到了便嚷嚷著說「十點了,要來睡覺了」的男人。
謝小姐異常聽話。異常沉默。臉上只是掛著微笑。她要跟著去睡覺了。我離開那不到幾坪的平房。
我爬上房前某個塔臺,想抽根菸。驚動了某個寸尺,那是一個老婦,在塔臺頂部打盹。在夢的時空,老人似乎會被關在高處,在那吃飯睡覺甚至排泄。那像是監獄,彷彿人老了,就失去與年輕人一起共住的權利。
面對她的生活,我愈覺困頓,百思不得其解,不能理解那個男人,是何以讓她願意屈就,願意踏入婚姻。為什麼是他?他有什麼我沒有的?他看起來是那麼迂腐而無趣。我不禁懷疑起來,是不是她被洗腦了,需要我來拯救。
(我也天真地並不知道她是真的選擇這種生活,她是真的愛這個人)
離開。我瞥見屋旁一顆美麗的茂盛榕樹。她和他想必會常常在那樹下散步乘涼吧,我這樣想。於是我咒詛起來。無法相信地大聲吶喊直至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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