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之助踉蹌地走出酒店,夜風冰冷,卻無法吹散他心中的沉重。那晚雪莉的哭喊與冷漠的背影如刀般刺入他的心,他無法承受這份無力的愧疚,於是在酒店旁的酒吧灌下數瓶烈酒。酒精燒灼著他的喉嚨,卻燒不去腦中的畫面——她被那個粗暴的客人壓在身下,淚流滿面的模樣。他低聲咒罵自己,雙手緊握酒瓶,指節泛白。他醉得幾乎站不穩,卻執意離開,跌跌撞撞地走進酒店後的一條昏暗後巷。後巷的路燈搖曳,空氣中瀰漫著垃圾與潮濕的氣味。新之助低著頭,喃喃自語:「靚姐姐……我真不想你變成這樣……」他的聲音被一陣嬉笑打斷。幾個小混混從巷尾走來,滿身菸味與酒氣,手裡晃著鐵棍與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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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見新之助醉態可掬,交換一個眼神,嘿嘿笑道:「喂,兄弟,獨自飲酒好悶呀?給點錢讓我們樂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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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之助抬起醉眼,搖晃著說:「走開……我沒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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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被他的態度激怒,一人上前推了他一把,罵道:「死醉鬼!」新之助踉蹌後退,卻突然怒吼一聲,揮拳砸向那人的臉。拳頭結結實實打中,混混捂著鼻子退後,血從指縫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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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見狀,怒罵著圍上來:「找死呀!」鐵棍與拳腳如雨點般落下,新之助雖醉,卻憑著一股怒氣還擊,抓住一人狠狠摔向地面。然而,他終究寡不敵眾,醉意讓他的動作遲緩,一根鐵棍狠狠砸中他的後腦,鮮血瞬間湧出。他撲倒在地,意識模糊,混混們仍不罷休,拳腳相加,直到他完全昏迷,癱倒在血泊中。後巷恢復寂靜,混混們扔下幾句咒罵,揚長而去。新之助倒在垃圾堆旁,血跡從頭部蔓延到地面,呼吸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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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微亮,一個清潔工發現了他,驚叫著報警。他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室內燈光刺眼,醫生們忙碌地處理他的傷口。然而,他的傷勢過重,頭部重創導致腦部嚴重損傷,搶救後雖保住性命,卻陷入深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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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雪莉的生活仍在墮落的軌道上滑行。她繼續她的「工作」,每晚在不同的酒店間穿梭,臉上的濃妝掩蓋著內心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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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晚,她結束一場交易,走出房間時,見到走廊上有幾名警察在與酒店經理交談。她心頭一緊,避開他們,卻聽到旁邊的妓女低聲議論:「聽說早前後巷有人被打到半死,送了醫院,是個年輕男人,成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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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停下腳步,轉頭問:「你說的是誰人?」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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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妓女聳肩:「聽說叫野原先生,不就是經常點你的那個客人?警察還在找兇手。」雪莉腦中轟然一響,彷彿被雷劈中,的確上次事件後,再未見過新之助。她愣在原地,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震驚。新之助——那個曾救她於樹林、卻又毀她於研究室的男人,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她低頭,腦中閃過他的笑容、他試圖救她時的焦急,還有每夜她推開他時的冷漠。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痛楚,心底某個被她埋葬已久的部分開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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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緊牙關,低聲說:「他……怎會?……」她轉身衝出酒店,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去見他,雖然不確定見到後,自己會怎樣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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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花了整整一天,輾轉打聽到新之助所在的醫院。她脫下濃妝,換上簡單的衣物,試圖掩蓋自己的身份,來到重症監護室外。病房門口,一個年輕女孩坐在長椅上,低頭擦淚。那是野原向日葵,如今已是大二學生,長得亭亭玉立,卻滿臉憔悴。雪莉走上前,低聲說:「你好,我是……新之助的朋友,想探望他。」她未敢相認,只用了一個模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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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抬頭,紅著眼說:「你是哥哥的朋友?他現在……」她哽咽著,無法說下去。在小葵的帶領下,雪莉走進病房。病床上,新之助靜靜躺著,頭部纏滿繃帶,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呼吸機發出規律的低鳴。他的臉蒼白得毫無血色,昔日的活力蕩然無存。雪莉站在床邊,胸口像被什麼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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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呢喃:「新之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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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在一旁低聲說:「哥哥昏迷了,醫生說他可能會變植物人……兇手都未找到。」她的聲音帶著無力與悲傷,讓雪莉的心更沉。雪莉望著新之助,內心湧起一股久違的痛。她後悔——後悔當初的冷漠,後悔推開他的援手,後悔讓他們的關係墮入深淵。她想起自己曾是宮野志保,那個冷靜而堅韌的藥理學家,曾與工藤新一並肩作戰,追查黑衣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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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握緊拳頭,低聲說:「我不可以再沉淪下去……我要找回我自己。」她決定做回宮野志保,用她曾經的智慧與勇氣,查出兇手,為新之助討回公道。雪莉轉身離開病房,眼中燃起一絲久違的火光。她知道,這條路將充滿艱難,但她已無退路。她要為新之助,也為自己,找回那個被她親手埋葬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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