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將車停在安全屋門口,這是一棟隱於郊外林間的平房,外觀樸素,卻隱秘而安全。他轉頭看向後座的新一與志保,問道:「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嗎?」新一坐在副駕駛位,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腦中滿是蘭遞給他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她的淚水、她的決絕,像一把刀刺進他的心。他沒回應,連零的聲音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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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靠在後座,低聲說:「我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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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瞥了她一眼,說:「裡面有幾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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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聲音沙啞:「不會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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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目光掃過兩人憔悴的面容,終於妥協:「好,我會安排人送過來。」他教了他們自己人的敲門暗號——三長兩短,低聲說:「記住,只有這暗號才是安全的。」隨後,他留下他們,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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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與志保走進安全屋,屋內陳設簡單,一張舊沙發、一個小餐桌,角落有個冰箱和幾個櫃子。新一進門後,沒說一句話,直接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額頭,陷入沉思。他的眼神渙散,腦中反覆閃過蘭說「我不確定嫁給你會不會幸福」的那一刻,還有她推開他時的冷漠。他想著她的淚水,想著那張離婚協議書,心像被掏空,連呼吸都顯得沉重。志保看著他,隱約察覺他的不對勁,但她什麼也沒說,默默走到冰箱前,拿出兩瓶啤酒,轉身走進臥室。她躺在床上,緩緩打開瓶蓋,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陣刺痛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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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小時過去,志保喝完了酒,起身去洗手間。回來時順手要從冰箱拿啤酒,走出房門,卻愣住了。客廳裡,新一坐在沙發上,身邊散落著幾個空啤酒瓶,冰箱的門半開,裡面已空無一物。他低頭,手裡拿著一瓶剛喝了一半的啤酒,眼神渙散,像是沉浸在某個無法逃脫的深淵。他的腦中滿是蘭的影子——她說「我已經考慮了一段時間」的冷靜語氣,她眼中的淚水與疲憊,讓他心如刀絞。志保皺眉,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把酒喝光了?」她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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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抬起頭,眼神渾濁,隨口回道:「這樣你就喝不了那麼多。」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疲憊,像是在敷衍。他沒告訴她,他喝這些酒,是想麻痺自己,想讓腦中蘭的身影暫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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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愣了一下,說:「我的事跟你沒關係。」她轉身走回房間,砰地關上門,聲音在寂靜的屋內迴盪。新一望著緊閉的房門,嘴角抽動了一下,腦中卻又閃過蘭說「你走吧」時的決絕。他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目光重新落回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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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零的手下送來物資,按著暗號敲門——三長兩短。敲了好一陣,屋內毫無動靜。那手下正準備再敲,門終於開了,志保走出來,臉色蒼白,眼底帶著一絲醉意。她接過便當和一箱啤酒,低聲說:「謝了。」轉身時,她瞥見新一坐在客廳,手中拿著手機,不斷按著鍵盤,像在發短訊。他的神情專注,眉頭緊鎖,卻掩不住一抹焦躁。他一遍遍給蘭發訊息,問她「我們能不能再談談」「我不想這樣結束」,可每條訊息都如石沉大海,沒有回音。志保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將一個便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自己拿著便當和酒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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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志保從醉夢中醒來,頭痛欲裂。她揉著太陽穴,走出房間,卻見新一睡在沙發上,滿地空酒瓶,桌上那份便當原封不動。他側身蜷縮,臉上帶著一抹倦意,手機掉在一旁,螢幕還亮著,顯示著他給蘭發去的未讀訊息。志保愣住,內心湧起一絲擔憂。她走近,蹲下身,看著他蒼白的臉,還有那緊皺的眉頭,心中一陣刺痛。她知道,他昨晚喝了那麼多,肯定不只是因為琴酒的事。她想問他怎麼了,卻又怕打破這脆弱的沉默。她靜靜起身,拿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然後轉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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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新一醒來,揉著發脹的頭,拿起手機不停撥號。他打給蘭,一遍又一遍,鈴聲響了許久,卻始終無人接聽。他的眼神越來越焦急,腦中全是蘭簽下離婚協議書時的淚眼。他繼續撥打,心裡反覆想著:她為什麼不接?她是不是真的要放棄我了?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這份執著,已讓他忽略了身邊的一切。志保站在房門口,看著他這副模樣,終於忍不住說:「沒人接,再打也沒用。不如吃點東西吧。」新一沒理她,手指繼續按著螢幕,像是沒聽見。他的腦中只有蘭的身影,只有她說「我考慮了一段時間」的冷靜語氣,讓他心亂如麻。志保靜靜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她從桌上拿起一個麵包,遞到他手上,低聲說:「吃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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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搖頭,低聲說:「不要。」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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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皺眉,說:「不管什麼事,你得吃點東西。」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關切,卻掩不住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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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突然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抹怒火,猛地說:「你的事你不讓我管,現在你也別管我!」他的聲音沙啞而尖銳,帶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氣。他站起身,踉蹌著走進另一間房,關上門。他的腦中就是蘭推開他時的冷漠,那句「你走吧」像一把刀,反覆刺進他的心。他不是真的想對志保發火,但他控制不住——蘭要離開他的恐懼,讓他失去了理智。志保愣在原地,瞪大眼睛,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火擊中。她從未見過新一發脾氣,更沒聽過他對她口出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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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立片刻,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低聲呢喃:「也對,我有什麼資格管你……」她轉身走回房間,拿出一瓶酒,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液順著嘴角滑落,她卻毫不在意。她靠在床頭,閉上眼,腦中閃過新一剛才的怒容,心頭一陣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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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志保獨自喝酒,試圖麻痺自己的恐懼與不安。忽然,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從另一間房傳來,打破了寂靜。她猛地起身,衝出房門,發現客廳空無一人。她心頭一緊,快步走到新一的房間,推門而入。房內一片昏暗,地上散落著碎玻璃,一個空酒瓶摔得粉碎。新一靠牆坐在地上,頭低垂,右手握著一塊碎玻璃,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滴在地上,染出一片猩紅。他的臉色蒼白,眼神空洞,滿身酒氣,像個失去靈魂的軀殼。他的腦中全是蘭的身影——她說「我不確定嫁給你會不會幸福」的冷靜語氣,她簽下離婚協議書時的淚水,讓他心如死灰。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握碎了酒瓶,血流滿手。志保驚呆了,急忙衝上前,蹲下身抓住他的手,慌亂地說:「你幹什麼?!」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眼中滿是驚恐。新一沒回應,只是低頭看著血流不止的手,神情麻木,像是感覺不到痛。他的心裡只有蘭,只有她推開他時的冷漠眼神,讓他覺得自己一無所有。志保心頭一陣刺痛,迅速起身,從櫃子裡翻出急救包,拿出紗布和消毒水。她跪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掰開他的手,清理傷口。酒精接觸傷口時,新一身子微微一顫,卻沒出聲。志保低聲說:「忍一下。」她的手指顫抖,卻動作熟練地為他消毒、包紮。她看著他的血,想起他曾為她做的種種,心頭一陣酸楚。包紮完畢,她扶他起來,將他扶到床上。她低聲說:「躺好,別亂動。」新一沒反抗,順從地躺下,眼神依舊空洞,腦中還是蘭的淚水與那句「你走吧」。志保轉身,默默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每撿起一片,她的心就沉一分。她看著這些碎片,像在看自己與新一之間碎裂的情感。她清理完畢,靜靜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房內,她靠在門後,淚水無聲滑落。她想起琴酒的威脅,想起新一的承諾,又想起他剛才的怒火與此刻的傷口。她的內心翻騰著恐懼、愧疚與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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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血腥味與酒氣交織,他腦中繼續是蘭的身影——她說「我考慮了一段時間」的冷靜語氣,她簽下離婚協議書時的淚眼,讓他心如刀絞。他低聲呢喃:「蘭,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終於在酒精與疲憊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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