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消毒水的气味與醫療器械的低鳴環繞四周,她睜開眼,見自己身上已換上病號服,手臂插著點滴。醫生與護士來回檢查,告知她因吸入濃煙與輕度燒傷需留院觀察。她低頭看著自己修長的手臂,意識到藥效尚未完全消退,仍維持著十八歲的模樣。她心頭一緊,明白若藥效在此時結束,變回灰原哀的模樣將暴露她的秘密。她當即坐起,對護士說:「我已無大礙,請安排我出院。」語氣的堅定和不容商量的冷淡讓護士一愣,只能匆匆聯繫醫生。醫生雖不情願,見她堅持,且檢查結果顯示無生命危險,終於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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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志保換回一旁準備的簡單衣物——一襲寬鬆的灰色毛衣與長褲,勉強遮掩她不合身的內衣。她簽下出院文件,趁夜色匆匆離開醫院,未給任何人留下聯繫方式。藥效在回程中逐漸消退,她的身體緩緩縮小,長髮變短,重新成為灰原哀。她步行至一處僻靜小巷,確認無人跟隨,方鬆了一口氣,朝阿笠博士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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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博士家中,灰原哀推門而入,見柯南與阿笠博士正圍坐在客廳。桌上散落著爆炸案的資料,柯南一手拿筆,一手調整眼鏡。見她歸來,柯南抬頭關切地問:「你回來了。身體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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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點頭,淡淡道:「沒什麼大礙。」她坐到一旁,聽柯南交代案件進展。柯南告知,那名可疑男子已被警方拘捕,供出其餘炸彈儲藏點,幸而全數解除,科學館雖損毀嚴重,未造成更多傷亡。步美、元太、光彥三人已醒來,除輕微驚嚇外並無大礙,此刻已由父母接回家中。灰原哀聽著,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卻未露笑意。柯南看著她,低聲問:「你當時吃了那藥,對吧?我見消防員說有個年輕女子救出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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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目光微閃,沉默片刻,答道:「別問了,反正沒人看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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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聳聳肩,未再追問,轉而說:「下次別這麼逞強。」語氣雖輕,卻藏著一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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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過去,灰原哀的生活恢復平靜。她常獨坐博士家中窗邊,望著外頭的街景,腦中卻不時浮現那個吵鬧的小男孩——野原新之助。那晚他脫下T恤蓋在她身上,大喊救命的模樣,雖粗魯而誇張,卻透著一股單純的善意。她輕嘆一聲,自語道:「那傢伙……倒也有可愛之處。」她想起自己未曾正式道謝,心中萌生一個念頭:或許該見他一面。灰原哀開始查閱新之助的資料。她利用博士的電腦,找到春日幼稚園的地址,並確認新之助就讀其中。她決定趁某日放學時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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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下午,她穿上簡單的藍色外套,獨自來到幼稚園門口,站在一棵樹後,靜靜等待。鈴聲響起,孩子們陸續走出,新之助的馬鈴薯頭格外顯眼。他背著小書包,蹦蹦跳跳出來,嘴里還哼著怪調,手舞足蹈地模仿超人。灰原哀正欲上前,卻見一幕令她心頭一震——一輛黑色私家車突然急停於路邊,車門猛然打開,兩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迅速下車。他們動作熟練,一人抓住新之助的雙臂,一人捂住他的嘴,將他強行塞進車內。新之助掙扎著大喊:「救命呀!怪獸捉我呀!」聲音卻被車門關閉時截斷。車輛隨即啟動,揚起一陣塵土,疾馳而去。灰原哀瞳孔緊縮,瞬間認出那熟悉的黑衣與冷酷氣息——黑衣組織。她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想:自己在科學館變回宮野志保時,或許被組織的眼線發現;與新之助的相遇,則讓他們鎖定了他作為與她相關的目標。她咬緊下唇,內心湧起深深的自責:「是我連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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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退回樹後,掏出手機聯繫柯南,低聲說:「新之助被黑衣組織抓走了,快來春日幼稚園附近。」柯南接到電話,語氣一沉:「我馬上到。你別輕舉妄動。」灰原哀掛斷電話,目光凝視車輛消失的方向。她雖冷靜,卻難掩心中的焦急。那個吵鬧的小男孩,如今因她陷入險境,她無法坐視不理。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先沿路追蹤線索,等待柯南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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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私家車內,新之助被綁住手腳,扔在後座。他瞪著兩個黑衣人,毫無懼色,反而大喊:「你們是怪獸呀?我要同你們打架呀!」其中一名男子冷笑:「閉嘴,小鬼。你只是個誘餌。」新之助歪頭,不解道:「誘餌?就像釣魚那樣呀?」黑衣人未再理會,車輛駛向未知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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