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自從志保回歸後,生活似乎進入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他不時前往阿笠博士的家,探望正在實驗室埋首研究的志保。每次到訪,他都會帶些咖啡或點心,試圖用這些小動作拉近與她的距離。志保的態度比起之前緩和了些,偶爾會接過他遞來的咖啡,低聲說句「謝謝」,但她的話依舊不多,總是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新一問她:「研究進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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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簡單回應:「還行,正在試驗一種新配方。」問得多了,她便低頭繼續工作,淡淡說:「沒什麼好聊的,你忙你的吧。」新一看著她專注的背影,心中既有欣慰,也有無奈。他知道,志保正在試圖找回自己,但她內心的那道牆依然屹立,拒絕讓他走進她的世界。他沒強求,只是默默陪在一旁,偶爾幫她整理資料,或在她疲憊時提醒她休息。他明白,她需要時間,而他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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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新一與蘭的婚姻卻像一潭死水,表面平靜,內裡卻暗流湧動。回到家中,蘭依然溫柔地問候他:「今天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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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簡單回應:「還好,查了點東西。」兩人的對話往往到此為止,隨後各自忙碌,鮮有深入交流。蘭知道新一對志保的關心背後有更大的原因——那份對朋友的責任與愧疚,讓他無法放手。她也明白,新一的正義感與偵探熱情,總是讓他將「做好事」放在婚姻之上,而她,卻一再被忽略。她習慣了這種感覺,但心底的失落卻越來越深。這份失落,甚至傳到了遠在大阪的服部平次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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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次的太太服部和葉與蘭是多年的閨蜜,某次通電話時,蘭忍不住向和葉訴苦。她說:「和葉,你嫁給平次後,就成了服部和葉。可我嫁給新一,還是毛利蘭,什麼都沒變。」她的語氣帶著一絲自嘲,卻掩不住內心的孤獨。和葉聽後,將這事告訴了平次,平次聽了心頭一沉,覺得蘭的處境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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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平次主動打電話給新一,開門見山地說:「喂,新一,我聽和葉說,蘭最近不太開心。你有沒有多關心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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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愣了一下,低聲說:「我知道她不高興,但我最近真的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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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次歎了口氣,說:「忙歸忙,你老婆可不是鐵打的。蘭跟你這麼多年,什麼苦沒吃過?現在連個心裡話都沒人聽,你不覺得她挺可憐嗎?」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責備,像是在敲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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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沉默片刻,低聲說:「我愛蘭,這點沒變。但我總覺得,我們之間好像缺了什麼。」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們的興趣完全不一樣。我喜歡查案,喜歡偵探社的工作,可她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好多次我們坐在一起,都找不到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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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次聽了,沒好氣地說:「那是你沒用心找!蘭不是不關心你,她只是不喜歡你把她丟在一邊。你試過放下案子,好好陪她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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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苦笑,說:「我試過,可每次都半途而廢。不是案子找上門,就是我自己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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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次無奈地說:「你這傢伙,真是死性不改。蘭那麼好,你別等到她心冷了才後悔。」掛斷電話,新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心中五味雜陳。他愛蘭,這一點毋庸置疑。他記得他們年少時的甜蜜,記得她一次次等他回家的身影。可如今,他們之間的默契似乎被時間磨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形的疏離。他想靠近她,卻總覺得隔著一道看不見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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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新一回到家時,蘭正在廚房準備晚飯。他走進去,隨口說:「今天在博士那邊待了一會,志保的研究有點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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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點頭,低聲說:「嗯,那就好。」她繼續切菜,動作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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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靠在門邊,看著她忙碌的身影,試著找話題:「你知道嗎?志保現在的研究方向跟當年APT那時候有點像,她還是那麼專注,今天還試了個新配方,說是要調整劑量什麼的。博士也挺高興,說她回來後實驗室又熱鬧了。」他說得興致勃勃,語氣中帶著一絲懷念和欣賞,彷彿回到了與志保並肩查案的日子。他繼續說:「我還記得以前曾在實驗室裏嘗試幫忙,她說我笨得像個新手,今天我跟她提這事,她雖然沒笑,但眼神有點像當年那樣。」新一滔滔不絕,講了好一會兒,沒注意到蘭的手漸漸慢了下來。她低著頭,專注地切著胡蘿蔔,卻一句話也沒接。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卻像越來越遠的回音,讓她心頭一陣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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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放下刀,轉頭看他,眼神有些複雜。她試著擠出一絲笑,說:「聽起來挺有趣的。」但她的語氣平淡,帶著一絲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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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沒察覺她的情緒變化,點點頭說:「是啊,她要是能多說點就好了,還是那麼悶。」蘭沒再回應,轉身繼續忙碌,心裡卻漸漸沉了下去。她聽著新一興奮地講述志保的事,心酸地想:他現在好像對志保更有興趣,對她的關注比對我多得多。她懷疑自己在他心中,是否只是因為初戀的光環,無法與志保相比——那個曾與他生死與共、默契無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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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兩人相對而坐,吃著簡單的燉菜和米飯,氣氛一如既往地平淡。蘭問他:「偵探社最近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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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回道:「還行,有幾個小案子。」對話到此結束,沉默再次填滿空間。新一想起平次的話,試著找話題,說:「蘭,要不周末我們出去走走?好久沒一起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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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停下手裡的筷子,抬頭看他,淡淡說:「你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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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愣了一下,說:「我會安排好。」蘭點點頭,沒再多說,低頭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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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兩人躺在床上,各自沉默。新一望著天花板,腦中閃過蘭的笑容,又閃過志保冷漠的眼神。他愛蘭,卻無法否認,他與蘭的婚姻缺少一種心意相通的感覺。他們的興趣、價值觀,甚至日常的話題,都越來越難契合。他想起平次說的「心冷了才後悔」,心中一陣不安。他轉頭看向蘭,想說些什麼,卻見她已閉上眼,呼吸平穩,似乎睡著了。他嘆了口氣,閉上眼,卻毫無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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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新一再次前往博士家。志保正在實驗室調配藥劑,穿著那件白色大褂,專注的神情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當年的影子。新一走進去,遞給她一杯咖啡,說:「忙了一上午,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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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接過咖啡,低聲說:「謝了。」她喝了一口,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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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坐在一旁,看著她熟練的操作,低聲說:「你這樣子,讓我想起以前你研究APT解藥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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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的手微微一頓,沒回頭,低聲說:「別提那些。」他笑了笑,想用這些回憶拉近距離。志保未等他再說,卻轉過身,冷冷看著他,說:「新一,別再說這些沒用的。我現在只想做研究,其他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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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無奈地笑了笑,說:「好吧,我不說了。」他拿起一旁的資料,幫她整理,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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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蘭靜靜地過著她的日子。她知道新一的忙碌,知道他的責任感,但她也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似乎永遠比不上那些需要他幫助的人。她曾對和葉說:「我嫁給新一,還是毛利蘭,什麼都沒變。」這句話,如今成了她心底最深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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