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與宮野志保的調查從中午開始,他們約好在後巷暴毆案的案發地碰面。志保一早就到達,穿著簡單的黑色外套,頭髮隨意扎成馬尾,臉色依舊蒼白,眼神冷淡。新一到時,她正蹲在地上檢查一處模糊的血跡,手中拿著一小本筆記,記錄著什麼。他走過去,低聲說:「早,找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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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沒抬頭,只淡淡回應:「血跡都洗掉了,這只是油漆。附近的腳印太亂,分不清。」她的語氣平靜而專注,像是完全沉浸在案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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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蹲下身,與她並肩觀察,拿起放大鏡細看地面的痕跡。他說:「這邊的鞋印有磨損,可能是慣用右腳的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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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點點頭,補充道:「鞋底花紋像某款廉價運動鞋,黑道混混愛穿這種。」兩人的對話簡短而高效,幾乎不需多餘解釋,便能接上彼此的思路。新一聽著她的分析,心中一陣熟悉的感覺湧起——這是他與志保查案時慣有的默契。當年,他們曾無數次這樣並肩作戰,她的冷靜觀察總能與他的敏銳直覺得出完美結論。他們沿著後巷一路調查,檢查垃圾桶、牆角,訪問附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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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偶爾會試著聊些別的,緩和氣氛。他說:「步美現在在我的工藤偵探社當秘書,挺能幹的;光彥也跟著我學做偵探,雖然不時有點大意,但很有潛質;元太在白羅咖啡店做了幾年廚師,還把店改成饅魚飯專門店,生意不錯。」他語氣輕鬆,帶著一絲笑意,想看看她的反應。志保聽到這些,手中的筆微微一頓,眼神閃過一絲波動。那些曾與她親密無間的孩子,如今都長大了,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心頭湧起一陣激動,卻迅速壓下,不想讓這情緒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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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打斷他:「別說這些沒用的,專心查案。」她的語氣硬邦邦的,像在築起一道牆。新一無奈地聳聳肩,沒再多說,低頭繼續檢查線索。時間不知不覺流逝,新一低頭看錶,發現已接近傍晚。他與蘭約好的紀念日晚餐時間即將到來,心頭一緊。他本打算今晚陪蘭好好慶祝,但志保的案子讓他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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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對志保說:「這邊查得差不多了,去下個地點?」志保點頭,起身拍掉手上的灰塵,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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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毛利蘭站在一家高級餐廳門外,靜靜等待。她特意化了淡妝,穿著一襲深藍色連衣裙,裙擺隨風輕輕搖曳,顯得溫柔而優雅。她望著手錶,約定時間已過十五分鐘,新一仍未出現。她低頭輕嘆,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匆匆跑來,正是新一。他氣喘吁吁,走到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低聲說:「抱歉,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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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低頭吻她,蘭卻微微轉身,避開他的唇,淡淡說:「進去吧。」兩人走進餐廳,坐下點餐。新一顯得很雀躍,試圖炒熱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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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聊起最近的案子,說:「今天查了個挺有趣的線索,可能是黑道團伙幹的。」又說:「上次元太請我吃新式饅魚飯,還挺好吃的,下次帶你去試試。」他語氣輕快,不時露出笑容,想逗她開心。蘭偶爾被他逗笑,輕聲回應幾句,但大多數時候只是靜靜聽著,眼神有些空洞。她望著他,內心卻清楚覺得,這份熱情並不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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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志保前往另一個地點——一間破舊酒吧,據說是黑道混混的聚集處。新一緊隨其後,卻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時低頭看錶,腦中盤算著如何跟蘭解釋今晚的事。志保察覺他的異樣,冷淡問道:「你有事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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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搖頭:「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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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瞥了他一眼,說:「你看了三次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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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尷尬地笑了笑,說:「繼續查吧。」志保沒再多說,推門走進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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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新一與蘭吃到甜品時,氣氛卻突然變了。蘭放下叉子,低聲說:「一會兒我不想看電影了,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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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愣住,說:「不是你說想看那部片嗎?」他看著她,發現她眼中泛起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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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咬著唇,淚水滑落,低聲問:「青子不會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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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一頭霧水的模樣說:「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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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抬起頭,淚眼朦朧,淡淡說道:「我知道這不是第一次了,新一有事忙,就找你來扮他,快斗。」這個新一——其實是黑羽快斗——聞言一驚,笑容僵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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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尷尬地問:「你怎麼知道的?我扮得不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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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擦掉眼淚,苦笑道:「一年前就知道了。我跟新一相處這麼多年,怎麼會感覺不到?這一年,我跟你出去吃飯的次數比跟他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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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搔搔頭,感到一絲抱歉,說:「對不起,蘭。新一只是太想幫人,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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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低聲說:「我好羨慕青子,總有你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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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苦笑:「可惜新一不會魔術,不然有時我也想讓他扮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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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聽了,勉強笑了笑,又問:「你第一次扮新一跟我約會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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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想了一下,說:「如果算我被特赦之後,第一次應該是你結婚那晚洞房。」蘭一怔,愣住,快斗見狀哈哈大笑:「看你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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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瞪了他一眼,隨即自己也笑了起來,說:「如果新一會像你這樣哄我笑就好了……我希望你別告訴他,我知道你扮他的事。」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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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新一與志保在酒吧查了一整晚,終於從一個醉漢口中得知,主犯是一個綽號「刀子」的黑道分子,但人早已逃離本地。他們追查到此,只能暫停。新一送志保回家,車停在她公寓樓下,志保下車時,低聲說:「謝了。」隨即頭也不回地上樓。新一望著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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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回到家已是深夜,快斗告訴新一,自己跟蘭說要先回偵探社,所以分開回家。新一推開門,見蘭坐在客廳,靜靜看著電視。他低聲說:「我回來了。」蘭點點頭,沒多說,起身回房。新一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心頭一陣刺痛。他知道,今晚的調查讓他又一次錯過了與蘭的約定,而蘭的沉默,比任何爭吵都更讓他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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