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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暹邏男娘假鳳求凰雌雄難辨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1QH35JFnR
劉八仙與譯官,兩人一來一往,講的一番讓人丈八金剛摸不著頭的話。劉福聽了,卻是不服。頓是夸夸其詞,尋些偏門,應說:『伯啊。照你們說的。那陳祖義呢?陳祖義對媽祖的虔誠,可是沒話說的,絕對比三寶太監鄭大人,還更虔誠千百倍。陳祖義不止把媽祖放在心中,他還說他是媽祖唯一的兒子,是神唯一的兒子哩。所以陳祖義不止自己虔誠信媽祖,還要我們五千個弟兄,也都得虔誠信媽祖。甚至要弟兄,為媽祖聖戰,不惜犧牲性命。倘有弟兄不肯為媽祖聖戰,那可是會被陳祖義,當場三刀六洞給桶死。不止這樣,陳祖義也不許弟兄,信其他的神,因為其他的神都是邪魔歪道。只能信媽祖是唯一真神。所以倘有弟兄信其他的神,會死得更慘。陳祖義這麼維護媽祖,還替媽祖招了這麼多信眾與死士。這恐怕是鄭大人,也做不到的吧!所以要我說,陳祖義對媽祖的虔誠,是絕對勝過鄭大人的!』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WhBoMdHh7
劉福的一派胡言,讓劉八仙聽了,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也管不得是在街市間。卻劈頭就罵:『簡直胡說八道。阿福啊。你是嫌被陳祖義害得還不夠慘嗎?到現在還在講憨話。那陳祖義不是把媽祖放在心裡,而是把媽祖放在腦子裡啊。他是整日鬼頭鬼腦,就想著怎麼利用媽祖,假藉神意,來搶人、來矇人。這就像是頭狼,披著媽祖的外衣,就說自己代表媽祖,代表神明。好讓你們這些賊夥,不敢違抗他的神意。像陳祖義這種人,叫做神棍。這種把神放在腦子裡,鎮日誆騙人,好撈取權勢與好處的人。簡直是比那些把媽祖刺在皮肉上,鎮日求神問佛的愚夫愚婦,更加的可恨萬倍。拿陳祖義比之鄭大人,簡直是拿卵鳥比雞腿...』
炙熱的日頭下,眾人就這麼走了一段路,柺過了一個彎後,又穿過了一片夾道的檳榔林後。果見番人的村落就在眼前。且儼然是一熱鬧的街市。好個熱鬧的街市。搭蓋如樓的茅草屋,沿著道路的兩旁,櫛比鱗次。茅屋卻是無牆板,看來甚是通風涼爽。但見那街市多店鋪,唐人、回回與番人,商賈絡繹往來。滿街淋漓滿目的貨物,舉凡黃速香、羅褐速香、降真香、沈香、花梨木、白豆蔲、大風子、血竭、藤結、蘇木、花錫、象牙、翠毛等物,無所不賣。更有紅雅姑肩下,明淨如石榴子一般的紅馬斯肯寶石。劉八仙與譯官等一行人,穿行於街市,行過一個巷道後,忽聞得酒香撲鼻。張眼望去,只見街市兩旁,有多間茅屋外,掛著迎風飄揚的帘布。且見帘布上皆著一個漢字─「酒」。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9DLAzuuNo
譯官見了,手撫山羊鬍,心領神會,不禁呵呵笑說:『劉火長啊。你看。想是咱唐人來到暹邏國後,常來逛酒家。所以暹邏國的百姓都知道,要在帘布上寫個"酒"字,好來招呼咱唐人入門哩。呵呵呵!』
「酒」字的帘子滿路招搖。這卻讓劉福肚子裡的酒蟲,不免不安份了起來。且見那賣酒的酒家店外,尚有打扮妖嬈的暹邏女子,沿路拉人攬客。當然,以劉福這種嫻熟於此道的人而言,一見即知,那酒家裡賣的,理當不止是只有酒水而已。雖說這些攬客的暹邏女子,膚色多半略顯黑黝,容貌也較粗獷,不若唐人女子膚白細緻。但對劉福而言,出海為盜以來,就少有機會接近女色。再別說,被寶船隊抓捕充軍以後,置身滿船官兵的船隊,更是三月不知肉味。俗話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嬋」。因此這些沿路攬客的暹邏女子,雖是渾身妖裡妖氣,談不上美。然此刻看在劉福的眼裡,卻是個個宛如仙女下凡般,美若天仙。更讓人心猿意馬,難以按捺的是。這些妖嬈的暹邏女子,攬客的功夫,可是親切又可人。其溫柔婉約,一點都不輸給天朝上國,花街柳巷的風塵女子。這不,一行人方走到一間酒家外,二三個妖嬈的暹邏女子,即已齊擁上前來攬客。
『客人,進來喝碗酒吧。你們是從唐山來的吧。嘻~我們暹邏國的女子,最喜歡中國人了。唐山客人,要米酒,要椰子酒,我們都有。快進來坐,讓我們好好服侍你們吧!』或是常有唐人出入,所以攬客的暹邏女子,亦會講閩南河洛話。這倒好,一翻溫言款語,聽到了劉福的耳裡,頓是讓其色心大起。眼見這攬客的纖邏女子,一頭烏黑的頭髮挽髻頂上,露出了肩頸嫩肉,身穿輕薄的花布長衫,婀娜體態隱約可見。尤其那裹在衣服下的大屁股,肥臀一晃一晃的抖動,直是讓劉福見了,煞如自己的心頭肉也隨之跳動。色慾熏心之下,劉福忙得出口,喚住走在前頭的劉八仙:『伯啊。等等啊,別走那麼快啊。你沒見到人家姑娘,這麼殷勤招呼我們嗎?難道你們就這麼走了?天這麼熱,咱們走了那麼遠的路。既然人家這麼親熱招呼,咱也該進去喝杯水酒,解解渴啊。是不是?』
劉八仙既不與劉福同類,且已上了年紀,難免精氣不足,也不好漁色。見得劉福一看見女人,就故態復萌,更忘了自己是官兵的身份。天氣也熱,人也難免上火,就見劉八仙忽而轉過,一開口就是對劉福破口大罵:『阿福啊。你以為你還在當海賊嗎?你現在可是咱寶船隊的官兵啊。衣服叫你穿好也不穿好,成何體統。咱寶船隊可是奉皇命,出使海外番國。你這付德性,當海賊,自個兒丟臉也沒關係。但現在你是官兵。你丟的可是咱寶船隊了臉,是丟了咱天朝上國的臉,是丟皇上的臉面啊。要是讓別人給看見了,報了上去,我也護不了你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把你調到帥船上來!』縱是劉八仙氣的火冒三丈。但眼下的劉福,置身妖嬈的暹鑼女子之間,可是淫慾勃發,熱騰騰的色慾沖腦。急色之下,慾火難以抑制,劉福索性囝仔般使起性子。亦是扯著喉嚨,把劉八仙的話,給應了回去:『伯啊。你這樣講就不對了。你跟譯官,不是說要來考察番國的風土民情嗎?但你們這樣一直走,如何考察番國的風土民情。要考察番國風土民情,就該深入民間嘛,就該入境問俗嘛。咱就進店裡,去喝杯酒,跟番國人套套關係,閒聊閒聊。這樣也才能深入了解他們的風土民情啊。我這樣說,有錯嗎?』
『阿福啊。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別以我不知道你心在想什麼...』出海三年以來,從未見劉八仙發這麼大的火,氣成這樣。而且還是當庭廣眾,在暹邏國的街市之間。更難看的是,這劉福色慾燒腦,慾火不得洩之下,那管劉八仙是他的長輩。劉八仙不讓他洩慾火,劉福乾脆使起性子,耍起潑。滿卵葩的的火狂燒之下,就見劉福,索性扯起喉嚨,當眾也跟劉八仙大小聲起來。為難的居中的譯官。眼見劉八仙與劉福,都上了火,誰也不相讓。為人晚輩的劉過海,忙的這邊勸說,那邊推讓,轉來轉去像個陀螺,卻誰也不理他。眼見滿街的番人與商旅,人人看熱鬧似的,皆把眼光投射過來。一時,譯官為免事態擴大,只得趕緊出面打圓場。由於劉福是個莽漢,色慾熏心下,更恰如滿腦漿糊的醉漢,有理說不清。所以譯官,只得向劉八仙,婉轉勸說:『劉火長。不要生那麼大的氣啊。令姪說的也有理。咱既要考察番俗,當得深入民間。況且天這麼熱,我也真渴了。咱就進店裡去喝杯水酒吧。走吧!走吧!』
譯官都說自己口渴,想喝杯水酒。劉八仙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即在二三妖饒暹邏女子,簇擁著劉福。以及譯官與劉過海,將劉八仙半拖半拉之下,眾人皆進入了路旁的酒家店裡。好個暹羅國的酒家。茅屋搭蓋如樓,四面無牆板,徐風吹來甚是涼爽。檳榔木劈成竹片狀,再以藤密綁鋪成地板。屋內無桌椅之物,眾人皆坐於竹蓆上。店裡一個徐娘半老的暹邏國婦人,看似老闆娘,見客人入店,即趕緊上前招呼,問客人要喝米酒,還是椰子酒。米酒是尋長之物,在大明國隨處可買到。倒是這椰子酒,是大明國所無。既身在海外番國,自得嚐嚐這異地他鄉,特有的美酒。眾人即向那老闆娘,要了椰子酒。頃刻,幾個妖嬈的暹邏女子,或抱酒甕,或捧酒碗。個個臉上笑嘻嘻的,即將一甕的椰子送上。且這些暹邏女子,待客殷勤,不止陪坐,陪笑,陪酒;似還個個能歌善舞。偶還即興歌舞,以助酒興,或與酒客,划起唐山的酒拳。
劉福這下可趁心如意了。尤其劉八仙與譯官,或礙於身份,或不好此道。所以幾個陪酒的暹邏女子,都被劉福攬到了身邊,左摟右抱。就見那酒女,頻頻勸酒,用酒瓢子將那一瓢瓢的椰子酒,從酒甕舀入劉福的酒碗中。而劉福色眼半瞇,也就一碗碗的往嘴裡灌。一下子左邊親個臉頰,一下子右邊摸個大腿,好不快活。陪酒的暹邏女子也放得開,畢竟番國男女禮教,不似天朝上國嚴謹。任得劉福醉翁之意不在酒,幾碗椰子酒下肚後,即一雙手不老實的毛手毛腳,頻往陪酒的暹邏女子身上到處摸。而這些妖饒的暹邏女子,亦是欲拒還迎,似毫不在意。『妹子啊。妳的臉蛋可真美啊。尤其這大屁股,真是肥啊。真是讓哥的卵葩,一把火都燒起來了。哈哈哈~~快慾火焚身啦。』話說著,這不,劉福嘴角流涎,露出豬八戒的嘴臉。一隻大手便往身邊的暹邏女子的屁股上,抓了一把。這一祿山掌,著實抓得大力,且事出突然。初時,那陪酒的暹邏女子,驚得發出一聲唉叫。然與劉福四眼相對,會意後。那暹邏女子的唉叫聲,尾音卻又刻意拉得很長,聽來反像是女子床第間,歡娛的呻吟般。且還忸怩著身體,用屁股反推了劉福一下。而這撩人的呻吟聲,與那忸怩作態,自是讓劉福的慾火,更火燒火獠起來,順勢即將一隻大手,伸進了那暹邏女子花布長衫的裙下。還順著大腿而上,直往兩腿的腿根處摸去。
花街柳巷,尋花問柳,對劉福而言,乃是識途老馬。對於如何撩撥逗弄歡場女子,以入幕為賓,劉福更是有其熟練的一套。所以把手伸進酒女的裙下掏摸,雖是眼睛看不見,其指掌卻也是熟門熟路,知道該往那去。怪的是,此時當劉扶把手伸進那暹邏國女子的裙下,他原本熟門熟路的指掌功夫,卻竟似迷了路般;始終在其兩腿根處找不到門戶。「怪怪!難道是我太久沒近女色,手法竟然生疏了。怎的摸了半天,都找不到洞。該不會是才喝了幾碗椰子酒,就酒醉了吧。還是暹邏女子的私處,與我唐人女子不同!怎得摸來摸去,爺的指頭,都無路可走!」由於指掌在暹邏女子的裙下遊走,頻瀕碰壁,劉福不免心中咕噥。更詭異的是,摸不到女子私處的門戶,也就罷。但劉福的手,在那暹邏女子裙下頻頻摸到的,竟像是一根男子硬梆梆的陽具。這下可讓劉福,越摸越胡塗,臉色也越來越詭異。
「奇怪哩。難不成我是真喝醉了。把手伸到自己的褲襠,在自摸不成!這一根硬梆梆的,分明就是男人褲襠下的傢伙。怎會藏在女人的裙下?」滿臉困惑,以為自己的手是在自摸,劉福一臉尷尬,忙得低頭查看。一看之下,劉福清楚的看見自己的手,分明是在暹邏女子的裙下,並非是自己的褲襠。這下,一股黑氣頓是蒙上劉福的臉面,原本滿臉的笑容亦僵住。猶如抓到了賊的把柄般,卻見劉福,忙不逸乎即又把自己的另一隻手,伸到另一個暹邏女子的裙下。果然,另一個暹邏女子的兩腿根處,亦是一根硬物。劉福仔細再往下摸,硬物下跟他一樣,居然還有兩顆卵葩。這下劉福可確定了,並非是自己喝醉。就算喝醉,酒意也全醒了。陡見劉福滿臉黑氣,轉成了怒容,一個起身,頓是把蓆上的酒罈也給舉了起來。憤然往地上一摜,摔得整個酒罈四分五裂,罈中的酒水四濺。隨即破口大罵:『騎汝娘咧。你這嘿店,想搞汝爸是不是!汝爸來這裡喝酒,是想找女人樂樂。你這黑店,居然男扮女裝,叫幾個男人扮成女人來騙汝爸。幹~~搞得汝爸,滿卵葩火。看我放不放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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