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以來,伊姬一直待在這裡,雖然不愁不愁喝,但卻失去了自由,讓她十分煩躁。湛雲的靈魂到底在何處?魏揚生死未卜!就連贏政兩母子也失去了下落,到底怎樣才能出去?
「到底要怎樣才可以出去?你有沒有一點頭緒?」伊姬轉身看向寧寒雨,希望他能夠給點有用的意見。
「如果我能夠出去,我還待在這裡嗎?」寧寒雨掙扎了幾下,手上的吊掛他的鐵鍊叮噹叮噹的響起。忽然,他全身抽搐,活像被十萬根針刺在身上每一寸肌膚死的,生不如死。
「你——」伊姬瞪大眼睛,剛出聲便被背後響起的大門聲吸引而去,她一轉頭,便看見了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那張惡臉。
衛刀塵慢慢迎面走來,眼睛從伊姬身上滑過寧寒雨身上。
這幾天他雖然沒有到來,但依舊密切注意這裡,他早從水鏡裡窺探可知,他們二人早就認識,但這並不妨礙他想要做的事情。
「『十面埋伏』的只為不錯吧?」衛刀塵輕笑道,「我早就說過,不說出龍泉劍的下落,我可不會放過你。」
「那把破……」寧寒雨倒吸了好幾口氣,才緩聲道:「我才不知那把破劍在哪裡!」
「你膽敢說她是一把破劍?」衛刀塵氣得不行,小臉衣服不可置信,連瞳孔也擴大了,指向寧寒雨,眼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如果不是你將她偷走,他就依舊在我的身邊。就是你這個小偷,將她與我生生分離。我不會放過任何將我和她分開的人。」
伊姬聽得莫名奇妙,衛刀塵如此激動的神情實在不像他,那些口吻與話語就像情人的口氣。難道他是戀物狂?
「我頭腦受傷了,你不是說我是一名愛劍痴狂的劍客嗎?我仇家鋪滿天下,難不成我就不能受點傷?」寧寒雨根本不記得自己怎樣得罪這個臭屁小孩,還是是這具身體的元主人的錯,他要退得一干二淨。
衛刀塵並不懷疑他失憶了,三番四次的試問與拷打,都不能讓司徒若瑾突出真言,更何況性情也大變了!
「那你呼喚她。」衛刀塵走前幾步,瞇起眼睛,「龍泉是一把有靈性的劍,只要主人一呼喚就能出現。」
「我不……」寧寒雨想說不會,後來一想,反問:「你不是說那是你的劍,只是我偷去了而已,那麼主人應該是你,幹嘛需要我呼喚?」
衛刀塵聲音一沉,狠狠地咬牙地說道:「我叫你這樣做,你就這樣做。你現在落在我手裡,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其實,龍泉雖然有點靈性,但是可以一把奇怪至極的劍,毫無七情六欲,只要誰擁有她,就能成為主人,她可是六親不認的劍。
「那我怎樣做?」寧寒雨板著臉,語氣盡量柔和地詢問道:「能不能將我放下吧,吊掛了這麼多天,我很幸苦呢。」
「想著她,在心中想著她,呼喚著她的名字。」衛刀塵直接忽視他請求,只是講述方法給他知曉。
寧寒雨閉目沉思,幻想著腦海中有一把劍的存在,還在心中呼喚著她的名字。可是,他根本不曾講過龍泉劍,因此根本想不出樣子。等了好半天,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衛刀塵垂下衣袖,露出幾把短刀,毫不猶如地向寧寒雨飛射而去,準確無誤地釘住在寧寒雨的四肢處,鮮血直流,痛得寧寒雨差點昏倒過去。
就在衛刀塵想要再次舉刀飛射,伊姬伸手擋在面前。衛刀塵毫不猶豫舉高一點,再次射向寧寒雨身上。
寧寒雨哀嚎了一聲,徹底了昏倒了過去。
此時,室內狂風乍現,四處掛著的叮鐺,叮叮地混亂響起。
衛刀塵眼睛一亮,,滿臉喜色,「快回來我的身邊吧,快回來吧,我是多麼地想念你。龍泉!龍泉!」
伊姬被他瘋狂的狀態嚇到了,不敢靠近。
冷不防,大門處衝進一隊官兵,他們個個都手持刀劍,形象威武,齊整劃一地排在兩旁,等待著身後的人緩步走來。嬴政穿著一襲黑衣,秀雲雕花,貴氣非凡地出現了。
隨著,贏政的出現,室內的鈴鐺也不再響,衛刀塵心裡一凜,怒氣蘊藏在心中,生硬地行了一個禮,「微臣惶恐,不知皇子駕臨,理應前去相接。」
嬴政溫柔一笑,不冷不熱地回答:「國師言重了,本皇子,只是與心愛的姬妾分離,思念不得,得到匿名信一封,告知在貴府,所以前來相迎。」
衛刀塵從來不曾遇過不理牌就出招的人,一時之間語塞了。
他本應可以責怪皇子的無禮,無憑無據,竟然擅自入府掃查,但贏政被困趙國多年,前段日子好不容易才回來,秦王疼惜非常,鐵定容忍此等的行為,實在不好追究。
贏政瞧見伊姬身上鎖著鐵鍊,實在痛心,連忙走上前,問候:「姬兒你無事吧?」
伊姬搖搖頭,反而有點擔憂地看向寧寒雨的方向。
贏政自然也注意到了,一眼看去,陌生的臉容,不認識。
衛刀塵終於回過神來,走近他們,「皇子殿下,這名女子是你的姬妾?」
贏政點點頭,「自然是。本王子的女人,會認錯麼?」為了殺衛刀塵一個措手不及,先下手為強地逼問道:「何必她在國師府邸?」
衛刀塵一愣,冷靜地回答:「微臣有名未婚妻,在成親之日,逃婚了。經過長久的日子才能尋到,為了避免她再次逃走,在困在這裡。」
「想必是人有相似了,我在趙國被困多年,都有姬兒相伴,她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妻。」贏政拿起伊姬手上的鐵鍊,說道:「請國師釋放她。」
衛刀塵差點咬碎一口白牙,壓抑滿腔怒氣,恭敬地回答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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