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件薄紗狀的神器我暫時沒頭緒，只是......」像是想到什麼，如雪那櫻桃小嘴一下子停了下來。她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引起尚清的警覺，他點點頭示意如雪多說一點詳情。
如雪那雙靈動的眸子眨了眨，小嘴隨後動了起來：「詳細情況要我拿到那件東西以後才知道，我隱約覺得那件神器有其獨特的地方。」
思量了一輪，她決定把那段如幻似真的記憶先藏在心裡。雖說不是什麼隱秘，但她冥冥中感覺到那段記憶意義非凡，特別是看到那個金鱗巨人的瞬間。那個巨人身上隱約透著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初見伏熙時他身上傳來的味道。
伏熙那張悲慟的臉浮現在腦海，自那晚一別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也是在後來她才知道，伏熙幾乎是撐著最後一口氣來到她門前。當時他已經傷得非常嚴重，哪怕是這樣他還是拼了命走過來。
想到這裡如雪心裡一陣苦澀。
「你現在還好嗎......」如雪看向拉下簾子的窗戶，心思逐漸飄向遠處。
不遠處的另一間會議室裡。
「我明白了，這個實驗請讓我也加入吧。」周所長以及李下尉和他的下屬坐在一起，正向屏幕匯報著什麼。
屏幕裡的姬武一身西裝，背景是在一輛車裡。以他的裝扮應該是趕往某個正式場合。
「沒問題，小李會把數據與你的團隊共享，有空餘時間的話你就跟他們一起研究。另外我留下了幾個歷史教授的電郵地址，有需要就直接與他們聯繫。」對於周所長的請求，姬武爽快地答應了。
這時周所長眼珠一滴溜，開口說到：「另外我想申請兩張進入管制區域的特別許可，我打算明天帶兩位神選者去那裡看看。或許他們能看出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說到管制區域姬武的神色立馬變得遲疑。就算是所長，要進去那個區域他還需要一番考量。姬武思量一番最終開口說到：「事關重大，這事我晚上再給你一個答覆。」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大門就被誰敲了敲。
「整備組黃中士有事匯報！」那沉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著急。周所長與李下尉互看一眼，兩人都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姬武雙眼瞇了瞇，對屏幕另一邊的兩人說：「去吧，我等你的匯報。」
李下尉點點頭起身去開門，門後是一名戴著眼鏡的軍人。看到眼前同僚的表情，李上尉一怔心知不妙。黃中士有些忐忑地在李下尉耳邊說了幾句，接著把一份文件交到對方手上。
接過文件的李下尉臉色鐵青一片，慌亂地翻了翻那份不到幾頁的文件，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麼了？」周所長悄悄來到門口並低聲問道。
「實驗用的電子設備全數故障，裡面儲存的資料不翼而飛，紙本內容在嚴密監視下離奇消失......」李下尉也不隱瞞，把現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對於如此駭人聽聞的狀況，周所長略略一怔隨即把門外的黃中士拉進會議室，隨後像沒事一般慢慢關上門。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門關上以後所長的語氣變得極其凝重，他意識到眼前這件事絕非一場小實驗這麼簡單，他們的所作所為恐怕已經引起某位大能的注意。
身為姬上尉親自安排的整備組黃中士也清楚事情的利害，他立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回答到：「除我以外還有兩人，他們都在這一層的二號實驗室裡。」
「我現在就帶人去把那裡封鎖起來，黃中士你留下來向姬上尉匯報情況！」情況危急，李下尉喊上兩個親兵就往門外急步走去。
「是！」中士猛踏腳反射性行了一個軍禮，下一秒三人就消失在門口。
待周所長再次把門關上，屏幕裡的姬武不禁說了一句：「該時候向我說些什麼了。」
「他們的確不能透露一切關於那個『空間』的事，也沒必要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只需要給我們一點暗示，我們旁敲側擊也能猜出個大概，可現在......」聽完中士的匯報，周所長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提爾小隊在實驗中用作記錄的媒介，無論是平板電腦、筆記本還是畫冊都出了問題。無論是哪一種媒介，那些本應該在其上面的記錄都不復存在。
「看來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屏幕裡的姬武深深呼了一氣，有些失落地靠在了皮椅上面。
「而且這種現象彷彿是......」周所長話還沒說完，一道通訊請求就從底下彈了出來。在場眾人定睛一瞧，那是來自二號實驗室的通訊請求。
各人面面相覷，一種不可言喻的陰寒攀上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後背。
在所長按下接通按鈕以後，一張畫作的半成品出現在眾人眼前。就十幾雙眼睛的注視下，那張畫作的線條正一點一滴消失。從一張能勉強看出形狀的半完成畫作，迅速變成沒有一點一劃的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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