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容沒有猶疑──危險什麼的她想都沒有想,一心想著的只有昔日往事,手上則是自動地打開了鐵閘的鎖。
李京也不客氣,隨著張容讓開後,他就一直走並坐到了房間中央的沙發上,對整間屋都是書架並沒有什麼感覺。
張容雖然心緒仍然在沈勇身上,可是她也不是那種不顧一切的人,至少此刻她尚算回過神來。
她沒有跟到沙發前坐下,而是站在門旁的木櫃子前,「紅茶可以嗎?」
「啊,隨便就好。」李京應了一聲,雖然他對這書室的誇張沒有感覺,可是此刻初到新地,還是不停地四處打量著。
而張容則是從木櫃子最底下的一格拿出了一套茶具──兩隻精緻的茶杯,均是自然的奶白色,其設計精巧瑰麗,繡上柔和的粉藍色花紋;至於茶壺也是一色一系的,壺身高企圓潤,整套茶具蘊含著濃濃的西式味道。
這套茶具看上去實在高級,不過紅茶就被比下去了,不過是即沖的茶包,就是普遍超市也有在賣的那種。
直到張容把紅茶沖好後端過來,這期間二人都沒有任何交談。
甚至當張容坐下,倒好了紅茶後,她也只是低頭喝著,並無任何要開口的意思。
該問嗎……該說嗎……張容看著冒出絲絲熱氣的紅茶,完全說不出話來。
至於坐在她對面的李京,也和張容一樣喝著熱呼呼的紅茶,只不過他的心情當然不同了,儘管只是低級貨,他還是靜靜地喝著、品嚐著。
只是李京這品嚐,似乎不止於紅茶……
直至茶杯見底,張容才忍不住說話:「既然不是我的先生叫你來,你又為什麼要找我呢?」
李京聽到後只是輕輕放下了茶杯,茶杯與碟子碰撞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這書室和沈勇先生的書室真的十分相像啊……」
張容不禁愣住,李京的話根本是答非所問。
也不知李京是真的不理解張容的表情,還是刻意忽視,「我指的當然不是擺設什麼的,畢竟他所有的書室都比這裡要大得多了。」
李京把目光從四周放回到張容身上,「我指的是感覺。」
絕對是故意的吧?刻意提起他的事。張容在心裡想著,對李京多了分厭惡,不過也不阻止他,任由他說下去。
可是就在張容打定了這個主意之後,李京彷彿察覺到了一般,竟然回答起她之前的問題來:「只是偶然罷了,而這偶然昨天就在群組裡說過,不過沒能說得詳盡。」
張容眼見李京拿起了茶杯,似乎不打算再解說下去,「好呀,碰巧看到群組,之後就會知道我的書室,甚至我的性別了?」
李京聽著張容那挑釁般的語氣不怒反笑,慢悠悠地把茶杯放回原位後才應答說:「這就關係到令先生了,他曾告訴過我他的妻子在香港,而且開設了一間書室,至於其他事嘛……我自有方法知道的了。」
甚至連語氣也聽不出半點怒意或者不快……張容心裡暗忖著,「自有方法?換言之你今天在這裡是有所圖的吧?」
李京收斂了剛才的笑容,不過仍然保持了淺笑,眼神也一下子變得尖銳,「一個人打理書室、生活,果然不簡單呢……」
李京也不知道是對張容說還是自我感歎,只聽他繼續說:「在我開門見山之前,妳應該還記得昨天我說過,我喜歡閱讀和寫作的吧。」
張容也不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在上面,巧合之下遇到了令先生,大家同是愛書之人,那段日子和他一起真的可謂相談甚歡呢。」李京總算露出了笑容以外的表情。
「後來我有些事,不得不回到香港,本身在國內我是靠寫些雜誌專欄,又或者代筆混飯吃──也就是因此才巧遇了令先生。」李京的表情把他心中的嚮往表露無遺。
「令先生告訴過我,香港幾乎不可能靠寫作維持生活,除了一間出版社……」
張容不快地「哼」了一聲,只不過她心裡可是複雜得很了。
勇他竟然知道我有開辦書室,不……甚至知道有那個群組,也就是說他還在意我嗎?
張容思考過後,仍然不快地說:「這可和你當初說的不一樣。」
李京已經恢復那張笑臉,替張容和自己的杯子添加紅茶同時說:「敢問哪裡不一樣呢?」
雖然這樣的話配上笑臉,理應有輕視、嘲笑之意,可是張容從他的臉上看來,竟然沒有生出這樣的感覺,而真的是單純的、別無他意的微笑。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LMuSp8qOx
黑霧也會寫一下帶甜的浪奇系故事,有興趣的話來看看《最後的魔女並不可憐》吧。
當魔女莉娜迎來追殺她的刺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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