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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我比對了這些日子以來和你交手過的眷屬，發現它們都出現在莊先生的失蹤人口名單上。所以我們的假設是對的，被吸血的人有兩種，不是被吸乾血而死，就是被轉化為眷屬，消失在人前，只在暗地裏活動。」恒沒有跟着一起起筷，而是繼續向我展示程式的使用方法，並說出她的發現。「這個程式沒有人臉分析功能，所以只能依靠人手更新和比對資料。」
「我今晚立刻寫一個可以比對照片人像的魔法，讓你放進程式裏去！」我不假思索，立刻承諾。
比對魔法不是甚麼高級魔法，既然她可以把更複雜的「魔力偵察」解讀並放進電腦程式裏，那麼區區比對魔法對她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
「嗯！」聽見她最在意的不足能夠解決，恒立刻雙眼發亮，看起來放下了心頭大石，並十分期待我會給她的魔法。「那麼櫻，現階段有甚麼煩惱嗎？」
我一聽，立刻嘆了口氣，放下了雙筷，並從手袋裏取出自己的筆記，遞給她看。
「手寫？為甚麼不用電腦打字？」接下我的筆記時，她有點疑惑地問。
「你知道我不太習慣使用電子產品的吧。好了，你看看吧。」在恒閱讀筆記的同時，我說出自己對「吸血鬼」名字的疑惑。
「名字的意思……這個一時間很難得出答案呢。」把筆記還我後，她一邊繼續吃拉麵，一邊皺眉沉思，過了一會才勉強從腦中擠出結論。「但聽完你說之後我反而感到好奇，『吸血鬼』是不是甚麼屬性的魔力都能吸取？」
「這個也是我十分在意的點，照道理身為暗系生物的它們，是不能吸取光系魔力的，但我們沒法從已死之人的屍體上查出其生前的屬性，那些眷屬又已經被暗系的力量侵蝕全身，因此沒法得知它們生前到底是否全部屬於暗系。」沒想到我們居然都想到同一條問題，頓時有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雖然櫻以前向我解說過，但我對古莉斯的魔法理論仍是不太理解。每種生物一出生便會帶有某種屬性的魔力，不是『光』，就是『暗』，對嗎？我記得兩大屬性之下有不同分系，而且它們互相排斥，但詳細的理論卻不太清楚。你介意再解說一次嗎？」恒低下頭，想了一會才開口問我。她問的時候有點難為情，看來應該是想問很久的了，只是一直不懂得如何開口。
傻瓜，為甚麼要怕了我似的不敢問呢？我才不會介意再解說過一二百遍啊。我一口氣喝完拉麵的豚肉湯底，輕輕抹完嘴後，便像個老師一樣，向她詳細解釋古莉斯的魔法理論。
「『傳說世界初始，先有光暗，再有天地。光中有日月之分，暗中有影、夜之分，天中有風，地中有土、水。因此光系乃日、月、天、風之混雜，而暗系則為影、夜、地、土、水之統稱。』這是作為魔法入門書的《魔法屬性入門》，第一章第一節所記載的內容。魔法中兩種主屬性的『光』、『暗』並非指我們一般字面意思上的光暗──光輝與黑暗，而是多種屬性的總稱，也是魔法系統裏其中兩種最大的屬性。
每一種生物，無論是人還是其他，生在世上時，其體內就自動擁有光或暗的魔力。隨着生活環境、成長的不同，有些生物的魔力會比較偏向某些分系，例如某位屬於光系的魔法師比較擅長天系的魔法，之後若他向那方發展，便能成為天系的魔法師。但在根源上，他仍然是屬於光系的，所以只要他想和懂得，依舊可以使用光系之下、天系以外的其他分系魔法。這套理論同樣可以套用到人類外的其他生物，動物也是，神秘生物也是。
『光』、『暗』是互相排斥的，舉例，如果把暗系魔力輸入到一個屬於光系的人身上，那人將會受到巨大的痛苦，就好像把不相配的血液輸到一個人身上一樣，嚴重甚至可以致命。因此理論上光系的生物只能吸取光系的魔力，而暗系也是一樣。」
「經你一說，我總算明白了，你一直說的『暗系生物』，指的是屬性為『暗』，包括影系、夜系、地系、土系、水系的神秘生物。但就算是多麼強勁的暗系生物，一旦吸取光系魔力，就算是丁點也好，也會逃不出死亡的命運，對嗎？」聽完我的解釋後，恒思索了一會，並問。
果然是恒，她的理解力總是比常人快，那麼快便能舉一反三。我搖了搖頭，回答：「越強的暗系生物就擁有越強的抗光能力，因此吸取光系魔力的話，雖然會有排斥反應，但未至於會立刻死亡。但因為它們是純粹由「暗」魔力形成的生物，長久吸取對立屬性的魔力，難免會對它們的構造帶來不可逆的影響，所以它們不會這樣做的。」
「那……『吸血鬼』又算是怎樣呢？它們算強嗎？」恒問。
「不，並不強，所以這才是問題。它們吸的血到底去哪裏了？」她的問題讓關於「吸血鬼」的討論又一次回到起點，始終沒法有突破。我托着頭，很是苦惱。「還有一個問題，它們的據點到底在哪裏？我記得你說過，傳說中的吸血鬼喜歡住在古堡、墓地等地方，但據我所知，香港一座古堡也沒有，所以最大機會的應該就只有墓地吧？」
「西洋古堡是沒有，」恒思索了一會，便回答：「但古舊的中式建築倒是有很多，還有荒廢的學校等，但這些建築主要都在新界一帶，香港島沒有很多。之前與你戰鬥的『吸血鬼』不都是在東區出現的嗎？它們總不會從元朗那邊過來的吧？」
有道理，元朗和香港島之間隔了一個維多利亞港，與其要長途跋涉來香港島作惡，乾脆留在居住地行事不是更方便？
既然古舊建築無望，那就只有墓地這個選擇吧。但慢着……
「墓地，我不會去啊。」我立刻拒絕。直覺告訴我，恒一定會說「那麼我們就勇闖墓地吧！」之類的話，所以要在她說之前搶先一步把其提議截住。
「為甚麼？你怕嗎？」恒竟然一臉認真地看着我，問。
……她真的打算說的。
我一聽見「怕」字，便立刻澄清：「我、我才不會怕！堂堂魔女連墓地也怕怎行！我不過是想，這些墓地不都是有保安員的嗎？兩個少女半夜走進墓地怎看也太可疑，一定會被人問前問後，甚至全程被人監視着。這樣的話應該會驚動到『吸血鬼』，令它們不敢出來吧？而且如果它們真的是住在墓地裏，那麼墓地的泥土一定有被翻過的痕跡，一定會有人比我們先發現痕跡吧！」
我從來不介意去這種地方，而且當我還在古莉斯時，有時間會因為工作理由而前往墓地，所以現在我擔心的不過是「令人起疑」這一點而已！
恒同意地點了點頭，但她的眼中卻閃過一刻失落。
管她的失落，我就是不會去！
就這樣，利用居住地點調查「吸血鬼」的方向就此廢案了。
雖然在居住地點的調查方向上，還有一個名叫「在都市中蘊藏、散發着暗系魔力的地方」的可能性，但在這個發展發達的大城市中，黑暗的角落──散發着暗系魔力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正如兩星期前去的那條北角後巷，那些無人問津的地方如是，藏匿着不為人知的犯罪的角落也如是，地方太多太大了，要怎樣找？
唉，只好放棄這個方法吧。
慢着，東區？5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IzDNaRS3
# Setsuna 的玫瑰茶室 #5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5T0hqXOFn
一起來討論劇情，聊寫作，偶然還會有獨家劇透和寫作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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