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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出沒統計表』？是甚麼來的？」我有點疑惑。該不會是用來統計「吸血鬼」出現次數的東西吧，我心想。一定是聽錯了。
「讓我看看……這裏清楚寫明每一件懷疑是『吸血鬼』的案件，它的案發時間、地點、被襲擊人數等等，非常詳細。」恒把頭湊近那張紙，仔細地看着上面的資料。紙張跟她的距離十分近，在我看來應該只有四十厘米的距離。
這樣不會有近視嗎？
「甚麼？那麼過去幾星期我所遇到的『吸血鬼』，不都會在這統計表上出現嗎？」感覺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監視着的……是裝設了閉路電視嗎？
難道……
「他們連我的樣子也看到了？」我驚訝地高呼。
「冷靜點，思維跳得太快了，」恒輕輕拍我的肩膀，着我冷靜。「據我所知，東區大部分街道都未有設置閉路電視。雖然最近的「吸血鬼」事件令居民們都紛紛要求增設更多的閉路電視，以保安全，但這些不是幾天便能做到的事，而且聽說區議會好像還沒有批准發經費呢。還有，這張統計表上顯示的最新案件是幾星期前，也就是你第一次調查的那件『吸血鬼』案件。」
「幾星期？但我在這幾星期幾乎每天都遇到它們，還進行了多次戰鬥啊？」
這是甚麼回事？記錄錯誤嗎？
恒只是着我冷靜下來：「看來我們一直都有沒留意一件事。」
甚麼事？我應該沒有看漏任何有關「吸血鬼」的事。
「這裏寫的，都是已發生的懷疑『吸血鬼』案件，而警方是用死者的死法和身上傷痕的特徵把它分類為懷疑『吸血鬼』案件，」她指着統計表，解釋得頭頭是道。「但在這幾星期，新聞上一單關於『吸血鬼』的案件報導也沒有，就連警方的紀錄裏也沒有相關案件，但同時我們又見過無數的『吸血鬼』，你認為這代表了甚麼？」
「嗯……」我眉頭深鎖，嘗試猜測她的意思：「『吸血鬼』在這幾星期內沒有襲擊過任何人？」
「應該是這樣。」恒點了點頭，我猜中了她想說的。「說到這裏，你應該想到吧？那個可能性。」
「吸血鬼」一直都以襲擊人並吸血為生，但最近它們一個人都沒有襲擊，但卻幾乎每晚都出現在街上……是甚麼吸引了它們出來嗎？比一般人類更為吸引的東西？
要說這幾星期每晚都在街上又能吸引「吸血鬼」的，大概只有我一個人。
難道……！
「你想說我被它們針對着？這怎樣可能？」我驚呼。
特意設計引我出來，再被我消滅，這是一些沒智慧的低級生物所能做到的事嗎？一般都不可能發生吧？
「現階段我只想到這個可能性。試想想，在你靜養的一星期，你應該一點暗系氣息也沒感覺到吧？我相信若果你能感應到，就算我如何把你鎖在房間，你仍然會想盡辦法一枝箭似的衝出去吧？」恒只是閉着眼，繼續推論。
她說的時候還投來一個「我說中了吧」的眼神，我不得不尷尬地別過頭去。
但在心裏，我同意她的看法。照道理說，我是它們的障礙，那麼在我不能行動的一星期內，它們應該會趁這個大好機會肆意攻擊人類，並吸取他們的血才是。但奇怪的是，它們沒有這樣做，而且沒有現身。
但反過來想，如果我是它們的目標，那麼我不在的時候，它們自然也不會出現。但它們怎能知道我沒法出現？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
「白髮少女，」我喃喃自語。「那位白髮少女一定跟它們有甚麼關係。」
「你指之前曾跟你交戰，那位穿長衫的少女？」恒把手上的紙張放下，睜大眼睛看着我。我在休養時曾經把和少女相遇和戰鬥的經過告訴恒，所以她知道我說的是誰。
我點頭回應，同時腦海中也回想起上星期戰鬥時的情形──
比雪更為純白，在夜空中飄舞的那把悠長白髮；一口猶如古人才會說的古典腔調；顏色如同鮮血的猩紅魔法陣，仿若佈滿乾涸血液的暗紅長劍。
還有，她那跟「吸血鬼」截然不同的靈活動作，以及似是認識「古莉斯」存在的口吻。
「你想說，那位女子也是『吸血鬼』？」看見我沒有回話，恒便直接問。
「我直覺覺得她跟『吸血鬼』有一定程度的關連，但不敢肯定她是否『吸血鬼』，因為差異太多了，例如她懂得使用魔法陣和虛劍。」我解釋。
魔法陣和虛劍都是相當高級的魔法。先說魔法陣，如果不是事先佈陣，又或在一瞬間以想像畫出魔法陣的樣子並默念咒語，是沒法展開和使用的。而虛劍是單靠魔力形成的劍，沒有實體，變出它需要在腦海清楚想像劍的外型，而長時間維持它則需要持續供給魔力。
在我看來，「吸血鬼」並沒有足夠的認知能力可以憑空想像出物件，更不用說提供魔力了，搞不好變出一把短虛劍就足以用盡它們全部的魔力。而且揮動、使用虛劍也需要一門技巧，因為這可是控制並使用一團實體化的魔力啊。
那些只憑本能行動的「吸血鬼」絕對沒有可能做到，但那少女非但成功把劍變出來，而且還能將它揮動自如。
「她會否不是人類又不是『吸血鬼』，只是擁有人型的某種生物？」聽完我的解說後，恒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
對！如果她是跟「吸血鬼」無關的其他高級生物，那麼便能解釋為何她有足夠的魔力維持虛劍。
但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我卻不認同。她在我剛解決所有『吸血鬼』之後出現，時間上太巧合了，而且聽她的口吻，好像已經監視我一段日子，」我頓時想起少女那句「不愧是吾看上的魔道之人」，這不是對一個首次見面的人會說的話吧。「但她應該是人類。雖然我那時候精神不好，但仍然看到她是有影子的。」
「有影子……那便跟『吸血鬼』的形象不同了。」恒托頭深思。「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嗎？吸血鬼是沒有影子的。」
「我記得，而之前遇上的『吸血鬼』都是沒有影子的。」不知不覺間我也學起她來，托頭深思。
少女跟「吸血鬼」幾乎沒有任何共通點，但又感覺不出它們之間是沒有聯繫的。
這是怎麼樣的一回事？
這時，我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但一直又忘了說的事。
「『永恆』，」我輕輕說出兩隻字。「在上次戰鬥之後，我便一直在想，究竟『吸血鬼』跟『永恆』有甚麼關係。」7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AUaJQPXl
# Setsuna 的玫瑰茶室 #7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Raf6CNJN
一起來討論劇情，聊寫作，偶然還會有獨家劇透和寫作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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