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 Chapter　１２３　賭波

回到賭場，加洛仔與添名這兩個爛賭二依舊在賭桌上拚搏，二人手上的籌碼越來越少，可是他們仍沒有止蝕離場的打算，兩人還不斷把鈔票兌換成籌碼。

我催促道：「不如走啦！你地都玩咗好耐喇！再係咁隨時要游水返香港。」

加洛仔不滿道：「依家追緊數，你同我講啲咁洩氣嘅說話，有無搞錯啊？」

添名亦道：「阿志，我地要追數啊！玩多三局先啦！」

結果三局之後再三局，一個多小時後，他們把錢輸得八八九九才願意離去。

二人帶著我來到了一所賣春的夜店，這是我人生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這裡的裝潢一眼看得出是屬於高消費那種。

剛剛輸了錢的加洛仔和添名亦收拾了心情，分享他們的夜遊經歷，不禁讓我聽得嘖嘖稱奇。

沐浴梳洗後，我們來到了大堂，服務員領我們三人去了一個偏廳，偏廳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十多名男人坐著，大家的目光相觸後，都很有默契地移開，來到這裡的目的彼此都心照不宣。

添名淫笑道：「阿志，靜間精彩喇！廿幾條囡係你面前任你揀，仲有遊戲畀你玩添。」

加洛仔拍了拍我的肩膀，淫笑道：「阿志，過咗今晚你就大個仔喇！」

其實我想對他們說，在上年我已經長大成人了。

片晌，經理領著一班佳麗進場，這些佳麗燕瘦環肥、來自不同國藉及省份，她們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穿在身上的衣服薄如蟬翼，姣美的身材若隱若現。

添名發出一聲歡呼，道：「男人咁辛苦搵錢，就係為咗咁嘅啫！」

那些佳麗扠著腰在場內行了一圈，不斷向我們拋媚眼。

倏地，燈光熄滅，只剩下天花上的一盞球狀射燈亮著，球狀射燈不斷環迥轉動投射出不同顏色的光柱，然後音樂響起，那些佳麗便一個接一個爬在我們身上，以火辣的肉體廝磨著我們，她們的動作越趨大膽，面對這種百般挑逗，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禁會生出反應，坐在我身旁的添名和加洛仔便很積極地進行反擊。

雖然我享受著這種肉體的歡愉，可是我沒有忘記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色情遊戲完畢後，添名和加洛仔在左挑右選，我隨便揀了一個佳麗進房。

那個佳麗一進房，便以半鹹淡的廣東話道：「靚仔你好，我係來自四川嘅丹丹，好高興可以為你服務。」

「得喇！得喇！我想睇波咋！」

「靚仔，你咁心急架！好啦畀你睇啦！」丹丹撥開了褻衣，一對豐滿的乳房立時走了出來。

我沒好氣地指了指電視，道：「我係想睇足球啊！歐洲國家盃啊！」

丹丹開啟了電視機，葡萄牙對英格蘭的比賽剛剛開始，費高與碧咸均是活躍在這時的足球世界裡。

我問道：「我想打電話出街應該點打啊？」

丹丹愕然道：「你想打畀邊個啊？」

「我打去買波啊！」

我把投注熱線的電話號碼給了丹丹，她替我致電到馬交足球博彩公司。

我問了這場球賽的主客和倍率，暫時雙方勝出的倍率均為二點五倍，和波是三點二倍。

根據我的記憶這屆的萄萄牙是有著出色的表現，依照此理我應該是投注葡萄牙的。

就在此時，史高斯接應傳送一球破網，為英格蘭先開記錄。

落後一球的葡萄牙勝出的倍率立時轉冷為五倍。

為什麼會這樣的？難道我記錯？抑或是歷史已經改變？如果按照歷史的步伐進行，此時我應該買葡萄牙，現在葡萄牙勝出比賽的倍率比起法國奪冠更可觀。不，先冷靜一下，靜觀其變，我是來贏錢的，不是進行賭博。

丹丹坐在我身旁，用豐滿的乳房壓著我的手臂，道：「靚仔，再唔做趕唔切，要加鐘架喇！」

「唔好嘈住先，我要睇波啊！」

過了一會，麥馬拿文接應碧咸的傳中近門破網，為英格蘭將比數拉開成二比零。

葡萄牙勝出的倍率進一步冷卻成九倍。

我陷入天人交戰中，如果我把戶口的兩萬多全都押住葡萄牙反勝，贏了的話便會變成廿多萬，之後雪球效應錢滾錢，可能最終會有千萬元的進帳。

正當我打算下注的時候，我又想到另一個可能性，因為之前同組的德國與羅馬尼亞賽和，所以葡萄牙就算這場落敗，只要勝出剩下兩場賽事，亦能夠順利出線。

萬一我這孤注一擲失敗，便沒有本錢再去拚搏。

就是我這一剎那的猶豫，費高便以一記世界波為葡萄牙把比數追回到一比二。

葡萄牙勝出的倍率轉熱為四點五倍，倍率比落後一比零的時候更低。

等等，和波的倍率為三點六倍，如果我相信葡萄牙的話，我可以分別投注葡萄牙勝及和，雖然這樣做利潤是少了，可是較為穩妥；等等，就算葡萄牙這場輸了，只要在剩下的兩場勝出亦可以出線。

「仲等咩喔！快啲落注啦！靜間葡萄牙再入一球就揼心架喇！」

「唔好咁衝動，諗清楚先好落注啊！如果輸咗，賭本就細咗，會影響最終嘅利潤架！」

腦海裡有正反兩把聲音，一時間我亦拿不定主意。

丹丹再次催促道：「靚仔，得番半個鐘，再唔做真係嚟唔切架，夠鐘我就要走啦！」

此刻我並沒有心情去做愛做的事，丹丹的騷擾讓我感到不勝其煩，道：「得喇！我唔駛妳同我做，我依家只係想睇足球啫。」

丹丹一臉失望地道：「吓！真係唔做啊？唔做你都係要畀咁多錢，我會唔好意思架！都係做啦！最多做快啲囉！」

我不會被這些歡場女子的演技所騙，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的樣子稱不上俊朗，又沒有建碩的身型，女人不會第一眼瞧見我，便很想和我敦倫。這些歡場女子和人做愛是為了錢，不是為興趣，現在不用她做便可以賺錢，她心底不知有多高興呢。

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妳坐喺嗰邊，夠鐘妳就走啦！」

果真我從丹丹的臉上，看到一絲打從心底的歡喜。

在上半場的三十七分鐘，祖奧賓杜為葡萄牙追成二比二平手，我不禁朝虛空打了一拳發洩。

葡萄牙勝出的倍率變成二點三倍，和波二點六倍，英格蘭勝出為三點二倍。

我自責為何當初葡萄牙有九倍的時候不投注？現在葡萄牙只有二點三倍，我投注的意欲已經大大下降，更何況葡萄牙不一定會多進一球，又或者英格蘭會再進一球。

丹丹見我聚精會神地瞪著電視，不禁問道：「靚仔，你咁奇怪嘅，畀咁多錢嚟依到，淨係睇波咁搞笑？」

我聞言只是瞪了對方一眼，丹丹見狀吐了吐舌頭。

我繼續觀賞球賽，投注的意欲已經大大下降，剛才有九倍不買，現在二點幾倍便更加不要買。

電話響起，丹丹道：「靚仔，我走喇！下次再嚟玩啦！」

我揚了揚手，示意她快點離去。

比賽進入下半場五十九分鐘，紐奴高美斯為葡萄牙攻入反超前的第三球。

我不禁一拳打在牆上，罵道：「頂，真係反勝，頭先就算有二點三倍，買一萬收番二萬三都好喔！個本大咗，可以推落下一場，依家得番一點四倍，買一萬先贏四千，買嚟托咩？」

這時我化身為英格蘭的支持者，希望英格蘭可以追和，甚至反勝，那麼便可以證明我的審慎是對的；可是天意弄人，雙方再沒有入球的情況下，葡萄牙以三比二勝出這場賽事。

我又自責道：「其實頭先一點四倍都買得過，起碼cover返依次行程先，仲有錢落袋添，依家嘥咗二千蚊嚟睇波，邊有人咁戇居架？」

現在正經事已經辦完，可是剛才被我用理智強壓下的慾火卻燒得很旺盛，我的小弟弟此刻成了一柱擎天的狀態。

我只好走到浴室，用「五姑娘」快速又粗獷作出自我安慰的行為。

此刻我腦海浮現的不是丹丹或任何女性，而是剛才英格蘭和葡萄牙的入球功臣。

我一邊以左手套弄，一邊重覆那些球員的名字道：「史高斯、麥馬拿文、費高、祖奧賓杜、紐奴高美斯…史高斯…紐奴高美斯…」

睡眠區裡，有數個飛機引擎在咆哮，讓我睡不安寧。

翌日，吃早餐的時候，添名與加洛仔神清氣足地交換「賽後報告」。

添名眉飛色舞道：「嘩！尋日條囡成個痴女咁，我覺得似佢玩我，多過似我玩佢囉！」

加洛仔亦道：「嘩，我尋日嗰個成個體操運動員咁，又拱橋又一字馬，啲體位勁到喔！好彩我食過夜粥，嚟一招逆騎胭脂馬。」

添名瞥了我一眼，訝異道：「嘩！阿志，仲咩無嚟精神咁啊？係咪尋日個大波女淫魔知道你係青頭仔，吸乾晒你啲陽氣啊？嚟，整杯豆漿補一補，再同我地講發生咩事！」

我呷了一口豆漿，兩人的目光均集中在我身上，期待我說出昨晚的風流事跡。

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對他們說，難道對他們說昨晚我是自給自足嗎？

我敷衍道：「都係嗰啲情節咁囉！無咩野好講。」

添名見我悶悶不樂的樣子，以為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不快的事情，他安慰道：「第一次咩都唔識係咁架喇！玩多幾次你就可以體會到箇中嘅樂趣架喇！」

加洛仔話題一轉，道：「尋晚你地有無睇英格蘭嗰場波啊？費高嗰球靚到痴線，開頭我買咗葡萄牙，輸兩粒嗰陣，我以為條飛凍過水，估唔到最後反勝三比二，贏錢追返百家樂條數添！」

添名炫耀道：「你開波前買？我就等英格蘭入咗一球先買，成四倍幾，推咗三千蚊落去。英格蘭依隊波得個樣咋嘛！邊識踢波架？係啲平時唔睇波嘅人先捧依隊西波啫！」

聞得兩人昨日投注葡萄牙大有斬獲，三人中只有我一個人吃白果，我更加不是味兒，我這個來自未來的人居然會被他們比下去，我暗恨自己畏首畏尾，如果我決斷一點，贏大錢的會是我。

加洛仔搭著我的肩膀道：「點啊！阿志，今次係咪好玩呢？下個禮拜我地再嚟玩過。」

我心想：「好玩個頭，我白白浪費咗二千蚊，過到嚟自已打飛機，仲要走寶無得贏錢，谷到成肚氣，下次點都唔會再過嚟。」

＊＊＊

回到香港，我覺得為了觀賞球賽每次要跟加洛仔和添名到澳門並不划算，一來舟車勞頓，加上又要陪他們去賭場賭錢，真的很浪費時間；二來要購買那些什麼「龍票」的東西，每次二千元，亦很浪費金錢。於是我找了一些有得看球賽的樓上網吧及ＣＡＦＥ，並問房侍農借了一個可以致電到澳門投注的手提電話。

第二晚，我到了一間有球賽轉播的樓上網吧，這晚有兩場賽事，分別是西班牙對挪威、南斯拉夫對斯洛文尼亞。

這年代的西班牙以表現論只是屬於黑馬，陣中的大部份球員我都認識，單以牌面來算，應該是西班牙較為佔優吧！

西班牙勝出的倍率為一點七倍，投注一萬元，勝出的話有七千元回報。

可是我對這一場球賽沒有任何印象，還是暫時先忍一忍手吧！

上半場兩隊互無記錄，觀看了四十五分鐘的賽事，我還是勾不起對這場賽事的半點記憶。

比賽到了六十五分鐘，被看低一線的挪威居然先開記錄，我立時致電到馬交足球博彩公司。

西班牙勝的倍率為六點五倍，和波三點八倍，挪威勝的倍率為一點四八倍。

投注一萬元西班牙，如果押中了，連本帶利有六萬五元。

想到當初我錯失了投注葡萄牙反勝的九倍機會，我不禁蠢蠢欲動，可是我的理智告訴我，我對這場球賽沒有印象，我現在投注，並不能倚仗掌握未來的先機，這絕對是百分百的賭搏，如果以倍率去計算西班牙反勝的機會是低於兩成的。

我猛一咬牙，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落後一球的西班牙積極進攻，製造了很多攻勢，可是仍未能轉化為入球，隨著時間的過去，西班牙反勝的倍率持續上升，由六點五變成八倍，由八倍變成十倍，比賽還剩下五分鐘的時候，西班牙反勝的倍率躍升至十六倍。

有好幾次我差點便要下注在西班牙身上，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倍率越是吸引代表機會越是渺茫，我不知道這場比賽的結果，還是不要去隨別投注較好。

我雙手互握，盯著電視熒幕，球證吹雞完場，挪威以一比零勝出了這場賽事。

我喘了一口氣，感到很累，賭搏是一種心癮，我以意志去抗衡這種心癮，讓我身心俱疲。

牆上的時鐘標示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二時，雖然還有一場南斯拉夫對斯洛文尼亞的球賽，但是我對這比賽真的毫無印象，為免我一時把持不住而下錯決定，再加上現在已經是夜深，明天我還要上班的關係，還是打道回府找周公更實際。

＊＊＊

昨晚回到家中已經差不多三時，睡了不夠四個小時便起床上班，由於睡眠不足的關係，我有點睏倦。

添名問道：「阿志，烏眉瞌睡咁嘅，尋晚去邊到威啊？」

「無，去咗網吧睇波啫！」

「嘩！你真係忠實球迷嚟架喎！睇足咁多場啊！、

與其說觀看球賽，還不如說參與賭博更加精準一點。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買了報紙，翻開體育版，今晚有兩場球賽，分別是意大利對比利時及瑞典對土耳其。

根據我記憶所及，意大利是今屆歐國盃的亞軍，今場比賽應該可以贏吧！

下班後，我回家補眠了一會，吃了點東西，便到樓上網吧觀看球賽。

看了報章的報導，意大利的對手比利時是這次歐國盃的主辨國之一，在首場比賽便憑藉主場之利以二比一撃敗了北歐強豪瑞典；而上場意大利亦同樣以二比一撃敗了土耳其。

報章的球評家認為意大利是一支防守比進攻更出色的球隊，而比利時佔據主場之利，有機會與意大利戰成平手。

主客和意大利勝為一點八倍，和波為二點九倍，比利時勝為三點三倍。

亞洲盤意大利讓半一，意大利勝為二點二倍，比利時為一點七。

怎麼辦呢？意大利在上一場勝出全取三分，這一場就算是和還是敗，只要在下場擊敗對手亦可以晉級，在不確定的情況下，我應否作出投注呢？

我很苦惱，這晚是我連續第三晚「捱眼瞓」去看足球，可是我這未來人，居然連一元也賺不到，這實在說不過過去。

雖然我未能肯定這場比賽意大利會贏波，但是既然意大利可以成為這屆賽事的亞軍，表明她有超凡的實力，沒有理由連比利時亦未能戰勝。

我致電到馬交足球博彩公司，猶豫了一會，最後我還是買了一萬元意大利勝出這場比賽。

投注了一萬元在一場未知賽果的球賽，我緊張得手心冒汗，比當時歐冠決賽投注曼聯反勝的情況更甚。

我全神貫注留意著電視熒幕，開賽只是六分鐘，托迪先拔頭籌，意大利領先一比零。

在電視前的我，看見這一幕不禁握了拳頭一下。

之後比利時進行反撲，意大利採取守勢，每當皮球飛進意大利禁區內，我的心跳會明顯加速，比利時球員射門被意大利的門將球出時，我亦暗抺一把汗。

領先一球後的意大利，戰術明顯偏重為防守，所以比利時攻門的次數亦較意大利多。

比賽進行到六十六分鐘的時候，費奧利為意大利攻進第二球，我的心情才稍為鬆了一口氣。

雖然意大利領先兩球，可是波是圓的，當球證還未宣佈比賽結束，比利時還是存在扭轉敗局的可能性。

我又在想要不要趁現在比利時打和與反勝的倍率調高，而投注一些去平衡風險呢？可是我又覺得這樣舉棋不定的舉動，只會浪費我手上的注碼，所以我還是放棄了這個審慎的做法。

隨著時間過去，球證吹起了哨子聲，意大利以二比零勝出了這場比賽。

我投注一萬元只是得到八千元的回報，相比上年的歐冠決賽，一晚狠贏廿多萬的結果相差很遠。

我又埋怨自己為何當初為何不把投注戶口的所有錢押注在意大利身上，或投注倍率更吸引的亞洲盤。

接著就是瑞典對土耳其的比賽，我有點蠢蠢欲動，想作出投注，可是我的理智告訴我，我是對這兩隊球隊在這屆賽事的表現連丁點印象也沒有，輸錢的風險會很高。

就是這樣，每晚我都會到網吧去看球賽並進行投注；每天我都是精神困憊去上班；午飯的時候，我匆匆吃完飯後，便埋頭苦幹研究波經。

雖然俗稱亞洲盤的讓球盤倍率較為吸引，但有機會出現贏波輸盤的風險，所以我只投注主客和這彩池。

捷克對法國，捷克勝三點八倍，和波三倍，法國勝一點七倍。

我投注一萬八千元法國贏。

最後法國以二比一勝出了比賽。

丹麥對荷蘭，丹麥勝五倍，和波三點三倍，荷蘭勝一點五七倍。

我投注兩萬五荷蘭贏。

結果荷蘭勝三比零。

羅馬尼亞對葡萄牙，葡萄牙勝一點五倍，我買了三萬元，正當八十多分鐘，雙方還是零比零的時候，我以為要輸掉三萬元之際，幸好葡萄牙在九十分鐘取得入球，讓我由輸錢變成贏錢。

可是我還是感到不滿，因為在八十分鐘的即場投注裡，葡萄牙勝出的倍率高達六倍，如果當時我膽敢押注一萬的話，我會有五萬的回報。

我只投注葡萄牙、意大利、法國和荷蘭這四隊，每次押注我都會贏，每次贏錢下一次便押得更大。

現在分組賽還未結束的情況下，我的投注戶口已經有近三十萬的進帳。

我心想到了法國捧盃的一天，我應該會成為一位千萬富翁。

這時的樓價已經回落至９３年的低位，全港樓市平均尺價不足四千元，我有一千萬可以在這樓市低迷的期間大手入貨，持貨十年，我的資產將會升價十倍，一千萬變成一億。不，在這十年間，還有很多機會，一億太少了，我可以賺一百億、一千億，甚至賺得比利天成還要多。

回到１９９８，我想了很多次自己會利用已知的未來走向去發達，可是想像歸想像，現在我是把腦中的憧憬實踐出來，而且已經開始慢慢走向那個方向。

每晚從網吧回到家裡，我已經很累，可是每當想起不足一個月後，我便成為千萬富翁，我便很亢奮，我想著應該要怎樣去應用這筆錢。

想著想著，天已經亮了。

每日我都精神不振去上班，我的精神狀態影響了我的工作表現，經常出錯。添名與加洛仔亦看在房侍農份上沒有苛責我，有幾次我自己亦感到不好意思，有辭職的打算，可是想到這是房侍農介紹這工作給我，貿然辭職會讓房侍農不好看，可是又不能放棄發達的機會，只好繼續夜晚在網吧賭博，早上在紅磡上班的刻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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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１２３ 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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