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息的時候,simon lee要我去找他。
於是我便到教員室找他,他把數份的中史工作紙交給我,道:「成皇志同學,你做完就交畀我,我幫你改。」
「係,唔該李老師。」
simon lee再問道:「仲有啊!你想唔想考中史嘅中期試?」
我頷首道:「好啊!考試係一個驗證自己係咪真係識嘅最好方法。」
simon lee道:「咁好喔!就揀中期試最後嗰一日,你考完最後一科嚟學校圖書館搵我,到時照樣兩小時作答,夠鍾就收卷。」
「好啊!唔該晒!李老師,不過依家先係十月,一月先係中期試,依家講好似好長遠咁。」
simon lee搖頭道:「時間過得好快,眨下眼就到聖誕新年,跟住就到中期試架喇!你要努力啊!」
「係!李老師,唔該晒!」
小息的鈴聲響起,我才回到班房,坐在我前方的成敏研道:「小志,頭先4E班嘅陳志安又嚟搵你,今朝佢早會前已經嚟過,不過你唔喺到。」
我感到有點奇怪,道:「咦!我都唔識佢嘅,佢嚟搵我做咩啊?」
成敏研憂心道:「佢嚟搵你嘅時候,個樣好惡架,你係咪同佢有咩過節?」
我沈思了半晌,才道:「嗯!無理由喎?我同佢都無交流,點會得罪佢啊?」
此時,坐在成敏研右方的宋蓮回過頭來,冷笑一聲,道:「有陣時啲野,唔係你直接得罪咗人,可能有人睇你平時嘅所作所為唔順眼?幫其他人出頭呢!」
我語帶譏諷道:「咦!依位同學好似知道係咩一回事咁喎?不過如果講到犯眾憎,同閣下比起上嚟,小弟真係甘拜下風。」
宋蓮聞言只是嘿嘿一笑。
瞧著宋蓮這副「食住花生等睇好戲」的模樣,我相信她一定知道內情的,想到她那句「…幫其他人出頭呢!」我心想:「幫邊個呢?我最多都係得罪咗陳慧琼嘖?陳志安無理由幫個死肥婆出頭架?咦!唔係喎!陳志安明溝阿布正麗喎,佢會唔會因為尋日禮堂嗰件事,嚟搵我晦氣呢?」
午飯時,我們的話題再一次圍繞著布正麗。
林海原問道:「喂!大鳩志,尋日你同布正麗係禮堂發生咩事啊?」
我把昨天在禮堂發生的事如實相告,林海原的反應挺大,道:「欸!好心你男人老狗,就唔好同啲囡計較啦?做人大方啲得唔得?」
我苦笑道:「對布正麗,我已經好忍讓;但係肥婆琼,我就真係忍唔到啊!大佬!」
郭左杰道:「真係睇唔出大鳩志咁好火同咁大膽,初初識佢成隻鵪鶉咁,啲囡同佢講多一陣野已經周身唔聚財咁款,依家牙尖嘴利屌到肥婆無聲出。」
姚智風點頭附和道:「小西杰咁樣一講我都覺,自從大鳩志『踩波車』跌親個頭之後,成個人變得古古怪怪,係咪畀鬼上身啊!」
他們再次提到這個問題,讓我不禁有點心虛,我和稀泥地嘿嘿一笑:「嘩!姚少你把口越嚟越似黎早洩,話我鬼上身,係啊!我個頭好似貓頭鷹咁180度轉去後面望到自己背脊添!講依啲?不如講返布正麗仲好啦!」
黎早強道:「大鳩志,你真係好似唔驚咁?你唔好睇布正麗人靚波大,就以為人地好易食,佢識好多黑社會架,靜間去8座食車仔麵,我都係唔坐你隔離。」
霍去登搖頭,道:「唔會架,我係8座住咁耐,都未聽過布甸會搵人打人。」
黎早強笑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大鳩志你可能試到布正麗嘅第一次呢!」
「黎早洩,你出少句聲當幫忙得唔得啊?唔該!」
陳依官道:「不過陳志安好似因為尋日件事想搵你麻煩。」
我搖了搖頭,道:「依啲傻仔,以為搵我出氣,布正麗就會鍾意佢。」
飯後回到學校,下一堂是物理堂,我取出了不相干的中史工作紙,打算待會在物理堂的時候將它幹掉。
此時,走廊外一片聒噪,未幾有人在門口喊道:「成皇志,喺唔喺度?快啲同我出嚟!」
我聞聲瞧去,陳志安出現在4D班門外,他身後跟隨著幾名看熱鬧的同學,其中一人是陳慧琼。
宋蓮不懷好意地別過頭來,道:「成皇志,有人搵你啊!」
我在心裡操片了宋蓮的祖宗十八代。
經宋蓮一提,陳志安已經知道貨真價實的成皇志就坐在4D班房內,他指著我,嚷道:「你就係成皇志喇!你同我出嚟。」
「你叫我出嚟就出,依家我收你錢幫你打工啊!」
陳志安道:「好!你唔出嚟,我入嚟都一樣。」
陳志安走向我,我瞥見坐在我身旁的宛琳珊皺著眉頭,現出厭惡的神情,相信是嫌棄我會牽連到她。
我喊道:「得喇!唔駛麻煩你行過嚟,我出嚟。」
我走到黑板前,問道:「陳志安,你搵我咩事?」
「成皇志,我要同你隻揪。」
其他同學聞言,紛紛佔據有利的位置,露出一副「食住花生等睇好戲」的模樣。
我左手一舉,道:「等陣先,我又無得罪你,做咩無端白事同你打啊?」
陳志安指著我道:「你男人老狗去蝦布甸,我唔打過你都唔係男人啊!」
「吓!我幾時蝦佢?點蝦佢?不如你講嚟聽下,如果真係我唔啱,唔駛你郁手,我自己打自己。」
陳志安為之語塞。
我續道:「成件事就係布甸狂踢張凳,畀老馮捉咗出去,MISS LO仲想整多佢幾錢重添,你咁有正義感咁MAN,話要為布甸主持公道,唔係應該去搵張凳隻揪、搵老馮隻揪、搵MISS LO隻揪咩?」
我這番話有節有理,贏得了幾名同學的鼓掌喝彩聲,陳志安臉上陣紅陣白,他冷笑一聲道:「咩啊!撩你隻揪淆晒底咁,都唔知你有無賓洲?驚嘅咪當住咁多人面前講聲對唔住,同扮狗叫囉!」
我繼續數落他道:「同學,淆底嗰個擺明係你啦!明明成件事,我又無出過手,又無屈過布正麗,問你我點蝦佢,你又講唔出,蝦佢嗰個係老馮、MISS LO同張凳,連張凳你都唔敢去揪,嚟依度搵我依個唔關事嘅人嚟攞尾彩,你就真係無賓洲嘞!快啲搵條衛生棉條塞住佢,啲M唔好流到一地都係啊!」
旁觀的同學爆出了一陣笑聲,文鬥陳志安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他只剩下武鬥挽回面子。
陳志安其實犯了幾個大錯,第一,他在4D班的班房挑戰我,4D班房好歹也算是我的主場,除了宋蓮等少數份子,大多都是站在我的那一方;其次,他作客理應一鼓作氣,不由分說向我暴打一番,但他打著為布正麗主持公道的旗幟,打算站在道德高地拿光環,好待自己出師有名,豈料被我反過來數說一番,他要揍我的理由已經站不住腳。倒過來氣勢已經此消彼長,就好像黃易的武俠小說那樣,彼此實力接近的時候,講究的是雙方精神氣場,現在陳志安處處也落於下風,失去天時、地利、人和,如果還有點智慧,理應掉頭走人。
可是我還是高估了陳志安的智商,他怒道:「總之,我睇你唔順眼,依家同你隻揪。」
「無問題,約個時間地點啦,同你講聲,我依一兩年都唔係好得閒,三年後,決戰紫禁之巔,有無問題?」
陳志安掄起拳頭,猛喝一聲:「就依家。」
雖然我一直放嘴炮,但我暗地裡還是打醒十二分精神,瞧見他一有異動,我馬上向後一退。
陳志安穿的是YORK喇叭褲和木底皮鞋,這樣影響了他動作的靈活性,他一擊不中,居然腳下一滑,被第一排的椅腳拌倒,整個人失去平衡,撞向正在近距離「食住花生等睇好戲」的宋蓮身上,兩個人撞成一團,推倒了第一排不少座位後,宋蓮倒在地上,不斷呻吟呼救,而陳志安則壓在宋蓮身上。
圍觀的同學反應不一,坐在前排的林海原道:「屌,我啲野啊!仆街!」
站在後排的霍去登抱腹大笑,道:「條友咁柒,打唔到人,自己仆埋街添!」
陳志安爬起身,漲紅著臉。
我安撫道:「嗱!同學唔關我事架,我無出手架,係你自己仆街,同宋蓮攬炒咋!」
陳志安大喊一聲:「我要屌撚死你!」便奔向我。
我瞧見他宛如暴走中手持雙刀的甜筒輝一樣,立時心中為之一怯,馬上掉頭走人。
我們在4D班房追逐了一圈,便跑出班房門口,他在我身後追趕。
他喊道:「你條戇鳩仔唔好走啊!」
痴線!你成隻顛狗咁衝埋嚟,我唔走真係戇鳩仔嘞!
眼看這一場追逐戰沒完沒了,布正麗出現在我的前方,她指著我身後的陳志安喊道:「喂!你顛夠未啊?」
這時陳志安才恢復理智,解釋道:「布甸,條友蝦妳,我幫妳出頭咋。」
布正麗並不欣賞陳志安的獻殷勤,掌摑了陳志安一巴,道:「邊個話佢蝦我,憑佢蝦到我咩?」
布正麗這一記耳光用力非淺,陳志安摸著臉上清晰可見的掌印,居然沒有生氣,和顏悅色道:「布甸,我咁做都係為咗妳嘖,你知我一直對妳都…」
布正麗又是一記力度十足的掌摑,冷冷地道:「你以為你係我邊個?唔好做埋啲白痴野,惹埋啲麻煩畀我,知唔知啊?」
陳志安雙手撫著兩邊臉頰,呆呆地站在一旁點頭。
眼見這情景,我才相信原來聖經的記載真有其事,這世上居然有人被摑了左邊臉,還會伸出右邊臉給人掌摑。
布正麗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揚長而去,而陳志安則像跟屁蟲一樣,朝著布正麗的身影亦步亦趨。
這天的物理堂在實驗室進行,物理導師是一名姓董的男老師,為人憨厚害羞,女同學站近他一點,亦會臉紅那一種,教學水準僅比教化學那個科學怪人要好上一點點。
這一堂,董老師教那些衍射、折射、反射,由於我物理真的不行,要講射的話射波或者射精,我反而可以倒過來指點董老師一二。
物理、生物與化學堂均是分組上實驗堂的,我、成敏研、盛衣貝、方詠珊、郭左杰一組。
董老師刻板的聲線及乏味的教學手法,並未能引起同學的學習動機,我那組成員,話題亦離不開了剛才陳志安來挑戰我,最後敗興而回的事。
郭左杰笑道:「大…成皇志,你威喇,依家係大紅人,成間學校都知道你個名喇!」
可能礙於有女同學在場,郭左杰的用詞亦比較收斂,我道:「傻啦!我不嬲為人低調,啲傻仔同是非要衝埋嚟我都無法架。」
成敏研笑道:「你低調,最近你都好出位喎!」
「吓!咁我都係忠於自己,世俗嘅眼光咁睇我,我只可以講句no comment。」
同組的盛衣貝與方詠珊笑意盈盈,方詠珊位列吳林紫娣的校花榜上,漂亮是必然的;但原來盛衣貝笑起來的時候,亦很甜美迷人,我不禁暗讚郭左杰有眼光。
成敏研笑道:「小志,我之前仲以為你個人純純品品、怕怕醜醜,估唔到你頭先咁MAN,鬧到陳志安粒聲都無得出,你幾時把口變得咁叻架?」
成敏研越坐越近,她的模樣儼如發情的貓兒一樣,我是從2016年回來,已活了三十三個寒暑,女人見多了自然懂得察言觀色,暗地裡叫聲糟。
我一直知道成敏研暗戀我,但她那副王一梅的身型和王一梅的樣貌,小弟實在無福消受,還是留給她那位未來警察老公吧!
我把椅子挪開了一點,瞧見隔鄰組的宋蓮額上貼著膠布,不禁道:「唔係我把口叻,我講嘅都係事實,你地頭先都在場,見到我相當克制,佢不斷挑釁我,我都係和顏悅色同佢講道理,佢主動郁手打我,我反而退避三舍,畀人話淆底,我份人呢!就係咁好人嘞,做好事、說好話、存好心。」
我這番自吹自擂的話,連身在另一組的陳依官和曾倩萍聞言也暗暗偷笑,我觀察到宋蓮的臉色本身黑如玄壇,聞得我這番話臉色變得陣紅陣白。
我續道:「人在做,就天在看,大家讀同一班呢!係緣份,係上世修落嚟嘅福氣,同班同學,本應該守望相助、相親相愛,之但係相由心生,有啲人呢,個樣生得奇醜無比呢!內心都寧舍厚黑歹毒,出賣自己人啲咁PK嘅野都做得出,古時要畀人拉去浸豬籠架,之但係,天有眼架嘛!我依啲善人嚟架嘛!我呢就咩事都無,打人同食花生嗰個呢!就好似打保齡咁撞埋一齊,依啲咪叫『食花生食著屎』囉!嗱!戴番個頭盔先啊!依番說話我並無針對任何人架,不過如果有人對號入座呢!就非我嘅能力可以控制喇!」
我的話讓曾倩萍很矛盾,她很想笑,但好歹宋蓮也是她的朋友,如果她笑出來,便很沒義氣,所以她憋笑憋得非常辛苦。
宋蓮聞言,臉色由黑轉紅再轉青再轉白再轉黑,她臉上顏色的變化比紅綠燈還要豐富,我見狀不禁大樂,忍受了十八年的烏氣,終於在回到1998後,自己為自己報回了一箭之仇。
放學後,我如常前往學校的圖書館溫習,步進圖書館,我瞧見楊鳳瑤、呂靜宜與柳豔。
我問道:「咦!呂靜宜,妳唔係話今日唔得閒咩?點解喺度嘅?」
呂靜宜道:「本來今日係要去學琴,但鋼琴老師今日唔得閒,我又見你地咁積極溫書,與其一個人喺屋企溫,不如一班人一齊溫,可以互相激勵下呀嘛!」
楊鳳瑤瞧見我,立時問道:「喂!聽人講你頭先同人打交喎?究竟發生啲咩事啊?」
柳豔聞言也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咩話?成皇志,你同人打交?」
我平舉雙手,示意她們冷靜,我道:「我要澄清一樣野,當時我係絕對無出到手架!」
呂靜宜亦問道:「你無出手?但係我見陳志安好似畀人打完咁?其實頭先發生啲咩事嘖?」
看見三張求知慾滿瀉的臉孔,相信我講故事的時間又到了。
我巨細無遺把事情向她們說了一片,楊鳳瑤道:「超!都唔知你係咪吹水嘅,當時咁嘅情況下,你可以講到咁長篇大論嘅野?好難令人相信囉!」
「嘿嘿!唔信妳問下盛衣貝,當時佢都在場,如果我要吹水,就話自己英勇無敵,兩三下打到陳志安瞓低,而唔係同妳講畀佢追九條街啦!最後仲要布正麗昇佢兩巴,我先無事。」
柳豔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她道:「其實成件事最初都係因為你幫我出頭,先攪成咁…」
我斷言道:「學姐,妳唔駛唔好意思,依個世界通街傻仔,我年終都遇到唔少,更何況今次,我毫髮未傷不特止,條傻仔仲同宋蓮撞埋一堆。」
三人聞言想像到當時的情景,也忍俊不禁掩嘴偷笑。
瞧到吳林紫娣三位校花的巧笑倩兮,笑起來千嬌百媚,各人有各人的美態,這情景就是另一種花潮。
龔自珍在西郊落花歌中所說:「如八萬四千天女洗臉罷,齊向此地傾胭脂。」
我相信亦不外如是。
六點正,離開了學校圖書館,回去阿婆的家吃晚飯,還未打開門,門後已經隱隱傳來了一陣聒噪,敞開門後,我瞧見阿興在哭,而阿婆在為阿興塗上黃藥水,當阿婆的黃藥水塗在阿興身上的傷口時,他哭道:「好痛啊!」
阿公站在一旁責難,道:「都叫咗你放學返屋企,唔好去球場玩,球場多飛仔,你睇依家畀人打喇!我有無講錯?」
瞧見阿興口唇皸裂,身上多處地方瘀瘀青青,我立時問道:「阿興,點解你攪成咁啊?」
阿興哭哭啼啼地向我道出了事件的經過:
原來他今日放學與同學顧晉榮一起去猩猩猿隔鄰的籃球場玩,兩人在一旁打GAME BOY時,遇到了另一名叫番獌的同學,雙方發生爭執,發生了推撞,而那名叫番獌的小孩不服氣,喚來他的兩名年近廿歲的哥哥,一名叫拳佬、一名叫牙佬,兩人打了阿興及顧晉榮一頓後,還摔爛了他們的GAME BOY,顧晉榮傷勢較輕,他把阿興送回來。
聽完阿興的轉述及看見阿興的傷勢,我不禁大怒,回到了1998後,我在醫院向阿興保證,如果有人欺負他,我一定為他主持公道。
瞧見阿興的狀況,我問道:「阿興,你見點啊?」
阿興哽咽道:「我成身都好痛,部GAME BOY仲爛埋添。」
我問道:「不如去醫院睇下啦?」
阿婆道:「皮外傷嘖,邊駛入醫院咁嚴重啊?查咗黃藥水,捽咗跌打酒,聽日唔好返學,抖番日就無事啦!到時無效先算啦!」
晚飯後,阿興留在阿婆家裡休息,他打電話向阿媽哭訴被人摔壞了GAME BOY,阿媽答應了他下個月買一部GAME BOY COLOR給他,他立時擠出了笑容,對他來說,可算是因禍得福。
離開前,阿興拉我到一角,悄悄問道:「哥,不如將件事同爸爸講,叫佢幫我出頭,好唔好?」
我皺了皺眉,道:「同佢講有咩用?佢依家無野做,唔通佢同拳佬牙佬打咩?佢邊度夠人打喔?」
「有肥佬陞同青雲係度嘛!佢地三個加埋應該打得贏拳佬同牙佬,再唔係加埋我同你同顧晉榮囉!」
對於阿興天真的想法我不禁發噱,道:「阿興,肥佬陞同青雲都有工返,邊度會理你依啲小事喔!阿哥,同你講過要保護你,如果有人恰你,我實幫你,依單野交畀我,阿哥一定會幫你報仇嘅!」
阿興現出一臉不相信的神情,他道:「哥,拳佬同牙佬年紀又大過你,又大隻過你,你實唔夠佢地打架,你之前都畀佢地打到入醫院啦!」
阿興提到的那件事,發生在我唸中一的時候,那次,我和拳佬牙佬的弟弟貓仔在大窩口的五人足球場踢比賽,貓仔那隊被我們大炒六比零,他不服氣,和兩名哥哥拳佬牙佬,三人合力打了我一頓,就是這樣我足足在仁濟醫院睡了一晚。
拳佬、牙佬和貓仔三人是石蔭真技安秦代哥的手下,在石梨的聲勢足以與8座的數字幫分庭抗禮。
舊恨再添上新仇,他們暴打我那一筆帳我可以算;但阿興那筆帳,我一定要他們連本帶利歸還。
那管對方是天王還是老子,犯我家人者,雖惡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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