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任由魏無羨牽著他四處晃蕩,一雙清澈的琥珀色眼眸卻緊緊地盯著魏無羨的背影,魏無羨雖然靈力大不如前,但卻仍舊能感受到背後傳來火熱炙烈的目光,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過頭對藍忘機說道:「藍湛,你這樣一直盯著我瞧,看得我心底都不由得燥熱了起來,你再這樣死命盯著我看,我可就不管什麼宴會了,而是留在靜室裡好好地陪我家藍二哥哥。」
藍忘機收回緊盯著魏無羨的目光,眼瞼微垂,淺聲說道:「抱歉。」
魏無羨看著藍忘機臉上寫滿了歉意,開玩笑地說道:「我這可不是在責備二哥哥,只是你若一直這樣盯著我瞧,等會在宴上若被叔父看見了,免不了又要抓你去一頓訓話,如此一來我們倆獨處的時光肯定又要減去不少,那還不如別去赴宴,然後再等明天一早叔父喊你去訓話也不遲。」
「無妨,我會忍住。」藍忘機小小聲地說著,目光也刻意撇開不看魏無羨,隨後牽著魏無羨朝宴廳走去。
聽見那樣的回答,還看到藍忘機如此有趣的反應,魏無羨忍不住哈哈大笑地說:「哈哈哈!你真不愧是含光君。能有這種坐懷不亂的本事,在這世上也只有藍二哥哥能做到了。我真的很好奇,我剛被獻舍回來時天天與你同床共枕,那時你到底都是怎麼忍住不把我按倒在床上狠狠肏一番的?」
藍忘機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魏無羨,然後說道:「那時只覺得你回來便好,並無其他雜念,且……」
魏無羨看著藍忘機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地中斷了話語,微微偏著頭問道:「且什麼?」
藍忘機深深地吸了口氣後說道:「且那時你能與我同床,於我而言便以是奢求,畢竟那時我以為你討厭我。」
「……」聽完藍忘機的回答,魏無羨第一次不知道該些什麼話,有些自責得茫然望著藍忘機。
藍忘機看著魏無羨眼底那抹化不開的自責,繼續說道:「魏嬰,那些都已過。如今你在我身旁比什麼都重要。」語畢,在魏無羨額際落下淺淺的一吻。
「藍湛,那時候的我真是混蛋。不明白你的心意也就罷了,還那樣隨意撩撥你,真是想要回去那時……」魏無羨低下頭有些沮喪地嘀咕著,卻在話還沒說完時,被藍忘機用一根覆著琴繭的修長手指給阻止了。
藍忘機將食指輕輕地放在魏無羨低語的唇邊,看著他停下話語,便說道:「魏嬰,往事如風,隨它去吧。娘說過的,人心裡不要裝那麼多東西,這樣才會快活自在。」
魏無羨抬眼就看見藍忘機一臉的擔憂,又聽見他借用自己母親藏色散人的話語,臉上忍不住揚起一抹微笑,對著藍忘機說:「說的也是。是說…不知含光君為何隨意借用我娘親的話語來勸解我?」
「那也是我娘。既然娘有交代,便須時時遵守。」藍忘機一臉正兒八經地說著。
魏無羨看著藍忘機一臉必須認真執行的表情,忍不住調侃道:「是是是!那是我娘,也是你娘,行了吧!但你光要遵守四千多條的藍氏家規,已經活得足夠拘謹了,我家這條呢!你就別時時叮囑了。」
「這條,是“你”唯一一條要遵守的『家規』。」藍忘機語氣認真地說著,一時間有些像是年少掌罰時的模樣,隨後認真地說道:「若違反了,當罰。」
本來被藍忘機說得笑吟吟地魏無羨,在聽見『當罰』二字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問道:「敢問含光君,若違規了,應該如何罰?」
「天天。」藍忘機的耳垂隨著脫口而出的兩個字漸漸染上粉色。
聽見藍忘機的回答,魏無羨終於還是忍不住失禮地大笑了起來,說:「哈哈哈哈!這罰,真的是絕了妙了!確實是這一罰下去,不快活自在都難呢!含・光・君。」
本就害羞到耳垂透紅的藍忘機,聽見魏無羨這一席話後更是整雙耳朵都漲紅了,有些艱難地說:「別笑了,走吧。」
「啊!對呢…不能讓大家久等了,走吧走吧!」魏無羨拉著藍忘機匆匆地朝宴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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