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故起床時,看到陳佳穎坐在他的床前,雙眼正炯炯有神的看著他。
「--!」陳故一時之間突然不知道要說些甚麼。他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說道:「阿,阿你怎麼醒了?」
陳佳穎一時無語,她可不想要和陳故分享她所看到的噁心生物,因此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和"爸爸"說了一下,他就幫我解除了。」
"現在的稱謂已經從【旅者之神】變成【爸爸】了嗎?"陳故在心中想著,一邊說道:「所以,就這樣痊癒了?沒有任何後遺症?」
「差不多是這樣吧?畢竟他可不是那種半吊子的神明。」陳佳穎說道。「你應該也多少知道一點吧?在那邊,有幾個"神"根本就只是靈感比較豐富的職業者罷了。」
「但是"爸爸"嘛,可就不一樣了。」
「--算了,跟你說你也是一知半解,很厲害就是了。」陳佳穎頗為自豪地說道。
「重點是,現在自由了,沒有任何代價?」陳故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真的要說的話,你已經給他了一項東西,只是你不自覺罷了。」陳佳穎笑著說道,眼角彎彎,頗有調皮的意味。
「甚麼...?」陳故聽到之後連忙翻騙了全身,憑藉了職業者的記憶力,楞是沒有想起來到底少了甚麼東西。
「一段故事。」陳佳穎不再賣關子,直接了當的說道。
「到了他們那個階段,已經沒辦法再變強了,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因此,娛樂就顯得格外重要。恰好,因為是旅者之神嘛,要到處亂跑也很方便,所以就可以到處看一些"劇"。」陳佳穎說道。
「不然有的神啊,如果是地域限制特別強的那種--大地之母,通常就會因為待在同一個地方太無聊,最後精神就會多少出一點問題,然後獻祭會越來越血腥甚麼的。」
「所以,可以說是,你將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東西給了他--故事。」陳佳穎總結道。
看著妹妹努力解說著甚麼的側顏,再看著陳佳穎的曲線已經有點明顯了,不禁有點對自己感到不齒,隨即又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丟掉,說道:「那接下來呢?他還在看著我們嗎?我們還要獻出故事嗎?」陳故似乎是想到了甚麼--「他有在操縱著我們的"故事"嗎?」
「如果要說的話,有。」陳佳穎說道。「我的"復活",還有這個時間不再需要支付,嚴格來說,都是因為他發現"劇情"不是他想要的走向,就略略干涉了一下。」
「但你的一言一行還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啦。」陳佳穎說道。「大概吧。」她又有點不太確定的補充道。
「嘖,我突然發現阿,我們這樣子不行。」陳故站在田旁邊,其他三個職業者和傅禾碩站在一旁,看著陳故發言,活像是一群安靜的小雞崽。
「我們已經鬆懈太久了--說實話,你們已經在棋牌室打牌多久了?」陳故說著,臉上還有一點無奈。
「還用賭博的方式來決定工作......。現在不能再這樣了。再怎麼說,我們不可能在這他喵的電視台度過餘生吧?」
「--也不是不行。」傅禾碩小小聲地說道,但他忘記陳故是職業者了。
陳故瞬間就出現在了傅禾碩的後方,說道:「當然不行。」
「像你這個速度和警覺心,如果邪教徒真的發動突襲,你只有死掉的一條路--甚至連一個一階的邪教徒都沒辦法帶走。」
傅禾碩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想要躲閃,但整個人已經被陳故提到了空中。但又隨即被陳故像是小雞一樣丟到了地上。
「--所以,我們來戰鬥練習吧。」陳故突如其來的"邀約"讓在場眾人都有點訝異,但很顯然的,陳故心意已決。
「對了,還沒有問過,你叫甚麼名字?」陳故因為太忙了--或者是因為壓根不想要處理與他們相關的事情,所以到了現在竟然連他們的名字都不清楚。
「沙爾德。」那陰影的信徒說道,渾身黑色的長袍隱隱包裹出一點曲線。
「陳故,應該不用太多介紹了。」陳故說道:「你的任務就是,撐過三十秒。」
這些聲音還沒有消散在空氣之中,陳故就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下一秒時,陳故已經是出現在了沙爾德的正後方,靈感化作及其鋒銳的長刀,絲毫不留情地穿過那斗篷。
【嗤】
那是利器穿過布料的聲音。
那斗篷瞬間跌落,而地上只剩下一攤濃濃的陰影,說明著沙爾德已經反應過來,並且及時躲避了。
「不錯嘛。」陳故誇獎道,下一秒,他就做出了一個讓沙爾德想不到的舉動--他將整片土地連根拔起,一整片大概有二十平方公尺的土地就這樣被他連根拔起,浮到了空中。
隨著越飛越高,周遭的遮擋物也越來越少,直到最後,那片土地直面陽光,不再有任何一絲的陰影,唯一有陰影的地方就是陳故的腳下,但沙爾德卻萬萬不敢走到那裏面。
「好好、我認輸。」沙爾德從陰影之中起身,而那片土地也重新墜落到了地上。
「還沒有進階的話有太多弱點了,我僅僅只是挑一個最快的方式而已。」陳故說著。
「還沒有變成"無根之影"時,在大太陽底下太吃虧了。」陳故說道,「快點加油吧。」
沙爾德只是默默地走到了一旁,突然在陳故的陰影之下鑽出了一個陰影的匕首,沒有絲毫的薄度,可以預料到,如果這穿過陳故的身體會造成多大的損傷。
但陳故僅僅只是將手輕輕往下一揮,靈感瞬間在手臂處形成了臂鎧,金鐵相交之聲響起,沙爾德的偷襲宣告失效。
「太明顯了,如果要偷襲的話應該要隨便講幾句話,或者是妳將妳的衣服"不小心"撕破幾個洞我還有可能分心。但是如果妳一言不發的往後退的話,我只會覺得妳有問題罷了。」陳故說道。
「就這樣吧。我還要--」陳故說話之間,一柄閃爍著夢的光澤的飛刀就這樣無預警的直逼沙爾德的脖頸。
但卻直直地落進了一片陰影形成的布料之中,連一點漣漪都沒有濺起。
「還不錯。」陳故挑起了一邊的眉毛說道。
「名字?」陳佳穎面如冷霜,幾乎看不到一絲的表情變化。
「都魯斯。」一個散發著自然氣息的男子說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彷彿契和著整個世界,彷彿不是他的人在移動,而是整個世界在推著他,而他只是隨波逐流罷了。
「噢。」陳佳穎不清不重的應了一聲,彷彿她問名字不是真的想要知道他的名字,只是想要走一個過場罷了。
「打過來吧。三十秒內能打到我就不用練習了。」陳佳穎站著。
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姑娘這樣說著,儘管是德魯伊也有點忍不住了--大自然也有發火的時候。
都魯斯欺身向前,但陳佳穎卻幾乎快要將其忽略了,彷彿襲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陣風,一朵花,一粒花粉。
但陳佳穎還是立刻就甩去了這個奇怪的感覺,眼睛微微一瞇。頓時,都魯斯的攻擊之中全部的能量節點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陳佳穎簡簡單單的搓起一顆能量球,往都魯斯的"要害"一丟,頓時都魯斯就如同颱風被攻擊到颱風眼一樣,頓時消散於無形之中,又在十公尺開外重新出現,像是一個自然現象一樣自然--儘管是陳佳穎也愣是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消失又出現的。
「搞甚麼--」陳佳穎決定不再被動,直接將能量護住體表,眼睛再次一瞇。都魯斯的能量流動再次一覽無遺。
她快速的在手中勾勒出一個簡單的咒文,一柄風所住造成的長槍就直指都魯斯的右肩--她知道,如果都魯斯短時間內要再次轉移的話,這裡將會是他的"死角"。
果不其然,都魯斯只能憤而反擊。但是,在陳佳穎的意料之外,他捨去了右臂的防禦,將自身化做一陣風,輕輕拂在了陳佳穎的臉上。
「我碰到了!」都魯斯匆匆忙忙地回到原本的位置撿起他斷掉的右臂,連忙接回去。
「......」陳佳穎不知道要說些甚麼,原來一個人是可以為了一些休息時間手去一隻手臂的嗎?
「你還是要練習。」陳佳穎冷若冰霜的說道。
「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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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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