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６章、信者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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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還是會想相信你的吧。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AfyBKg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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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位死者是……「超高校級的發明家」、入間美兔。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21H2Fd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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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了具備虛擬實境功能、形似眼鏡的機械，我尚在怔忪中的雙眼留意著現下的情況——捧著儀器的機望與圍在他身旁的眾人呆若木雞地注視著少女的屍體，他們有目共睹，並沒有人能料到這位小小姐會「壯烈犧牲」的樣子。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9zjXP6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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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交給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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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清楚她會死亡的原因，我並沒有多費脣舌，立刻就動起了身來。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xaBIA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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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黑白芬妮苦口婆心告誡著黑白太郎的模樣，我輕輕一聲歎息，拍了拍黑白太郎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實打實的擁抱，以溫和的口氣勸退著他，「你說過我是姐姐，對吧？那麼，身為姐姐怎麼可以讓弟弟做這種多餘的體力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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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地拒絕了黑白太郎多餘的幫助，我直接上手操作著這些繁複的電子用品，如入無人之境地獲取著目前搜查所需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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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再進去了。你們出來之後我大概就調查完這臺電腦了，請靜候佳音，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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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了揮手，手指頭又飛速地動了起來，奔馳得像是只看得到影子那樣子似地，我即刻了解了這次案件的真相，與潛伏在背後鬼魅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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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白色的他笑嘻嘻地盯著我正在搜索的畫面，一副非常興致盎然的樣子，實際上也不知他究竟看不看得懂介面上的那些綠色代碼。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52X3NSP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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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小安娜連電腦技術都掌握著呀——讓人愈來愈好奇妳到底還會多少樣東西了呢。」一股乾淨的氣息自身後傳來，他偕著一身洗衣粉的清新味道，讓人根本無從防備地只能接受他的靠近，「不，倒不如說，妳真的有不會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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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會、游泳，非常害怕蟲子，也不喜歡火一類的事物。」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UDtea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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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剎那間沉默了下來，一會兒過後，才靜靜地這麼說道，「缺乏水性是源於天生的哮喘，討厭蟲子的理由你也知道了，至於對火也感到恐懼的原因，是訓練導致的另一個『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為了讓我在火場裡也能活動自如，我曾經在火裡差點喪命過，哮喘更是火上加油地加重了我的心理陰影。」眼神逐漸遠去，那時的場景仍記憶猶新地銘刻在我的腦子裏頭，令我難以忘懷。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4VuHVG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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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怎麼說，我最不喜歡的、果然還是節肢動物。」最後，我只得如此確信地點了點頭，「因為人還是要有一兩手廚藝呀，我早就克服怕火這個弱點了，而游泳也在怕蟲這個弱點之下變得危險，我不能有那麼多弱點，所以我也盡可能地學會了仰泳。」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wRniEZ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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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就根本活不到現在了。〞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UIXqj43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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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經驗當中透徹了父親大人並未將自己當作他的親生女兒來對待，僅僅是便利的道具而已，我因而具備了這種程度的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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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天，我的弱點超過了我的功能性，他便必定會將我這枚棋子給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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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使他訝異地望了過來，畢竟，迄今為止，我尚未與他人聊過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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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他感嘆般地如是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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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俄頃之間，最原他們便帶著遊戲中的情報回歸了現實。我將登入登出紀錄、程式世界的法則，以及一些特殊的規定告知給了他們，交換了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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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預告第四場班級審判的廣播就突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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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兇手、計策，以及詳細的事情發展，我都已經詳記在腦袋裡了，他所給我的腳本，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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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流淌過的是少年獨有的清亮嗓音，他胡鬧般地開始讚揚著自相殘殺的美好之處，然又被當作小孩子過家家地無視。爾後進入庭內，聽聞他所提出的平票概念，對此不感絲毫意外的我、還是頭一次這麼強烈地認知到了「自己是共犯」的這一項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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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釐清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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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百田就是犯人的這項事實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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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最糟糕的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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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之前早就翻閱過他所預想的劇本了，但是我仍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單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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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端由死因延伸，主要是屍體的判斷與凶器的關聯性；毒藥早早就被排除，立刻就被發現了廁所捲筒衛生紙就是真正的凶器，並訴說了程式世界的光怪陸離，竟能由程式衍生出五感傳達至現實導致死去。思及此，我不禁為早早退出遊戲的少女感到惋惜——又是因何而生的呢？那股於事無補的殺意反而造成了自身的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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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平靜的心靈之窗映照著現下的渾沌，無從抹消的赤紅對上了那雙氤氳芬芳的薰衣草紫，我出乎我自己意料之外地、並不怎麼感到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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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線索都被一一破局，我保持絕對的緘默，看著偵探被迫配合著首腦先生大展長才，心下只覺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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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如今的你已經放棄了以往的做派，想要立刻打破僵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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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許、我到現在其實都還沒有看穿你，不過是我一個跳樑小丑的獨角戲。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UXkJLR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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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稱之為心臟的器官上頭，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緩緩加重了攫取的力道，訴說著我為這項事實所感到的罕有的恐懼，恐懼這個人會把自己淹沒在那一望無際的海洋之中，最終不得救贖——這時，我才驚覺自己居然已經陷得這麼深了，竟恐懼到如此這般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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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愚蠢的人類還是愚蠢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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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流水般，念頭不經意漂浮而過，我只是強迫自己化身為阿卡西，靜靜觀望著事態的發展，將「感情」這條數據悄悄地掩埋了。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zDjxmS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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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犯案手法昭然若揭之時，王馬的嫌疑也跟著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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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那瓶毒藥是入間為了混淆視聽而設下的幌子，可與她有約的王馬仍不容置喙地有著兇殺的動機及途徑，尤其王馬先前早餐聚會的反應也太過蹊蹺。這導致「王馬小吉在自相殘殺模擬器內利用廁所捲筒衛生紙所造成的痛覺回饋殺死了入間美兔」的可能性也提升到一個高不可攀的程度，議論的走向也愈來愈偏向於此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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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事態一發不可收拾，我也僅能遵照約定、信守諾言，維持沉默地看著他將混亂渲染得越發猖狂、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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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要有那塊免死金牌的話，這種可能性並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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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自己恢復平時的冷靜之後，我便耳聞了他與校長先生如出一轍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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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他這麼說著，語氣平和得似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在那之下醞釀著波濤洶湧的情緒一般，「被深信不疑的夥伴背叛的橋段，看都看不膩呢！互相猜忌、彼此背叛的班級審判現在才要進入重頭戲！」語畢，他甚至昂起了頭，儼然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dzRWsbE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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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馬同學，你從剛剛開始的口吻就很像黑白熊耶？」獄原滿腹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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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我不這麼覺得啊。」王馬不以為意，還聳了聳雙肩。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tykcr9u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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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就和黑白熊一個樣……」百田十分深沉地道破，「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身分和心聲的膽小鬼，簡直跟黑白熊一個樣。」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wrDu6Y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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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鬼……？小百田偶爾會說出不可思議的話耶。」他嘻皮笑臉打算一語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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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就是這種笑著打哈哈、不肯說出自己心聲的樣子……這種膽小的一面，簡直跟黑白熊一模一樣！」一席星空大衣的少年忿忿不平地瞪著白衣男孩的臉，顯然是對於他前段時間的作亂十分不爽，硬是與他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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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們就算再這麼吵下去，美兔小姐死亡的真相還是沒有解開，不是麼？」我忍不住多管閒事地說出了「劇本」上並沒有要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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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起對不起，說得也是呢。」接了我的話，王馬的表情顯得異常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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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就先討論看看美兔小姐『打算如何殺人的』吧。」止不住又一聲嘆息，我嘗試著將審判場上的話題拉回正軌，不讓他們繼續毫無意義的爭吵。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4CXDdy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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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他們便提起了美兔小姐在模擬器中的屬性設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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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就是、入間改自己的屬性為「物」，又設計了一道「人屬性外皆能自由來往本館與教會之間」的牆壁，甚至還利用手邊的系統強制退出了百田；把所有人都騙得團團轉，想藉此擺脫自己作為「真兇」的嫌疑，嫁禍給百田……真是位調皮的小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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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邊，真相解開的也只有一半。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nPuEVr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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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原回心轉意，針對起了王馬的發言。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kVjsNq6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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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源於他一直都堅決地否定了他去過殺害現場、本館屋頂的可能性，不過方才對紅磚瓦的描述卻又太過精準，不太像是沒有去過頂樓的無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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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作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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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原提到他並沒有在本館沙龍目擊王馬的身影時，我知道，是我該出場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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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自始至終都在沙龍翻箱倒櫃地蒐集線索，可惜並沒有找到什麼逃脫這場瘋狂遊戲的關鍵，更沒看到你進門——而且，王馬也沒有到頂樓，他在事件發生時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頂樓的模樣，也只是因為入間曾經向我們事先說明過『自相殘殺模擬器』世界的地圖概況罷了。」我平鋪直敘地做了以上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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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說這麼大的謊啊……好在過去曾將自己塑造為死氣沉沉的模樣，要再度偽裝成那副表情也是易如反掌，否則我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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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自己對謊言也並非全然反感，無論是欺騙自己或是欺騙別人，只要能讓自己更順利地活下去就好了；先前會駁回最原的謊言，也只是我看出了、他不是出自於理性與邏輯，更不是受環境所迫，單單是依靠他人的情感來決定自己該如何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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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可謂匹夫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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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而言，我倒是可以明白王馬此時此刻為何會對百田擺出了顯而易見的不快態度……約莫是認為偵探的理智全被太空人帶去蟲洞給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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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及，他對入間似乎也相當不滿，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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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理由，我不住複雜地望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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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自我防衛、不得已，而背負上了一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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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指不定這一切都是我的妄想，他也有可能根本沒有思考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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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到了我微妙的情緒，他輕描淡寫瞄了我一眼，然又繼續討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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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觀點是「不在場證明」。依照目前的線索推測，被入間登出的百田無犯案機會；設置的牆壁會使得教堂側的春川、秘密子，以及機望無法至本館，故而三人不可能是兇手；本館側，最原與白銀、王馬和我，可以互相為彼此證明對方沒有殺了入間——由此可以得出、獄原權太是「黑色」的結論。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HWdfrF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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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田依舊負隅頑抗地想要推翻現階段的論點，可提出的證據不堪一擊，到底還是被最原抓到了那之間的破綻。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AA5jmFL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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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場審判，終於就此劃上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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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這次的犯人說明完動機後，某位首腦又開始了他的演出，這次是關於一個「大壞蛋如何絕處逢生」的劇本，而百田也衝了上去，打算要攻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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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我以巧勁輕輕一推，百田便順勢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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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我並沒有使出我真正的力氣，更重要的還是避免他做出往後會後悔的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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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的他，想必也很清楚這一點，故而沒有對我做出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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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田先生，請問您還是冷靜一點、如何？如機望先生所言，暴力是『自相殘殺』的起始哦，您應該也不想和『那四位』得到相同的結局……對吧？」我解開了手上的繃帶，冰冷、且傷痕累累的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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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瞪口呆地盯著我，看樣子他也注意到了呢，「我那非凡和奇妙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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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日康復，祝您今日愉快。」我悄悄將這段話送給了他，這才起了身，將「煥然一新」的他從地面上拉起，「……那麼，我先離開了，畢竟『我的上司可是個任性的傢伙』啊。」語畢，我便面帶笑容地從審判場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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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的校園裡東奔西走，我最終終究追逐上了「他」的腳步，於是扯了扯那潔白衣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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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我輕聲細語著，深怕自己的呼喊會破壞掉他持之以恆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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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安娜在說什麼呢？嗯？妳是說要相信一個騙子嗎？相信一個要將這個世界推入絕望的『恐怖份子』？妳的腦袋是有什麼問題嗎？」他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偏頭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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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還真過分呢。因為『做完王馬小吉的不在場證明之後，安娜．海雯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王馬小吉才決定用完就丟』嗎？」我刻意加強了後半句雙引號中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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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奇異的目光又一次投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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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目光並未使我退卻。茜色瞳毫無畏懼地直直對上了那抹薰衣草紫，我相信那裏頭不存在任何的膽怯或者消極，純粹是清澈見底的眼神。他看著那樣子的我，竟開始繞著我走起了圈來，端詳起了我的面貌，彷彿再沒遇過這麼珍稀的物種似地，極其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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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接下來，我就單刀直入地說吧。」我強行無視了他像是要把我給繞暈的動作，導入了正題，「——請問、『超高校級的首腦』、尊敬的首領先生，您、有興趣結束這場荒謬絕倫的自相殘殺嗎？」血液一般的眼睛又逐漸變得深不見底，我全然不敷衍了事、一本正經、鄭重其事地，向他提出了這份邁向終局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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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相信你，我就能得到一切……不知為何，我不可思議地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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