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９章、空前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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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絕對會是、讓人跌破眼鏡的大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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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場中，十一張暗色調的照片立在了空無一人也空無一物的席位中，其中有三張照片與眾不同，以橘色筆畫上了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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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田解斗的照片上問號稍稍傾斜，王馬小吉的照片上問號非常端正，安娜﹒海雯的照片上問號則是一百八十度完全顛倒的……觀察了一下「遺照」，餘下的倖存者猶不清楚所謂的首謀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涵義，總之，這三名同學仍然是下落不明的狀態，也無從得知他們的生命安全是否無虞，可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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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所有人疑惑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才囚學園的校長悠哉地開了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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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們所見，這次班級審判將會保持三人不在現場的狀況進行！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請生還者在後臺待機了哦！故而全員還是有集齊的，不會違反校規從而被我處刑的啦！」牠笑盈盈說道，完全無視了底下同學窸窸窣窣的討論聲，相當我行我素。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ozGyBV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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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機……什麼的，還不如快請那個人出來呢，事情也比較快解決不是嗎？」夢野秘密子不甚愉快地嘀咕著，當然，這種微乎其微的牢騷也很快就被黑白熊拋諸腦後。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R688r0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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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望和夢野依舊在跟黑白熊拌嘴，白銀與春川不發一言，最原若有所思地觀望著這一切，第五次的班級審判就在這樣乍一看每人都各懷鬼胎的空間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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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開端，果不其然，首當其衝地被提起的，便是被害者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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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以排除法來說，有可能的目標僅有三人，可是這三人的衣裝都破破爛爛的，被很是隨意地丟在了現場，而唯獨百田的星空大衣被壓在了那臺可憎可怖的機器之下——無論如何，這之間微妙的差異，都讓人很難不多想，那個被害人萬一是百田怎麼辦。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hK1tC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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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最原是打算徹底反駁春川「死掉的人並非百田」的，卻無法繼續堅持己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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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本就是最為多疑的存在，他無法完全否定百田解斗可能被害，固執地相信那個照亮了他的光仍然閃耀著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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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連曾經明裡暗裡表白過自己的心意的春川，也那般「承認」了這項「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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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百田作為死者的前提來討論，他們往下探討著百田的死因。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b8apB1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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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有二，「液壓機」與「拷問致死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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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壓機的線索來源於方才中途加入班級審判的「待機者」——沒錯，在他們的強烈要求下，黑白熊終於不藏著掖著，把這尊貴人迎出來了，惟遺憾的是，由於此人躲在了放浪鐵金剛裏頭，還狡詐地使用了擬聲器，他們無法判斷這位人物究竟是何方神聖——提供的「屍體影片」，拷問致死藥則是在機庫中的洗手間發現的物事，其餘可能的死因他們並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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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若依循元案件的軌跡，百田的死因許是還要添上一筆「病死」。不過，有鑑於安娜本身的特殊，基本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未能知曉百田曾染上過多麼可怕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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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現在行蹤不明的「超高校級的貴族兼死神」，安娜﹒海雯，除了被研究員稱作共感覺的天賦，還有轉移病痛傷害的超能力，能夠轉移他人的病痛傷害的天賦；也就是說，百田的疾病絕非痊癒，而是被安娜原封不動地挪到了她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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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件事，作為當事者的百田只以為安娜有的是治癒的能力，旁觀的王馬略有所知，全然曉得的大概也僅有安娜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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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如要嚴陣以待，這場班級審判理應是得不出一個可以心無罣礙的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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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蘊含於水面下的暗潮洶湧，五名少年少女一概不明白；他們的想像貧乏得無以復加，頂多也只能倚靠現有的冰山一角的證據抽絲剝繭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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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眾說卻是紛紜，本來懷疑送十字弓給百田的夢野，後來說著說著就引到了春川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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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春川魔姬在這次的案件前後的所作所為極度惹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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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起大家的反抗意識、不帶一柱擎天鐵鎚、意圖搪塞機庫安全鎖傷痕累累的原因、毅然決然地表示百田就是被害人，甚至審判還多次與偵探針鋒相對……真真是怎麼想怎麼可疑。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GAFBQq2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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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超高校級的偵探」，最原終一是要瞎了才會放過這個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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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層接著一層地質問著春川，見她避而不談真相，旋即提起了百田昨日與他的對話，說明自己與百田已然和好，春川這才願意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坦誠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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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昨日她早早使用了一柱擎天鐵鎚攻擊放浪鐵金剛，進入過機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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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川一進機庫就發覺百田正同王馬較量，手中的十字弓儼然已開過弦，王馬的右臂也被鑿出了一個箭孔，氣氛相當劍拔弩張。眼前的畫面讓她沒得多想，使用第二張十字弓攻擊了王馬，蘸上拷問致死藥的第一發毒箭卻是被百田的左臂給阻擋了下來，直到第二發才正中王馬的後背；可謂兩敗俱傷的情形了，雖說這個兩敗俱傷不是彼此間、完全是第三者所造成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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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自己做了多麼驚人的大事，她馬不停蹄趕回了超高校級的偵探的研究教室，將拷問致死藥的解藥取了出來，只為救百田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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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獨一無二的解藥被王馬奪去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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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她才會像是破釜沉舟一樣地放棄了闡明真相。她希望能通過班級審判為百田弔唁，不惜以全員的性命為代價，送葬王馬……想通了的偵探將春川的所思所想揭了開來，眾人一齊拋來了不可置信的目光，春川也在此刻相當光明磊落地承認了最原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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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者的身分被曝光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如順水推舟了。王馬試圖篡位的詭計很快就東窗事發，對此最驚訝的莫過於夢野，她久久未能反應過來，思維仍停留在王馬是首謀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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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陷入迴圈了嗎……」安娜、準確來說是安娜的聲音——這麼說著，「那麼，你們就放手一搏來猜猜看吧？『我』是誰？鏡頭中死去的『那一位』又是誰？請隨意。」木然的語調與平時並無二致，談話的內容則是相反地充滿了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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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這裏頭絕對不是安娜……！安娜才不會說這麼讓人不愉快的話吶。」夢野咕噥著，腮幫子鼓得像兔子一樣，顯而易見地有些憤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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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用不著這麼激動，雖然我也有同感就是了。」春川瞇起了眼睛，看來她仍然抱持著幾分機器人是由王馬操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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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就算你說要『猜猜看』，空口無憑的事情又要怎麼『猜』呢？」機望直視著那架巨大的放浪鐵金剛，毫無顧慮氣氛的意思，單刀直入地導入了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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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們的責任不是嗎？」放浪鐵金剛模仿著安娜往常的動作偏起了頭，「因為這場班級審判是不會有所謂『正確』的結果的，所以、你們不如按直覺直接投票吧？這是我的提案，你們覺得如何？」牠伸出了機械臂，彷彿在說著「悉聽尊便」，多餘的動作反而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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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難道我們的命運，就只能交給區區的直覺嗎？」最原不堪忍受這種無理取鬧的建議，相當劇烈地進行了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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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就是你們在劫難逃的宿命。有時候人生是沒有那麼多選擇的，天真的偵探啊，你還是清醒過來吧。」「安娜」直勾勾地「看」了過來，輕描淡寫地給出了答覆，「是死是活，就跟薛丁格那傢伙所推演出來的貓思想實驗一樣無解。來吧！是時候選擇了，用你們手中的按鍵，掐住你們自己的咽喉吧！」說到最後，口吻慷慨激昂，宣告了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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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說話風格，完全就是王馬同學不是嗎……」白銀普通地吐槽著。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VYYp02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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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們無暇理會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帶走你們性命的終焉之神便足矣。快呀，伴隨著未知的恐懼，跪倒在我面前！」「安娜」的發言完全就是中二末期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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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場頓時一片雞犬不寧，同學們都為了投票傷透了腦筋；縱然他們不想承認，可不得不說，神秘人的提案再正確不過了，這次的案件確實無法倚靠現有的證據找出那個始作俑者，他們極有可能只能依賴自身的直覺去抽選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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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非常心不甘情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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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有說過你們可以進行投票了嗎？」黑白熊遏止了他們正要投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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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是這次的審判呀，物證、人證、書證，這些直接證據你們三樣都不占，只有一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的情況證據，你們又該怎麼推敲出其中的真實呢？我真懷疑你們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安娜」大大嘆了口氣，「不過，如果連主辦者的你都不知道犯人是誰的話，這場審判到底為什麼還需要辦呢？我可不想奉陪你繼續這種毫無意義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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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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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主持人都摸不著頭腦的話，根本稱不上是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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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果然應該立刻結束吧，這種班級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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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聞「安娜」所言，又嘰嘰喳喳議論紛紛了起來。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ElI3qHs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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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鄭重呼籲，我們毋須進行表決！第三方已不再公正絕對，這種遊戲還有存在的意義嗎？不過是連茶餘飯後都稱不上話題的荒謬戲碼罷了！我們必須向這個世界宣告，這種遊戲有多麼無趣、多麼枯燥乏味，一點未來也沒有！各位！你們難道甘心沉醉於這種陰謀之中嗎？你們還有那麼大把光明的未來，全部都被這種破爛遊戲淹沒了！你們甘心嗎！」「安娜」宣告著，讓同學們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清楚「她」究竟是在對誰說話。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PzcaNgF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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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那當然是不甘心的啊……！」夢野大聲回覆道。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qnjt0b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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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聽聞魔術師少女的言語，「安娜」輕輕笑了起來，「那就去打破吧！打破這層困境，獲得解放吧！來，是時候了，讓我們來結束這一文不值的演出，擺脫這無聊透頂的詭譎世界，獲得解放吧！」機械獸張開了雙臂，顯得相當朝氣蓬勃。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RjGQw28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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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認為安娜小姐的方案可行。即使十分遺憾那一位的死無對證，不過，如安娜小姐所言，只要這裡頭的人不出來，這起事件的真相就永遠不會水落石出……我實在不覺得這樣子停滯不前是一件好事。」最原深思熟慮過後，也只能邊惋惜著邊得出這個結論。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eXIGdy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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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們真的要放棄投票嗎？」黑白熊見他們心意已決，仍試圖著懸崖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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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的吧！我們都不想再陪你玩這個喪心病狂的遊戲了！大家，就選擇放棄投票，趕快出去吧！」機望閃閃發光的眼睛對上了其餘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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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子做吧。」春川深深吸了一口氣，沉沉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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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同意安娜的想法吶——放棄投票，不去迎合黑白熊的鬧劇，總比待在這裡，繼續虛度人生，要好得太多了。」夢野認真地「看」向了「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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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所有人的同意後，黑白熊黔驢技窮，事情的發展如脫韁的野馬，早已不容他多想，僅能手忙腳亂地開啟供應投票的機器，任同學們按照自由意志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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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六名同學，最原終一、春川魔姬、夢野秘密子、機望、白銀紬，以及躲藏在放浪鐵金剛內的神祕人，皆陸陸續續投完了票，屏幕一如既往大張旗鼓地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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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結果是……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E4ZlY1X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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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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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有人會懷疑為何作為首謀的白銀為何會不作票數的控制多投一票，可按照原先的事件走向，她預想某位機器人同學、也就是外界人士的代表，絕對會去投票，故在這次的班級審判她想的也是一模一樣的——然而，她打的所有如意算盤全都付諸流水，外界的人士並不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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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外界人士」的想法挺好推敲。偏向理智的硬派玩家聽到「安娜」的分析，已經心服口服地認為「確實無法找到犯人」；偏向感性的唯心論者見著黑白熊驚慌失措的樣貌，覺得「安娜」煽動現場的發言極具說服力，他們已經開始在懷疑真人實境秀的可靠性……如此一來，白銀自以為的「製作組與觀眾的和諧關係」便也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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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直都神秘兮兮的機器人總算是打開了，裡頭的人相當乾脆俐落地現了身。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6Ui9wbV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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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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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相當驚訝，蓋因這位人物實在超乎他們所有人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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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人，居然是王馬小吉與百田解斗，「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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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在液壓機下死掉的『那一位』是……」率先忍不住開口的是夢野秘密子，在第三次班級審判時深受安娜鼓舞的她，有些無法承受這種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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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最初給人的印象著實不佳，不但木訥寡言，一出口都是些一針見血的傷人話語，行事作風甚至可以說偏向個人主義；卻不得不坦言，若不是她那直面一切風風雨雨的勇氣，他們恐怕無法這麼快地接納她原本是個殺人無數的死神這項事實。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9iie6z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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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也只是個過度堅強而使人心疼的、不擅言辭的女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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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田頗為沉重地肯定了夢野未道出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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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底下的屍體……死去的人，是安娜﹒海雯，也就是『超高校級的貴族兼死神』，我們最珍貴的同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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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死去」，來交換你們的「存活」吧。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q62fptq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