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章、破土而出1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KkEEOe8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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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只是、怔愣眺望著。1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F35Fie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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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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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睡醒的腦袋尚存懵懂，突然地，我開始疑惑昨夜的那場會話實際上是一場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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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無法相信他人，卻被邀請入夥，居然還答應了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我抬起了頭，注視著那一望無際的蒼穹，彷彿能夠從中獲得救贖一般，就只是注視著，隨後十字合起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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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禱著，過去不會再度重演未來。即使願望可能永不實現仍然這般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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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是人的可怕之處——執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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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且悠遠的一聲吐息輕輕浸染了那空氣，那空氣似是被玷汙地先是沾上了顏色，灰白的，之後又墜落於地面，上升蒸發轉化為雲，降下了晶瑩剔透、漂亮的雨滴……想像著面前自己吐出的歎息會變成什麼，經歷如何的循環，這麼一思考，自己還真是個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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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觀月小姐啊。早安！」咦？那是茶、什麼來著……啊，是茶柱轉子？記得備註是超高校級的合氣道家？貌似是一位十分活潑可愛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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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點頭，作簡短的回覆後，我便回首前往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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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沒想到觀月小姐這麼早就醒了呢！」茶柱並未終止話題，反而似乎不害怕尷尬地將聯繫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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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雖然這名少女於同學們當中並不討喜，卻也不到招我厭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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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說呢——大概是因為她完全不帶絲毫的惡意吧。那雙如名字般的茶色眸亦然，那般純真透澈，儘管是無法相信人類的我，也無法真心實意討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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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我仍舊無法用誠摯的心對待她。我不能和任何人有所連繫。這是我個人在如此境況下所做出的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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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而已。」一如既往隔開了距離，我只希望這名少女不因我那臭名昭彰的厄運誤了一生，並且有眼色地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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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之間牽扯，不過災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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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指針正正指向卯時中點，現在是宣佈規則後的後天，嚴格來說，是遊戲開始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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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持著一些複雜的想法，我待在餐廳等待著第二個人赴約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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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第一個來的人原來是小彗璃紗啊！」紫色、黑色、白色，將三個顏色巧妙地湊在一塊，少年在我面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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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馬小吉。迅速判斷出來人的身份，我默默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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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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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縱然多了一個昨日的印象、再加上又很莫名其妙地變成了此人的夥伴，還是覺得這人實在是厄介。只是為了禮貌我還是勉強給了個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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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有喔。只是很可惜自己不是第一個到的而已！」虛偽地一聲咋舌後，他如是說道，堆滿笑容的臉上充斥著謊言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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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無法理解這個人究竟在想些什麼。自認為見過的人可能比他吃過的糖以克數計算還多，解析他自然應該是輕而易舉，卻沒想到又在他這兒碰了壁，也未曾料到會有人如此莫名其妙，以至於難以破解其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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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沒有任何動機，我是不吃這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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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並沒有過度堅信他說他是大惡人這一事實，只是存疑、三角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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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有意義？」不是很懂你的思維邏輯，我覺得我的眼神一定很清楚寫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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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有哦。」他似乎愣了一會，表情空白了一瞬，隨後，又勾起了一抹在我看來極其詭譎的笑容，「妳，果然挺有意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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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認為、自己很無聊。」意料之外的答案讓我沉默了，在深思過後，我認真傳達出了我所傾向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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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任何事情都過度認真，缺乏所謂幽默感、堅守原則，可完全讀不懂空氣、因為一直以來的教導，從不認為世界上存在真正有意義的事、總是面無表情，沒有笑容、覺得情緒等於荒謬，講求理性大於感性……這麼一一列舉起來，我還真的是個無聊透頂的人。1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kkebEb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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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更加無法觸碰到他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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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介意你、來撞南牆——就是了？」偏著頭，我還是給出了這樣子的答案。即使是表面的和平，也不希望徹底毀壞，而且吵架也沒有意義，對吧？不知為何，腦海中閃過一瞬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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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總之，小彗璃紗怎麼想都和我無關！」王馬似乎意識到了他此言只是自討沒趣，因而強行結束了這個奇怪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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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人際關係、或者生物類別、都只是表象；實際上，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有著不同的經歷，過著不同的人生。於是乎，我的想法、也就與你無干了。」聲線在常常說話的情況下顯然有了大幅度的改善。並非是想與誰打好關係，更遑論所謂的交流，我只是單純陳述事實，表達自己的看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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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身為一個無時無刻都戰鬥著的人，我更無法去親近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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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誰都離我遠一點。就算你和我一樣，都是個終極的懷疑論者，都無法做到信任人這一點，甚至、都是個惡人，我依然不希望你介入這個範圍。哪怕、這或許只是我一種自以為是的傲慢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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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知道他的真實，我也只是逕自猜測著，隨意剖析著他的本質，隨意地把他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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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形單影隻早已成為了我人生的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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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小彗璃紗的才能到底是什麼呢？」他狀似自言自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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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知道？」我抬眸望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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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當然的嗎？明明都是同伴？」他的第二個問號劃得頗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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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了一口，這才輕聲回覆，「我有兩個才能。一個是『超高校級、的貴族』，另外一個……目前不便多言，大概在第一場、班級審判後會說吧。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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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詫異地微微睜大了他那雙紫水晶一般的眸，像是完全沒有想到我會如實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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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會告訴王馬而不告訴白銀也有著各式各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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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白銀紬的身上有很濃重的違和感。我承認自己的智商不一定能夠料事如神，也承認自己怕麻煩不想深入追究；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有問題，問題是什麼我還不太清楚，唯獨一點我知道的是、我不想無端給她戴帽子貼標籤。因此，我通常都會避免與她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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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王馬小吉乍看之下信口雌黃、謊話連篇，實際上是如何我也無從知曉，他身上卻是有一種讓我覺得他是同類的氣質。這個同類正如先前所言，不相信他人，理智過度在外人眼裡成冷血，於是行動獨來獨往、活得我行我素的那類人——畢竟，從他喜愛亂說話的這個特點，便完全能得知最淺顯的信任障礙。所以，老實說我有那麼一點點反而想相信他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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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就是他的態度了。他並沒有參雜任何奇怪的情緒詢問我，看來也只是單純的好奇，好奇我的才能、也好奇那個才能能夠做到什麼……這樣的態度促使我認為告訴他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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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訊息的他若有所思地笑了，「呢嘻嘻，可以哦。只是，看起來小彗璃紗根本不相信黑白熊死了、大家都不會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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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理所當然嗎。」我回過頭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曾經在書上、看過這麼一句話：『當人性被、考驗之時，人便不再、是人了。』很有道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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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呢。」王馬顯得有些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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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談天的同時，我倏地想到，自己真的是很不會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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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偽裝的話不管和誰聊都會太過認真，由於正經八百的態度，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說出口；於是就會把天說死，立刻劃下句點。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溝通障礙呢。想起曾經認識的人們，全部都一致認為我太死板，甚至還有說過我這個毛病會讓我一輩子都沒有至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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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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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要早餐嗎？需要就順便？」正好我也做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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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晨練後總需要補充一些營養。今天的菜單是英式早餐：香氣四溢的番茄肉醬淋在了蓬鬆的歐姆蛋上頭，一旁還有好吃的培根與一條熱狗，其餘的還有烤好的麵包吐司，能自行酌量加料，比方說草莓巧克力醬蜂蜜或奶油等等，湯品是勾芡過的濃稠版玉米濃湯，飲料則是由阿薩姆、錫蘭，以及肯亞紅茶調配而成的早茶。嗯，這真是經典的英式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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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姑且也算是流淌著一半英國的血液啊。我不禁如此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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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很想嚐嚐看呢！小彗璃紗的廚藝。」王馬嬉皮笑臉地給了我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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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兩份一模一樣的餐點放置於桌上，我們便就座開始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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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著飯的同時，我驀地想起、縱然廚藝可以分類於特等，自己仍然沒有如現在一般、與人一同享用伙食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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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家中僕人，他們也會出自於身分原因而不與我同席，我甚至無法吃到熱騰騰新鮮出爐的飯，必須等飯點後曲終人散再獨自一人悄悄把剩下的冷飯吃完。而且，廚藝會那麼優秀也是訓練得多了；老實說家中的三餐在我有記憶以來全是由我親手包辦，一開始常常被嫌棄味道太鹹、太淡，或者口感太硬、太軟等等等等，各種奇奇怪怪的挑剔可說是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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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種苛刻的要求直到六歲技藝嫻熟時才漸漸淡了，只有在他們情緒不對時又會被再度提起當作「懲罰我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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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還是甭想了。一想到那時，口中的食物竟是無法理解地味同嚼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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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這才嚥下了一口，他就驚訝地發表了感想。隨後又問到，「吶吶，小彗璃紗真的只有十二歲嗎？這份料理居然能夠勝過那個小東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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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哦，我的確只、活了十二年，應該沒錯？」無視了他顯然是來鬧事的後半段話，我依然不大確定地做出了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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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疑惑地發出了一個短音，不知道我為什麼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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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腦動過一個、相當繁複的手術，所以，雖然有十分、清晰的印象，但是，有時會不太能夠確信、記憶是不是、完全正確的。」手術不僅僅大幅加強了我的智商、學習能力等等，還讓我對自己的海馬迴產生了質疑，無法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緣於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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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假設一定要我二者擇其一而活，我必定會選擇真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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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如今使我痛苦的根源全都來自於面對真相，我仍想要背負這殘破不堪的現實向前邁進。這是我始終如一的心願，更甚是作為我的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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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我們都吃完了各自的餐點。我很自然地拿起了兩邊的餐具，於一旁的廚房將其洗淨後，回歸了原處。為了慣例的早餐會、為了不高調到被抨擊不合群、為了觀察所有人的情形是否有異，出自於許多原因，我決定赴約，等待著餘下的十五位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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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彗璃紗真是主動呢。虧我還想著要把所有碗盤洗掉作為早餐的謝禮！」他非常不甘心地抗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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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不麻煩了？」我偏頭看向他，「而且，就老實說吧，我也只是一個、不應該被原諒的、罪人，罪人、是沒有資格、對別人頤指氣使、使喚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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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最後」了，應該能夠把這些一直積累的話語說出來了吧；心忖著無法向任何人傾訴的過去，現今以一種微妙的方式被我自己揭發。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我要和他說。是因為有點默認他是同伴嗎？抑或只是單純的寂寞呢？還是我已經開始「像是人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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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著的罪惡都是真的。縱使在那段時光我並不覺得那些行為是錯的，現在回想起來我的確做了許多的壞事；許多的人因此而哭泣，許多的人因此而痛苦，許多的人因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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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這可真不像是一個十二歲小鬼講的話！」他又開始了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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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指望、任何的相信，但是我必須要重申、我所說的，絕無半分虛假。」我很認真地注視著他的雙眼，沒有絲毫迴避他像是在審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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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半晌，褪去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那，小彗璃紗說出這些話的理由又是什麼呢？是希望我做什麼？」面無表情的他看起來特別真實，我可以看見他身上的白色彷彿在閃閃發光，非常地、漂亮？不具備這方面審美觀的我遲疑地在心中默想著。1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PNHN6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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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因為沒有、和其他人說過……」我誠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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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並沒有想要他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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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曾經在書上看到的情緒勒索這一詞彙，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我應該是不願意賣出自己的經歷從而買到別人的同情的。關鍵是，我這樣的人真的值得同情嗎？我始終不覺得這個問號的解答是肯定的，一想到這個，那些受害人們的吶喊與血淚便會排山倒海般向我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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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聞言的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問句，便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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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真的是一種很虛無縹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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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太過詭譎神秘多端，再加上後天一些教育的影響，導致我直到已經全然改變的現在都無法相信他人；之所以能夠把這些話心無罣礙地說出來，也只是因為、我判斷沒有人會出自於這些信息對我造成威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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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種把個人資料交出去的溝通，在這種環境，明明是沒有必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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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觀月彗璃紗」會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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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盤旋著疑惑的同時，似乎有什麼在心中種下發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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