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８章、雪泥鴻爪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3dAYEgzv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MP0zS30X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6xKVqjgg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xe7BT8ID
「……所以，我非常懼怕蟲子。就算不是昆蟲，八腳的蜘蛛、多足的蜈蚣，諸如此類都在我無法接受的範圍。除非體積和數量都不多，我遇到那種狀況都會進入休克狀態，嚴重時的應激反應甚至可能導致死亡。」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Aw6zjGFp
於茶几旁落座，她總算把那場人生只有一次的噩夢交代完畢。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aLMEgtG4
女孩當然也嘗試過想要讓自己恢復正常，可惜心理治療、強制面對，以及蟲子養成、等等等等，都沒有用。那只是讓她的應激反應更強烈而已。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0nCzQdJf
〝——那些如影隨形的過去就像是在白紙上的鉛筆黑字，哪怕橡皮擦再怎麼用力，都還是會留下淡淡的灰色痕跡。刻骨銘心，無所適從。我就那樣、被迫沉溺在那萬劫不復的海底深淵裡，無法自拔，拯救不了他人，更救贖不了自身。〞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6CQk4otAg
聽聞少女訴說著的悲劇，少年面不改色，心裡實則有些複雜。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0KbBZVF1J
真的、愈是認識這名少女，便愈是尊敬她啊……年歲尚輕，背負著的過去卻是讓人難以想像的艱鉅；即使如此也從未想過以失憶來逃避，反而選擇將那些痛楚銘記在心，匍匐向前。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Gfazh2lA5
「小安娜，已經夠了哦。我了解了。」摟緊了她仍輕輕顫慄著的身軀，他罕見地沒有擺出平時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嘴角呈一直線，「不過，權太那邊，妳大概要再說明一次了呢。」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kxvjg1fmW
「我知道的，也謝謝你花費時間聆聽了我的故事。」她真誠說道。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FNDyYuJl
——又來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PoRH6DYB1
無奈掛起笑容，他當然知道她的道謝是貨真價實的，可她又對他說過了太多次請、謝謝、對不起……眼前的這個人，真的不懂得什麼是夥伴啊。完全不會學習放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RM77oUrO
何況，她明明也幫過他很多次啊。答應入社的事情也是，分享伙食的事情也是，還有、審判後的那番心得感想的發言，也代替他說出了很多他沒說出口的事呀。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lHM6svqX
最重要的是、她都把自己那層正常情況下都會諱莫如深的身分扒開來了，連同那不凡的身手。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aU5mjXU3
不……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HL3slzz7
回想起她曾說過的話，他總算找著了她一直默默付出、從不爭功諉過的原因。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CUfahlrC
「罪人」、嗎……？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FxJEQxNC
——真是沉重的詞彙。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dF2sacDH
吁了一口氣，他維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沒什麼的哦，偶爾分擔下屬的牢騷也是上司的職責呢。比起那個，時間也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參加小夢野的魔法秀，妳也早點睡喔。」這麼說著，他直起了身，道了聲晚安便走出了房門。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qLMZHJg9
時間很快地又到了「明天」。既是自相殘殺遊戲的第九天，也是第一宗案件後的第五天。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VYGgHh2b
——夢野秘密子魔法秀，照預定計畫開演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SuUTa8C0
我結束了早膳，進入了體育館。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evxvz4Lm
經過昨日的昆蟲洗禮，我仍然有些驚魂未定之感，但是、若不參與活動有可能會遺漏很多應該注意的線索，不去也會惶惶不安；於是，我強迫自己拋開躲在房間的念頭，還是到場觀看表演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jTpiSXiE
此時的夢野正全身發抖著，作為今日的主演，她非常緊張，緊張到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IDF6i94p
「啊，是安娜小姐。權太昨天沒有料到妳會昏倒，非常抱歉！」獄原一發現我進門的身影，就匆匆忙忙地道了歉。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I2T7LCvi
「不，應該是我該對不起才是。我並沒有和你們說過我很怕蟲，也很討厭牠們。」我凝視著獄原的眼睛。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xeMYgP5r
我的話似乎引起了他的反彈。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EXJ1hsWzS
「欸？安娜小姐討厭蟲子嗎？為什麼！」他不可思議地攤開了手。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QBKn9Cjm
眼見他又要像昨天一樣暴怒，我深深嘆息。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9UzREyJ1
「獄原，我認真和你說。」扯了扯他的西裝下擺，我真的覺得必須和他好好談談。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7VHt5XWp
「你只是比較幸運而已。我曾經遇到過、毫無理智的瘋狂蟲子，那種被蟲子鑽進七竅六孔、竄過四肢百骸的不適感，你體會過嗎？」不出所料地接收到對方否定的答案，我繼續訊問著，「而且，你不是夢想成為一位合格的紳士嗎？」這次，依舊如我所想、是肯定的答案。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m9KUOHpK
我沉下臉。果然如此，不過是一個一無所知的、該死的傻蛋罷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7NCihQ3N
「——那麼，你究竟憑什麼，能夠強迫我不去討厭你所喜愛的昆蟲？」這麼說著，我用著極其冷漠的眼神望向他。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39mDWHSu
老實說，我真的有一點點生氣。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J4A7J2fn
從未享受過與我相同的痛苦，被大自然所眷顧的他，居然還要我去愛那種賜予我天罰、賦予我恐懼的生物？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7x0hKSNk
我都覺得自己不怨恨、只是有點討厭牠們已經很好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OAE5SFMZ
還有，他不是很想當什麼見鬼的紳士嗎？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b3HAm7y4
——紳士可不會像現在這樣蠻不講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Zojcoril
我真的不喜歡和這種智商呈現負數的人相處。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AFCaFq6q
說不通、罵也沒用，生氣更是徒勞無功……而且，他就是笨，講道理就是聽不懂，這個情況之下到底還能怎麼辦。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HWyK9iGZ
「直說了吧，在這九天的觀察後，我真的很討厭你。討厭你的天真、你的愚蠢，討厭你居然是無藥可救的昆蟲愛好者，『喜歡昆蟲的都是好人』？別笑死我了，沒聽過瘋狂科學家嗎？」話及此，我有些激動，努力將那差一點引發的氣喘壓下，才冷靜繼續說到，「然而，我最討厭你的卻是你那副總是很無知、自以為自己很無辜的樣子——我拜託你，不要再接近我了，你不想被他人憎惡吧？」也不想聽他沒過大腦的回答，我直接走人了。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CEtkB1T2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AjncwUTF
我是真的累了，都懶得再戴上那層古井無波的面具，只是強忍著袖手旁觀。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64DhUtVC
因此我才忽視了氣氛和他說了這段真心話。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xeFwDoYY
當然，他或許善良，這我不可否認；可是，強迫他人就是不對，他那易怒又不受控的雙重人格也讓人很是困擾。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1PA5LIsu
說到底，他和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R1JymSL1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UYIYxNtY
他的性格絕對會成為他自身最大的弱點，被有心人士所利用；就算不是王馬，必然如此。且他很明顯是那種會出於太單純從而被騙、無意間出賣了親友的類型；和這種人交流完全是有害無利，嚴重些搞不好還會被他拖累至死。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HDXZw3vX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blOu6R2w
盤算出了最大的可能，我早已決定好了要對他敬而遠之。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3NKMymo5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UGE5YyCk
「……稍微有點意外呢。」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4H1ErJFP
這時，王馬湊了過來。他依然故我地維持不變的白色，語氣中並沒有任何責備或傷悲。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l5LT2l13
「讓你聽到不堪入耳的對話了呢。」我垂了垂眸，「不過，我是真的不太喜歡那種人。就算昨天的事情是你操縱的，也不能隨隨便便撇清他的關係，不管他有沒有心他還是參與了計畫；然而，他卻可以以『智商餘額不足』來當作規避一切責任的藉口——你不覺得很過分嗎？」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9LdhMKS5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F29Z2ARP
我抬眼望向他那張白淨的臉龐，發自內心地與他說明了我有點針對獄原的緣由。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eyjgfl7FP
他一怔，而後掬起了一抹沒有什麼情緒的笑。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8NsdZflz
「或許吧……只是、小安娜，妳有沒有想過、那種沒什麼頭腦的人，還『蠻好利用的』呢？」他的神色頗為陰險，那層白色卻矛盾地依附於身周。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xBFmu0py
「無聊透頂。」他的話語並沒有牽動我的心，我直接駁回，「我又沒有什麼需要麻煩他人的地方，多了一樣工具，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vfz11XvX
「說得也是呢，小安娜這——麼地萬能！」他相當浮誇地比了個劃圈的姿勢。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TV5VofbT
「萬能倒不至於，不過是會幾項不足掛齒的獨居技能罷了。」我不這麼認為地搖了頭。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Pj4jUn8i
畢竟我的經歷不能和任何人比擬，因此，他人不會的我都會、非常合乎情理；倒不如說，若我不會的話，會引發人神共憤吧。回憶著那漫漫十年，我確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BoYmBaFf
——僅僅是苟延殘喘爾爾。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7DRwAbTA
眼見著同學們大多數都到齊了之後，魔法秀便正式開始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rS2Nn17X
嗯，我看看，來的人有最原、王馬、獄原、白銀、入間、機望、東條、茶柱、真宮寺、我，以及主持人的夜長、夢野，沒來的人則只有春川、百田、星……十二與三，百分之八十的出席率，還算是高吧。我悄悄把這一點記錄了下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auQgn3T7
秀的開始，由夜長安琪作了一段冗長的開場白，茶柱一如既往地與夜長不合，發出了噓聲，仍然在瑟瑟發抖的夢野講解完今天的魔術，就縱身躍至水中。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KE3nobFSt
在一分鐘的倒數過程內，獄原忍無可忍地跑到了臺上，視線觸及大水缸時，態度有了很明顯的動搖，非常錯愕的樣子。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CHBO0giG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QqcZ0ZCQ
有點在乎他的反應，我拿出了隨身包中的拍立得，奔至獄原身旁，馬上拍出了一張空無一人的照片：只有水、放大版的水族箱，沒有夢野；考慮了不到十秒，我即刻判斷出夢野已脫離險境，大概是魔術、不，魔法施展得很順利吧。右手探入水中，十分剛巧，水缸的側面被我掀開了一個足以讓人通過的窗口，可以說，我、識破了她魔法的奧秘。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14gWDJQ6
之所以忽然這麼積極也是有原因的，那便是不祥的預感。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BMML0J0A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0v8yy556j
從前，我的負面雷達都特別地準，正面的則是很兩極，時而中時而不中。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jo1zZ4YK
——這次一定也是「一樣」的。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rsjypyJZ
待時限倒數完畢，我終究尋到了那不祥預感所徵兆的事件。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osIZkJ7ty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oRKeXuZD
昂首觀察，只見、顯示面板上有著死亡的英文，小水缸內的食人魚、伴隨著一團較為龐大的黑影，跌入了水裡。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hPj7DM5I
黑影的真面目——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2dkcFq8f
是「超高校級的網球選手」星龍馬，被手銬銬住的屍體。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4mRn3iQ9
更為悽慘地，方才被放入的食人魚襲捲而上，將星小巧的軀體啃食得一乾二淨，吞噬得竟然僅剩一具白骨，白得令人頭暈目眩的髑髏。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TmqcriZi
頓時，水缸中下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0ifxQFmQ
「……如何，看到了吧。我非常成功地完成了水中脫逃——」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IctAw2J8
對身後慘不忍睹的景象一無所知，夢野驕傲地雙手插起了腰。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kPShSbr1
「乒、乓——乒、乓——」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s9A7n6Ep
無視了夢野高興的心情，黑白熊再度出現在了屏幕上。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nYuWAmxt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R5QpaVrH
「發現屍體囉！」牠的聲音與平時無異，是那樣歡快而充滿了惡意，色彩更是彷彿要將一切都渲染殆盡的漆黑，「你們幾個，請盡快到發現屍體的體育館集合！」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EVWsg1yD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SKuxqGuv
唉，又要調查了呢。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bxSzJg7I
不過……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OaqKnLO0
看著茶柱等人抬起機望往玻璃缸砸去，老實說，我對於這次的兇手早已心知肚明。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0Bkd9dnLY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ZO43ipdt
夢野和夜長形影不離，她們期待今天的情緒也不似作假；昨日昆蟲交流會的其餘人士，最原、機望、茶柱、獄原、王馬、白銀、真宮寺，這七人亦不會是本次的殺人犯；春川一直在監視自己的研究教室，她不會有那個餘裕準備殺人。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plaSVLMm
刪去了十個人，不包括我還剩下三人，百田、入間，以及東條。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nNmxxik8
根據獄原前夕的證言，可以把入間從名單撇開；百田那值一個億的腦袋，也不像是會想出如此周密的策畫謀殺星的人，再加上他的性格……這麼一來，就只剩下她了呢。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PDisYp2n
——「超高校級的女僕」，東條斬美小姐。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SbKrWWjj
只不過……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Jg4dRq8V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44r8bMAc
我滿腹狐疑地拿起倉庫中撐竿跳的桿子。這位應該是完美主義者的女僕小姐還真是差勁，分明可以用這桿子蒐集回游泳池中的證物們，卻完全沒有要這麼做的跡象啊；那窗框的痕跡也過於顯而易見，繩子沒有盡力整理好，還讓手銬劃過洗手槽？作為犯人，留下了這麼多的蛛絲馬跡讓人調查，真是失格，簡直是在向所有人聲明自己的犯案手法與身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uI3TCNqD
我一直很不了解這些人的動機是什麼。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6zJRKb2k
哪怕校長先生非常惡趣味地發放了影片，影片內容的確是萬分嚴重的動機、是自己非常在乎的人事物，倒也不至於危及性命、十萬火急。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jrXlhhBF
——為什麼有人能這麼自私，自私到要十餘人和自己陪葬呢？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oLTsWPdG
我知道自己生為死神並沒有任何資格來置喙這一點，可是我真的很好奇。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s0ztjYg5
最關鍵的是，為什麼他們可以這麼輕易地被黑白熊欺騙，明明應該一清二楚，牠根本不可能大發慈悲放過自己的親友。即使如此還是持有僥倖心理嗎。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gwLhX2ieC
「……真是愚蠢。」不太愉悅咋了咋舌，我把第二宗案件的詳細手法謄寫在第一宗的下一頁，並在星龍馬的頭像上畫了個大叉。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1SqAQ3sd
也不知是在說東條、星，或者是、自己。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1OpI3Ur4
東條的愚蠢上述提過了，星的愚蠢則是他太固執於生存的意義與價值。那種虛無縹緲而微乎其微的物事，假若真的找到了亦是一種美妙的錯覺；真真正正，值得一個人賭上所有資產和那漫長而短暫的一輩子去追求的東西，根本一個也不存在。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UbCxuHIW
而我……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6paYdw11B
我的愚蠢，約莫還是太過天真吧。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th6Q7aLB
縱然多說亦無益，我想我或許仍然抱有一分希望的吧——相信他們不會自暴自棄跑去殺人，相信他們不會投身自殺，相信他們是智者。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XoopecZX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pjWsS8UJ
——然而，看來我簡直大錯特錯。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6JjYOiPN
這群人，除了那名白色的少年之外，都是些愚不可及的蠢貨。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wKjDxaDp
審判上思維邏輯漏洞百出，私底下不設防讓人有機可乘，案發時更是毫無預警無所適從……無論加害者、被害者抑或是旁觀者都是一丘之貉，全部蠢斃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cG2pNnt0
究竟是為什麼，「這種事」就是不能消停呢。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VeDZTVAh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19axL8fd3
有意、無意，天災、人禍……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Wy0itYpF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3X65cV4p
——「死亡」，總是與我如影隨形。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yGIoIN6b
就算欠缺火候，就算力有未逮，就算自己還留有壓箱寶，我依舊很痛恨。痛恨自己無能，痛恨事情發展，痛恨死亡不斷。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4trGYOeUO
求求祢，如果祢真的在看著的話，就快點停止吧。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6gTpki4PO
鮮血也好，眼淚也罷，我真的、都不想再看見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uLQdkVWt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4VNs1KH25
——事件過後，會留下的不僅僅是線索，還有那彷彿鋸入骨髓的傷痛。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IxktZPV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