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０章、暗潮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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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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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白色的少年話完審判的真假後，很快地，天空又翻起了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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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波逐流來到了刺客的教室，不出所料，黑白熊仔又頒發了一些不明不白的事件獎勵，分別是魔法鑰匙、伊賀卷軸，以及黃金槌子，打開的關鍵場所則是四樓的美術部、民俗學教室、三間空房間，中庭旁的合氣道道館，最後，一樣是四樓深處的電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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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原於電腦室尋著了裝著回憶燈的寶箱，電光石火間，這則消息便傳遍了大家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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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春川小姐，啊，還有百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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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前往的途中，我撞上了那兩位好像在爭執著些什麼的同學，於是我停下腳步，向他們打了聲招呼，順便化解了他們之間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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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是安娜呀！」看到我出現，百田貌似很高興的樣子，「我打算把這傢伙一起拖到餐廳，妳是女生，還是由妳來吧！」說罷，他將春川的手交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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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麼做不好吧？」我留意到被他抓到有些印痕的春川的手，很是無言，不大認同他這種暴力式邀約。隨後，以無比真誠的眼神注視著那雙茜色的眸，「春川小姐，還是去會比較好哦——等會兒他們要使用回憶燈，若是最後唯獨妳缺失了那塊記憶以至於信息不對等的話，不僅是妳，還有大家，往後都會很難過的！」拉了拉她的袖子，我很認真地給予了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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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她反射性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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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聞了她的問題，我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緊盯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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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擺出了無奈的表情，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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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也不想影響到其他人，我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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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我剛巧也要去餐廳，一塊兒去吧！」我稍稍掬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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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明確地感受到了百田傳過來的奇特眼神，約莫是覺得我居然能說得動春川吧；我們三人便在這麼一股微妙的氛圍之下抵達了餐廳。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E0JSRm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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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當所有人目擊春川出場的身影，他們都張口結舌。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21Aolp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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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春川欲離開的心情，我啟脣說道。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4Qbsoz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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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特別奇怪——你們不是都毫無芥蒂地包容了我麼？怎麼輪到春川小姐就不一樣了？」語氣中滿滿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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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的話語立刻激起了大家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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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實說，我還是很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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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川與我最大的差別就在於她的知情不報，在這層前提之下，會讓所有不知道她是刺客的人、處在更加危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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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吧……我深深嘆了一口氣，衷心希望春川不要再出現這種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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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只是、你們為什麼會因而任性地想撇開春川不管呢？不覺得這麼做很不負責任嗎？哪怕她撒了最差勁的謊言，她仍舊是我們的同學，不是麼？」我開腸剖肚地闡述著事實。實在不認為就此將春川魔姬這個人排除會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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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呢。」真宮寺非常優秀地保持了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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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需要負最大責任的還是春川小姐哦，妳也要找個時間好好道歉呢。」我轉移了視線，凝視著少女嬌俏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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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如是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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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談完了春川一事後，最原終於帶著回憶燈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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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回憶燈又是些異想天開的內容，述說著十七人的相片在同一場喪禮上出現的情節。我不禁蹙眉，這種記憶不僅荒唐，還一點用也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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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個世界的設定是喪屍世界？所有人都不是生者？這裡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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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的推論在腦海飛逝，我只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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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稍稍能讀懂你所謂的『失望』是怎麼回事……可是，儘管再怎麼想從回憶燈中套出線索，這次似乎一樣也找不到一個合乎邏輯的答案呢。」我闔上了記錄的書本，視線不經意地與那名少年擦身而過，依舊毫無有關世界真相的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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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沒有提示的遊戲，雖然很有趣，卻也很難玩呢！」他天真爛漫地笑著，笑意仍然不及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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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畢竟現實這款遊戲最為別緻之處，就是『無厘頭』了呀。」我平鋪直敘，收回了皺緊的眉頭，沒有去辯駁他口中的遊戲，「這麼一想，果然現實才是最好玩的？」說著說著，我歪著頭瞄向了餐廳天花板下的那盞日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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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嘻嘻，就是說啊！」少年輕快的嗓音近得彷彿就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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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強光照射的視界有些模糊不清的紫黑塊狀，看著王馬身上猶如初見的白色，我眨了眨眼，企圖將那附著在他身上的汙垢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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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應該沾染上這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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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我竟會如此這般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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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名義上的上司吃完了下午茶，我便與他道別，來到了真宮寺的研究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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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這真是稀客呢，安娜小姐。」手持一本冊子正讀得入迷的他，回過頭來向我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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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客、倒還好，只不過是看見這兒的東西多，想著會不會有突破僵局的線索罷了。想請問，真宮寺先生有找著些什麼嗎？」稍稍退後了一步，我關起了門，立馬動身前往了藏書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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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果安娜小姐指的是那個的話，很遺憾沒有呢。」真宮寺慢條斯理地收起了閱畢的本子，而後擺弄起了身旁的木製人偶。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cafq9E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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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點了點頭，淺淺地撇開嘴角，「謝謝，真宮寺先生。那就撇開現狀，你就當作我是來學習的吧！」手邊小心翼翼翻起了架上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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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如說我也很高興、同學間也會有人對民俗學有興趣呢！」黑長直鎏金瞳的少年發出了如上的感嘆後，就閉口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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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難得的靜謐當中，我開始吸收著手裡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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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真宮寺並未打攪我的安寧，我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享受著這得來不易的平凡黃昏，沒有他人的悲傷介入的這份平凡。捧著的書中，字裡行間行雲流水地譜寫著妖怪的民間故事與人鬼間淒美的戀愛物語；我目不轉睛地旁觀著，心情不禁為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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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緩慢地流動著。現在，那是一條並不湍急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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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謝謝您，真宮寺先生。」我微微鞠躬，而後將一只樸素地以緞帶紮成蝴蝶結的袋子交付與他，「這是今天下午烤的手工餅乾，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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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進民俗學教室前想好了的。為了表示感謝借用，我才多準備了這麼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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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意外之禮的他面上不見喜色，僅是淡淡的一句道謝便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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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我不曾想到，這位先生居然在不久後的未來做出了那番令人聞風喪膽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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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於夜間的小路，我一如既往地背著隨身的斜背包，踏著隱約可見輕快的步伐回到了宿舍，提起筆記下了今日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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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快要完成了呢……一心一意期待著能夠使用那個的一天，終於快要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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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可以、結束這場荒謬絕倫的自相殘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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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黑白熊仔立刻就將動機給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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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觀察到牠們動線的我絲毫不感到意外；不管是黑白熊，或者是黑白熊仔，牠們似乎都一樣，都會在案發後第二天發表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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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動機是轉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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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出一本書籍的黑白熊仔解釋著那些紙張的意義。據牠們所言，那本書籍的書名名為「屍者之書」，一聽就挺中二的名字；只要按照書中步驟進行召喚，希望復活的對象便會再度以實體出現在我們面前，拋棄死亡「浴火重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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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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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種時候了還在演什麼八點檔，校長先生分明也說過這是舊時代的劇情了，居然還要這麼做；其次，若真要做就復活全部，只復活一個不是一點禮貌都沒有嗎，再加上，難道他們還會認為赤松和東條作為兇手再度復活是好事麼；最後，最關鍵的是……我們要怎麼確定眼前復活的這個人是原裝的，而不是校長先生亂攆來的其他無關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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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極度懷疑黑白熊先生不會把我們本來的同學還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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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考慮到牠惡趣味的性格，二是依邏輯推斷，那種瘋狂的情節豈會這麼輕易地、只燒掉一本書做為代價而發生，三則是、做為無神論者的我並不信邪，不可能相信這種邪教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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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聊賴地迅速分析過這些資訊，我果斷選擇了無視那群名為「學生會」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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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明白夜長安琪這麼做的主因，她的作法與手段我依然無法認同。邪教與高壓政治的結合只會釀成無可挽回的悲劇；不服的人仍舊不服，服氣的人瘋狂服從，派系分裂就此產生，某一方被趕盡殺絕……怎麼想都覺得創立學生會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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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作為「我」的做法，還是僅此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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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視若無睹，不予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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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麼做了可能是袖手旁觀、太過消極，反而會成為某種意義上的共犯，但是我真的完全不想去控制他人的思想與行為；這不僅僅浪費時間體力，還會消磨信用度，有害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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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將反駁的論證交給現實處理，保留心神繼續執行終結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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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了來到此處不知第幾本的書籍，我默默在心裡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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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後院石碑上的文字，我想我也只能放著了吧。看起來也不會是什麼重要線索。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swniqhJ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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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間彷彿看見了這句話的正解，我立刻拋開了這項消息。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Bdk4NbK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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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書呆子欸，這個矮冬瓜蘿莉！」一旁的入間突然朝我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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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那是什麼？」收起了書，我有些摸不著頭緒地望向對方，「比起那個，入間小姐難得主動來找我啊——請問、有何貴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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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有些事想找妳幫個忙，妳有時間吧？」她很直接地告知了我她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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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哦。」捋了捋思緒，今天也沒有特別安排什麼行程，於是我答應了她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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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著她上了樓，果不其然，她帶領著我走到了位於四樓的電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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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室有著一個巨大的空了的寶箱、各種機械器材，以及一個十分壯觀的電腦設備。掃了一眼，我大概了解了它們的來歷，再度瞅了瞅了入間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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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請問具體而言究竟要做些什麼呢？」我一頭霧水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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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就是處理一些報告，順便從旁協助我研究一下這臺怪物囉！」她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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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頷首以示理解，我攤開了她隨意放在地上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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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一部分是方法，那一部分是用途，另外一部分是補充說明與注意事項，最後，還要再加上最重要的詳細構造圖……將七零八落的紙張分門別類，我以標題目錄、使用價值、結構、要點、操作系統、補充概要，以及參考來源的順序排列組合，裝訂成了一本厚重的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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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神貫注地拾掇著她的文檔，我絲毫沒有注意到入間邊看著我邊點頭的模樣。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VRGezE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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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完畢之後，我將資料交付給了入間。隨後，在一旁辨析著那臺龐然大物之上快速流淌過的無數行綠色的零壹代碼，並將自己的觀察結果告訴她。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dRBEp0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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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這一串數字是世界樹的構造，就此沿伸為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區域；這一段是屬性的分類，那一段是散落各地物品的回收，另外一段就是能夠自行設定的一些外來人物的組成……詳盡的內容大致上就是這樣。以上。」由左至右、從上到下比劃著，我鉅細靡遺地向這位被美譽為「超高校級的發明家」的女士解釋我觸目所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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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弄大斧」。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magAW1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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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從未與她協同合作過的新晉助理，我必須要把自己所能融會貫通的那些據實以告，如此一來她便能得知我的深淺，在指派任務時才不會出現能力不足、不堪負荷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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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並沒有對我報告的行為有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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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是矮娜也挺能幹的嘛！知識層面還是不如本小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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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方式依然很那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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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忖著，我大致明白了她並沒有惡意，只是習慣性的伶牙俐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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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也是一項未解之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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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口出惡言的小姐，其實也在我不算討厭的範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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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深思熟慮就會知曉，她正是那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好人。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RqtDyD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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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第一起事件前就很輕易地被校長先生所動搖，可是同時地也沒有動過殺心；至少，不若自我滿足的鋼琴家、表裡不一的女僕小姐，她一定是比這二位還要更趨近於真正的良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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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般危機四伏的環境之下，最高的道德就是按兵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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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並非抱持想要譴責某人的心態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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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宗案件是出自於一無所知的無可奈何，誰也無從得知校長先生是否真會如牠所言將我們全軍覆滅；第二宗則反之，單單僅是那位女士的一廂情願所釀成的悲劇爾爾，甚至是在她死後，我也沒打算相信她口中的無私奉獻，那太荒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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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夠說出口的便是、我就僅僅是想要變得正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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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那大錯特錯的過往解放，背負著滔天大罪，披荊斬棘地繼續我的人生。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5MFdRq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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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定好了目標，我於是往前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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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入間進行了相當愉快的合作，我將隨身攜帶的一袋手工餅乾和一旁準備好的熱的英式鮮奶茶交給她，並叮囑了她盡量不要熬夜比較健康，就翩然離去了。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gZuIHaH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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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明日依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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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得而知的某個角落，某種勢力開始崛起了。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if3N9zu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