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８章、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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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層面，不得不說，「那傢伙」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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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啊……」我咬文嚼字，品嘗著這個字詞的辛辣與苦澀，「我想，不會有人比我更能體會這個辭彙的意義了；父親大人為了讓我不要信任他人，為我安排了好幾次的『朋友扮家家酒』，並在最後強迫我手刃那些被威逼利誘著當我友人的『受害者』……我曾經以為我不會再相信人了，豈料在你這又栽了跟頭，真是失策呢。」一語帶過了那段青澀懵懂的幼年時代，我面帶微笑，顯得相當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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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雲煙，往事再提也僅是徒增傷感爾爾，不如讓它順著時間洪流淡化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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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化、淡化，直到最後，化作心頭上一道淺而又淺的疤，不復昔日的痛楚與掙扎。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呼吸，我試圖避免著那潮水一般令人窒息的哮喘再度湧上支氣管。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bxOo23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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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阻止了舊疾復發，我扯了扯他白色的衣角，抬頭凝視著他的雙眼，「至於你的提問、你要覺得我是笨蛋也無所謂，我大概也在期待著能當笨蛋的這一天的到來吧——何況，我並不認為選擇了相信你的我退步了，是個笨蛋哦？」偏著頭，否定了他的說法。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qF3anUg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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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顯然是沒有料到我的這個回覆的樣子，而後用著失笑的語氣又一次發出了嘆息，「哎呀呀，小安娜還真是、認準了就不回頭的類型呢，到時如果被我殺掉就別怪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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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的挑釁對我來說是毫無意義的哦。假設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可是枉費了被這個世界所默認評定的『死神』才能呢。好歹還是我那個世界排名榜第一的殺手，我究竟是要有多麼沒用啊？」我半開玩笑地自嘲著，「而且，若真到了那天，也只能怪我太軟弱，有了『你』這個弱點吧。」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表情，我很認真地回答著他。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WnO5jgKx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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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嘻嘻，說得也是呢。」他支起雙臂，孩子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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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個，你現在還有Plan B之類的嗎？在知道白銀紬就是首謀的前提下？」我拉回正題，與他繼續商討著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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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那倒是有喔！就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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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著結束自相殘殺準備的同時，不知不覺便已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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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的我在早晨來臨時直奔餐廳，餐廳中所有人都已經到場了，王馬還十分調皮地躲在了角落潛伏著伺機而動，沒有讓我以外的人給發現。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lq7IylF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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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接二連三的死似乎帶給了百田極大的心理負擔，他甚至提出了希望與黑白熊一戰，要用武力解決掉罪魁禍首再逃脫，以免更多人員傷亡；我觀望著餐廳現下的狀況，認真地覺得計畫不能再拖下去而開了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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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做好了覺悟，我當然不會反對……不過你確定你接下來就要開始反抗黑白熊了嗎？這是一條一旦開始走了就無法再回頭路的單行道哦？」我盯著他暗洋紅色的瞳，向他再三確認著他此時此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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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的啊！我已經受夠了那傢伙把我們當作茶餘飯後的玩物，也不想再看到我們當中有任何一個人再死了！所以，安娜妳也要一起行動嗎？」百田氣宇軒昂，對我提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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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我面帶微笑，右手握住了他朝向我伸出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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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很快就得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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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命運」的齒輪就像是瘋狂的馬車不停向前運轉，時間以不容人拒絕的方式飛速行駛著，將我們捲入負面連鎖的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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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體育館的我們開始確認起了百田所準備的武器，不出所料大多數都是從刺客的研究教室取來的物事，鋸子、斧頭、野戰刀……雖說形形色色但反正看著都挺眼熟的傢伙們都到齊了，讓我不禁有些念舊地想起了那段學習的日子，感嘆起了如今的得來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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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我一定不會讓六代大人的關心白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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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不會」，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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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偷偷跟來的王馬也顯出了身形。他帶著據說是入間的遺物、一柱擎天鐵鎚跟一柱擎天炸彈來到了現場，並表示了自己踴躍參加活動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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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滿腹狐疑地議論著，對他的言詞很是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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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位先生先前的說法和他現在表達的完全不一致，哪怕他煞費苦心改變形象，也不會有正常人——自己確實不是正常人——相信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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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這是打算按Plan A進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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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給我看的劇本一模一樣的臺詞，正如實在眼前上演著。對此感到了些許的不安，我卻也只是不發一語地觀望著，無法展開任何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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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自身的決定，自己這種奪取他人性命的惡人是沒有辦法去進行干涉的，何況先前自己也已經分析過其中的權衡和利弊，他應該非常清楚才是。他仍這麼做的原因一定也是經過了相當程度的深思熟慮的，決不是魯莽衝動。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TeeUSw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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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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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此刻的少女也是出於體悟到了這個令人戰慄的可能性，而動彈不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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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馬小吉自始至終都從未真心實意地信任過安娜﹒海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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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無心的少女靜默了良久，僵硬的步伐在眾人結束了會話後才得以抬起，朝著下一個約定之地、也就是後院的下水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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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虛構的故事被散佈出來、百田被王馬抓起，甚至是王馬離開了地下道終點後，安娜﹒海雯都沒有再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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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也被誤認為是接受不了殘酷的現實所致而遭到了無視。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4XxrVg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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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針還在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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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原、夢野，以及機望，三名超高校級的時間停滯了一天；王馬正和百田商量著些什麼，春川心下有了一些對策，白銀則在背後咯咯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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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安娜﹒海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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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校園內奔馳，將她所能想到對事件有益的物件盡數整理了出來，並攜帶在了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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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信任聽起來似乎是一件大事，她也的確為此感到有一丁點的挫敗感，可實際上她並沒有特別覺得絕望，或者被打入谷底那樣地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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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是「啊，是噢，原來是這樣啊」的某種不著邊際的感嘆，從內心深處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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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血淋淋的案例導致她對這種應該感到悲痛欲絕的事也起不了太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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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備完畢後，她仍舊義無反顧地奔著應該是王馬、百田二人所在的機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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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呵，我就知道小安娜還是會來——」只見王馬招了招手，天真爛漫的笑容中蘊含著點又深邃又黑暗的某種東西；安娜還來不及深思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生性活潑好動的少年便從放浪鐵金剛上跳了下來，直直站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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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來了，那麼，你還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嗎？」她邊整理著呼吸邊對上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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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王馬也忍不住啞口無言了半晌，眼前少女那若無其事的姿態太過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本以為就算是她也會有些心情低落，可看她的樣子卻像是徹底被她翻篇了呢。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6nuRNo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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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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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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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這一刻總算意識到了少女所給予的信任是多麼地真實而沉重，但是他還是不打算變更自己的計畫，這個計畫必須延伸下去，否則之前的一切都會變得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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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心忖道，他勾起了完美無瑕的笑容，繼續「演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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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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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邁向終結的齒輪又推進了一步，集結著要將「幕後黑手」打敗的少年少女們陸陸續續抵達了機庫，每個人、不，除了春川以外的每個人都手持一柄一柱擎天鐵鎚，待春川使用從王馬那順來的一柱擎天炸彈破壞掉了門口的電子鎖，他們便順勢進入。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qFdNKON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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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兒發現的是、凌亂的現場與潑灑得幾乎是無所不在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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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乒、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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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廣播如期而至，黑白熊維持著歡快的語氣發出了屍體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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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屍體囉！你們！快點到發現屍體的現場，也就是放浪鐵金剛機庫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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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呆呆望著那臺明顯很有問題的液壓機。流洩而下的乾涸血液挾著詭譎的氣息，即使強裝無視，存在感也並未消失，反而越發濃烈，連帶著空氣也變得黏膩了起來，令人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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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庸置疑的是、這裡的確有某人死去了，而他們也必須為此進行搜索、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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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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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熊的笑聲尖銳而刺耳，彷彿在嘲笑著、不管有沒有入間的遺物，他們都還是黑白熊的提線人偶，無法擺脫也無能逃避地、只能為牠所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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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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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他們也只能開始進行慣例搜查，以利接下來班級審判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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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果然要先確認黑白熊檔案的內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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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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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高校級的「？？？」。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XoXlWA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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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目所及，檔案中應該要有被害者姓名及身分的位置，卻填著三個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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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縱然他們針對這一點不合理之處向黑白熊校長抗議，並執行了爭論，仍然是徒勞無功，黑白熊以迷思為由拒絕了他們希望將死者的底細公之於眾的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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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五人便在毫無頭緒的狀況下，開始了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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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的身分確認，目前頂多也僅能得知、被害者應該在百田同學、王馬同學，以及安娜同學之間；從角落的三套衣裝破落的程度來看，無法言之鑿鑿地鎖定被害者是三位中的哪一位；可能死亡的因素有二，毒殺，或者是液壓機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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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過曖昧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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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難道就不能再更清楚明晰一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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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被殺了？又是誰殺了誰？誰因為什麼而使用了什麼手段殺死了誰？如同雨後春筍一般，謎題接踵而至，使得現場唯一一位偵探、最原終一的腦袋陷入了渾沌狀態，因為前日懶散了一整天而本就不太清醒的意識變得更加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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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能想得到，這盤根錯節的結果，單單是源於某位首腦大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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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底下的確是我們之中某個人的屍體對吧？百田、王馬，或者是安娜。」夢野秘密子難以自持地以雙手摀住了嘴巴，「先撇開王馬不談，我一點也不希望百田或者安娜其中一個人死掉……！」這麼說著的她，表情相當地悲傷；自從第三次案件失去了夜長安琪、茶柱轉子兩個摯友以來，她就再也不想目睹周遭夥伴身故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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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間摻雜了有點微妙的發言，但是我也不希望有人逝世——夢野小姐，就讓我們一起將那個罪魁禍首繩之以法吧！好嗎？」機望半是安撫，朝著夢野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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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夢野並沒有說話，倒是退後了好幾步，儼然一副心事重重、疑神疑鬼的樣子。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fCuphk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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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在懷疑現場的同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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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了這個不妙的訊號，最原止不住顰眉。爾後，又由於阻止無效，因此僅能悻悻然返回，繼續推敲案件的走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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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從機望那得知，原來夢野曾在昨天傍晚靠近過機庫，將一個可疑的黑色袋子捎了進去，兩手空空而歸；春川也相當勾人懸念，預定每人一柄的一柱擎天鐵鎚，她在今早竟是沒有帶來，還以「短刀比較方便行動」為由搪塞，試圖蒙混過關；黑白熊的那段發言讓人很是在意……整理著現有的證據，偵探先生感到非常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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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不可解的謎團就放在那，佇立著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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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絞盡了腦汁，一個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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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將他的思維蠶食鯨吞。他無法思考，也不能思考，一旦思考了就會被那漩渦捲入，無從掙脫。這太陰險，也太異常，不似常人能發想的計畫，更無法被所謂的常人們所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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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創造了這個陰謀的非常人們，在誰也窺探不到的一隅之地相視而笑，未曾有人料到那肇因為何，畢竟那太過離譜、難以置信，不可理喻……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C4K2a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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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便是這般，連「你們」都無從看穿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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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時間是不容他繼續多想的，幕後黑手的廣播猝然響起。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0ZgtZaY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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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噗噗，時間差不多囉……沒錯！即將進入『希望』與『絕望』互相較勁的班級審判時間——！請跟過去一樣，從中庭的『審判之祠』前往審判場吧！『所有人』都一定要集合哦！無論是誰，沒有集合的學生都要當場接受致死程度的體罰喔！」半黑半白的機械熊興致盎然，且別有用心地留下了一句注意事項，「啊哈哈哈！接下來會有怎樣的絕望等著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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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牠始終如一地、一邊歌頌著絕望，一邊關掉了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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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先生敏銳地察覺到了黑白熊頗具深意的話語，「所有人都一定要集合……也就是說……」他喃喃自語著走進了審判之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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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之祠中，五名倖存者面面相覷，實在搞不清為何三位生死未卜的同學都沒有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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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幕後黑手打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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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究竟誰是螳螂，誰是蟬，誰又是黃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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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岸」「隔岸觀火」著的「我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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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知道，名為白銀紬的少女，早已心潮澎湃、迫不及待地要露出了馬腳。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OpftY1tJ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