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３章、相思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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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致命的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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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思不得其解而拋出的疑惑造就了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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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白色的少年一愣，顯然是沒有料想到我會把問題丟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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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他才輕輕地道出了他的解答，「嘛，說到底結果都是因人而異吧。如果是至今為止累積了不少技能的小安娜的話，大概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好了吧。」脫口而出的話語是令我難以想像的坦誠，作為「這種存在」的我，全然能夠察覺到這句話中所蘊含的真實比率是多麼地高，和過去的謊話連篇簡直大相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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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睜大了雙眼，為他罕見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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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太過於震撼的我不小心使用錯了標點符號，呆呆地望著他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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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不客氣哦。」他儼然一副捉弄人大成功的樣子，淡淡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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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倏地緩和下來的氛圍中，同學們一個接著一個地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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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如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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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死亡的是夜長安琪和茶柱轉子。二位恰巧都是與夢野秘密子相好的女孩子，也正因如此，魔法師明顯十分動搖，在最初就表現出了負面的態度。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l6ujARx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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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加霜的是、大家似乎輕信了黑白熊的詭計，想要往神祕學的方向思考這次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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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一片兵荒馬亂，我維持著一成不變的沉默，伺機而動地觀望著審判的走向。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WhF12z3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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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密室解謎嗎……我一邊記錄著對話，一邊將證據註解在一旁的欄位中；這次的案件不只一人死亡，人們的行動也千變萬化，可謂錯綜複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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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地看著少年又一次地把真兇推出「嫌犯者聯盟」，用似是而非的話語挑撥離間，更甚是一針見血地刺激著精神本就在崩潰邊緣的少女，我不著邊際地感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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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提茶柱小姐的死是否枉然，為了讓她別死不瞑目，我認為這起事件也必須偵破得水落石出才是。」游移不定的目光投射到了身著淺藍水手服的少女靈魂之上，我彷彿見著了她溫和的笑容，那之中夾帶著無限的鼓勵與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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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算我是看得見幽靈的體質，依「死者不得干涉生者，此岸不過彼岸」的定律，他們還是無法把殺死自己的人的姓名告知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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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這一點，那個被人們稱之為心臟的地方不禁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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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個率直的好孩子，卻這麼早就領了退場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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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也聽到了她與夢野的那番對話，由話語、眼神，以及呼吸心跳的頻率，我便確信了這個人大概不會殺人；哪怕是她最討厭的男死，她大概也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機率不會動手吧。至於那剩下的二十幾百分比，大概也會是建立在守護的名義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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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檔案上劃下了重重的一筆，我專心致志地旁聽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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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話題已然轉變到探討茶柱轉子的死因，同為在場人士的我相當清楚、茶柱無庸置疑是在降靈術過程中被兇手使用特殊的機關殺死的；其次就是鐵籠，仔細一看鐵籠的底部有著極其微小的凹槽，估計是裝設凶器鐮刀時被重量壓垮所導致的變形吧——最後，最關鍵的是翹起的地板，居然那麼巧合地落在了房間的正中央。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Fd0lEO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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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到了夢野的異樣，我止不住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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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死掉的是那兩人，這狀況可不怎麼好啊……如此心忖著，我盯著她的臉，試圖思考出對策來，以避免她再一次地被汙衊成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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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考的過程中，審判又變得詭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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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說是夜長安琪的靈魂殺死了茶柱轉子什麼的……無言地瞄向了王馬，不意外地收獲了他虛假的笑容一枚，我深深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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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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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傢伙。」在最原又一次說出了茶柱當場死亡時，我忍不住反駁他，「茶柱小姐根本沒有當場死亡，在受傷後還有一段時間活動才對；春川小姐您也是呀，不要縱容最原說這種爛謊言，直接拉下去就是了。」右手食指搓著太陽穴，我感到相當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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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縱容最原，是這傢伙擅自……」春川立刻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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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茶柱果然還是自殺囉？」百田一知半解地抓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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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所以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銀似乎陷入了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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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又開始議論紛紛，一旁的少年維持一貫的笑容靜靜聆聽著，我接著揭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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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說茶柱小姐是否為自殺，我可以言之確鑿地告訴你們、『不是』哦。」我面無表情地偏頭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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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鐵籠約一公尺高、直徑一百五十公分，姿勢又是龜縮狀，在如此有限的空間內真的有辦法自由揮動鐮刀精準地傷到自己的後頸嗎？更何況是身高較我高三十五公分的茶柱小姐。」我拿出了藏在大衣裡的鐮刀，後退了一步，走到了證物區的鐵籠裡，蜷縮起來、親自嘗試過了一遍給他們看，確實是無法讓鐮刀深入自己頸項的，證實我所言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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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了鐵籠，回到了座位，我收起了鐮刀，繼續說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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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儀式進行的時間我有計算，約莫一個小時，我們假設中途傳出的聲響就是茶柱小姐中傷的時間，中傷到儀式結束也不過十分鐘，處於瀕死、虛弱狀態的她，究竟是怎麼使勁把鐮刀扔到地板下空間的角落；最關鍵的是、第三，人在死前有特別運用到肌肉的話，那塊肌肉在死後就會相對僵持，茶柱小姐的屍體手部並沒有出現這樣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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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草草了事是不是太快了點？像你們這種態度，絕對當不成法官的喔？會有很多冤獄跟逍遙法外的罪犯層出不窮的哦？」我挑了挑眉，對他們的表現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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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是說嘛！轉子怎麼可能會自殺！安娜喲，謝謝妳吶！」夢野十分可愛地笑了起來，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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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應該要感謝、茶柱小姐哦。我只是陳述事實，從頭到尾都深愛著夢野小姐妳、意志堅強、沒有真的自殺的人是茶柱小姐呢。」我直白地拒絕了她純真的謝意。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55W7yuv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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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由『超高校級的死神』來說超有說服力！那我們就從『降靈術儀式途中的聲響』延伸討論吧！」直到剛剛都還噤若寒蟬的少年一瞬間就奪走了發言權。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Y0vbMEg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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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審判正常運行，我稍稍安下了心來，再次拿出了檔案閱覽著。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oASx42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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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來現在安心還為時過早啊。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VlmDo3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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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夢野被推上了處刑臺邊緣，無辜的少女沉默不語自暴自棄了起來、氣氛越發緊張，旁人開始勸和，最原又提到了什麼「生者應該要背負死者的遺願」之類的蠢話，女孩實在忍無可忍，再度掌握了審判的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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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了大衣暗袋中的匕首，她用力扔了出去，被作為目標的魔法師險險躲過，千鈞一髮，削斷了她一小撮的紅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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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某人不是說了不想活了嗎？」安娜．海雯歪著頭提高了音量、發出了疑問，「還有，請你們稍微閉嘴一下。」銳利的眼神掃過了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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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喉嚨，女孩逐一過濾著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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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最原，『生者要背負死者的遺願』，那僅僅只是作為生者對於死者的傲慢罷了。」她凝視著最原琥珀色的眸子，認真地訴說著，「——你太傲慢了。而且，同時，要生者背負自己的遺憾，也是死者對於生者的殘忍唷。生者要做的不是背負死者的遺願，而是釋懷；釋懷親近之人總有一天也會從自己身邊消失的事實，然後，繼續向前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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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漸漸遙遠，又漸漸拉回。死神聚精會神地打量著現在的場子，如同血液般的瞳與淺紅相會，鮮明地映照著魔法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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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夢野小姐，我不要求妳要背負生者的遺志，更不想要妳勉強自己辛辛苦苦地去背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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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離席，死神慢慢走到了魔法師的跟前，「我只想問、請問妳是真的想死嗎？不想再活在這個孤身一人的世界了嗎？認真地希望能夠和夜長小姐、茶柱小姐共赴黃泉嗎？如果真的、真的是那樣的話，無論是作為死神，還是生為一介凡人，我都當然不可能阻止妳，可是、妳必須『擁抱死亡本身』哦。」語氣竭盡所能地放緩，如是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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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野秘密子，妳，確信妳辦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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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過度嬌小的死神女孩，儘管伸高了雙臂也摸不著魔法師少女的頭頂。女孩踮起了腳尖，捧起了少女的臉蛋，目不轉睛地直直望進了對方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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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感受到了死神話下無比的鄭重其事，她一怔，回答也跟著鄭重其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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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我想通了吶！安娜喲，我果然還是不想這麼早死……！」過了一會兒，她總算尋覓到了心中真正的希望，日常慵懶的神態也轉變為精神奕奕，「謝謝妳！當然！我也想要承擔得起吶，轉子和安琪的願望！」握起雙拳，她這麼說著。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bvXZ4TH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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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斬斷他人性命的死神微微揚起了嘴角。這抹笑與過去大相逕庭，不再是生硬的動作，柔軟地服貼於面頰，非常溫和的笑容。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WTgIV8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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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多麼溫柔的笑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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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抹笑容的人們，大概都會情不自禁這麼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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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子是好孩子呢。」溫潤的嗓音盡是溫和，同為貴族的死神女孩拉起了魔法師少女的右手，在她的手背輕輕一吻，擁抱了一下她；這才退後行了提裙禮，回到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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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就直接了當地說吧。」按住了座位前方面板上的麥克風，她不想再徒勞無功地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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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茶柱轉子也好，夜長安琪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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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你殺的，對吧？」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xR5PrDk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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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高校級的民俗學家』，真宮寺是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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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與少年交集，她開門見山地說出了他的名字。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1voOvO0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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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果然還是你喔，真宮寺！」入間滿臉不甘心，所以她就說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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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了結茶柱小姐的案件，秘密子不是神明，不可能提前一步就知道真宮寺先生會說要用降靈術抓兇手；這麼一想，真宮寺先生反而是最可疑的呢。」她先提出了狀況根據，才提交了物證，「再來就是、您說了降靈術的步驟是完美的，那麼，為什麼您所畫的魔法陣會與文獻說明的有所差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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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照片跟籠犬村的冊子對照圖放到了證物展示區，顯而易見地，魔法陣的圓圈旁有著四條延伸至角落的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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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以這條線步至魔法陣中央，啟動了地板的機關，從而將茶柱小姐殺害的，不是麼？」看穿了對方欲狡辯的神情，她繼續說道，「另外，不要再說挑房間的事了哦。要符合一片黑暗的條件就只有三間空房間，三間空房間經過我的調查都裝設有機關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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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輪到夜長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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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想要留給對方時間的意思，迅速論及本次法庭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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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簡單，夜長小姐並非在美術教室被殺害，為了焚燒『屍者之書』完成儀式，她來到了空房間要取蠟燭；且她的屍身上有著少量的木屑，再結合空房間地板底下已經乾涸的血跡……這起事件的犯人，除了您以外、別無他想呢。」隱隱約約夾帶著嘲諷的目光這次拋向了黑長直的少年，這宗案件簡單到都不能被稱作案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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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結果吧。理所當然到……有點無聊就是了。」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緘默、愉快地看完了女孩的表演，白色的少年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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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結果發表完畢之後，真宮寺的動機才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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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有一個姊姊。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wFWw3D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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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位姊姊體弱多病，早已成了仙。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iBK80k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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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為了給姊姊弔唁，企圖殺死一百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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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生活的期間仔細觀察過大家……除了春川小姐和入間小姐之外的女性，全都合格唷！」染上了癲狂的銘黃色瞳孔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他終於在人前展露出了他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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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什麼我沒被排除？」安娜．海雯的語氣充滿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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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小姐自然也是合格的。分得清界線，從不耍小手段，溫柔得總是在包容他人——」真宮寺清澈的眼睛直視著她，「——妳和茶柱小姐都是非常優秀的朋友啊！可惜了，不愧是『超高校級的死神』，殺人手法無所遁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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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紅的眸子微微睜大，銀白色的長髮彷彿也因主人的驚訝而隨風飛揚，她壓下了不聽話的頭髮，表情有著一絲絲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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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謬讚。我只是一個壞人而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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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說道，卻又由於緊接著到來的處刑時間垂下了眉睫，「——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希望你能和令姊一起迎接幸福的來生。」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擺，她誠摯地獻上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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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了由衷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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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受刑人只是微微一笑，溫柔地留下了話語，「……妳果然是個、十分出色的人呢。今生很高興能夠認識妳，來世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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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刑完畢後，夢野便被王馬揭曉了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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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少年少女們都隨著她痛徹心扉的哭聲，也跟著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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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兩人始終沒有流下過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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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愛撒謊的少年少有地放下了一點偽裝，不動聲色觀察著眾人，視線最後聚焦在了未曾說謊的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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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難得和別人的意見一致呢……名為安娜．海雯的少女，不論是外貌、才能，抑或性格，都實在太過耀眼，耀眼得他無法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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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著什麼，脫離掌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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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濃烈的、淡薄的，愛情皆使人陷入瘋狂。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jXCMvtf0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