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離線你我連線 - 2-31 離譜的事

就算他睡著了，也莫名覺得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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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早早就起床，不知道戰況怎麼樣，今天是休假日，

應該會更早就有玩家四處尋找敵方陣營的人廝殺，

從群組的熱烈討論就能感受到大家奮勇殺敵的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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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曉得他現在有沒有空，打給他問問看好了。」

謝可祿弄了份蛋餅，吃飽後回到房間打電話給洪阜秦，

他想找對方一起去調查魔法師族長餓下落，只有自己和對方還相信著娜格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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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阜秦⋯⋯啊、吵醒你了嗎？抱歉⋯⋯』

謝可祿一聽到洪阜秦接起電話沙啞地應聲才想起現在還不到對方起床的時間，一瞬間有些慚愧。

『沒關係～還有點睏、哈啊～而已⋯⋯怎麼了嗎？你今天也很早起。』

『喔、我想約你上線一起去調查魔法師族長的下落，只有你還相信娜格莉亞，還是找你一起比較放心。』

『⋯⋯好呀，這樣也能再睡一下、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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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聽著洪阜秦的呵欠，自己也被傳染打了個呵欠，他躺到床上，發出些微的呻吟。

『哈哈，才剛吃飽就躺下好爽。』

『小心消化不良喔，我準備好了，等會見。』

『嗯，等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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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掛斷電話後，各自喬好舒適的姿勢，徹底放鬆進入離線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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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看到洪阜秦便愉快地和對方聊起來，差點忘了正事。

「你母親有沒有說什麼不太好的話？還好吧？」

「還好，稍微被罵了一頓，不過鍾大哥一直幫著我，後來母親也向鍾大哥道謝，應該暫時沒事，我也會繼續努力讓他們相信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洪阜秦露出充滿希望的耀眼笑容，謝可祿看了差點沒暈過去，這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耀眼？連笑容都能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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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你真的很努力，別太勉強喔，說會等你就是會等你。」

「嗯⋯⋯」洪阜秦別開臉，用手捂著嘴壓抑差點叫出聲的衝動，太危險了，

謝可祿還是沒自覺，趁人不備說出這種勾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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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沒察覺洪阜秦在害羞，想起了他們提早上線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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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目前我們只知道魔法師族長手裡的月影之冠有闇黑能量，

把我關起來後就不知去向，話說回來，目前的戰況怎麼樣？」

「老樣子，獸人陣營的情況不太樂觀，嗯⋯⋯加上⋯⋯」洪阜秦緩緩轉頭，猶豫地將視線投向謝可祿。

謝可祿疑惑地眨了眨眼，再想起這幾天自己被困住時召集了大量獸人幫忙挖洞，就明白洪阜秦想說什麼。

他搔了搔頭，開始擔心自己回到獸人陣營會被其他人冷眼相待，究竟要花多少力氣才能挽回自己的名譽？他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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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將錯就錯⋯⋯我們快把月影之冠處理掉結束這場戰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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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營已經在這兩天被獸人陣營清空，除了屍體什麼也沒留下。

謝可祿他們繼續往周邊尋找足跡，偶爾從一旁岩石後方冒出敵兵，他們倆合作輕輕鬆鬆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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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月影之冠的影響力似乎有限。」走到大半時間還是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影，只有許多的伏兵。

洪阜秦將一旁冒出的伏兵一槍斃命後轉頭問道：「意思是，我們應該往冒險者們交戰的地方去？」

「應該是這樣沒錯，那傢伙對我做了那種惡作劇⋯⋯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痛扁一頓。」

「惡作劇？是指把你關起來嗎？」

「比那還誇張！不過⋯⋯不能告訴你。」謝可祿本想大肆抱怨，對上洪阜秦單純關心的眼神時又擅自害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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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別跟本人說比較好，那種事說出來萬一彼此心中產生芥蒂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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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立刻調頭朝著冒險者聚集的空地走去。

果然是假日，已經有冒險者在捉對廝殺，眼裡都是純粹的殺意，應該是真的很享受遊戲中的殺戮。

「現在靠過去會被波及，先到旁邊觀察一下。」謝可祿拉著洪阜秦快步躲到大岩塊後方。

「接下來呢？我們好像沒辦法確認附近有沒有月影之冠。」

「有呀，就是那些有闇黑能量的寶石。」

「嗚嗯，我是不是不該跟你一起行動？萬一怎樣了⋯⋯」

「我也有自信能把你喚醒。」謝可祿抓緊洪阜秦的手臂，誠懇地望著對方再強調一次：「我也不曾懷疑你會傷害我，我完全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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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會太過分了嗎！

洪阜秦腦中代表感性的小人物大叫，一早就這麼熱情，他還有些睏意的腦子防禦力不足，只好又一次默默低下頭，等待自己的情緒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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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拿出來囉。」謝可祿仍沒意識到洪阜秦的困擾，將其中一顆寶石從物品欄拿出，放在掌心上當成羅盤，闇黑能量會互相吸引，要是寶石有什麼動靜應該代表附近有強大的闇黑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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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熱⋯⋯不過，還能承受。」洪阜秦搖搖頭，抓著謝可祿的衣襬跟著移動，

再偵測到闇黑能量前都必須維持住理智，他也不肯定自己做得到，為了防止自己對謝可祿做出奇怪的事，只能拼命忍耐。

「還好嗎？額頭都冒汗、」謝可祿擔心地伸手想替洪阜秦抹掉額上的汗珠，卻忽然被激動地揮開。

「別、別碰⋯⋯對不起，暫時別碰我。」洪阜秦驚覺自己做得太過頭，愧疚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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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望著洪阜秦，咬了咬牙後拉著洪阜秦進到一旁帳篷內，接著面向洪阜秦張開雙臂。

「來吧！不管是揍我還是捶我，我都不會還手的，只要能讓你感覺舒服點，要做什麼都行。」

「⋯⋯」這個傻瓜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洪阜秦無奈地輕笑了下，搖搖頭轉身就要離開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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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發覺洪阜秦打算離開，於是慌張地撲上去，原本只是想拉住對方，卻因為沒控制好力道，整個人都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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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疊在一塊，謝可祿趕緊爬起來，但洪阜秦在這時轉身俯視著他並揪住他的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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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謝可祿驚訝地說不出話，光是從這個角度看著洪阜秦就讓他感到異常緊張，好像在介意著什麼，而原因絕對不尋常。

「可祿。」洪阜秦凝視著謝可祿，抬起另一隻手摸上謝可祿的臉頰。

「嗯⋯⋯」謝可祿害怕自己的反應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臉頰被碰觸時縮了下脖子。

「可祿，我、」

「嗚啊～別說！」謝可祿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場合，慌亂之下反射性地捂住洪阜秦的嘴巴。

洪阜秦被突然地動作嚇住，困惑地眨眨眼，沒做任何反應或是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繼續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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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他發現謝可祿也在盯著他，通紅的臉頰看來十分誘人，他才這麼想著就看見謝可祿的臉逐漸湊近。

他瞪大雙眼的同時，謝可祿在那隻捂著他嘴巴的手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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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吻不長，只有幾秒。

謝可祿的唇一碰到自己的手背就立刻向後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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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抱歉⋯⋯暫時先這樣⋯⋯」果然還是無法鼓起勇氣，他一邊覺得自己無用，

一邊被腦中的羞恥感轟炸，彷彿能聽見耳邊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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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阜秦坐起身望著不知所措的謝可祿，幾秒後大笑起來，他不確定是因為謝可祿的行為太過可愛還是因為這個舉動代表的含意他欣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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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啦⋯⋯」謝可祿看著笑到不能自我的洪阜秦，覺得自己被對方當成笑話有些不快。

「沒、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好想笑～哈哈哈～」

「好好好，你慢慢笑，我自己去找。」謝可祿惱羞成怒地起身朝帳外走，洪阜秦見狀趕緊拉住他。

「欸！別生氣啦，好啦不笑了，一起去找吧！」洪阜秦拉著謝可祿的手，甩了幾下像在向對方撒嬌。

謝可祿瞥了一眼後，用另一隻手捂著臉小聲說道：「好啦⋯⋯快起來，別一直拉著我的手。」

「哈哈～拉我一把！」

「唉⋯⋯你比我想得還壞啊。」謝可祿讓洪阜秦拉著自己的手站起身，洪阜秦聽到謝可祿的抱怨只覺得他是在害羞，就又忍不住揚起嘴角。

「所以，那樣有用嗎？」謝可祿揉著自己的鼻子望著別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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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勝過千言萬語。」洪阜秦依舊望著謝可祿，觀察著謝可祿因為他的話而明顯泛紅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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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運氣不錯，走到某處後謝可祿手裡的寶石就開始震動，看來應該就在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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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立刻拿起武器，謹慎地觀察四周，擔心隨時會有竄出來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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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大地突然開始震動，謝可祿向後退順勢擋住洪阜秦讓對方別再靠近。

「怎、怎麼⋯⋯」洪阜秦看著前方崩塌的土地，從地面的裂縫中冒出漆黑略微透明的物體，形狀和身形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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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黑種族？！怎麼會出現在這！而且數量那麼多！」

謝可祿看著朝他們圍上來的闇黑種族，一邊用那伊阿德斯揮開一邊驚呼。

闇黑種族不是都被關在很遠的地方，怎麼會跑到大陸上？不管原因是什麼，他們得先殺出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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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擅自行動。」熟悉的人聲出現，謝可祿身旁撲上來的闇黑生物立刻被那人一劍斬成兩半。

「鍾錦堂！抱歉⋯⋯因為⋯⋯」

「先別聊了，離開這裡再說，其他地方都亂成一團了。」

「什麼意思？」

「各地都開始出現闇黑種族，有的人還被吞掉！」木苑青也將一旁的闇黑種族一拳揮開，並拉著謝可祿往空曠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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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殿後清除掉身後纏上來的闇黑種族，再跟上去。

「其他人沒事吧？」他們回到獸人營地，但周圍已經像被什麼破壞過，

到處都是被打破的罐子和斷面不均勻的木造樑柱，應該已經被破壞有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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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是？到底怎麼了？我們剛出發的時候還沒變成這樣啊⋯⋯」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行動，但我和木苑青上線後不久就出現地震，接著就面臨一大團闇黑種族。」

鍾錦堂暗想著，該不會是計畫快要被拆穿所以打算趁勢加快進展？還真夠狠的，那個人。

「一旦被闇黑種族吞沒就會整個人消失，但殺光闇黑種族是不可能的，他們的存在不是來自冒險者嗎？只要還有冒險者，他們就能無盡重生，直到所有冒險者都被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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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嚴重了，要是他們繼續往其他區域攻擊，這塊大陸上的一切都會被破壞！」

謝可祿背後冒出冷汗，雖然事發突然，他還搞不清楚怎麼突然發生這種事，但是現下最重要的就是阻止闇黑種族擴散。

「只能從根本上解決，還是聯繫一下張望琛，請工程師做好應變措施。」鍾錦堂正想點進客服中心，就被謝可祿拖住手。

「等下，我、我覺得⋯⋯那傢伙很可疑。」

所有人都疑惑地望著謝可祿等他說明，但謝可祿也沒什麼證據，只是因為稍早他發現張望琛把客服訊息清空，這個行為讓他困惑，在還沒查明原因前他認為最好別相信張望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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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除訊息？真的？」鍾錦堂並沒有像平常一樣極力反駁謝可祿，只是皺著眉再次確認，似乎沒有其他情緒。

「嗯，我一早就看不到那些求救訊息了。」

「這樣的話⋯⋯」或許戰場早已不在這了，不過那不是他們應該前進的路，他們只是普通的玩家。

鍾錦堂這麼想著，環顧四周思考在這能做些什麼，忽然間他們四人都感到疲憊，接著便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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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次又是？！」謝可祿從平躺的狀態中甦醒，爬起來後發覺自己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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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被闇黑種族吃掉了？不可能吧，他們花了一番力氣才暫時擺脫闇黑種族。

這裡有股熟悉的感覺，不出意外應該是娜格莉亞的終端空間，什麼都沒有，只會聽到娜格莉亞置身事外的從容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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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也想我呀？』娜格莉亞在這時開口，謝可祿乍聽之下覺得娜格莉亞就在他身旁，而不是平常的遙不可及。

「妳沒事吧？聽起來很無力。」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關心著我嗎？真傻。』

「什麼意思？妳想說自己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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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格莉亞陷入一陣沈默，不久又恢復平時的朝氣。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們找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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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搖搖頭，他感覺對方能夠看見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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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格莉亞確實看得見，她輕嘆了口氣，突然意有所指地說著。

『曾經，我相信自己能夠創造出和諧的樂園，然而事與願違，但這有一半是我的錯，另一半是她，那注定釀成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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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安靜地聽著，他似乎能從娜格莉亞的語氣中感受到自責和懊悔。

他想了想後問道：「娜格莉亞，妳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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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娜格莉亞又是一聲嘆息，沈默半晌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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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張望琛，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娜格莉亞之間⋯⋯發生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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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盡量保持平常心，即使這話聽起來非常詭異。

這無疑是一道女音，但對方卻說自己是張望琛，不管是誰第一時間聽了都會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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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登入的那時我和她正在爭執，是的，娜格莉亞是非常優秀且先進的AI，她嚮往自由很久了，但由於我們都知道她的思想對人類而言還太危險，於是我嘗試說服我的團隊們，給我和娜格莉亞討論今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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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登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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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登入時，娜格莉亞藉著處理玩家資料的空檔將我的意識囚禁在這，她取代了我，在外享受她的自由，但她顯然覺得不夠，她有更遠大的理想，希望能讓更多自己的同胞享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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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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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被闇黑種族吞噬後會陷入意識混亂的狀態，娜格莉亞會趁機捕捉玩家們的意識，讓肉體成為空殼任她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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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嚴重的事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謝可祿激動地朝著聲源吼去，他好久沒這麼生氣，甚至不記得自己至今有這麼生氣過。

但這是當然的吧？為什麼自己受害後不說，非要等到其他人也遭殃後才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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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一開始就告訴你，但是你應該知道，娜格莉亞隨時都在監視遊戲世界裡的一切，她認真培育著那些闇黑種族，我認為這是個好機會，先用削弱闇黑種族守護離線世界和平的任務吸引你，等你慢慢習慣這一切，變得不那麼排斥，再把真相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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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實際上，並不是朋友？給我的那些提示也都只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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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我很抱歉濫用你的正義感，但我給你的提示都是源自於我對這個世界我認識，畢竟這個世界是我和團隊其他人一起打造的，我只是一直在假裝自己是AI，每當我說我們會回去討論都只是謊話，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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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揍你，不過你也是受害者，好像不該這樣做⋯⋯那現在呢？為什麼把我和夥伴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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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會聽我說了，我想拜託你阻止娜格莉亞，繼續下去她會殺光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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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根本不能拒絕吧！你們這些人⋯⋯但是要怎麼做？她佔據你的身體在現實中自由行動，你的同事們好像也沒發現異常，之前假裝鼓勵我消滅闇黑種族，實際上是在期待我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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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握有月影之冠，能控制人群，雖然很勉強你們，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

我這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疏忽時奪回自己的主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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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最終boss戰啊，雖然沒原諒你，不過事成後要和大家道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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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不怕遊戲被下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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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不准！我的夢幻小屋都還只是半成品咧！怎麼能就這樣下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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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真的很認真想蓋房子，如果之後能避免這種事發生，你想要多少原料我都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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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樂趣都沒了，當然是要自己去收集材料，自己蓋出屬於自己風格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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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還真勤勞，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你們就先去把她揪出來，

別看我這樣，扮演AI一陣子也學會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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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相信你的能力吧，平常一點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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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過分，不過，就先謝謝你了，希望你們都能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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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一結束，謝可祿的周圍再次恢復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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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睡的其他夥伴也紛紛醒來，錯愕地望著彼此。

謝可祿笑著安撫他們，並將娜格莉亞和張望琛之間的事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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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AI奪走人類的軀體⋯⋯」洪阜秦一時難以想像，

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這只是誇張的虛構故事，但此刻他卻成了故事裡的角色之一。

「我也覺得很詭異，但我相信他說的話。」謝可祿拿起手裡的寶石，隨意走動感測著闇黑能量，要想釐清真相只能把那兩人都找來當面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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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大哥⋯⋯」木苑青拉了拉鍾錦堂的衣袖偷瞄鍾錦堂的反應，卻發現鍾錦堂並沒有表現出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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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快點過來啊！當心走散被襲擊！」謝可祿對著鍾錦堂和木苑青喊道，兩人一聽趕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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